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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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什麼？賣了！那我媽平常住哪？”她大驚。

黑潭深眸直視着她，嘴角緩緩出現了惡笑。

“你不覺得奇怪嗎？古阿姨為何沒有要求你回家同住？”他存心不讓她好過。

“她也是租房子住，住的地方不比你原來的住處好，所以她不敢開口要你回家住。”

“媽咪…”古寧恩愕然的任手中的碗筷滑落。

“我只知道家裏有困難，也欠你很多錢，但不知道原來已經到了這麼糟的地步，是上回去醫院看爹地時，媽咪竟然沒對我提起這件事…”難道他借給爹地的那四千萬還不夠償債，還得連房子也賣了？爹他的公司到底還有多深的窟窿要填？

“她怕你擔心，而且她知道我會『照顧』你！”這聲照顧，他説得別具深意，悠涼的口吻叫人不寒而慄。

“我想搬去跟我媽眯一起住，她和爹地需要我。”古寧恩毅然的説。想起這些年自己沒盡餅一天孝道，竟讓媽咪一個人承受所有的重擔，就算不能在經濟上對家裏有所幫助，至少要成為媽咪的神支柱，負起為人子女的責任。

“不行。”李衡陽冷涼的拒絕，喝着她剛為他盛的魚湯。

“我求你…”

“要走可以，只有兩條路，一是還清你父親積欠的債務，二是告訴我當年為什麼要離開？又是為什麼失去我們的小孩？！”

“我…”

“你只要做到其中一項，我就放過你。”他陰鬱的看着她。

“錢我暫時還不出來，過去的事我…無話可説…孩子…沒保住是我的錯…是我不好…”她眼淚在抖縮悔恨顫落。

“好個過去的事無話可説！你這女人本不想要孩子，你連我都捨棄了又怎麼會留下孩子拖累你！”他憤然的低吼。

“不是的…”

“那你告訴我當年離開的理由？給我一個為什麼的理由？！”李衡陽動的扣住她的雙腕，將她拉到面前狠戾的問她。

“我…”她微顫的嗓音含着隍恐。

“説！”

“不要我，你如果再我，我會不顧一切再逃開的！”她被急了的説。

他愕然的鬆了手。

“你還想再自我身邊逃開？！”腦中一片空白，但心在腦部還來不及反應前就已經轟出一個來了。

“如果你堅持要我説出為什麼，我會不惜再這麼做一次。”他瞪着她，忽然到無限的心慌意亂。

“你敢！”

“你沒聽過狗急了也會跳牆！”他低咒三聲，神情狂戾地再次攫住她。

“如果這次你敢再逃，不只你，你身邊所有的人，我都會讓他們嚐嚐什麼是地獄的滋味，不信你試試！”迸寧恩驚慌的看着他，最後實在無法忍受的甩開他的挾制，掩面奔進房間裏。

當房裏那第一聲哭聲傳進李衡陽的耳朵裏，他只到雙耳轟轟作響，憤怒的情緒讓他完全無法思考，拿起車鑰匙，他選擇離開，那女人的哭聲就像一的刺，刺得他全身除了痛，還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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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中滿屋子的酒氣充斥，碎碎的腳步聲靠近了李衡陽的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