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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南非醬油眾的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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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閥割據,內亂連連,戰火滔天,屍骸遍野,自小在那裏成長的人民,至少有一半經歷過戰亂的傷害與痛楚。

國家、城市、地區、部落、家族,每一個層面,都在發生不同程度的戰爭,童子軍本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存在,不識字的孩子一抓一大把,不會用槍用刀的孩子卻是鳳麟角,稀有無比!

對於某些貧困到極致的地方來講,殺人更是家常便飯,為了一塊出產糧食的田地,為了一處可飲用的水源,甚至單純地為了一塊麪包,都會發生生死搏殺,弱者淘汰,強者生存!

自然而然,活下來的都是體魄強悍,好勇鬥狠之輩,他們血剛猛,野蠻暴烈,是天生的戰士。

這樣的人顯然最適合無限世界的生活,同樣是殺戮,空間裏他們能夠得到的,遠遠超出地球上!

心態決定成就,在林傑眼裏恍若地獄般的主神空間,是南非人心目中的天堂,而心理素質又是沒法靠強化速成的,如此一來,南非輪迴者豈能不如魚得水?

四大區一難度新手的存活率,歷來是南非排在榜首,東亞次之,歐美墊底,照此下去,南非區理應有大成就才對,但或許是南非輪迴者太過勇悍兇猛,居然形成了一種怪異現象——獨行風氣!

從何時開始已然不得而知,反正目前的南非輪迴者一致認可的觀念便是,真正的強者就該孑然一身、了無牽掛,組成團隊,拉幫結派的均是弱者,説明在經歷了空間強化後,仍然一個人存活不下去,是一種恥辱!

實際上,許多進入空間前土著出身的南非輪迴者本來就極不團結,他們連正常的談都很少,平常均是用手勢和武器説話,成為獨行者毫不奇怪,關鍵在於,獨行風氣越演越盛的後果造成了團隊變得不吃香,團隊輪迴者被獨行者所看不起!

東亞以團隊為榮。南非以團隊為恥!

高旭曾經對南非區給予評價——戰鬥起來最為兇狠,但不會挖掘劇情,任務獎勵拿得最少,後期實力發展緩慢。

這話的後半句一針見血,前半句卻不盡然,南非輪迴者戰鬥確實最兇狠,可他們不全是莽夫。他們中也有聰明人,喜歡用頭腦解決問題的輪迴者,僅僅比例較小罷了。

聰明人拼殺的勇氣肯定不如勇悍兇猛的。高旭在重生後亦犯過畏首畏尾的病,而且聰明人習慣於團結夥伴,利用局勢。悲劇的是,這種謀略層面的能力在南非輪迴者看來本不需要,獨行風氣打壓了有頭腦的,餘下了以本行事的“野蠻人”

此次空之軌跡世界,能有三支臨時團隊進入,已經算是難得了,三十人全是獨行者的情況,都絕不是不可能!

郭思遠所言半點不假,這真的是一羣不顧後果的瘋子,他們甫一出現。半個字不説,就對驚虹隊發動進攻,毫不顧忌同行的b級遊擊士方術使克魯茨。

領頭的那位戴着兩個大耳環的黑人打得興起,甚至一梭飛鏢,連克魯茨都囊括了進去!

“巴布魯。不得放肆!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柳生髮現帶隊的是老人,極度喜歡在區域戰場獵殺獲利的巴布魯後,習慣地斥責了一句,可不待對方回答,他就自個兒閉起了嘴,專心抵擋。因為他明白説下去只是多費舌,本沒有南非輪迴者會理會!

戰鬥結束得很快,全靠了驚怒集的克魯茨動用了s戰技?雷神召來,狠狠地震懾了來犯的南非輪迴者。別看克魯茨不顯山不水,原劇情中戲份也不多,但整片大陸僅有四位s級遊擊士,近百位a級遊擊士,他身為b級巔峯,即將晉級a級的所在,實力又怎麼會弱?

南非輪迴者純屬賤骨頭,見克魯茨實力非凡,營帳內的數名b級遊擊士又齊齊湧出,事不可違,巴布魯才,主動後撤,其餘人也若黑豹般厲嘯着飛退,平息了戰況。

克魯茨輕微地着氣,瞪住來犯的這夥人,他氣不是因為戰鬥,而是驚駭,無比的驚駭!

克魯茨腦海中閃過第一個念頭是:“這羣窮兇極惡的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下一刻,他分辨出南非輪迴者所屬的陣營後,又暗罵道:“該死,是克洛斯貝爾!難不成這混亂之地的警察署將罪惡的囚犯一併帶來了?”能讓這位温文爾雅的遊擊士前輩爆口,克洛斯貝爾自治州的局勢可想而知,這片夾在埃雷波尼亞帝國和卡爾瓦德共和國之間,曾一度成為兩國領土爭奪戰的源之地,明面上是數一數二的經濟貿易之地,暗地裏則是知名的混亂之處,黑手黨、黑月、黑拍賣會…一切跟黑沾邊的東西均能跟其掛上鈎,從某種方面來講,倒是蠻配南非特

自然而然的,克魯茨心底對克洛斯貝爾的印象就不太好,卡西烏斯的同門風之劍聖亞利歐斯目前尚且沒有加入遊擊士協會,彼此並無太大的聯繫,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頓時面如寒霜地道:“記錄下來,按聯軍律法處置,嚴懲不貸!”無動於衷。

柳生敢肯定,巴布魯等人的紋章定然傳來了聲望下降,功績點被扣成負數的信息,可除了後方的團隊輪迴者眼神有些波動外,位於前方的獨行者就好像沒有佩戴空間紋章般…

“別説什麼聲望和功績點了,恐怕將南非輪迴者直接驅逐出陣營勢力,成為不招各方待見的遊魂,他們也不會有半點悔意!也對啊,積分全是靠殺戮掉落的寶箱獎勵獲取,哪還需要在乎這些?”郭思遠在團隊頻道中吐槽着,又對着柳生傳音詢問道,“他們為何而來?”柳生苦笑着搖了搖頭,在空間裏最倒黴的事莫過於開戰前不知道為什麼開戰,戰鬥中不清楚搏命的緣由,孃的連打完後還是不理解這一戰到底為了個啥!

完全是莫名其妙!

果然,巴布魯陰狠的目光掃過利貝爾王國陣營的每一人,透出刻骨的兇狠戾氣與殺戮渴望。旋即舉起手掌做出一個囂張的割喉動作,轉身就走。

從頭至尾,不發一言!

“他們還會再來的!”被徹底忽視的克魯茨氣得臉都青了,柳生和郭思遠對視一眼,臉則變得異常地難看,也許在外人看來,這僅僅是威脅。但知南非做事風格的他們卻曉得,巴布魯對誰起了殺心,就是不死不休。從沒有緩和的可能!

“這羣傻肯定又被歐美區當槍使了!”數分鐘後,東亞輪迴者齊聚營帳,立馬有人在任務頻道里面破口大罵起來。其中帶着一個“又”字,顯然類似的事件不是首度發生了。

“高隊長真是大忙人啊,此刻正是大家同心協力出謀劃策的時候,他連個面都不,過份了吧!”每個人心頭都憋着一股火,郭思遠尤其覺得此次區域戰場黴運連連,掃了一圈,見二十八人到達,唯有高旭和那位身披灰斗篷的獨行者沒來,自然找到了發口。

“高隊長接了卡西烏斯付下的任務。單獨去完成了,期間無法接受頻道信息,所以無法趕來,希望大家諒解!”拓跋玉兒不亢不卑地回答道,高旭雖未料到南非區的襲擊。但臨行前也付了許多,以防陰陽隊的刁難,話語權就給了拓跋玉兒。

拓跋玉兒跟着高旭的時間固然沒有蘇媚長,但她對於輪迴者的相關事宜比起蘇媚、貂蟬、林月如三女要悉很多,自是最佳的人選。

此言一出,柳生郭思遠等人齊齊動容。從玄天星和伊忘舒出的與有榮焉之裏,他們心知拓跋玉兒沒有騙人,那麼高旭的手段實在駭人,半天時間不到,就攀上了卡西烏斯的線,並且接取了寶貴的支線任務,予以行動!

“咳,那麼確實情有可原,高隊長不在,就由…於月副隊長(拓跋玉兒化名)代為表意見!”郭思遠拂袖憤憤地哼了一聲,柳生則開始打圓場,真正的大敵歐美還未出手,南非就已經給了當頭一,於此等危局下,東亞三方是萬萬不能內訌了,否則絕對沒有活路。

烈的討論開始,漸漸的,又不可避免地變為對南非的謾罵,這倒不是在場的眾人無能,而是柳生郭思遠等人清楚,別管能不能找出南非襲擊的背後原因,事態都不可挽回了!

南非在區域戰場是出了名的攪局者,外區的輪迴者在他們眼裏全是移動的寶箱,他們是一羣瘋狗,逮誰咬誰,哪個區先成為被攻擊的目標,哪個區就自認倒黴吧!

別説南非不會聽聽信什麼陰謀論,退一步講,就算他們知道了自己被歐美當了槍使,也會先捅東亞深入骨髓的一刀,再掉頭報復歐美。

在南非輪迴者簡單的思維裏面,同樣是寶箱,幹嘛捨近求遠,一處處殺過來便是!

最關鍵的一點在於,南非的總體實力雖在四區中墊底,但兇狠噬血,冷酷殘暴的戰鬥本能令他們擁有以弱勝強的資格,戰鬥畢竟是戰鬥,不是屬高、裝備好、技能強就必定勝利的遊戲,數據衡量套用到南非輪迴者身上並無太大效果,如果雙方真的硬拼起來,東亞即便能擊敗南非,付出的代價也會慘痛到難以承受!

拓跋玉兒見驚虹與陰陽罵個沒完,卻本不提什麼可行的意見,蹙起了柳眉,終究忍不住道:“南非雖然不可理喻,但也不是沒法應付吧,現在是大陸各國組成聯軍,有聯軍律法管束,對應的陣營勢力豈會放任他們肆意妄為,敗壞自家的名聲?”頓了頓,拓跋玉兒角又溢出一絲笑容:“既然南非主動放棄了劇情陣營的優勢,我們何不利用起來,為後面區域戰場的貢獻度較量增加一枚大大的砝碼?”場面一下子靜謐下來,柳生、郭思遠、蕭逸仙面面相覷,似乎未料到拓跋玉兒另闢蹊徑,竟能想出如此妙招,半響後,郭思遠才冷冷地道:“話説得輕巧,我們已經加入了遊擊士協會,克魯茨對克洛斯貝爾的態度你也看到了,假如這個時候與那邊聯繫,絕對是自找不痛快,兩邊不討好!”柳生尷尬地笑了笑,也點頭附和着,拓跋玉兒見了心頭更是得意:“你們的顧慮是有道理,好在我們沒有急急地選擇分支陣營,有卡西烏斯的關係在,也能順便搭上風之劍聖亞利歐斯的線…這件事,就給我們吧!”郭思遠臉更冷,一副顏面大損的模樣,站在他身側的蕭逸仙則問道:“承諾不是亂許的,你們天行團隊真的願意放棄利貝爾這塊的利益,為區域盡責嗎?”拓跋玉兒愣了愣,就聽柳生道:“於隊長,僥倖心理要不得,克洛斯貝爾的陣營關係也很複雜,想要兼顧兩方面幾乎不可能!”

“不試試,怎麼知道就一定不可能?”拓跋玉兒思及高旭一旦完成潛入教團的s+級支線任務,便能大幅度提升卡西烏斯的好度和利貝爾王國的聲望,心中的擔憂立馬放下,倔脾氣佔領高地,驕傲地揚起脖子,“南非的難題就予我們吧,絕不會讓大家失望!”

“凡事要三思而後行!”柳生努了努嘴,以老一輩的勸告結束了話題,與望過來的郭思遠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目送着拓跋玉兒一行離去的背影,暗暗嘆息道,“槍打出頭鳥,區域戰場不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很快就會吃苦頭的!年輕人,還是不夠穩重,太急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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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打出頭鳥,歐美見我們這羣蠢蛋被他們當槍使,肯定很開心,東亞發現我們這羣瘋狗盯住他們咬,肯定很慌張…”一處偏僻的營帳內,三十名南非輪迴者齊刷刷地聚齊,竟也在開着區域會議。

詭異的是,剛才的南非領頭者巴布魯,居然垂着頭站在一位矮小的黑人面前,這一幕,給人的覺就像一頭軟硬不吃、誰都馴服不了的惡狼瞬間成了温順的獵犬,在主人面前,乖乖地伏下了頭顱,搖起了尾巴。

而巴布魯效忠的主人實在很不起眼,準確的説,是其貌不揚,五短身材,梳着披頭小辮,眼睛眯成一條縫,忽略那自眼縫中偶爾透出的光外,就是位黑人中的武大郎,正常情況下,沒人願意多看他一眼。

然而換個人敢當着南非輪迴者的面,自嘲眾人是“蠢蛋”和“瘋狗”早就被暴起的獨行者撕成碎片,死無全屍了,這小個子的話音落下,不少人卻是面,訕訕地不敢搭腔。

“經此一戰,東亞的底大致摸清楚了,這夥人貌合神離,不值一提,妨礙不到我們的大計!”小個子環顧四方,目光停留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又好似誰都沒看,以一種淡然中帶着刻骨嗜殺的語氣道,“已經隱忍得太久太久啦…久到連我自己都慢慢地相信一切問題得靠尖刀和子彈來解決,久到連我自己都漸漸忘記第三次大清洗前南非的巔峯盛況,而今,我們的獠牙將真正展,北美、西歐、東亞會統統為我們做嫁衣!”

“重鑄輝煌的時刻…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