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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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期中的吻並沒有落在她的上,只是輕點她的額頭、眉梢,最後在她的雙頰作終止。
“而對你…我不能這麼説。”羅倫黑眸深遠地凝視着她,雙手圈住了蕾庭的肢,親密卻不狎暱,“你變了許多,更美、更媚…”以手指纏繞住一縷金髮絲把玩,顯然聽説了傳聞的亞德蘭王輕聲詢問:“你有情人了?”
“你有猜測的自由,”蕾庭狡猾一笑,“但是,我沒有告知你的義務!”
“小魔頭!”他喃喃低語,雙臂擁緊她在懷裏。
即使如此,他也不忍責備她。蕾庭明確受到他的寬懷包容,縱容自己傾聽着他的心跳,令她安心的悉氣息…
政治、軍情、國事…都可以稍後再稟,這一刻,他仍然只是個擁抱着初戀的清澀男孩。
叩門聲響令亞德蘭王戀戀不捨地放手,應聲入內的赫然是一年多前她送給羅倫的“寵物”詹姆警戒鋭利的盯着她,蕾庭不揚眉質疑:“怎麼啦?這麼快就忘了你前任主人的長相?”他以一種不輸蕾庭的傲慢,冷淡地回答:“我的主人只有陛下一人!”
“傲慢的小表!”她轉向羅倫道,“看來你馴服了這個不知恩的小子!”接過詹姆恭謹奉上的花茶,亞德蘭王點頭致意,微笑地告訴蕾庭,“詹姆早已對我宣誓效忠。”銀灰的雙瞳不悦地瞪視着蕾庭,詹姆難以釋懷蕾庭的倨傲無禮,她是什麼東西?居然跟陛下“你呀我呀”地不分尊卑。
蕾庭注意到了,忍不住想逗他,“看你的表情…我懷疑自己會不會喝完茶後,就中毒倒地不起!”礙於君王在上,詹姆裝作沒有聽見,退出門外。
和羅倫私語甚久的蕾庭在走出門外時,不忘調侃他一句:“茶裏是沒毒,可是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她建議詹姆下次改用別種茶葉。
“我只聽陛下一人差遣。”他傲然回嘴。
“你想命令我,除非你有本事當上皇后。”倏然止步的蕾庭微眯雙眼,出令人心驚的鋒芒,“你知道碹蘭人怎麼養一種會説話的鳥兒嗎?當反舌鳥學了不吉利、不該説的話,就把它的舌頭剪掉一點,聰明的鳥兒往往不敢再犯,只有笨鳥才教不乖——變成啞巴後,只能靠一身華麗的羽搔首姿罷了!”詹姆臉泛白,對自己的口無遮攔深懊悔。這一年多來,陛下偶爾不經意地談起蕾庭,總是掩藏不住深沉猛烈的情,而她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所以他忍不住為陛下打抱不平。
輕笑出聲的蕾庭邁步離開,讓他送了口氣。
暌違三年的宮廷,人事變化極大,新人輩出,與她同窗伴嘻的若康、凱爾都位及人臣,一個執掌軍令重權,一個司職禮教大任;而蕾庭的兩位姐夫也因克敵有功,榮升軍職,爵加一等。
慶功宴上,衣飾鮮麗的蕾庭一身靛藍綾羅繡銀禮服,寶珠鑲鈕,鴿蛋大的紅寶石領夾鮮紅氾濫,耀人雙目!也引起一干輕浮子弟的覬覦念。
才回來兩天,蕾庭就和這些依靠父蔭如官的年輕貴族起了衝突。一方面是羨妒蕾庭的炫耀奢富,一方面也是看不慣蕾庭出入行止皆有眾多青年隨侍,身份低微的平面百姓的衣飾寶石,竟穿戴得如同貴族子弟——心懷怨憤的這些人先是言語相,繼而動手欺凌蕾庭的部屬。
雅各等人忍氣聲,不願張揚,直到蕾庭親眼看見這羣紈絝子弟推擠她的車馬侍從,呼囂爭道時,不怒從心頭起,毫不考慮的催鞭打人,哪管對方只什麼子爵、男爵。
“才兩、三年光景,宮廷中怎麼低不就突然多了一班跳樑小醜?”她冷笑嘲着哀哀呼痛的眾人。
接下來的一場混戰,看得膽小怕事的人目瞪口呆。藝高膽大的蕾庭大笑着閃過一記拳頭,興致地掉織金錦緞外套,扔給克林,“幫我拿着。不准你們出手。”平民毆打貴族,刑法最重的是放邊境,深知箇中厲害的蕾庭因而下了這道命令。
“這幾個草包,只夠讓你活動活動筋骨。”高坐在馬車頂的克林嬉笑着回嘴。
這出鬧劇無人可以調解,最後驚動了萊恩及伊登伯爵趕來喝止,“蕾庭!你…”
“全部住手!這裏是什麼地方?由得你們放肆!”
“才回來就引起這麼大的騷動,你也該適可而止!”伊登伯爵在事後,足足數落了蕾庭半個小時之久。
毫髮無傷的蕾庭在當天晚上接到許多“關切”的問候——“聽説你今天一人力戰羣‘雄’?”
“是狗熊吧。”她滿不在乎地道。
“嗨!蕾,我們聽説過你的英勇事蹟了。”惟恐天下不亂的若康,對她豎起大拇指。
“打得好!什麼時候也教我幾招吧!”凱爾笑道。
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氣態度,在不自覺中為蕾庭招惹了不必要的敵人。
她啜飲着葡萄酒,慵懶地靠在陽台的帷幕前,黑高領衫在頸間別着紫水晶針,深紫的天鵝絨薄外套及合身長褲,在一片奼紫嫣紅間更顯的突出醒目;金長髮以黑絲帶束在頸後,銀燭輝,映在紫水晶上更襯得她的碧眼如海水般深邃。
忌憚她的威勢又垂涎她的美貌、財富,頓起歹念的崔斯子爵和史威男爵、範奇男爵,頭接耳地商議着萬全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