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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雪域之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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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絹又笑笑,近而看了看前面的男子,他當先在前面走着,兩條很腿好像也有些疲憊,但體力終不是兩個女人能比的。

眼前星星點點,似是燈火。

白惠忽然間大叫一聲“阿,是軍營啊!”

“你小心點兒!”她的手臂又被人拽了一把,她這才到腳底下滑得厲害,如果沒有那人那一拽,她準定就順着山坡溜下去了。

“不好意思呵呵。”白惠回頭對着那個余姓男人説,夜那麼深,看不清他防護罩後的神,實際上,白天裏,她也沒有真正看到過他的臉。

白惠呵呵笑着轉了身,跑向前面“哥,我來了,哦,我來了,哥…”她歡快地喊着,雖然離着那星星點點的燈火還有將近二里地的路程,但這裏一馬平川,卻是看得真切。白惠忘記了渾身的疲憊,往前奔跑。

又跑了幾百米的距離,前面有人影走過來,手電的光亮把她的眼刺得生疼,“站住,幹什麼的!”有人喊了一句。

白惠眨了眨眼,看着光亮處的兩個軍裝男子,兩個人手裏都拿着槍的,顯然是這裏巡邏的哨兵。

“我…我來找哥哥。”她説。

“你哥哥是誰?”當兵的問。

“我哥哥叫楚瀟瀟,他長得高高的,很帥氣的。”白惠怕他們不知道,又急不可待地用手比劃起來。

那兩個當兵的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説道:“把你的證件拿出來看看。”白惠忙把登山包從背上卸了下來,雙手笨笨嗦嗦地從裏面翻找,她的手指經過這一夜的冷寒,沒説凍僵,可是也不聽使喚了。

她找了好半天,才將身份證拿出來,那兩個人看了看,説道:“你不是姓白嗎?楚團長姓楚,你怎麼會是他妹妹?”白惠被問得啞了啞“我真是他妹妹,只是我從小被人收養了,但我千真萬確是他妹妹,要不然你們可以打電話給他問問。”那兩個當兵的又互看一眼,説道:“楚團長出任務了,不在軍營。”

“啊!”白惠登時就呆住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白惠後悔來之前沒有打電話給楚瀟瀟了,現在她舉目無親,又見不到親生哥哥,她到一種沒來由的恐慌。

“估計明天吧。”一個當兵的説。

白惠便鬆了一口氣。那兩個人低聲道:“這個人怎麼辦,不知道是不是楚團長的妹妹。”

“你等着,我們打電話彙報一下。”一個當兵的説。

白惠看着他轉過身去用對講機講話。然後又轉過身來説道:“你跟我們走吧。”白惠道:“我還有兩個朋友呢!”那兩個人便回頭一瞧,可是眼前哪有人呢?

“哎?”白惠驚奇不已。那兩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陳絹,餘大哥!”她扯開嗓子喊。可是空曠曠的四野,除了風聲,哪裏有人聲呢?

“快走吧!”當兵的在催她。

白惠便滿腹疑惑地跟着那兩個人向前走去,她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張望,兩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呢?

白惠被帶到了營地,一箇中年男人在一箇中年女人的陪同下走進了白惠呆的接待室,白惠立即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呂嬸。”進來的人正是呂師長和他的子白惠看到呂師長的子,就恍如有一種見到了母親的覺“呂嫂。”她的眼睛清亮地望着眼前的中年女人,呂嬸卻是雙手一伸將白惠拉進了懷裏“孩子,大老遠的來了,怎麼不打個電話啊?”

“呂嬸,我想給瀟瀟一個驚喜。”白惠有點兒喜極而泣。

呂嬸道:“哎,孩子,這路可不是好走的呀,真是辛苦你了。”

“不辛苦。”白惠笑,眼睛裏一片的清亮。

這一晚,白惠被呂嬸安排在了她和呂師長的居所裏。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宿,她還沒等睡着,天空都已經是晨曦微了。

她困,她累,她全身都泛得想要死掉,她真想好好地泡一個熱水澡,可是她更想親眼看到哥哥歸來。

“報告!”外面忽然間一陣凌亂,白惠爬了起來側耳一聽,只聽外面的人道:“呂師,xx山口生雪崩。”

“什麼!”呂師的聲音十分震驚。

白惠的耳跳了跳,只聽呂師道:“楚團長他們有沒有消息!”

“沒有!”

“馬上通知各隊去找。”

“是!”白惠的倦意在這一刻全部消失無蹤了。她一下子從牀上爬了起來,奔出了屋“呂叔叔,我哥哥出事了嗎?”呂師看了看她,道:“暫時還不知道,你先不要急,安心等一會兒。”白惠的一顆心被掐得死死的,她不放心地坐到了沙上,呂師披着一件軍大衣,也坐了下來。但樣子明顯地焦躁。

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是白惠最難熬的一段時間了。她惴惴不安地等候着哥哥回來的消息,可是沒有。一個多小時之後,如坐針氈的她,再也坐不住了,大衣的扣子一系便跑了出去。

“白惠,你上哪兒去?”呂師長在後面喊。

白惠回:“我要去找我哥哥。”她跑到了外面,攔住一個匆匆經過的兵,便問他“xx山在哪個方向。”那個人便向後一指。

白惠看到了前面一座白茫茫的山。她便邁開步子向那邊而去了。

她這一天一宿,只不過是睡了一個小時都不到,渾身都疲憊不堪,但她還是拼着一口氣向前跑去。她看到了那些官兵的身影,有人用擔架抬着受傷的士兵飛奔而來,白惠心顫了顫,腳下哧溜一下,她撲了個大跟頭。

但她顧不得四肢摔得生疼,又爬了起來,她跑向那個擔架,她看到了一張陌生的面孔,血滿面,由於氣温低,那血都凝固在青年的臉龐上了。

白惠的心臟一陣緊縮,她又向前奔跑而去“哥,瀟瀟!”她不停地喊着。

四野茫茫,寒氣入骨,一個個擔架被抬了過來,運上了軍車,白惠的心臟一陣陣的緊縮,她的身子跟着那一個個血淋淋的身形而顫抖不已。

“哥哥…”她哭了。

“哥哥,你在哪兒啊!”

“快看看那邊還有沒有人,楚團長還沒有找到。”有人喊着向着遠處雪山崩塌的地方而去。

白惠也追着那人飛跑而去。

“瀟瀟,哥哥!”她跑着,邊跑邊喊着哥哥的名字,邊跑,邊是眼淚紛飛。

她想起了那張帥氣陽光的臉,想起了那親切朗的聲音,她的哥哥,瀟瀟,你不能有事!

白惠奔跑着,腳下被一塊石頭絆到,她的身形猝然間又摔了出去。

胳膊好疼,腿好疼,骨頭斷了似的,五臟六腑好像都摔出來了。白惠哭着,眼淚滴不停“哥哥,你不要有事,我還沒有見到你…

她的臉上爬滿了淚花,淚珠滴落下她白皙冰冷的臉,滴進了嘴角,鹹澀的味道一點點的在齒間蔓延開來。她卻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哥哥,你在哪兒呀!

她趴在雪地上,傷心絕的眼淚滴滿了臉,顆顆晶瑩像這山上的雪。冷風呼呼刮過,又顆顆地在她的臉上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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