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無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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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難道打算一直用這副樣子面對我？”月光神殿在凱撒帝都的莊園裏，阿貝爾和卡羅琳相對而坐。卡羅琳揮退了所有人之後就完全斂去了那副神聖的樣子。

儘管嚴格來説阿貝爾這樣單獨出現在高手雲集的月光教會產業裏相當危險，但他從卡羅琳身上覺不到任何敵意。況且今天卡羅琳已經因為他跟艾莉發生衝突，這從一定程度上讓他暫時把卡羅琳歸類為可以合作的對象。

自嘲地笑了笑，阿貝爾取下了面具。這些做工絕對巧的面具在自己手裏似乎本沒派上什麼用處:“你帶這麼多人來凱撒，不會想來打仗吧？”

“我如果告訴你我是帶人來幫你打仗你信嗎？”卡羅琳清麗的臉上首次出現了輕鬆的微笑。

阿貝爾不得不承認卡羅琳是個難得的美女，這樣的出身能保持這種清新的氣質更是難得。他並不排斥跟卡羅琳這樣談，甚至有些享受這種覺。卡羅琳跟羅拉娜雖然身份差不多，但雙方依舊有着本質上的區別。

“説個幫我的理由。”他讓自己放鬆下來。

“先説説你跟羅拉娜現在的關係吧。”卡羅琳端起了一杯熱茶，輕輕地吹着冒起的熱氣，圓潤的嘴無比誘人。她這樣頗似吃醋般地發問很巧妙地把政治問題拉到了這種飄忽不定的男女關係上。

“算是合作吧。靈族幫凱撒，凱撒付出代價。”阿貝爾也拿起了茶杯。

“讓我猜猜你們的協議。靈族幫凱撒保住整個帝國，然後靈族在凱撒設置神殿發展信徒，這應該是最重要的條件吧。”卡羅琳依舊笑着，隨即一雙如同寶石般的眸子注視着阿貝爾“我也可以幫你，幫凱撒，而且不用你們付出什麼代價，你覺得怎麼樣？”

“是你幫還是你帶着那些教會的騎士幫？”阿貝爾輕鬆的心態再度被打破。他當然不會相信卡羅琳沒有什麼所圖的，更不會覺得眼前的美女會對自己產生什麼特別的情。能成為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卡羅琳對於月光女神拉斐爾的虔誠度應該無可挑剔。

“那這麼説吧。靈族的確很強，靈主神斯迪倫娜冕下也是眾神中最強大的神詆之一。不過靈族在這個時候幫助凱撒，阻力肯定相當大。別的不説，安塔瑞神系就不會在凱撒的事情上妥協。還有，聽説你殺了臭名昭著的亡靈法師莫維扎德。你覺得現在的凱撒還有能力對正在從各地趕來的黑暗陣營教會做出有效防範嗎？這次跟我一起來的，除了彎月守護軍團外，還有三位聖殿守護者。這就是我的誠意。”卡羅琳同樣恢復了那種冷靜和自信的樣子。

“還是先説説你的目的吧。”阿貝爾毫不猶豫地直接問了出來。

“月光神殿，代表凱撒的你，還有靈族，可以暫時形成合作關係。凱撒的事件上，我們可以盡力幫助你們，這是月光神殿的誠意。我要的，只是你的一個承諾，三方聯盟能在未來的十年內保持互助的關係。”卡羅琳凝視着阿貝爾，緩緩説出了自己的想法。

阿貝爾同樣看着她，覺不到她在説謊。按照卡羅琳所説的，月光神殿的確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不過所謂的三方聯盟，在他看來只是月光神殿想借這件事跟靈族達成聯盟而已。跟靈族相比，自己以及凱撒加起來都算不上什麼。但不管怎麼樣，卡羅琳開出的條件確實相當豐厚。有五千整體實力強悍的騎士加上三個怎麼看都至少是傳奇領域的老傢伙坐鎮，外帶靈族的一干高手，確實能給即將到來的結盟帶來非常不錯的安全保證。

“我的承諾？我想我代表不了靈族。”想到卡羅琳要求的承諾他卻有些疑惑。按照程序來説，應該是通過他跟靈族商談好之後三方有個協議就可以了。而卡羅琳要求的卻是他的承諾。

“羅拉娜或許是看重了凱撒的人口資源。對我而言，比起凱撒更看重的卻是殿下你。”卡羅琳一臉正，讓人無法因為她這句頗為曖昧的話而想到什麼。

阿貝爾點點頭，不再追問。他清楚卡羅琳的目的絕對沒這麼簡單，但是目前她提出的條件對凱撒卻絕對有利。既然如此，繼續追問下去也就沒有必要，也省得她提出更多的條件來。

——“那人應該就是阿貝爾沒錯了。月光神殿下手倒是不慢。”某座豪宅內，十多個魔法師圍着一張大圓桌。説話的人身穿深紅的法師袍，並沒有佩戴任何表示階位等級的徽章。但是剩下的魔法師裏，八個人身上的魔法師徽章都明確地表現出了他們的階位，九級！

“我們要不要借艾莉的事情對他施壓？還有月光教會，竟然不把奧斯汀家族放在眼裏。”同樣是一個沒有佩戴等級徽章的紅袍魔法師站了起來。

“施壓？你這個蠢貨，還不明白嗎？靈族為什麼跟凱撒合作？月光神殿為什麼跟他走這麼近？我看他半神的身份應該沒錯，黑龍維克羅斯就是被他殺的。”另外一個沒有佩戴等級徽章的藍袍子翻了翻白眼，絲毫不客氣地罵到。

“羅林，坐下！”第一個發話的魔法師瞪了那個怒氣沖天的紅袍法師一眼，隨即淡淡地開口“帕席説得沒錯，艾莉雖然惹禍，但這次倒是讓我們確定了這傢伙的身份。黑龍維克羅斯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是半神，就算他被放逐封印了一部分實力，但能夠輕鬆解決那些孩子，説明這傢伙依舊不是普通的傳奇領域能比的。據現在的調查，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們關注的那幾個人，沒有一個在綠茵堡附近。所以，也只有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有可能殺死維克羅斯。”

“艾倫身上所有的魔法道具包括家族徽章都不見了，肯定在那人身上。不管如何，這些東西都要拿回來。”羅林忍不住又説了一句。

“拿是肯定要拿的，但我們沒有必要去得罪一個半神。五十萬的懸賞他都沒有去拿，這有些奇怪。我看還是先通知另外幾家，讓他們試探一下。聽説芮德門特家的姑娘連屍體都不見了，那老頭子幾次在吃飯的時候砸了盤子。消息傳給他之後，這老傢伙肯定坐不住。”一個魔法師站了起來。

“不錯，讓他們先試探一下吧。帕席，你明天以帝國的名義遞國書給凱撒，我們也用使團的身份在凱撒活動，看看靈族會有什麼動作。”紅袍法師肯定了那人的計劃。靈族的強大讓奧斯汀家族都有些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