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被我安排矮牙牀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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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皇后的首肯,我再去清秋苑時便沒有了之前的躲躲閃閃,當然,我也並沒有講皇后同意我幫助楚婕妤的事情告訴她們兩個。畢竟,我與皇后都是懷有自己的私心的。面對冰清玉潔的楚婕妤,我的心裏總是會生出一絲不忍,但是,轉念一想,我畢竟也是幫助了楚婕妤重獲皇上的喜愛,這宮裏的女子不就是為了這個而生嗎?權當各取所需吧。
豔陽高照,微風徐徐,我跟雪兩個人搬了個凳子在院子裏坐,順便擺了紙和筆在桌子上面。好久都不寫字畫畫了,好像都生疏了不少。反正皇后那邊也沒有什麼事情,正好可以寂一下我發癢的手。
“羽若,我總覺得你是與我們不一樣的人?”楚婕妤笑着看一旁正在為她作畫的我。
“娘娘為什麼這樣説?”我也笑。心裏卻想,當然是不一樣的人了,我是一千年後的人啊,不過這個可是不能夠跟你説,嚇到你們啊。
“你要淡定很多,在宮裏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像你這樣淡定的眼神。”她還是笑着,臉頰上美麗的桃花痣帶着動人心魄的魅力“是這裏把我的稜角都磨光了。”近距離的觀看我她,楚婕妤長的真是美麗,細長的柳葉眉下,一雙杏眼含着柔和的光芒,小巧的鼻子,紅若玫瑰的嘴,嘴角永遠都帶着淡淡的微笑。
“但是這樣很好。”她説着走到我的身邊,低頭觀看我的畫,是她的一副肖像。雖只有幾分想象,但一樣美輪美奐。
“我有這麼美嗎?”她誇張的看着我,笑彎了眼睛。
“比這個還要美。”我由衷的讚歎,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
“好漂亮啊,姐姐原來這麼的厲害啊?畫的真的太像了。”雪也湊過來,伸手就要從桌子上抓起這張畫。
出其不意的一陣風從西邊吹了起來,桌上的畫紙,連同畫上那個美麗的女子一起隨風飄到了半空。
“哎呀。”雪着急的大喊:“快抓住它呀,就這樣飛了。”
“不要追。”楚婕妤抓住要追上去的雪:“讓它飛吧,讓她代我飛,飛到哪裏都好。”我扭頭看她,她的眼裏帶着濕潤。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子,再淡定的神情也遮掩不住內心的苦痛吧?
“一入宮門深似海”漫漫長夜裏,她渡過了多少以淚洗面的子?這個小小的清秋苑裏,怕是怎樣都承受不起她那無限的幽怨吧?而如今,她更是成了被我所利用的一顆棋子。
“羽若,雪,我彈琴給你們聽吧?”她轉過身去,偷偷的抹一把眼淚,端坐到放琴的桌子邊上。
一曲幽怨的調子從她的指尖利的飛出來,入耳便是莫名的心疼。裏面包含着多少怨恨,恨帝王的無情,將美麗的她丟進這個小小的清秋苑裏不聞不問?恨命運的不公,為何讓她小小的年紀卻要承受這份無言的疼痛?還是恨自己的無能,如此美麗的面容,如此好的條件,為什麼卻沒有能力去爭取?
也許什麼都不恨,兩年的時光早就封住了她本就平靜的心湖。
一曲終了,她深深的嘆了口氣。
“好悲傷的曲子?”門外突然傳入一聲低沉的聲音。
落眼處,是一身明黃的中年男子,衣服上繡的龍的圖案,告訴了我們他的身份。
楚婕妤慌亂的從琴旁走過來,撲到在地上:“臣妾,參見皇上。”我跟雪也隨着她跪下,這是我來到這清秋苑之後第一次見到皇上,我將頭埋的低低的,怕皇上認出我來,畢竟今天的主角是楚婕妤。
“你叫什麼名字?”皇上伸手攙起楚婕妤,柔聲的問。
“臣妾楚楚,是皇上封的楚婕妤。”淚水,一滴滴的滑下,如同雨後的鮮花一樣嬌豔。
“楚婕妤。”皇上默唸着這個已經略顯陌生的名字,腦海裏是不是在努力的搜索着與此有關的記憶?可惜一切都是徒勞。每一天,他的身邊轉了多少美麗的女子?連他自己也數不清楚了吧?
“皇上。”身旁的公公遞過來一張紙,正是剛剛被風吹走的我畫的楚婕妤的畫像“皇上您看,正是這位楚婕妤。”
“皇上,這是臣妾的錯,臣妾沒有想到會打攪了皇上,是臣妾的不對,請皇上息怒。”楚婕妤説的又要跪下。
卻被皇上一把拉住,笑道:“息什麼怒?朕還要謝這張畫,要不然,朕怎麼知道朕的後宮竟然還有如此美麗的妃子。”他回頭看那個遞畫像過來的公公,臉上帶着微怒:“德喜,這便是你的失職,竟把朕的愛妃安置在這樣偏僻的地方,你該當何罪?”愛妃?我聽了這樣的話有些難受,但是驚喜卻瞬間掠過楚婕妤嬌的臉。
“是,皇上,是奴才的錯,皇上息怒。可是皇上,想那一陣風帶去了娘娘的畫像,也是老天有眼,娘娘有神庇佑啊。一切定是天意。皇上,奴才定會好好的安置娘娘,待一切妥當了之後,便給娘娘請罪。”德喜公公的尖細聲音聽着我頭皮發麻。
“哈哈哈。”皇上莫名奇妙的一陣大笑:“你個德喜啊,嘴巴真會説話。不過説的很對,可不就是天意?是楚婕妤你時來運轉,天神庇佑,呵呵,好,等着以後錦衣玉食的子吧。”曖昧的拍拍楚婕妤的手,大笑着走出了院子。
抬頭,卻愕然發現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我看,是,那個在紅果樹下見到的男子。
我衝他笑了笑,是謝他那放我一馬。
他似乎有些吃驚我的反應,想要説什麼卻沒有開口。
隨着皇上往外走的德喜公公,剛邁出一隻腳,又似乎想到什麼一樣,折回了身,帶着一臉諂媚的笑對楚婕妤説道:“娘娘,請您好好的休息,晚上,奴才會來接您的。”又轉身對這那個男子道:“四皇子,移架吧,皇上都走了。”四皇子?他也是皇上的兒子?我再次抬頭看他,正對上他冷冷的帶着探究的眸子。沒有再説什麼,他轉身離去。
看着他們離去,終於不見了身影,楚婕妤卻一下子灘到了地上。
“娘娘。”我和雪慌忙的去扶她。
她的淚斷了線一樣的往外湧,許久才哽咽的開口:“羽若,雪,我們終於熬出頭了是不是?”
“娘娘,是您終於不用受苦了。”雪抱住她,突然的大哭起來。
多少的委屈,只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人的一句話。古代的女子啊,何其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