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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全城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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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欣撒開腳丫子跑過去“爸,你怎麼在這?”

“我來接你,誰知道路上就聽見你鬼喊鬼叫的!”田父將車窗搖下來“你們倆,上車吧,回家去!”

“不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吧!就不影響你們的天倫之樂了!”安沁婉言拒絕。

“切,我跟他有什麼天倫之樂,他眼裏就只剩下錢了!”田欣笑嘻嘻地湊到她耳邊“今天去我家睡吧,我們好久沒膩歪膩歪了!”

“不了,你知道的!”安沁聳聳肩。

田欣陰陽怪氣道:“有美男在懷,你就忘了你的好基友了,太坑了吧?”

“快去吧!”將她推上車,羨慕看着她跟父親有一搭沒一搭的説着話離開,安沁聳聳肩,獨自漫步在夜裏。

這兒,離尊廈不遠,治安也很好,他們才會安心離開,她也不必擔心遇上不入的人!

啤酒灌入嘴裏,有苦澀的覺,炎熱一整總算有夜風送來清涼,她乾脆了鞋子赤足走在光潔的柏油馬路上,受那微微尖鋭的觸

明天拿到那六百塊,她就只剩下兩千塊的差額,努力一點多跑幾個地方還是能夠掙得回來的,實在不行弟弟那兒兼職的工資可以暫時挪用,以後有了正式工作,再兼職做點事兒,也不愁兩人的生活費!

忽然有種撥開烏雲見月明的清新,她高喊了一聲,一手提着鞋子,一手拿着罐子,在空無一人的路上瘋跑了起來。

一輛豪車橫衝直撞而來,閃亮的車燈照在她身上,刺目的光讓她睜不開眼睛,憑着本能迅速閃到一邊,還是被那揚起的氣給颳倒了,磨傷的手肘,她眯着眼打量那車,大紅的小巧款跑車,是網絡上評定的幾款二車之一。

酒勁上頭,她提着鞋上前,扣了扣窗户“小姐,喝多了吧?”從適才這車的行駛方向來看,東倒西歪不是酒駕就是醉駕,她實在有必要提醒一下她,不要做這種危險的事!

車窗搖下,一隻細長的手伸了出來,手指間夾着幾張百元大鈔,裏面是囂張的聲音“拿着錢,滾開!”藉着酒勁,安沁的火氣蹭地上漲“喂,你什麼意思?”要不是看在同為女的份上,她能這麼好生好氣嗎?

“我讓你滾!”聲音全是不耐煩,那跋扈的態度,瞬間就讓安沁想起了那個討人厭的南門尊,她咬牙一把拽住那細長的手,狠狠將她往外面一拖。

“你給我下來,賠禮道歉!”她聞到了酒味,果然是酒駕“否則,我現在就報警,告你違規酒駕,你就準備去局裏待著吧!”

“滾蛋!”細長的手一翻,力道比她想象中大上幾倍,她沒想到二也能是強悍手,輕易被她掙,還差點跌倒,踉蹌往後退了幾步。

車窗終於徹底搖了下來,一張臉慢斯斯從窗內伸了出來。

她瞠目結舌。

細長的眉眼魅惑如斯,的嘴不點而紅,高的鼻似最美的山樑,白皙如玉的皮膚幾乎彈指可破,最耀目的是那雙微微上揚的眼,狀若桃花勾人心魄。

而這一切,在那惑人的喉結上下移動之時,變得新奇詭秘,兩種極致的結合反而更添了他的媚態與人。

安沁張大的嘴半響才動了動,吐出兩個字。

“人妖!”那眼睛狠狠眯了一下,伸出手來將她拽住“你他媽的,胡説什麼!”顯然是醉了,方向不夠強,安沁輕易就掙了“我有胡説嗎?沒準現在的有錢人,就喜歡你這種——獨特口味的!”她擠了擠眼睛“哦,不知道人妖犯法,是不是與庶民同罪的呢?”既然不是女人,才不要手下留情,這種囂張的爪子,真想削了他。

“找死!”他狂怒,作勢要開門下車,安沁一隻腳踹在他車門上,又將他的車門給關上了“忘了提醒你,酒駕容易丟小命,你這張小白臉,萬一毀了容,後怎麼混飯吃,嗯?”囂張的笑,是跟他現學現賣的,眼看着男人白皙的臉又紅轉紫最後變成了青,她才察覺是不是過分了?

哐——車門被男人踹開,安沁轉身就躲,酒後的男人動作竟然也十分迅速,她嚇得將手中的啤酒罐狠狠砸向男人,正中額頭。

男人懊惱一吼“**!”她決定乘勝追擊,下一秒將鞋子一個個飛甩過去,也不顧是不是正中目標,拔腿就跑!顧忌男人有車,她選了小路,一直跑到尊廈門口才狠狠鬆了口氣。

來的鬱悶,被這一鬧真徹底消了!

她暢快大笑,受的這些鳥氣,全都還給了一個無辜的人,誰讓他囂張得過分呢?

卻不知,馬路上男人的眸,都快變成寒冰箭了,他立即拿出電話“給我過來,我被人打了!”

“什麼!”手下嚇得差點摔了一跤“少爺,您在開玩笑吧?”掂了掂手中的布鞋,男人怒火沖天“過來,查指紋,給我全城搜捕!本少爺還沒有受過這種鳥氣!”

“是的,少爺!抓到了保證給你碎屍萬段!”行動力超凡的屬下已經開始行動。

男人肆一笑“不必,送到牀上,我親自動手!”笑夠了,了口氣,她才準備回屋,扭了扭門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她沒鑰匙,怎麼辦?

難道,在外面蹲一夜等着南門尊回來?

還是去田欣家裏,萬一南門尊回來見不到她,豈不是慘了?

盤腿在乾淨得不染塵埃的門邊坐下,抬頭望着漫天繁星,她嘆:要不要這麼倒黴?

繁星,漸漸被湧動的烏雲遮蓋,安沁歪着頭想,不會是要下雨吧?這個念頭剛過,一陣驚雷砸下,夏的雨説來就來,洶湧澎湃。

屋檐狹窄,不一會兒她就被雨水打濕了。

夏夜的風再一吹,寒冷就開始往骨頭裏面透了,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想了半天按着之前的號碼打過去。

“安小姐,您好!”機械化的聲音沒有情緒。

“是南大嗎?那個,我被關在屋外了,可不可以給我鑰匙,讓我進去!”説完後,她尷尬得臉都紅了。

南大恭敬望了望身邊尊貴的男人,湊近開着免提的手機道:“安小姐,您是如何被關在門外的?”本書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