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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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睨着眼前如魔鬼陰魂不散的男人,安沁乾乾脆脆在辦公桌另一邊坐下,拾起飄落的“包養合約”快速瀏覽一遍,嘴角的冷笑越發苦澀。
他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氣抬手,然後唰,唰,唰!乾脆利落的幾聲後,大片的零散紙片被揮散在空中,又一次被傷盡了面子,南門尊的眉開始彎出不悦的弧度,一雙深眸凌厲似刀“撿起來!”最後一張,就只剩那四個刺眼的大字,安沁捏在手裏遞到他面前“南門尊,收起你的施捨,我就不信你真能一手遮天!”尼爾商學院,是江城市直屬學院,就算南門尊觸角再多,也沒有權力無緣無故取消一名優秀學生的入學資格!
上一次的牢獄之災,他能胡謅藉口陷她於險境也許沒什麼,而這一次她便不信世上有錢人真能一手遮天,讓活在底層的人毫無活路!
她篤定的眼神,堅定的信念,以及倔強不息的驕傲,都是那般的…可笑之極!
“嗤…”南門尊忽然前傾了身體,妙絕美的俊臉放大在安沁眼前,他笑得勾人心魄“我該説你太天真呢?還是太愚蠢?”
“天真的人是你!”安沁後退,起身就走,有些人你越懦弱,他便越是會欺壓到你頭上,與其卑微屈服,不如拼盡一切力量反抗!
那小小的背影,全部都是悲哀的倔強不屈,南門尊嘴角拉扯的興趣滋味越發濃烈“我越來越期待…你求我的樣子!在你認識到自己的愚蠢之後——”低沉沙啞的魅惑嗓音,偏生似來自地獄的召喚,輕易奠定他人的生死。
以為他繼續惡語相向,甚至是出手,誰知直到離開尼爾商學院一切都平靜如水,安沁反而微微不安,藉口騙了弟弟一切都有商量餘地,她匆匆趕往田家。
田欣滿臉愁苦,急得眉梢都在跳動“沁子,南門尊的勢力,就算我老爸傾家蕩產也及不上一星半點,這一次你太低估他了!”
“可,尼爾商學院是市直屬——”
“那又怎樣?説句誇張的,市級單位都得看南門尊的臉行事,何況區區一個學校?”田欣痛苦地嘆氣“我只能讓爸爸盡力,實在不敢保證什麼!”整三天時間,田家豪被田欣得,夜夜都在打探消息,花了不少心思和財力打通上下關係,最終卻連安彥是因何被取消入學資格都不知道,只聽説是不方便向外界透的原因,關乎學生**他們有權不向任何機構做出解釋!
那便是有權獨裁,其他機構一律不許過問!
整三天時間,安沁與安彥的生活安靜得可怕,她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洶湧,曾以為那些霸道的佔有之言,不過是他閒來無趣説説而已,壓沒想到,他竟然上了心,連弟弟即將就讀的學校都查了出來,還下了狠手,這是不是説明不達目的,他不會罷休了?
那,這三天的安靜算不算暴風雨前夕最後的安寧?
田家豪將所有情況告訴她時,她已經沒有太大的驚訝了,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之上,嘴裏苦澀得説不出一句話來。
“沁子,你別急,萬一還有其他辦法呢!”田欣緊緊將她抱在懷裏,又不懂得安,乾巴巴地幾句話,漏幾乎不用挑!
“其實吧,這也沒什麼,能攀上南門三少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分,多少人求着盼着都沒有你這好機會呢!”
“爸,你説什麼呢!”田欣沒好氣地打斷了田家豪的勢利言論“你壓不懂沁子,這兒沒你什麼事了,你去忙吧!”對從小嬌慣的女兒實在沒法,田家豪拍了拍安沁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走了!
“欣子,我晚上還有演出,先走了!”不等好友安,她已經綻放一個安心的笑顏,起身離開,留下田欣張着嘴,眼神擔憂。
一整夜,她都失魂落魄,熱鬧的化妝舞會,妖豔的面具遮去了她的容顏,手下的琴鍵也被塗成了豔麗的顏,錯亂的琴聲淹沒在嘈雜聲中,她嘴角苦苦勾起,又錯了幾個鍵!
啪!高跟鞋踹在鋼琴腿上的聲音,她淡淡低頭,那雙鞋子…
“抱歉!”她抬頭而笑,眼前一身黑衣妖嬈,臉上帶着粉羽面具的女子手中緊緊拽着小提琴,音樂聲沒斷。
那是她今晚的搭檔,晚會給了她們相同的鞋子,微微的高跟整個腳背的黑涼鞋,她一身黑衣,安沁一身白衣,戴着一綠一粉兩款面具,倒真是這獨特演出台上怪異的風景線。
女子淡漠的眼神一轉,已經回到原地繼續拉琴,每一個節奏每一個曲調都準無誤,模樣認真仿若在維也納金大廳演出。
“我不喜歡我的搭檔心不在焉!”許久,才聽到她微弱的聲音傳來,清清脆脆的還是個極為年輕的女孩。
“每一次演出,都該是最用心的,因為那是給自己的,給心裏面最愛的那個人!”安沁有所觸動地抬眼,女子已轉開目光,幽幽落在了遠處,遠處是燈,灼亮的壁燈,望着那壁燈,安沁想:她是個有故事的人!
這樣的搭檔已經容不得她分神,閉眼任靈魂遨遊,手指靈動每一個音符都賦予了最完美的生命,耳畔小提琴聲優美動人,每一次音樂的結合,都是最美最享受的!
忽的,小提琴戛然而止,享受離,她驚訝抬首。
一喝得差不多的啤酒肚暴發户手裏正拽着女子的琴弓,渾濁地眼從她領口處望進去“這有什麼好拉的,我有好東西讓你拉,保準比這個掙錢百倍,跟我走!”
“滾開!”稚的聲線,淡漠得叫人心寒。
“喲,還是個烈女,我就喜歡玩烈女!”這種場合,遇上不入的人,旁人是不會多管閒事的,包括聚會的主辦方。
安沁皺着眉,看女子被暴發户的屬下圍住,女子緊緊攥起拳頭,眼神裏明明滅滅着反抗與忍耐,那些骯髒的言語讓人忍無可忍,當那隻罪惡的手摟上女子的,安沁猛地站起來。
與此同時,女子掄起小提琴朝暴發户的祖宗狠狠一揮,另一隻手靈活奪過琴弓轉身就跑,下屬們急忙去追,安沁腳下一絆,差點拽住女子衣裙的男人倒地。
女子狂奔遠去,她留在原地,虎視眈眈的男人上火了“敢壞老子好事,信不信老子剁了你?”典型的惹禍上身,安沁不由苦笑,在男人們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她猛地將眼前的花籃推倒,大朵鮮花散開,落了幾個男人一身,玫瑰長着刺,急着拿掉容易扎手,現場混亂成一片。
趁機,她拎着裙襬往外跑,一個轉角躲在了陽台的柱子後面,胡亂扯了幾下簾幕將自己隱藏,聽着追出來的腳步聲遠去,她鬆了口氣軟軟靠在柱子上。
“你又惹事了?”暗處,有個聲音在説,安沁一個靈望去,驚覺那個昏暗的地方有一雙深邃的眼眸正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