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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幾個娃究竟要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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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貴所説的手段,無非是用拳頭證明自己一幫人的強大。

一見這架勢,李寡婦高興了,她邊吆喝邊往人羣后面退去“貴子,打,打死這兩個狗的。你姐夫肯定是他們藏了,不打疼他們,他們咋會開口咧,打,狠狠地打!”這潑婦,唯恐天下不亂,呼聲高過所有人,人卻畏畏縮縮地向後退去,趁着濛濛的天委身在了一堆草垛後面,然後就再也不出聲了,生怕被暴怒的張順生和三叔發現。

那邊張順生和三叔已經跟錢貴手下的一幫混子幹上了,叫罵聲、高喝聲此起彼伏,小山娘在門口探出頭“小山,你幾個娃快進屋咧,亂哄哄的,還在外面跑啥?”她有心拿把鐮刀或者鋤頭去幫幫自己的男人,可那是男人之間的戰爭,她不上手,她只想保護好家裏的另一個小男人。

只是,她卻沒有想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本就是家裏的那個小男人挑起來的。婦人的心思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她擔憂,但是也慶幸,老天終於出手收拾那幾個遭千刀的畜生了。

她緊緊地拉着兒子和另外幾個娃“快點進屋咧!”大壯體內的血永遠都是沸騰的,他掙小山孃的手“嬸子,俺去幫叔打那幾個狗的!”

“大壯,快回來,你還是個娃咧,哪裏能幹的過那些混子…”小山娘冷汗落了一地,這娃真不知天高地厚。

“嬸子,沒事咧,收拾他們沒問題咧,我們早就…”小山娘不是外人,大壯沒想要隱瞞他們做下的“豐功偉績”他只想找足夠的理由説服小山娘,然後去幫助順生叔和三叔,只是話還沒有説完,小山的腳已經落在了他的股上“大壯,進屋!”

“你踢我幹啥咧?”大壯有些不滿,可是上小山温怒的眼神,他還是怯怯地進了屋,這才覺得自己的確莽撞了一些。

“娘,你先進屋,我做點事!”小山撿起門邊的半塊磚頭,沿着牆邊悄悄地走了幾步。

“小山——”小山娘見兒子拿了磚頭,心裏大急,她連忙攆上小山。只是小山手裏的磚頭已經向着側房前的那堆草垛飛了出去。

“狗的,哪個砸我咧?哎呀,血了,砸死人了…”一個尖鋭的聲音悲嗆地從草垛後面傳來,小山娘不由地笑了笑“這娃盡是胡鬧,趕緊跟我進屋!”****“張順生,你狗的真的不説咧?”錢貴趾高氣昂地站在張順生面前,瞧着那張帶血的臉,他的氣勢瞬間就起來了,心裏想着,你狗的有本事再嘲笑我咧!

雙拳不敵四手,錢貴手下的混子足足十人,一人一拳足以撂倒張順生和三叔。不過饒是如此,也還是有三四個混子的臉上或者身上帶了血漬。

“錢貴,打夠了咧?老子還沒挨夠咧,來,再來!”三叔望着得意洋洋地錢貴,鼻子裏噴着氣,雙眼裏冒着火光,大叫道。

“老三!”張順生拉住又要衝上去的三叔“錢貴,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足了咧!郎老二和郎老三我真的不知道去哪兒了,你還是帶着人上別處找去吧。”

“你——”錢貴骨子裏沒有多少硬氣,也很少見到硬氣的人,面對張順生,他有些忿忿。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的思緒又回到了先前——會不會是郎三哥的對頭乾的?

“貴哥,咋辦咧?”一個混子見到錢貴臉上的猶豫,他捂了捂腹部,上前小聲説道:“貴哥,我想去趟茅房!”

“你狗的,懶牛懶馬屎多,這功夫去啥茅房?”正苦於一腔怒火無處發,錢貴瞪着手下喝道。

“貴哥,俺肯定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這肚子就像要漏似的,不去不行咧!”混子手下面上一片苦

“吃啥不乾淨的東西了?昨天晚上都是在俺家吃的飯,俺咋沒事咧?”混子的理由讓錢貴更加的憤怒。

“貴哥,不止俺,兄弟好幾個都是這樣咧。要不俺們先撤吧,反正都在這村,要真是他倆乾的,咱遲早也得逮着,不急在這一時!”天際裏的月亮早已經回了自己的窩,天邊亮起一縷白邊,山下水溝裏,一幕潔白的霧氣正在冉冉升起。

朝陽就要起來了!

錢貴環視手下的混子,果然好幾個都痛苦地捂着肚子,看樣子真是吃了啥不乾淨的東西。他在心裏暗罵,狗的婆娘,咋不把菜洗乾淨點咧!

“都打成那樣了,看樣子也真不像是他們乾的…”看着滿面淤青的張順生和三叔,錢貴心裏有些焦急,要是在那三個台灣人回來之前沒有找到郎三哥和“白貨”恐怕自己騰達的路就又要走到頭了。

“貴哥!”幾個混子肚子憋的難受,又催促起來。

“催啥催,狗的一個個都是吃貨!”錢貴氣憤地瞪着手下的混子“快滾,都是他孃的槌!”

“張順生、張老三,俺跟你們説,這事還沒完!”錢貴才一發話,幾個混子非一般地往房後的茅房跑去,錢貴卻轉過身來看着張順生和三叔“就算俺姐夫和郎三哥不是你們藏的,這事跟你們也不了干係,你倆狗的想清楚了,要不然,我錢貴的手段可不止這些。今天先放過你倆…”

“錢貴,放啥咧?”這時候一個突兀地聲音卻忽然從錢貴身後傳來,懶洋洋地聲音裏透着一股讓人畏懼的威壓。

“郎縣長!”錢貴扭頭,一看來人,腿都差點軟了下去“你啥時候回來的咧?通知一聲讓俺去接你呀!”

“哼!”這人正是一直被吳克明監視着的郎大山,他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錢貴,徑直走到張順生面前“哥倆真的把我家老二給打了?”

“就是打了,咋的,你堂堂一縣之長,難道要打回來?”對於郎家兄弟的去向,三叔知知底,他心裏想着反正也撕破了臉皮,也就不在意啥了,擋在張順生的面前説道。

“錢貴!”郎大山叫道。

“在咧!”這可是縣長,雖然也是一個村的,可平裏哪能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錢貴一陣高興,連忙上前。

郎大山道:“先把他倆帶去我家吧,其他的事一會兒再説!”

“郎縣長,有啥事不能在這裏説咧?”張順生撇開錢貴的手,直視郎大山“我家沒有你富貴,不過一把椅子,一杯茶水還是有的,郎縣長你別嫌棄就行咧!”張順生扭頭叫道:“小山娘,給郎縣長搬把椅子,再倒杯茶出來咧!”郎大山揮一揮手“倒茶就不必了。順生,咱也是同村,小時候還一起摔過跤,鬥過角。雖然發生了一些小摩擦,但大仇大恨總沒有吧?你和我兄弟之間發生了啥我也可以不追究,但我連夜從縣城裏回來,你若是不給我個代恐怕説不過去咧!”他冷眼瞧着張順生。

錢貴那吃貨不知道什麼樣的眼神代表真話什麼樣的眼神代表假話,郎大山在官場裏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這點本事卻是有的。

張順生和三叔表面還算是鎮定,可是他們眼睛深處若隱若現的那一絲閃爍卻騙不過郎大山。

“郎縣長,和你的確是沒啥大仇大恨,不過跟你的兄弟之間可就不一樣了。”張順生將小山娘抬出了的椅子放到郎大山跟前“請坐,有啥話咱慢慢説清楚就行咧!”

“行,那咱就説清楚!”郎大山一股坐下來,揮手讓錢貴退的遠遠的“順生,現在就咱三人了,你説,要怎麼樣才能將我的婆姨和兄弟出來?”他壓低聲音説道。

張順生和三叔同時一怔,三叔沉不住氣“郎大山,你婆姨又關我們啥事了咧?”郎大山冷笑一聲“老三,我真看不出你竟然也有這樣的心計咧。我婆姨昨天下午就從鄉上回來了,可是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人影,我二兄弟和三兄弟也失蹤了,你説這之間有沒有啥聯繫咧?”

“順生,老三,要不你們開個價,要多少才能放人?”郎大山不急不徐地説着,事情既然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倒也認了,只要人和東西能夠回來,付出點代價無所謂,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總有討回來的一天。

蔡琴芬也失蹤了?張順生和三叔驚住了,郎海是幾個娃走的,郎川也有可能是,只是,蔡琴芬也是麼?

這幾個娃都幹了些啥?兩個壯年的漢子着實驚住了,就是讓他們去幹這樣大的事恐怕也得思量再三,可現在幾個娃居然就幹了。

同時走了郎家三個人,這幾個娃究竟要幹啥?而且,小山還説只要能撐兩天…難道,有人想扳倒郎大山…張順生不斷在心裏猜測,不管咋樣,這事一定不能暴。不説別的,就只是郎家人事後的報復也不得了。

張順生瞬息拿定主意,説不得這一次還真的就能除掉郎家。

“郎縣長,郎海害死我的女娃,這事你不否認吧!説實話,我恨你們郎家人,真的咧。不過綁架好像是重罪吧,我再笨也不會幹犯法的事咧。昨天下午我和老三的確打過郎川,不過事後我倆直接就回家了,一直在我這裏喝酒,這事村裏很多人都可以作證。至於郎海,我倒是希望他早點死,不過他這次回來我都沒有見過他,他失蹤了不關我啥事。你的婆姨我就更沒有見過了,這兩天我都沒有出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