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十九章狼擒下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幾個少年自小在村裏長大,對於村裏的一草一木都很悉,小時候常常在水庫裏戲水,對於這裏的情景更是瞭若指掌,哪裏可以藏身對於他們來説自是不在話下。

往幾簇三米多高的荊棘條樹叢裏一躲,就是白天也很難在這茂密的枝葉中發現一點痕跡。幾個少年在樹叢裏靜靜地蟄伏着,像是偽裝着等待獵物上鈎的蛇,冰冷地氣息撕裂着夜風拂動的夏炎氣。

錢貴在家設宴,可依舊留下了兩個混子在石房子前的石墩上坐着,彷彿兩尊染滿塵灰的石頭雕像。石房子裏沒有燈光,黑漆漆地一片與黑的天幕相輝映。

四十多分鐘以後,才有一個身影從水庫上方的小道上踉踉蹌蹌地下來,他的背上還揹着一個人,一個女人。

幾個少年有些心喜,不管是不是他們下的藥起了作用,反正郎海一會兒都會顛鸞倒鳳。在他正處在極度興奮和疲累中去擒他,比平常時候要容易的多。

幫郎海打開了石房子裏的燈,兩個混子似乎還討好的將牀鋪重新鋪了一遍,這才離開。

很快,石屋子裏就傳來了急促的息和呻聲。

雖然這一切本來就在幾個少年的設計之中,可是不為人事的好奇再加上正在趨於成長的少年血氣,被這種世人稱為最骯髒但卻又是最美妙的、令人不可自拔的聲音一衝擊,他們覺自己的身體正在悄悄地發生着一點點莫名其妙的變化,不由自主地,他們的呼也慢慢地重起來。

“野小子,今天你和大峯換換,一會兒在外面把風咧!”小山扭頭看看一雙眼睛閃亮亮眨着的野小子,她的眼睛裏似乎填滿了無盡的好奇和茫然。

“為啥咧?”野小子動一下身子,這麼久久地趴着,她前剛剛冒起來的兩個小包包有點脹脹的疼痛。她聽到石屋子裏的聲音的確很好奇,也有點茫然,雖然總聽村裏人説起那事,但那究竟是怎麼樣的情形呢?

只是小山這麼一吩咐,卻是斷了她要揭開那層神秘面紗的念頭“才不咧,一直都是大峯把風,我怕…我怕做不好咧,我還是跟你們進去吧!”平裏再如何大大咧咧,可是遇到這樣的事情,總還是難以啓齒的,野小子顯得有些結巴。

“聽我的咧,今天情形不一樣,你…”小山正準備給她解釋為啥這樣安排,土丫兒卻突然撞了他一下,石屋子剛好傳來一聲尖叫。

“小山哥,裏面的女人好像不是郎老三的婆姨咧!”如果是郎海的老婆,她沒有尖叫的道理,土丫兒顯得有些膽怯。

小山道:“管他咧,不是他婆姨,估計也會是個賤女人…”可是他並沒有接着説下去,他再一次聽到了裏面女人的聲音,那一聲“我是小月的同學…”彷彿一聲霹靂突然臨至,將他炸的體無完膚。

闖禍了,怎麼會是她?

來不及細想,他連忙鑽出樹叢“救人咧!”石屋子裏,郎海帶着勝利者的招搖在林雅思的肚皮上耀武揚威,地上扔滿了兩人的衣服。

一股熱血在小山的心頭湧起,他的腦海裏突然浮現起幾年前的事情,只是那時候那個渾身浴血的女人是他的姐姐。

“郎老三,你個王八蛋!”小山奮力將郎海掀落在地,宛若一隻發狂的小獅子,緊緊地盯着躺在地上的狼。

事情緊急,誰也忘了還要把風的事,所有少年都衝進了石屋子,看到眼前的一幕全都驚呆了,野小子默默地為林雅思蓋上了被子。而這時候郎海卻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也不明白為啥今天晚上會突然來了這麼強烈的慾望,回石屋子的時候竟然連門都忘了關上。反正不管如何,正在興奮中被人打斷,他的心裏是極度不的。待看清來的是一羣小孩子以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緊緊摟着林雅思的野小子身上。

他一指野小子“她留下,你們出去!”他以為他還是一匹佔領了整片森林的狼,面對一羣弱小的羊,而且還是羔子,他可以原諒他們的突然介入,原諒他們將自己從牀上掀翻在地,他只想繼續未能完全盡興的慾望之旅。

“郎老三,你不是人,打死你!”這是一羣羊羔子不錯,可他們卻是一羣經過憤怒加持過的羊羔子,他們厭惡郎海的頤指氣使,此時他們更加憎恨郎海的荒無恥。

少年們手中的青杆樹木子毫無規律地向着郎海砸過去,小山卻順手抓過了牀下的一把獵刀。

郎海驟地反應過來了,他發覺自己忽略了少年們手中的木子,反應過來之後,他連忙縱身向牀上撲去,他的手摸上了枕頭下面的“把子”可小山手裏的獵刀也砍上了他的手臂。

作為久歷江湖的人物,他的“把子”從來都是拉開了栓的,只是今天他再也沒有機會將把子抬起來,他只能本能地扣動一下扳機。

“啪!”這是一聲無與倫比的聲響,比盛夏裏的驚雷還要震人心魄,它是一支響箭,它刺破了小村子寧靜的夏夜空。

“嘭!”這卻是一聲悶響,郎海撲在牀上,後頸完完全全地暴在大憨手中的木子之下。

“土丫兒,你留下,把所有東西收拾乾淨。”小山從牆角找到幾個大包,拉開一看正是他們要找的東西。看着蜷縮在牀頭兩眼無神的林雅思,他愧疚地低下了頭“幫她把衣服穿上,然後送她回去,你也趕快回家!”又是一場變故,可人終究是擒下了。只是那一聲槍響太過於驚人,來不及捆綁郎海,唯恐遲則生變,小山指揮大憨背上昏厥的郎海,然後將幾大包“白貨”分作三堆。

幾個少年趁着夜快速向着虎跳崖跑去。

*****

“把子”的聲響太過於突兀和詭異,對於這個逢年過節都難得燃放煙花的邊境村莊,驚醒的人們自然想到了這是“把子”的聲音。而村裏唯一可能持有“把子”的人就是郎海。整個村莊沸騰了。

所幸從水庫到虎跳崖有一條極為隱秘地小路。

幾個少年匆匆地在小路上潛行着,可是他們卻突然頓住了腳步。一道閃亮的光束突然從前方來,白晃晃地直扎他們的眼球。

“是誰?”前方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

少年們聽的心裏一鬆,小山趕緊低聲叫道:“三叔,是我們咧!”光束應聲而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奔來“小山,你們咋在這裏咧?咦,你們身上背的是啥?”聽到槍響聲,張順生和三叔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大事,這會兒看到一羣少年從水庫上跑下來,他們驚訝不止。

“小山,你們去水庫了?你手裏拿的是啥,‘把子’?”小山點點頭“郎海的!”張順生看清楚了大憨背上的東西,他呆住了“你們打死了郎海?”

“槍是郎海開的,我們只是打暈了他。”

“你們受傷了沒有?”

“沒,我們找到了郎海帶的‘白貨’,足夠他死一百次咧!”三叔早已經查看了幾個少年背後的包,他朝張順生點一點頭“沒錯,就是白貨,我當兵的時候繳過,看樣子還是高純度的。這王八蛋一次了這麼多,這得害死多少人咧!”張順生沒空理會三叔的嘆,他只是緊張這一羣孩子要把郎海到哪裏去“小山,把郎海和‘白貨’給我,我和你三叔連夜送到派出所去。”小山搖了搖頭“爸,派出所管不了他的。郎大山還藏着咧,沒有揪出他之前,村裏的禍害就永遠也除不了。”

“啥,這事郎大山也有份?”聽着小山的話,三叔驚訝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郎大山一縣之長,他犯得着以身試法麼?

“這事容易猜咧,郎海有多大的本事,他咋能牽上這樣的線?而且這麼多年來他啥事都沒有,還不是因為郎大山在藏在背後。”張順生卻是早已經想到了這些,否則早些年他就該將郎川送進監獄了。

他只是疑惑,這些娃是咋想到這些的“小山,你們準備把人到哪裏?”小山知道父親在擔心什麼,這一切當然不是他一個孩子能夠想到的,若不是有人指點,他的計劃也頂多是單純的出口惡氣而已“爸,你們趕緊回去咧,無論如何得穩住村裏人,別讓錢貴和他手下的混子趁機在村子裏搗亂。只要穩住幾天時間,上面就會來人,咱村子從此就會寧靜了。”只要能夠拿到郎家人這些年作犯科的證據,要扳到郎大山輕而易舉,但前提是要先撬開郎家幾個俘虜的嘴才行,目前小山要的就是爭取時間。

他堅定地望着父親,透着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絕。奇怪地是張順生這一刻卻發覺自己竟然無法抗拒兒子的這種決絕,縱使他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像兒子想的那麼簡單,但他還是拉着三叔回去了。

看着父親和三叔走了,小山籲一口氣,朝夥伴們一揮手,迅速朝虎跳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