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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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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雖然昨晚遇到了只瘋狗,不過,睡一覺起來,心情也好多了,就當昨天被瞎眼的瘋狗咬一口算了。月形箋心忖。

‘早呀!箋。’這是月形箋出生至今第一次嚐到什麼叫倒黴,心情好不容易才好起來,這會兒馬上就又跌到谷底,臉上是一片慘白。

月形箋狠狠地送給向他道早安的那人一記白眼,怎麼這個厚臉皮的傢伙昨天還真的住下來了呀!早知道他就去查他住哪間房,摸黑把他蓋布袋,好好地‘照顧’他一番,好他心頭之恨。

沒有得到月形箋任何響應的御神紫是一點也不以為意,他走到餐桌坐了下來。

‘箋,禮貌。’月形鞍抬起頭看自己那一臉不悦的寶貝兒子,嘴角忍不住地上揚。看來他兒子是遇到對手了,這教他不開心也難。

‘早呀!爹地。’月形箋無力地向早已坐在位子上看報紙的父親道了聲早。

‘那紫呢?’‘你還活着呀?’月形箋瞪了瞪御神紫後,低咒了一聲,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問候’坐在他對面的御神紫。

‘箋!’‘沒關係的,老爺子。箋,託你的福。’御神紫笑笑地響應月形箋的話,‘你都活得好好的,我怎麼忍心放下你一個人呢,你説是嗎?箋。’‘哦!照你這麼説,你又打算怎麼謝我呢?’月形箋咬牙切齒地回答。

‘依我們的親密關係,還要説謝這兩個字,實在太傷情了。’御神紫揚起愉悦的笑容,表現出一副跟他很親密的樣子。

‘誰跟你有親密關係?’月形箋馬上撇清,他恨不得離他離得遠遠的,哪會跟他有什麼親密關係!

‘箋呀!昨天你還摟我摟得那麼緊,該不會才一個晚上就忘記了吧?沒關係,我可以再做一次,好恢復你的記憶,如何?’‘免了吧你,我不需要。’月形箋覺得自己再繼續跟他廢話下去,他的腦細胞可能會死光光。不行,説什麼他也得想個辦法好好教訓他一頓,然後,把他打包好踢出去!

哼!有膽你今晚就再給我住下來,我一定會好好地回你幾個大禮的。

‘真的不需要?唉!真是讓我失望,人家我可是很有誠意想要幫你恢復記憶的説。’‘你別一副假惺惺的模樣了。’對於眼前這個不要臉加三級的人,月形箋則是一臉作嘔的表情,‘我可不想身子爛光光。’‘這樣子好了,既然剛才箋都開口向我要求謝禮了,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決定每天送你上下學,如何?’‘不需要,我已經有人接送了。’別説笑了!月形箋馬上將盤子裏被自己因生氣而戳得不成蛋形的荷包蛋給解決,‘我吃飽了,上學去了。’話方説完,人就像逃難般消失在門後。

他可不想再留下來,不然,他怕爹地真會被那傢伙給説服。説什麼他也不要,一個家那麼大他都沒有辦法跟御神紫相處了,更別提是車子那小小的空間。

‘呵…紫,看來我兒子應該是喜歡你的。’‘哦!怎麼説呢?’御神紫挑高了眉,他可是一點也看不出那隻把他當成毒蛇猛獸般看待的小白兔會喜歡他。

‘光憑他會理你、跟你説話這兩點就看得出來,其實他應該是喜歡你、滿欣賞你的。’‘是嗎?’御神紫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面帶着微笑的月形鞍。

‘箋那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像他母親,一旦面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別説説話了,他連理也不會理對方一下的。’‘這麼説來我算是不礙他的眼!’這又能代表什麼?這老頭該不會是想説什麼打是情、罵是愛的話來吧?

‘五點。’‘又如何?’反正,一定沒什麼好事就是了。御神紫微微地皺眉,昨天他打電話回去,那些事前就知情的老傢伙們居然幸災樂禍地笑個不停,並警告他要是他沒娶到那隻被他一抱就全身骨頭抖得快散開般的小白兔就別回去了。搞什麼嘛!

月形箋是美的,也滿有趣的,但那又代表什麼,他為什麼非得娶個男人回去?玩是可以,要娶回家就太誇張了點。

嘖!此仇不報非君子,走着瞧。

‘紫,箋就麻煩你去接他回來了。’‘我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利嘛!’御神紫看了看站在月形鞍身旁那幾名穿着黑衣服、戴着墨鏡的猛男兄弟們,看來他只好認命的當司機去了。追個人真麻煩呀,尤其還是個男人!

‘你是沒有,不過,你放心,箋也沒有。’哼!這算是在安他嗎?御神紫無奈地看了一下手錶,嗯…五點呀!還早得很,再回去睡個覺好了。

***本東京都x大是本數一數二的高知名度學校,除了它的名氣是排在全本所有大學前三名外,它的學費之昂貴更是不輸給任何一所學校。

而且就算它的學費相當昂貴,仍是有許多的家長紛紛將自己的兒女們送進來。因為x大畢業的學子們,就算在全世界經濟不景氣的現在,仍不需要擔心什麼就業問題,一定會有公司搶着要人。

x大位於郊區,且偏山的位置,空氣清新、環境優雅,的確是個不錯的學習空間。

跟所有大學不同的是,x大雖然也給予眾學生們許多學習及言論上的自由,但是卻有嚴格的上下學制,也就是上學時間一到,門立刻關上,遲到者一律止進入,滿六次則退學;放學時間一到,門立刻開啓。門未開啓的這段時間內,學生即使沒課,也得加入社團或自己上圖書館看書;反正是止離校,違反者達三次便退學。

位於x大正門前的大時鐘,當五點鐘聲敲起,在地響了五聲後,大門就準時地打開了。下課的學生如水般往外湧出,可是月形箋並沒有夾在其中,對患有一點點厭人症的他而言,走在那堆充滿汗水味及香水味的人羣裏,簡直就像是要他去自殺一樣。所以,他寧可晚點走,也不想跟那堆人擠着走出校門。

‘不走嗎?’跟月形箋幾乎是一起長大的佐生彌正站在離他一步的距離,他看着逐漸散去的人羣説着。

‘唔…’月形箋看也不看佐生彌一眼,雖然這傢伙從小跟他同班,但那又如何?喜歡上他這張臉而像只八爪章魚般粘上他的人不在少數,所以,他對佐生彌的用心自然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們…’佐生彌看着從小跟隨至今的月形箋,打從第一眼見到他,他就被他深深地引住了,從此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入他的眼;即使明知道不論自己再怎麼做,眼前漂亮的月形箋仍然不會理會自己,可是他…至少現在他還不會放棄任何希望的。

畢竟他讓自己能比別人還要靠近他那麼一步,而且,雖然他沒有看着自己;但同樣的,他也沒有看着任何人。

月形箋仍是不看他一眼;心忖:想走就走呀,又沒人攔你,何必硬要站在這裏,裝作是我好友般地等我呢?

他的心情從遇到御神紫後,就一直惡劣到現在,始終沒有轉好的跡象,令月形箋沒有那份心力再去理會任何人。

‘我可以在這裏陪你嗎?’佐生彌直視月形箋的側臉,小聲地詢問。‘月形,我……’如果他敢告白就好了,佐生彌在心中不斷地對自己説着,如果他能夠提起勇氣把他的愛説出來,那…月形箋像是沒有聽到佐生彌的聲音,自行邁開步伐,在這一波人離去、下一波人來到前先離開,川原英和那傢伙應該是來了吧?

‘等…月形…’佐生彌抬起頭來,突然發現原本站在跟前的月形箋不見了,急忙地跟了上來。

‘箋!’箋是最顯眼的,尤其在聽過月形鞍所形容的箋後,對剛才的那堆人,御神紫是看也懶得看,他相信那得了厭人症的月形箋是不可能混在其中走出來的。不過,人散去,他果然走出來了。

‘唔!這聲音…’月形箋宛如聽到天敵的聲音般,隨即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四周,不會吧?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箋!’御神紫開着一輛紅跑車,他讓車子滑行到月形箋的身旁停了下來。

即使戴着墨鏡,月形箋也知道在車子裏笑得讓他想扁人的人是誰。不,説不定就算他化成了灰,他都會認得。

‘做什麼?’月形箋不友善的對御神紫説。

‘來接你呀!’御神紫説得理所當然般,他將自己堆滿笑容的。臉向臉上掛滿黑線條的月形箋。

哼!誰要你來接了!月形箋眼神黯了下來,‘多謝好意,我心領了。’他絲毫不領情地偏過頭去,冷淡的聲音擺明了拒御神紫於千里之外,他開始左右逡巡着他家的車子。

‘他是誰?月形。’佐生彌看着御神紫,納悶為何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叫月形的名字,雖然他不認識他,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不過,直覺告訴他,對方一定是他的情敵,絕對是錯不了的。

‘討厭鬼。’月形箋很難得的回答了佐生彌的話,他不悦地看了御神紫一眼。

‘你朋友嗎?箋。’御神紫看了看佐生彌,但他沒等月形箋回答,大概也知道他是不可能回答他的,所以便自己接下去説:‘川原先生不會來了,走吧!箋。’‘什麼意思?’月形箋環顧四周,的確沒有他悉的車影,不可能呀!他不相信那個自稱是忠僕的傢伙會遲到。

其實月形箋並不喜歡讓人開車接送,因為那樣就像是在表現顯赫的家世般。但是,他也不是不瞭解,憑他這張男不男、女不女的臉,就連在自個兒家裏,都不能避免為自己招來不少的危險,更別提是在外面了。

看到月形箋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御神紫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就是字面的意思。’他不想説太多,解釋多了也沒什麼意思。

‘我不想跟你多説廢話,免得費我的口水。’冷着一張絕美麗顏,月形箋的眼中寫滿不悦。

不想理他…他實在很不想理會御神紫,但又怕他説的是真的,川原英和真的不會來接他,那他該怎麼辦?

‘我可是很有誠意想載你回去,不想讓你去搭什麼公車,因為這樣我就對老爺子代不過去了。’‘你…’月形箋從昨晚就開始懷疑,現在他更是懷疑了,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爹地到底在想什麼,是老胡塗了嗎?居然會讓這傢伙來載他?

‘不是你!箋,你又忘了嗎?’御神紫用食指在月形箋的眼前晃動,然後對月形箋出了美的笑容。

有了昨晚恐怖的經驗,他自然地學會了教訓。因此月形箋大大地往後退了一步,出害怕的神情,‘如果不想討罵,你最好把你的狼爪伸離我遠些。’‘上車吧!不然,你真的想自己去搭公車嗎?’看到這樣的月形箋,御神紫笑得更開心了。他把手放回方向盤上,比了比手勢,要月形箋趕快上車,‘還是説你怕我?’御神紫的嘴邊揚起一抹嘲諷般的笑容,他不相信眼前這隻小白兔會選擇搭公車、入狼窟的不智舉動。

‘怕?笑話,我為何要怕你!’月形箋白了御神紫一眼,冷然的語氣與炎熱的氣温成了強烈的對比。

‘是嗎?’御神紫低低地笑了幾聲。呵!果然真的很不可愛,像貓一樣高傲倔強呢!

‘我…’月形箋很想勇敢地拒絕御神紫,不過,他卻始終無法讓自己説出口,因為一想到自己搭公車可能會遇到的事,他不直豎。

唉!怎麼辦呢?也不能一直在這裏互瞪下去吧!那會趕不上鋼琴課的,可惡!

‘箋,時間是很寶貴的,乖一點,趕快上車吧!不然,老爺子是會擔心的哦!’嗯…上這傢伙的車跟自己去搭公車,這兩者衡量下來,御神紫這隻笑面狐算得上是父親的朋友,至少會看在他父親的份上,應該…應該多少會有點節制,不會對他做出什麼事來才對吧!

月形箋持着這個念頭,丟下滿臉問號、不知該不該開口阻止的佐生彌,坐上御神紫的車子。

不過,要是月形箋知道自己的父親早就把他送給了御神紫的話,恐怕無論御神紫説什麼,他也不會上車,乖乖地束手就擒的;也許他寧可去面對公車上可能出現的魔,也好過面對眼前的大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