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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教主深藏圖大事夫妻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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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獄卒嚇得魂飛魄散,“卜通”跪了下來,説道:“尉遲舵主,小的可沒敢得罪你啊。”尉遲炯道:“你想要命,快把我的枷鎖打開,我還可以讓你發一筆大財!”獄卒忙不迭地摸出鎖匙,打開尉遲炯腳上的大枷。尉遲炯道:“還有這條腳鐐呢?快!快!”腳鐐一端縛腳,一端縛着柱子,兩端都是加上大鐵鎖的。獄卒苦着臉道:“腳鐐的鎖匙是獄官自己管的,不在我這兒。”尉遲炯大為着急,抓起腳鐐,用力一拉,得鐵鏈嘩啦啦作響,可是鐵鏈太,尉遲炯再次傷了手,還是拉它不斷。

忽聽得“轟隆”一聲。有人打開牢門,衝了進來,喝道:“小乙,你。你幹什麼?哎呀,呸!”進來的原來是個衞士。聽見聲響,進來查房的。一見這獄卒正在給尉遲炯搬開那面大枷,一刀就劈過去,削下了獄卒的腦袋。

衞士見尉遲炯腳鐐未解,放下了心,衝上來喝道:“死囚徒,你想越獄嗎?”一刀又再劈下。尉遲炯雖是腳鐐未解,但這衞士畢竟對他還是有些忌憚,故此意把他斫傷,再給他扣上手銬。

尉遲炯心道:“來得正好!”卻故意裝作驚慌的樣子,身軀後仰,特那衞士的鋼刀所到前,他雙指一鉗,已是柑着刀背,衞士給他一拉,隨着跌倒,壓在他的身上。

尉遲炯一個翻身,衞士還未能叫得出聲,已是給他扼死。尉遲炯把那口奪過的鋼刀仔細一審,只見刀口如一泓秋水,卻原來是一把鋒利的緬刀。尉遲炯笑道:“多謝你給我送來利刃。”尉遲炯猛力一刀,斬斷腳鐐,但扣住腳踝的那個鐵鎖卻不能一刀劈開,不過腳鐐既斷,帶着鐵鎖,也可以走動了。

尉遲炯下那衞土的號衣,往身上一披,便跑出去。他腳上拖看一個沉重的鐵鎖,鐵鎖又是連着五六寸長的鐵鏈的,跑動之時,嘩啦啦作響。

看守這座監牢的衞土,聽得聲響,紛紛趕來,走在前面的兩個人打着火把,與尉遲炯碰個正着,這一驚非同小可,失聲叫道:“不好,有人越獄!”尉遲炯笑道:“你們碰上了我,當然好不了!”一刀一個,將這兩人劈翻,繳了他們手上的刀劍;跳上屋頂。這時四面八方都已有人在喊,“留神,留神,有人越獄!”尉遲炯也跟着大叫道:“有人越獄,有人越獄!喝!快追!犯人向這一邊逃了!”拋出繳來的刀劍,一刀一劍在半空中互相沖擊,發出的聲音就似有人廝殺一般,引得好些衞士,向那邊跑去。尉遲炯剛才伏地聽聲,早已知道他子的所在,便一逞往外直闖。

黑夜之中,他披着衞士的號衣,飛越了十幾重瓦面,有的鷹爪以為他是自己人,有的鷹爪聽的鐵鏈拖在瓦面的聲響,跑來要查究之時。他又早已闖過去了。刑部大牢看守雖多,但因牢中有個更重要的犯人林道軒,從御林軍和大內調來的軍官與侍衞大部不敢離開防地,因此,尉遲炯並沒受到多大阻攔,沿途只再殺了三四個人,便闖到外間他的子正在廝殺着的那間庭院了。

尉遲炯叫道:“因妹,別慌,你大哥來了!”祈聖因本已筋疲力竭,正擬回劍自殺,忽然聽得丈夫的聲音。神陡振,登時又是鞭劍翻飛,盪開了賀蘭明的鋼鞭,擋住了李大典的快刀。

屋頂上的兩個衞士過來攔截,這兩人是大內高手,武功非同小可,但卻也不能堵住尉遲炯,尉遲炯霍霍兩刀,疾如閃電,第一個衞土格得兩刀。第三刀又到,幾乎是貼看他的面門削過。

這個衞士驟然一驚,一步踏空,骨碌碌的就從屋頂上滾了下來。

第二個衞士揮舞長矛刺去,尉遲炯搶來的緬刀雖然鋒利。份量卻嫌輕了一些,只能將槍頭撥開。卻不能將它打落。

那衞士看出他腳有鐵鎖,料他跳躍不靈,又一槍便朝着他腳踝刺來,尉遲炯一個“虎尾腳”向後倒撐,鐵鎖連着的那幾寸鐵鏈也變成了他的兵器,恰恰纏上了那衞士的長矛,登時把那衞士也拖再跌倒,尉遲炯大吼一聲,從屋頂上便跳下來,兩夫會合一起,並肩抗敵,祈聖因微笑道:“大哥,有你和我一起,我還有什麼害怕?”賀蘭明冷笑道,“那我就成全你們夫倆,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吧!”水磨鋼鞭鞭頭一沉,“唰”地一招“枯樹盤”猛攻尉遲炯的“下盤”鋼鞭卷地,掃他雙足。尉遲炯腳戴鐵鎖,跳躍不靈,賀蘭明之所以攻他下盤,就是欺他這個弱點。與此同時,李大典也使出一招“雪花蓋頂”刀光閃閃,朝着尉遲炯的天靈蓋猛劈下來。

這兩人是老搭檔,招數配合得又狠又妙,上下夾攻,竟是要把尉遲炯置之死地。祈聖因待要助她丈夫,但原來在這院子裏把守的兩個衞土亦已殺了上來,祈聖因要解除丈夫的後顧之憂,不能不全力招架。

好個尉遲炯,在四方受敵之下,猛地大喝一聲,提足一踏,拿捏時候,不差毫釐,剛好踏住了賀蘭明的鞭頭。手中緬刀一翻一絞,只聽得一片斷金夏玉之聲,李大典那口雁翎刀手飛出,但尉遲炯的緬刀卻斷為兩段。

原來李大典這口雁翎刀乃是百鍊鋼打成的寶刀,刀質還在尉遲炯奪來的這口緬刀之上。但李大典的內力卻遠遠比不上尉遲炯。故所以雙刀碰擊之下,李大典虎口血。雁翎刀給對方絞,而尉遲炯的緬刀卻也給對方削斷。

尉遲炯大喝道:“接刀!”手中的兩截斷刀飛出,分賀蘭明與李大典,李大典倒縱避開,尉遲炯一躍而起,將他那把雁翎刀搶到了手。賀蘭明使個“鐵板橋”的功夫,身向後彎,半截飛刀幾乎是貼着他的面門削過。

尉遲炯搶到了雁翎刀,哈哈笑道:“換一口刀使用,倒也不錯。”賀蘭明出了鋼鞭,大怒喝道:“大隊兒都上來,活的拿不了,死的也要!”剛才從屋頂上跌下來的兩個衞士,此時亦都已爬了起身,上來助戰。李大典換了一銅虎尾,也重來加入戰團。他這虎尾是重兵器,長八尺有多。不怕給寶刀削斷。而且尉遲炯跳躍不靈,他還可以收遠攻之利。

賀蘭明與李大典的氣力還沒有消耗多少,這四個衞士又都是大內的一高手,六個人圍攻尉遲炯夫,而祈聖因剛才因為是以一敵二,氣力消耗太甚,又已是強弩之未了。所以雖説是夫聯手。但主要是靠尉遲炯抵擋。尉遲炯差不多是以一敵六。饒他勇猛絕倫,也不能不有點力不從心之

祈聖因心道:“我是來救他的,不能做他的累贅。”説道:“大哥,我不成啦,你衝出去吧!”尉遲炯道:“咱門夫倆生則同生。死則同死!我還要殺幾個兔患子呢,你彆氣餒!”尉遲炯在極端劣勢之下,兀自豪氣沖天,高呼酣鬥,猛若怒獅,賀蘭明等人雖然把他團團圍住,也不有點心驚膽寒,不敢太過迫近。

祈聖因得到丈夫的鼓舞,重振神,咬牙苦鬥。可是她畢竟是血之軀,體力支持不住,招數發出。漸漸到力不從心。

他們夫二人是背敗着背抵擋四面俱來的攻勢,李大典看出有可乘之機,一虎尾舞得呼呼鳳響,只向祈聖因猛攻。尉遲炯的一口刀抵擋了敵人七成以上的攻勢,但他雖然是盡力照應子,畢竟還是難以照應周全。

祈聖因正在吃緊,忽聽得吆喝聲,追逐的腳步聲鬧成一片,突然有一個她所悉的童音叫道:“祈姑姑在這兒啦,戴叔叔快來呀!”原來是李光夏和戴均這一班人已經趕到,一路殺了進來。

李光夏發現了祈聖因固然是又驚又喜,但還有一個比他更急於要會見祈聖因的人,這人是宇文雄。

宇文雄之所以被逐出師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他有“謀害”祈聖因的嫌疑,當嶽霆為了祈聖因之事,上江家登門問罪,誇張事實,甚至説祈聖因已經死了。宇文雄曾為此坐卧難安,因為倘若是祈聖因當真死了,他豈非沉冤莫白?

如今他見着了祈聖因,而祈聖因又正在危險之中,不由得驚喜集,心道:“解鈴仍得繫鈴人。説什麼我也不能讓她遭受敵人殺害,必須把她救出來、才能向她問個水落石出。”此時李大典正使到一招“夜叉探海”虎尾當頭打下,要打碎祈聖因的天靈蓋,祈聖因在敵人包圍之中,閃避不開,只好與他硬碰,把銀絲軟鞭打出,纏着他的虎尾,將對方的向下猛擊之勢,暫阻一阻。

若在平時,以祈聖因武功的妙,長鞭纏上了虎尾,只消使個“卸”字訣,以巧降力,不難將李大典的虎尾扯出手去。但此刻祈聖因早已筋疲力竭,內力無法運用自如;雖然也能夠將對方向下猛擊之勢暫阻一阻,但那虎尾仍是向訕的天靈蓋直壓下來。

賀蘭明是李大典的老搭檔;配合了李大典的攻勢,也使出了他最拿手的神鞭絕技,一拾“八方風雨”水磨鋼鞭緊緊的迫住了尉遲炯的寶刀。他當然知道尉遲炯可以破解他的招數,但只要迫得他招架片刻,就可以讓李大典擊暈祈聖因了。

眼看李大典的虎尾離祈聖因的頂門已不到三寸,宇文雄一聲大吼,連人帶劍化成了一道寒光。己是向着李大典疾捲過去!

論武功,宇文雄與李大典大約是半斤八兩,誰也勝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