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野性難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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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女又嚎哭起來。
我在一旁靜靜的等她發。
她漸漸哭得倦了,蜷伏在沙發上睡去。
我躺在牀上,看着窗外,朱媽將窗子開了一條縫,細條子的百葉簾成幅輕輕拍動,象是有誰掙扎着鑽進來。會是誰呢?
小山?
舊屋裏—匹匹的比利時花邊紗簾已經拆下來送給無憂,陳小山繁華的世界已經告一段落,他的花團錦簇一去不再。我轉了個身。
一直嫌他選的牀太軟,幾百只彈簧,率率直直,無處不在,現在置了張簡單的小牀,又嫌窄。
做人更是如此,這樣不滿,那樣不滿。嫌這個嫌那個,一回頭,半輩子已經過去。
壁房間的銀女不知睡
沒有。
簾子仍然晃動,終於我起牀把窗户關緊。
第二天我起牀在看報紙,銀女起牀來便找吃的,朱媽把她喂得好,我只覺得她已經胖了,腹部微微隆起,樣子很秀氣,並沒有凸肚。我很喜悦,我們又捱過了昨天,今天是全新的一
。
銀女揚聲:“喂,你怎麼老不吃東西?怎麼,是神仙?”我微笑,放下報紙,捧起茶杯。
“減肥?”她問。
我仍然不出聲。
“我想出去走走。”她坐過來。
我呷一口龍井“我陪你去。”
“你不方便去。”
“那是什麼地方?男廁所?”我微笑。
銀女很詫異“有時候你也很有趣,會説一些笑話。”
“謝謝。”我説:“今天我們不出去,我教你打衣。”
“不要。咦,打衣!”
“那麼學英文。”我説。
“會説英文。”她口。
“是嗎,”我點點頭“原來你會英文,啊,失敬。”她也笑了“當然沒你説得好,你別取笑我。”
“我們就這樣聊聊天不好嗎?”我誠懇地説:“這是難得的機會,你跟我有這個時間來通。我做醫生已有十年,從來沒有放過假,我們是有相當緣份的。”她圓滾滾的眼睛看着我,過一會兒他説:“本來我最不聽話,不知為什麼,你説什麼,總是不能不聽。”我握住她的手“我很
。”
“因為你做的與説的一樣,你以身…以身作則。”我笑了“你還在偷偷煙?”
“你怎麼知道?”我指指鼻子,説:“聞得見,快別了,朱媽替你買了口香糖。”
“以前我還大麻。”她似乎有炫耀之意。
“是嗎?大麻能解決什麼問題?白粉又能幫什麼忙?一個人靠的意志力與一雙手。”她呆住“我從來沒聽過這樣的話,連姜姑娘都沒有這樣説。”
“姜姑娘給你攪得暈頭轉向,自然來不及説教。”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