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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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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叔陽的新聞確實是一石起千層,一時間所有的媒體都在大肆報道這條豪門辛秘,甚至把他在學校的舊照翻出來,歷數歷屆女友,然後也扒出了辛藝媛,把她的身世背景調查得一清二楚,在媒體的描述下塑造出了一場灰姑娘逆襲的豪門大戲。

蔣氏的公關團隊用了三天時間,才勉強把新聞壓制下來,以免進一步惡化,接着就請示了蔣仲霖究竟要怎麼樣處理此事。沒過多久,各大媒體又開始報道蔣叔陽和辛藝媛的情經歷,描繪了一個堅強善良,一個温柔多情的正面形象,把話題從蔣叔陽不顧家裏反對秘密結婚,引到了值得羨慕的愛情故事上。果然,公眾的關注重心立刻被轉移,甚至有消息説要以此事為背景製作一部電視劇。

蔣父拿到報紙的時候氣得笑了出來,喃喃自語道“不愧是我的兒子啊,又解決了新聞的事情,順便還引導了輿論導向,以為這樣我就會同意那兩個傢伙的事情嗎?”他輕哼了一聲,隨即把報紙放在了一邊“這次的事情算你們恰好圓了回來,要是再有下次…”這個時候,從外面進來了一直貼身蔣深跟隨的助理,俯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蔣父立刻臉大變,沉聲道“讓他進來吧。”沈家維穿着深的西裝外套,拄着手杖緩慢的走進來,神情輕鬆無比,一點也不像是見到仇人的模樣。還不等蔣深發話,就自顧自的坐下,環顧着四周嘆道,“你這兒還真不錯,是個養老的好地方啊。”

“你來幹什麼?”蔣深面不善的看着來人,上次差點釀成大禍的股東轉讓股份時間雖然被蔣仲霖壓了下來,但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對此人的手段自然是瞭解得很,現在沈家維旁若無人的坐在他對面,蔣深不想得很多,注意這他的言行。

“哎,不要這麼緊張嘛,”沈家維似乎看出了蔣深此刻渾身散發着不善的氣息“我今天就一個人來的,你看看你這裏這麼多助理保鏢什麼的,難道我還會對你下黑手不成?”

“有話就説,沒什麼事我就上去休息了。”蔣深並不想和沈家維廢話更多。

“之前你那私生子的事情,確實是我找人挖出來的,估計你也應該猜到是我了吧。”沈家維微微一小,一派閒適的靠在了柔軟的沙發背上。

“那種不入的手段,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做。”蔣深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沈家維也不動怒,反而笑的看着面前這個跟自己同樣都是花甲已過的年齡的男人。可是兩個人的結怨,似乎還在昨天。

“不入?聽上去蔣先生似乎是有些瞧不起我啊,可惜當年咱們也沒什麼區別,都是白手起家的窮小子,只不過你比我幸運一點,得到了許老爺子的看重而已。”

“不管你現在怎麼説,當年秋林嫁給我也是自願的,我可沒有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提到許秋林,沈家維的神情才慢慢沉了下來,不似剛剛那麼輕佻“你還有臉提她,如果不是你聯合許老爺子一起,她怎麼會懷着我的孩子嫁給你?如果不是你在婚後對她不聞不問,她怎麼會那麼年輕就去世?”他冷聲質問。

而蔣深卻無意回答他的問題“如果你只是來説這些的,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吧,這些陳年往事,我已經不想提了。”

“是不想提還是不敢提?”沈家維開口嘲諷到“怕是一想起來還覺得羞愧吧!”

“你…!”蔣深緊緊的抓住了輪椅的扶手“你現在回國做這些大動靜,就是為了來報復我的麼?”

“原來你知道啊,我以為你都全權給你那個兒子去負責了,那個孩子總算還有幾分頭腦,可惜,有了你這麼個父親。”

“你以為蔣氏是紙糊的麼?你想倒就倒?”蔣深的嘴角牽出一絲輕蔑“不過是玩兒些下三濫的手段。”

“誒,你還別説,下三濫的手段,只要有用,我是不會介意的。”沈家維又恢復了自信的樣子“我手裏可還掌握着其他的消息,比你兒子私自結婚更勁爆,想下週再次見報麼?”蔣深沒有説話,只是死死的盯着他。

“哈哈,別這種眼神嘛,以前我被你們得一分錢沒有跑到美國做乞丐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有這樣一天呢?”頓了一下,他又説“奪之恨,殺子之仇,不報不行。”

“伯亞他是車禍意外身亡的。”

“行了,”沈家維大吼一聲,打斷了蔣深的辯解“不管他是怎麼死的,總之,他才剛剛認回我這個父親,就丟了命,這些事情,都得算在你們蔣家的頭上。好好過這剩下的榮華子吧。”説完,就拄着手杖吃力卻快步的走了出去。

顧若愚在坐月子期間簡直要悶死在牀上了,不準這樣,不準那樣的,她才體會到這個月子還真是坐出來的,每當她想下牀溜達活動一下,請來的月嫂黃阿姨就會語重心長的説現在不能動,不然以後恢復不了就事情大了。

顧若愚不好駁斥這樣心善大嬸,但實在是憋悶得不行,只好在蔣仲霖下班回家的時候可憐巴巴的祈求可不可以結束這種生活。

蔣仲霖瞧着她實在可憐,終於答應她起碼不用成天呆在牀上,能在屋子裏走動,但是不能外出吹風。雖然跟想象的結果有點不一樣,但至少可以不被悶死在牀上了,顧若愚也開心起來,去嬰兒房逗兒子了。

多多的大名正式命名為蔣馳。這個名字是顧若愚起的,她説,馳這個字有種自由自在,隨心所覺。蔣仲霖沒有異議的點頭贊成。蔣家金孫的名字就這麼被這個不靠譜的媽媽定下來了。之所以説顧若愚不靠譜也是有原因的,顧若愚生產之後沒有水,所以可憐的多多隻能喝粉。顧若愚有一天自告奮勇的從保姆那裏接過沖粉的重任,想要給兒子做點事情,雖然這份心還是不錯,可惜好心辦壞事,她掌握不好比例,先是加多了粉,讓多多吃了不消化,不能拉便便,後來又是衝得太少,水變得清湯寡水的,多多又壓沒吃飽。在看到兒子遭到這種慘無人道的待遇之後,蔣仲霖實在看不下去了,正式取消顧若愚衝粉的資格,把這個重任還給了家裏的保姆。還嚴厲的數落了她一頓,大意就是沒這個金剛鑽你就別攬瓷器活。

顧若愚雖然有點不甘心,可是看着兒子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又卻是有些羞愧和於心不忍。她的工作就變成了每天陪兒子玩一下,晚上哄哄他入睡這種技術難度不高的任務。

蔣仲霖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嬰兒房看孩子,每每看着他嘟嘟的小臉和憨憨的睡顏就覺得心情無比暢快。有的時候顧若愚會扒在小牀邊,對着啥都不懂的兒子絮絮叨叨的説些事情,例如你以後一定要學學樂器,不能打籃球,一定要踢足球等等。一開始聽到的時候,蔣仲霖到很好奇,問她為什麼要這麼説。顧若愚理直氣壯的説,“我要培養一個比你弟弟還受歡的校園王子。”蔣仲霖忍俊不,但沒想到這話卻成了真,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眼看着兒子一天天長大,蔣仲霖覺得也應該跟顧若愚復婚了,可是眼下顧若愚的態度很曖昧,每次一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總是被她轉移了話題,好像不太願意説起似的。蔣仲霖開始有點慌張,生怕顧若愚還在生氣,不願意和好。可是看她的態度又不像是那個意思,這讓情商有限的蔣先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中。直到一天,他無意中看到了一個珠寶品牌的宣傳片,裏面的男主人公為了向女主人公求婚,設計了許多節目,最後掏出了閃亮的鑽戒。

蔣仲霖忽然就頓悟了顧若愚為什麼是那種不明不白的態度,原來是少了一個重要環節啊!

在研究了很多方案之後,蔣仲霖甚至找了創意公司來討論求婚方案。顧若愚説到底還是個小女孩子,對求婚這件事情應該有過那種夢幻的想法吧,可惜第一次的時候他什麼都沒能給他,連求婚都沒有,就這樣迅速簡潔的結婚了,雖然之後沒有抱怨過,但心裏總是有些遺憾吧。想到這些,蔣仲霖有些愧疚,更加希望能補給她一次漫的求婚。

出了月子的顧若愚就好像個剛剛被放出監獄的囚犯,把自己打理得煥然一新之後,恨不得出去逛上一天,走遍所有的商店,但讓她鬱悶的是,現在的身材沒有以前那麼苗條,雖説談不上肥胖,但是比生孩子前還是重了些,有的衣服就算是買來也穿不了。

正面對着衣櫥暗自猶豫,收到了蔣仲霖的短信,約她到一家並不常去的西餐廳吃晚餐。

作者有話要説:為了慶祝我通過答辯~~~此乃二更~~~撒花吧!筒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