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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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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兮兮的一番話差點氣得顧若愚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當面揭短這種事情對於方兮兮來説簡直是得心應手,從中學開始她們就不對盤,對彼此的弱點也相當清楚。("qiuww。net">qiuww。net)<冰火#中文這麼多年下來,沒有哪一次她們的見面不是在陰陽怪氣的氣氛中結束。

顧若愚哪裏是好被佔便宜的人,還不等蔣仲霖接話,就從隨身的手包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方兮兮。

“這是我的新名片,兮兮你要收下啊,有事來找哦。”她笑得好看。

方兮兮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着“卓越律師事務所”幾個字。還沒開口就被顧若愚打斷“兮兮你要是準備和楊宗文離婚的話一定要來找我,我們事務所最擅長離婚官司了,尤其是老公有外遇的這種,當時候我會給你多要一些賠償的。”方兮兮什麼都好,就連嫁的老公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富豪,只是楊宗文別的都好,就是喜歡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方兮兮為這些事都不知道和他吵過多少次了,這樣明目張膽的被顧若愚攤開來説,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一時間,方兮兮的臉陰沉得厲害。

打蛇打七寸顧若愚還是知道的,看到方兮兮説不出話的樣子氣兒就順了,也知道點到即止。挽上蔣仲霖的胳膊“兮兮你慢慢玩兒,我和仲霖去那邊跟秦伯父打聲招呼。”説完就拉着蔣仲霖走掉。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蔣仲霖簡直不知道説什麼好,也由此可見顧若愚的戰鬥值不是一般。看上去這麼瘦小的女孩子這麼就拗這那麼一股子勁呢。平時參加商務宴會,即使私底下再有過節的人場面上的話總要説全,蔣仲霖不是什麼話多的人,基本上不想談就幾句話結束。哪裏遇到過這般張牙舞爪發起語言攻擊的。

除了這個小曲,整個酒會都很順利。結束之後,蔣仲霖開車送顧若愚回她自己現在居住的公寓。剛要開門下車,顧若愚忽然收回了手,轉頭問他“要上去坐坐嗎?”這個時候説這句話,是個男人就得想歪,可是看着顧若愚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蔣仲霖又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畢竟她是他的未婚

還沒等蔣仲霖思考清楚,顧若愚噗的笑出來。

“我説笑的,下次有機會再招待你吧。對了,謝謝你今天接送我。”説完,她忽然蹭過去,纖細的手臂勾住蔣仲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臉頰。被她的動作搞得突然不能思考全身僵硬的蔣仲霖還沒回過神來,就只聽見她在耳邊説,“這是謝禮,晚安。”一回到家,顧若愚放鬆的把自己扔進了柔軟的大牀上,想到剛剛蔣仲霖的表情就撲哧的笑出聲來,這個男人果然很有趣啊,就跟從前的從前一樣。

上輩子的事情她都快要記不清了,也許那短短的二十年還不能稱之為一輩子。她是顧若愚,也是蔣叔陽的未婚,她什麼都要最好的,丈夫自然也應該是百裏挑一。

可是他居然選擇了那個女生,那個她從來都看不起,有母親在別人家做幫傭的女孩子。他是那麼愛她,呵護她,在乎她。

顧若愚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她被一個她從來沒放在眼裏的女人打敗了,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話!

蔣叔陽説“看看你的樣子,我怎麼會喜歡你?”她的樣子?是自以為是,尖酸刻薄的樣子嗎?周圍的人都告訴她,你要把他搶回來,你不能認輸。

直到有一天,他的二哥來找自己。出乎她意料的是,他説可以解除兩家的婚約。

他説“你嫁給他不會幸福的,女孩子還是找個愛你的人結婚比較好。”幸福?

從來沒有人跟她聊過這個話題,在她的生活裏,都是被灌輸着要如何高人一等的活着,也許她並不愛蔣叔陽,她只是愛他身上炫目的附加值。她為自己被拋棄到丟臉和憤怒。

她從來沒想過幸福不幸福這樣的事情。

再後來,她開車出了車禍,死前的時候,她還記得這個會跟她談幸福的男人。

再次眼睛睜開的時候,她居然重新回到了初中時代。

她發誓要離蔣叔陽這個倒黴鬼遠遠的,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去打聽有關他二哥的事情。

蔣仲霖曾經也是這個學校的神話,可相比他弟弟,他似乎不怎麼具有反叛神,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父親規劃的路線步步前進。聽説他大學的時候往了一個普通家庭的女朋友,可是遭到了父親的烈反對。使出各種手段要拆散他們,最後那個女生覺得沒辦法能在一起了,就和他分手去了別的地方。

顧若愚通過不同的渠道慢慢了解了這個男人,他優秀,他隱忍,對於蔣叔陽這個頂着私生子名號的弟弟,即使有再多的憤懣,最終也被打動,甚至願意去成全他。

那個會跟她談幸福的男人,最後只守着一片家業,他又會幸福嗎?

已經三十歲“高齡”的蔣先生居然被一個臉頰的吻打亂了節奏。

他不是沒過女朋友,只是從前的女伴大多數都是害羞矜持的大家閨秀型,哪裏會像顧若愚一樣這麼大膽呢。説起來他們也並沒有見過幾次面,她小他七歲,本來是父親給弟弟定下的子,可是弟弟愛上了別人,所以這個婚約就由他來履行,想起來怎麼就如此可笑呢。

一開始他是非常不喜歡叔陽的,誰會喜歡一個父親在外面的私生子呢?學生時代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刁難過他。到了後來,看到他拉着那個女孩的手,那麼堅定的站在父親面前的時候,他忽然覺得他輸了。曾經他也愛過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平凡女生,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在父親的干預下不了了之,也許從骨子裏他是沒有那種不顧一切的勇氣吧。

説是順從父親也好,責任心也罷,對於婚姻他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奢望,既然叔陽一定要為了真愛抗爭到底,自己這個無所謂的人最後來承擔這個責任也算是比較好的結局了。

對於這個還有着孩子心的小子,倒也談不上討厭,他可以照顧她,可以寵着她,也許沒有辦法愛上她。這件事情在他們決定結婚的時候也許就心照不宣了吧。

顧若愚本來的意思是結婚就找個安靜的地方私下辦就可以了,自然遭到了顧父的拒否定。跟蔣氏聯姻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要越高調越好,恨不得整個商場上都知道蔣、顧兩家現在是同盟了,對於顧家的生意來説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對於女婿臨時換人這件事情顧父並沒有不滿,並且還有點高興。當初定下蔣家小兒子之後他就覺得有些不靠譜,雖然是認祖歸宗的蔣家後代,可畢竟是外室生的兒子,總歸是有一些名不正言不順的。而蔣仲霖就不一樣了,蔣家老大蔣伯亞一直醉心於自己的藝術事業之中,本對家裏的生意毫無興趣,蔣叔陽現在還不成氣候,而且以後蔣深未必會把家業給他。而蔣仲霖明能幹,在生意上一向是鐵腕作風,現在幾乎是蔣氏枱面上最大的決策者了。沒想到蔣叔陽的那件事情一鬧開之後,婚約就改成了跟蔣仲霖,這也算是天上掉下來的大喜事一樁了。

婚禮是在一家高級酒店的頂樓舉行的,顧若愚穿着手工繡制珠寶鑲嵌的婚紗,長長的裙襬在綠的草地上拂過,她透過頭紗看到站在前方的蔣仲霖,臉上雖然也看不出什麼開心表情,但至少不會像平時一樣板着一張撲克臉,整張臉在燦爛的陽光下也顯得柔和起來。但他接過她的手的時候,顧若愚看了一種叫做認真的情緒。

講了誓言,換戒指,最後親吻。

蔣仲霖掀起她的頭紗,輕輕的在她的上落下一個吻。跟那天親他的臉頰不一樣,他的温熱,他的吻安心。

新婚夜他們回到了蔣家的大宅,由於蔣父因為身體原因一直住在專業的療養院裏,而大哥蔣伯亞和老三將叔陽都不住在大宅裏,整個屋子顯得過於空曠。顧若愚不嘆他居然能一個人在這麼大的屋子裏待這麼久,真是不容易,平時冷清得要命,又沒個人可以説話。要是她早就悶死了。

顧若愚洗了澡坐在牀上打量着新房的一切,這個卧室也就是蔣仲霖從前自己的卧房,陳設佈置都跟他這個人一樣,冷清單調,不是黑就是灰,結婚了居然都不換一牀喜慶些的被單。

要是自己來佈置的話,她會這樣改,把這個換掉,這裏擺個大的貴妃塌,這裏鋪上一塊白白的羊地毯,這裏要…

就在顧若愚對房間的未來規劃陷入深思的時候,應酬結束的蔣仲霖回來了,以至於他一打開門就看到她盤腿坐在牀上託着下巴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蔣仲霖有些好笑,鬆了鬆自己的領帶,剛剛湧起來的酒氣才散去一些。

“在想什麼?”顧若愚這才被喚回了神,看到蔣仲霖倚在門邊一副探究的樣子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