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法子靈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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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言重了,妾身剛才思念亡夫,心中有所不暢,於是便獨自撫琴消遣。妾身這微末技藝,倒是貽笑大方了。”
“不,夫人的琴聲,澎拜高遠,讓宋某聽得心曠神怡,説真的,夫人的琴聲比起江南那些琴瑟大家,也不遑多讓。”
“先生謬讚了。”
“恰才聽夫人的琴聲中,似乎除了思念,還有很多煩惱,不知夫人煩惱的是什麼?”寧氏直勾勾的看了宋莫言一眼説道:“先生果然非凡人,竟然聽得出妾身心中之事。”
“琴乃心聲,夫人心中不悦,這琴聲自然是有變化的。”寧氏微微一嘆道:“先生對我百草山莊的局勢,瞭解多少呢?”寧氏的話,顯然是話中有話。
“還請夫人明示。”
“我百草山莊,每十年一次輪換莊主,宋先生是知道的,但山莊還有一個規矩,就是每兩年,就會重新審核一次四大家族的位置,如果有哪個家族實力不濟被別的家族挑戰成功,就會被從四大家族中除名。”
“原來夫人為此事煩惱。”
“是啊,眼看下一次的家族審核之期將近,但家夫命喪,新的掌故又一直懸而未決,雖然最近家父的弟弟一直在持家族事務,但他本也不是非凡人,實力比起家夫也要差很多,所以自然難以服眾。”寧氏看着宋莫言,又説道:“這百草山莊有家族林立,之前家夫在時,靠着個人能力以及和莊主的私
,能夠躋身四大家族。如今家夫不在了,近兩年發展迅速的孫家,卓家和尉遲家,實力其實已經超過了本家。
奈何妾身一屆女,縱然絞盡腦汁,但也沒有什麼法子,因此只能將心事付與瑤琴。”宋莫言心道:“看來這百草山莊的家族制度下。
但凡有名利心的人,個個都是機關算盡。”當下,也沒有接寧氏的話題,問道:“從相貌看,夫人似乎是西域之人,不知為何會嫁入這北的門派呢?”
“先生不要奇怪,家父雖然是西域大食國人,但我自幼在大宋的北疆長大,妾身在機緣巧合下與亡夫相識,至今已經嫁入百草山莊有五年了。”宋莫言點了點頭,四處看了看,道:“這蔣門的領地的房間也是頗有些西域特。”
“是啊,妾身雖然是北疆長大,但自幼深受父親影響,學得了很多西域人的建築,這蔣門領地本就在風口上,這樣的房屋,倒是避風更好的選擇。”
“想不到夫人除了琴瑟,這建築功夫也是了得。”
“先生嚴重了。雕蟲小技而已。”寧氏的一雙妙目,在宋莫言身上來回掃過,着實讓宋莫言有些不習慣。只好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這時宋莫言才發現,在寧氏背後,有另外一件物品,上面蓋着一塊麻布。
寧氏看到了宋莫言的神情,知道他看着的是那個麻布的東西,於是説道:“先生莫笑,這是妾身近研習的一門技藝。”説着,徑直走過去,揭開了蓋在上面的麻布。
麻布下面是一個泥雕的女子,雖然尚未完成,但已經初具雛形,不過這泥雕的功夫比起她的琴瑟功夫,確實要差不少,雖然宋莫言不通雕塑,但也看得出這是出自初學者的手筆。宋莫言笑了笑説道:“夫人莫怪宋某好奇心重。”
“豈敢,”寧氏説道:“正是因為宋先生好奇心重,所以妾身才在這裏等着宋先生。”
“哦?夫人是在等我?”
“準確説,是從先生替張康解毒那時開始,妾身就開始等着宋先生了。”
“夫人等着宋某,想必定然是有要事。”宋莫言認真起來,料想定然是和蔣鐵青有很大的關係。果然,寧氏道:“先生可知,亡夫是中的什麼樣的毒藥而死嗎?”
“我聽他人言語,似乎是一種叫千醉的毒藥。”
“不錯,這種毒藥想必先生也知道,這千醉要下毒一個月後才會毒發。”寧氏説道:“但先生可曾知道,家夫在臨死前一個月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宋莫言聽了。立即問道:“什麼事情?”寧氏説道:“在臨死前一個月,我們夫
吵了一架。”寧氏的話,讓宋莫言啞然失笑,她告訴蔣鐵青在去世前一個月曾經和自己吵架,難不成是想説,這蔣鐵青是被自己毒死的。
但如果真是她下的毒,那這些事情她怎麼會告訴自己呢,當下道:“夫人説笑了。”寧氏卻搖了搖頭道:“先生莫急,待妾身説完,那我夫
之所以吵架,這原因先生可曾知道?”
“還請夫人指教。”寧氏看着宋莫言,突然壓低聲音説道:“先生可知,家夫一直服用着瀟湘子私自煉製的一種物藥。”
“哦?什麼物藥。”
“我聽説先生前去過義莊,想必先生已經驗過家夫的屍體了,家夫自幼有一缺陷,就是下身短小,縱使牀第之上,亦不過兩寸來長,家夫對自己的這個缺陷深以為恥。”蔣鐵青這個
病,宋莫言是知道的。
但這畢竟是隱私之事,也不便接話,只好點了點頭。寧氏接着説道:“然而就在兩月前,家夫説從瀟湘子那裏得到了一種奇藥,這種藥有肌再造只能,可以讓他的下體再次發育,家夫得到此藥後,自然是欣喜如狂。”
“但就在服用之後,卻出了事情,是吧。”寧氏小聲説道:“這藥丸是每三服用一次,每次服用都是要單獨去瀟湘子那裏取的,因此雖然猜測瀟湘子可能是下毒的人,但也沒有任何證據,況且這瀟湘子一門如今的勢力已經是山莊最強了,沒有十足的證據,誰也不敢找他的麻煩。”顯然,寧氏是要把這個天大的麻煩教給自己。果然,寧氏説完,在宋莫言面前跪下道:“所以妾身才視先生為救命的希望,請先生萬萬要替妾身查明這件事情的真相,以告
亡夫九泉之下的亡靈。”寧氏雖然説的話很悲傷動情,但表情卻是完全不同,此時她媚眼
波,紅
微張,竟然是説不出來的挑逗。
宋莫言見狀,心中暗暗異樣,這哪裏是央求啊,顯然是在暗示宋莫言,如果替她查明真相,定然是有很多“報酬”的。
宋莫言見女人的樣子,立時又頭大如鬥,只好説道:“夫人請放心,宋某本來就是為此事而來,蔣掌故的事情我自當盡全力。”然後立即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心中大是尷尬。
似乎來到百草山莊之後,有很多人有麻煩都想找他,尤其是女人,但每個女人找他,好像都是隻有用身體一樣,這本來寧氏在她心中構建的清新俗的美好形象,一下子也就崩塌了,從寧氏那裏出來,宋莫言心裏暗暗算計道,如果這瀟湘子真的是毒殺蔣鐵青的兇手,那他毒殺張二哥又是什麼原因呢?
現在他遇到的難題是,張二哥留下的信息實在太少了,他的行蹤也實在是隱秘,雖然也曾經過問老亙客棧的夥計張二哥在定州的行蹤,但似乎除了那個小乞丐,別的人對他一無所知,竟然就像是這個人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不管怎麼説,明造訪回
堂,定然要問明更多的線索,至少,要獲得關於龍虎草
易的更多的信息。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宋莫言竟在在山谷中溜達了一下午的時間,眼見已經
暮了。
珊兒急匆匆地從遠處跑過來説到:“少爺,我們可找死你了。”
“發生了什麼事?”宋莫言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急忙問道。宋莫言不自覺地緊張的樣子,險些嚇了珊兒一跳,忙道:“沒,沒事,只是夫人找我尋找一下少爺,説找到了就請你去煉藥房。”聽了珊兒的話,宋莫言才心底一寬,估計是在蘇希嬌解毒方面有些進展了,當下才説道:“請珊兒姑娘帶路,恰才自己只顧思考,竟然忘了走到哪裏了。”珊兒看着宋莫言,哈哈一笑道:“少爺真是有趣,自己把自己逛路了。”而這邊的宋莫言的眼神,卻被因為奔跑而氣
吁吁的珊兒那不斷起伏的
膛
引過去,聽了珊兒的話,微微一愣,才急忙轉開了視線,但腦中,似乎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地方,只覺得
口一熱。來到煉藥房的時候,雷紹裘已經在那裏了。
手中拿着一張看上去像是個建築結構的圖紙。
“相公,你來了。”蘇希嬌見到宋莫言,欣喜地叫道。
“娘子,是不是有進展了?”宋莫言問道。蘇希嬌得意地點了點頭説到:“我這兩天查遍了風毒的資料,想到一法,或許可以一試。”
“哦?”
“之前我説過,這雷莊主的毒已深,我只能設法將殘餘的毒素從體內排出,而不能強行化解。這風毒乃是無定之物,但人體內,有一樣東西卻可以將無形之物化為有型。”
“什麼?”
“火。”
“火?”
“其實從五行的角度來説,這土才能定風,但我們要做的是以火生風,在用同的風將風毒祛除體內,所以我想到了這個法子。”説罷,雷紹裘將手中的圖紙遞給了宋莫言。
然後蘇希嬌對兩人説道:“我這是從祛寒毒的方法上獲得了靈,雷副莊主,麻煩你令人在這山谷的背風之處用土蓋一房子,不要留任何窗户,只留一三尺小門,用木門密封,而房子不要封頂,只是用稻草虛掩。在這房間之下,挖上兩道排水槽通向門外,房間內不需要準備更多的物件。
但只被一張竹板牀就行。待到解毒之時,我自然用得上。”
“夫人這是何意?”雷紹裘一頭霧水地問道。
“到時,大家自然知道。”蘇希嬌神秘地説道:“這解毒的方法也是別出心裁,靈也不靈,也只能等過幾家師的信鴿帶回七星海棠後,久可以一試。”
“娘子,你有幾層的把握。”晚飯後回到房間的宋莫言,坐在太師椅裏,一邊發着呆,一邊將今天的事情,在自己腦子裏回放。
“嗯…五成吧”蘇希嬌知道宋莫言這幾頗耗心力,便乖巧地站在他背後,替他輕輕
捏着肩膀。
“只有五成?”
“哎,也許説五成都多了,這鷓鴣紅豈是一般的毒藥,我的法子靈不靈,目前還尚且不知道。”
“你的法子可以説了麼?”宋莫言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