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但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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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是過來人,自然也知道,倘若這男人器不端,那自然在牀第之間也是有諸多怪異之事,而這個蔣鐵青的怪癖,就是他有十分嚴重的
癖。”
“癖。”單聽這兩個字,二人已經能夠猜個大概,尤其是蘇希嬌聽了這個三個字,登時又臉上一紅。
“其實這種癖好,在男人身上並不少見,但絕大多數男人只是將這種癖好存放在幻想之中,但這蔣鐵青,因為個人生理原因,竟然將這一切付諸了實際。”玉蝴蝶説道:“就在桃花準備納蔣鐵青為入幕之賓的那天夜裏,桃花突然來找到我,哭着説蔣鐵青竟然想要將她獻給自己的宗主,也就是當時已經接手百草山莊,在江湖上神名鵲起的”陰陽手雷斌“作為子。
我雖然也不願桃花如此,但苦於百草山莊的權勢壓力,只好説這事全聽桃花的選擇,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見到雷斌第一面以後,這桃花竟然轉了子一般,不光答應委身雷斌,甚至連別人的勸誡也置之不顧了。”
“啊?”蘇希嬌驚訝地叫了一聲,玉蝴蝶卻説道:“也許是桃花畢竟涉世未深吧,對這等江湖上的豪俠充滿了好奇。
在五年前的二月初八吧,桃花正式嫁入了百草山莊,當起了這山莊的少。也是從那時起,蔣鐵青不再來極樂宮了,從那以後,我本以為再不會見到桃花了,你知道,這桃花是出身在
院的,雖然江湖門派對這種出身也不太介意。
但畢竟也是體面人家,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肯聲張的,久而久之,大家竟然就像是忘了桃花這個人了一樣,直到兩年前。”
“兩年前?”宋莫言依稀記得,這桃花也就是在兩年前被雷斌殺死的,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秘密?玉蝴蝶道:“當時是六月中旬,桃花差人送信説想密會與我,見面後,我才得知。
原來當時百草山莊遇到了一個大麻煩。兩位已經去過了這百草山莊,那麼相比他們遇到的麻煩兩位是知道的。”
“玉老闆説的可是百草山莊遭遇同行挑戰的事情。”玉蝴蝶點了點頭道:“不錯,當是桃花只説,雷斌為了潛心製藥,已經冷落她很久了,除了初期駕到百草山莊那時與她你儂我儂,後面就慢慢疏遠她,甚至有時候會一個人去藥廬過夜也不來見她。”
“女人,隨着年齡的增長,情慾的要求越來越多是正常的,尤其是當時二十幾歲的她,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這個也好理解,但我沒想到的是,桃花竟然要我為他尋覓一個男寵。”玉蝴蝶的話,讓蘇希嬌心中一震,自大宋開國以來,這程朱理學慢慢成了世間的道德標準,當代的女人頗重名節,婚嫁之前四處留情的女人已經被是為水楊花。
而婚後還這般主動找男寵的女人,更是不容於世,雖然她看過很多守寡的女人,縱然被情慾千般困擾。
但卻依然恪守婦道。玉蝴蝶嘆了口氣道:“當時我也是出於對這個孩子的可憐,替她選定了幾個男寵,但這些男寵一開始雖然能滿足桃花,但很快桃花也對他們厭倦了,我曾經問起過此事,桃花只説男寵那種如同行屍走的牀上功夫,難以入她法眼。
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那個時候,桃花已經跟雷斌極為器重的一個小弟,當時在北地聲名鵲起的年輕人,枴子刀李青勾上了。”
“但是這個事情,依然沒有持續太久,就發生了兩人姦情被撞破,最後被雷斌生生殺死的情況。我本道這只是普通的奪之恨,但沒想到,事情卻並不是這樣。”
“相比還有什麼更加重的隱情。”
“是的,從桃花死了之後,這蔣鐵青就又開始在極樂宮出現了。
當時我擔心雷斌會遷怒極樂宮,本想遷走,但沒想到蔣鐵青卻在大醉之後告訴我雷斌換了失心瘋,已經被鎖起來了,而那之後,不光我的生意可以繼續,沒想到的是,蔣鐵青竟然開始要女人了。”
“哦?”宋莫言突然對蔣鐵青的變化頗有興趣:“前面聽玉老闆曾説,這蔣鐵青在牀底方面頗有問題,是什麼情況的轉變,才讓他如此這般。”
“我也是後來聽他説的。原來在雷斌失手殺死桃花之後,曾對蔣鐵青説,他並非有意冷落桃花,而是擔心蔣鐵青被這癖之毒毒害太深,這才開始疏遠桃花。當時山莊地位不穩。
而蔣鐵青對雷斌最為死心塌地,雷斌對蔣鐵青的一番好意,竟然釀成了如此惡果。於是在那之後,雷斌瘋了,但也許是扞衞山莊的責任,這蔣鐵青竟然找回了男人的風采。”
“想不到,這其中竟然有這麼大一段故事。”宋莫言沉沉道。從那以後,這蔣鐵青每個月的初八,就會來我這裏找姑娘,而前天的二月初八,是他最後一次來我這裏。
“二月初八。”宋莫言二人突然心中一震,這二月初八正是當年桃花嫁給雷斌的子,而在五年後的二月初八,和這樁政治婚姻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一個人,竟然在這一天毒發身亡,着實讓人驚訝。
“那一天,蔣鐵青有什麼異常沒有?”宋莫言的問題,讓玉蝴蝶有些面難
,過了一會兒才説道:“箇中的事,原本奴家沒有給任何人説起過,但今
二位問起,我便直言相告,也算是為了避免二位對極樂宮有所誤解。”
“那蔣鐵青來到極樂宮,並沒有找姑娘,而是要我帶她去桃花的閨房。這些年來,從桃花出嫁後,她的閨房我一直留着,即使是後面她去世了,我也不曾挪動裏面的東西,蔣鐵青那天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在桃花的閨房中呆了很久,然後才離開。
我見他心境不好,只好善言相勸了兩句,沒想到就在他剛離開極樂宮不久後,就傳來了他死在外面的消息。奴家為免禍事,自然不敢將此事告知官府,還請而為見諒。”宋莫言也沒有去計較這個問題,只是道:“宋某最後還有一事相煩,麻煩玉老闆帶我們去到桃花姑娘的閨房看一下。”桃花的閨房,在極樂宮三層的一側,那是一個長久沒人光顧的地方,縱使這裏的器物依然名貴,縱使這裏的雕飾依然湛。
但也都出人去樓空的衰敗景象。孤零零的牀上,曾經躺過什麼樣的一個被情慾困擾的女人,高高的書案邊上,又曾經依靠過什麼樣的一個角
佳人。
“這是當事桃花最喜歡的一幅畫,”玉蝴蝶指着牆上的一幅有些泛黃的畫作道:“雖然時過境遷,但這個畫我還是好好保存着的,定期讓匠人來除蟲。”宋莫言望去,那個畫上是一個妙齡少女,正背靠着一顆桃樹,手中拿着一個香囊,似乎是在等着自己的情郎。旁邊一句題詩“長恨夫去無鴻信,斜陽橋頭倚桃花”這首詩表面寫少年夫的兩地分別,
子對丈夫的思念。
但結合桃花的故事,卻更讀出了一種女人對桃花般嬌豔的情慾的拒還
。從極樂宮出來,已經是
暮,二人沉默地走在街道上,今天的談話,雖然聽了一個很長的故事,但似乎對案情卻沒有任何的幫助。
蔣鐵青最後一次身死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可疑跡象,這千醉的毒本就是一個需要旬月才會發作的慢
毒藥,這段時間內,他有很多中毒的機會。
宋莫言這邊對案件一籌莫展,蘇希嬌那邊的思緒,卻一直停留在那個叫桃花的女人身上。這女人本來就是的動物,即使是這平時裏雷厲風行的女俠也不例外。
今之事,讓她不
想起了自己的兩位最重要的親人,霍青玉和蒲心蘭之間的
情糾葛,雖然蒲心蘭一輩子都在等霍青玉,但師傅卻一生
子行跡,從來不曾停留。
幾年之前,在她曾在霍青玉門下習武的時候,一蒲心蘭曾來訪,夜裏,好奇的小女孩偷聽了兩人牀底之間的歡樂,那也是她第一次接觸到情慾的刺
,這麼些年,每每想起二人那種不知明
是哪裏,只顧當下的狀態,她便心中一熱。
女人的遐想,讓她對宋莫言的話置若罔聞,知道她默默跟隨着宋莫言來到了城外的義莊的時候,才突然回過神來。
“相公,我們為什麼來這裏?”蘇希嬌問道。
“咦,剛才我不是説過了嗎?我們來義莊檢查一下蔣鐵青的屍體,你剛才發什麼呆呢?”蘇希嬌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只説到:“沒有的事,要你多管。”平素裏在相公面前,她可不是那種温文爾雅的女人,倒偶爾有些刁蠻。宋莫言也沒轍,只好苦笑着搖了搖頭,走進了義莊。此事義莊職守的衙差已經認得二人,見到二人見來,急忙連滾帶爬地過來行李,又是倒茶,又是噓寒問暖。
這蔣鐵青的屍體,比起張二這種不被知道的密探的屍體,可貴得多,所以他的屍體也被安排在了一個獨立的斂房內。宋莫言揭開了蓋在蔣鐵青身上的白布,這還是頭一回他們仔細見到這個死者的真面目。
原本蘇希嬌以為,這種有癖的男人,都是那種五短身材,尖嘴猴腮的小男人形象,就像是老亙客棧裏的掌櫃那樣,生了一幅王八羔子的嘴臉,沒想到這蔣鐵青竟然生得頗為英朗,竟然眉宇間有幾分書生意氣。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蘇希嬌忍不住噗呲一笑,因為揭開了蔣鐵青下身裹布的宋莫言,頑皮地指了指蔣鐵青那宛如嬰兒的下體,蘇希嬌一看,果然如同孩童之物,於是一下笑了出來。
其實做刑獄這行,驗屍解剖都是常事,尤其是蘇希嬌通醫理,對這種人體的東西更是早就免疫了。
男人的陽物慢的不説,至少也見過幾十個了,所以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白了宋莫言一眼道:“幹活兒吧。”膚,眼角,四肢,指甲,每一處的跡象都和幾天前檢驗的結果一樣,但這一次,他們看的更加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