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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就是雷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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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絡繹不絕叫賣的小販,門庭若市的店鋪,川不息的馬路,讓這幾天在路上吃了幾天土的二人的心情得到了舒緩,此時雖然已經開,但北地依然寒料峭,對於他們這種南方温潤地方來的人來説着實是一種煎熬,即使兩人都是常年習武身體強健的人,依然免不了穿上一件厚厚的皮外套。

儘管如此,這依然無法遮蓋兩人的俊俏,尤其是蘇希嬌被凍得微紅的臉頰,更顯得美豔動人,讓每個擦肩而過的男人都為之側目。

“想不到這幾年定州這北寒之地竟然如此繁華。”蘇希嬌説道。

“畢竟大宋和遼國已經相安無事近十年了,和平時期這裏的通商往來絡繹不絕,自然是…”宋莫言的話説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因為在不遠的街口,出現了一羣穿着公門服的衙役。二人本以為這羣衙役是來接他們的,不曾想到的是這羣衙役卻行匆匆地從他們身邊徑直跑了過去,完全無視兩人的存在,倒是讓兩人有些尷尬。

“這羣人行匆匆的是幹什麼呢?”蘇希嬌問道。

“我也不知,不過看他們的服,應該是州府的刑獄司的公差,這麼多公差一起出動,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要不要跟着去看看?”蘇希嬌悄悄問道。

“還是別了,我們還有個更重要的地方要先去。”

“不是要去驛站嗎?”

“不,我們先去一趟義莊。”出了定州府的城門,一切都變得破敗了。

只有幾户靠種棗為生的人家將家孤零零地安在了那裏。定州刑獄司的義莊是一座在定州城西外幾里的一座小廟改成,這裏人跡罕至,就連看守義莊的工人也不知道跑去哪裏了,二人從文案上的記事簿裏找到了安放張二的房間,悄悄溜進了那個臭氣熏天的屋子。

“還好是初時分,這裏天寒地凍,屍體不會腐壞,不然的話張二的屍體早就發臭了。”宋莫言一邊對用布條緊緊堵住鼻子的蘇希嬌説着,一邊解開了蓋在屍體上的一塊白布。張二就這樣躺在他們的面前,安靜的就像是在睡一般。

嘴角還帶着一絲肌的扭曲,就像是在微笑一般“肌膚髮黑,眼角有血,雙手浮腫而兩腿瘦削,十指指甲呈綠,這和案宗裏記錄的千醉的中毒跡象一樣,”宋莫言仔細檢查着張二的每一寸屍體的細節。

“相公,你看這裏。”蘇希嬌拉起張二的一隻手,將手心對着宋莫言,宋莫言仔細一看,發現張二的右手手心,有着兩條兩頭細長,中間寬闊的血痕。宋莫言拿起張二的手,仔細看了很久,緩緩説道:“這血痕看上去雖然是外力所致。但卻不是兵刃所傷,倒像是…”

“倒像是什麼?”宋莫言拿起張二的食指説到:“你看張二哥的食指,趾甲外翻,邊緣之處有些磨損,顯然是用食指指甲用力摳過什麼東西。”説着。

將食指彎曲,正好嚴絲合縫的扣在掌心的血痕:“看來,這兩道血痕是張二哥自己留下的。”

“張二哥留下這兩道血痕是什麼意思?”蘇希嬌問道。宋莫言搖了搖頭:“從圖形上來看,這既不像什麼文字,也不像我們六扇門專門用來聯絡的暗號。

也許是張二哥在匆促之下,想要留下什麼信息,但因為情況緊急,所以還沒來得及留下完整的信號就遭遇不測了。”

“這就奇怪了。”蘇希嬌説道:“我查看卷宗的時候得知,這千醉雖然無無味。

但毒發的時候,中毒的痛苦會折騰人至少兩柱香的時間,如果是張二哥是毒發後想要留下什麼訊息,那他應該有充足的時間,留下足夠完整的信息,除非…”

“除非張二哥在毒發的同時,遇到了外部的麻煩,他的處境讓他只能留下一個類似暗號的東西。”宋莫言説道:“這樣吧娘子,你小心拓下張二哥掌心的圖案,然後飛鴿傳書送回京城,請六扇門的兄弟幫忙一起查驗。”就在這時。

突然門外人聲鼎沸,彷彿來了很多人。宋莫言聽到外面的聲響,急忙給蘇希嬌遞了個眼。蘇希嬌知道宋莫言現在還不想惹麻煩,於是立即會意地點了點頭。二人立即一縱身,跳到了房樑上。就在剛跳上房梁的一瞬間,房間的房門被人重重的推開,一羣公人抬着一個擔架走了進來。

宋莫言仔細一看,這羣公人正是剛才在路上看到的那羣行匆匆的公人,看來剛才又發死亡案件,這羣公人就是去解決這件事的。一眾人將擔架打開,將一具男人的屍體抬到了一個木牀上。

為首招呼着眾人的一個公人穿着一身紅的衣服,按制度看,他應該是定州刑獄司至少副總捕頭一級的公人了,這個男人看上去四十出頭,高高瘦瘦的很是幹練,宋莫言只覺得這個男人十分眼,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不一會兒,一個仵作打扮的人帶着一個小童急匆匆地從外面走進來,見到那個為首的公人,立即説道:“趙捕頭,小人家中有些事,耽擱了片刻,還請恕罪。”宋莫言這才想起,這個趙捕頭叫趙飛虎,是定州刑獄司的一個非常老資歷的捕頭了,一年多以前,他被封為定州刑獄司副總捕頭時進京在六扇門述職,當時還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

“無妨,”趙飛虎只是冷冷地説了句:“快開始吧。”仵作立即打開工具,又在小童的幫助下,戴上了一雙白的手套,打開工具箱,然後才揭開蓋在了死者身上的白布,仔細檢查起來。

“驗得死者,男,年齡四十有餘,身高六尺。死者肌膚髮黑,眼角有大量鮮血滲出,雙手浮腫而兩腿肌萎縮,十指指甲呈綠,疑是中毒身亡。”聽了仵作的檢驗結論,宋莫言二人大驚,因為這死者的死亡症狀與張二一樣,顯然也是死於千醉之毒。

“什麼人?”宋莫言正在沉思的時候。

突然到面前疾風飛過,急忙往旁邊一閃,幾乎同一時間,兩顆鐵彈子已經待著疾風從面前飛過,重重地打在房頂的瓦片上了。

下面的公人見狀,急忙紛紛把刀,宋莫言見事情敗,只好硬着頭皮,拉着蘇希嬌一起從房樑上跳了下去,卻説這邊趙飛虎。

本來正在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覺到房樑上掉落了幾片灰層,於是立即手中按扣住兩枚賴以成名的鐵彈子,然後瞧瞧往房頂看去。果然見到房頂的黑暗處,似乎有兩個人影,於是立即兩枚鐵彈子往對方身上招呼去。

趙飛虎這鐵彈子功夫已經浸了三十年了,同時發出兩枚,卻可以做到後發先至,常人倘若只是將注意力放到先發的一顆上,定會被後發的鐵彈子打中。

但眼下自己突然發難,發出的兩枚鐵彈子卻這樣輕易地被對方避過,一下子緊張起來,正要準備拔刀的時候,突然見房頂緩緩飄落二人,而其中一人,竟然是自己曾經見過的京中六扇門的重要人物宋莫言。

“趙捕頭,別來無恙啊。”宋莫言到。

“原來是宋大人大駕光臨,”趙飛虎立即長刀回鞘,拱手作揖道:“剛才不知大人身份,冒犯之處還請海涵。”説罷,立即向眾人介紹到宋莫言的身份。眾人一聽説京中的重要人物來了。

立即恭恭敬敬地一起行禮。

“各位不必客氣,請免禮。”宋莫言道:“事情緊急,在下沒有先到州府拜訪在先,是宋某唐突了。”

“豈敢,豈敢。”趙飛虎恭敬地説道:“既然是宋大人現身,那這位定然就是尊夫人蘇希嬌蘇大人了。”説罷,對一旁的蘇希嬌又拱了拱手。

“趙捕頭過禮了。”蘇希嬌説:“見過各位兄弟。”恰才宋莫言説話的時候,眾人只顧低頭行禮,到蘇希嬌説話的時候,眾人才小心地抬起頭,突然見到一個貌美如花的‮婦少‬,眾人心中都是一蕩,尤其是那些未婚的青年捕快,更是不住偷瞄蘇希嬌。

“兩位在定州現身,想必是有任務前來吧。”趙飛虎問道。宋莫言點了點道:“是的,我們是為了他的事來的。”説着,指了指張二。趙飛虎早有意料,也點了點頭。

“現在看來,要變成他們的事了。”宋莫言又道:“聽了剛才的仵作的檢驗,看上去似乎這個死者是和張二哥中了同樣的毒。”

“我們懷疑也是如此。”趙飛虎答道。

“死者的身份知道嗎?”

“知道,他是城南百草山莊的四大掌故之一,人稱鐵臂通天猿的蔣鐵青。”這鐵臂通天猿的名號,宋莫言沒有聽過,但百草山莊他是知道的。

“這百草山莊是江湖上近些年新崛起的一個以製藥和販藥為營生的門派,和南方的藥王谷遙相呼應,並稱為江湖上最著名的兩大藥門。”蘇希嬌説道:“我聽説這百草山莊與藥王谷不同的事,大多是時候只有宗家是負責製藥,其他的分家即使會煉藥之法,也只能是負責採購和販賣藥材的。”

“蘇女俠果然博聞,”趙飛虎説道:“這百草山莊的構建非常特別,首先是有宗家和分家之分,這分家採取的是世襲制。

但宗家確是採取的禪讓制。也就是説,宗主的兒子並不一定可以接管山莊的基業,一旦宗主的後代沒有繼承山莊後,他們的家族就將成為分家。

而接管了山莊的分家又成為了宗家。這百草山莊每十年重新輪換一次宗家,現在的宗主雷斌,已經是第四任的莊主了。”

“想不到,近些年才聲名鵲起的百草山莊,竟然已經有超過三十年的歷史了。”宋莫言説道。

“不錯,而且今年已經是百草山莊的第三十八個年頭。”

“那麼在這兩起命案上,百草山莊是什麼態度?”蘇希嬌問道。

“不清楚,這兩年,百草山莊的現任宗主雷斌不知道為什麼,很少在公開的場合面,山莊的大多數生意都是給副宗主,也就是雷斌的弟弟,雷紹裘來打理。

據外界傳聞,目前雷紹裘接任下一任莊主的呼聲很高,不過眼下他最大的問題就是,山莊的禪讓制度雖然沒有明文規定是要求現任宗主的家族不能參與禪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