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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漢更是驚疑不定,他的兩肩處就是罩門,若是被人擊中,就會短暫無力,就算體內還有許多勁力,也不能使出來。
此人是湊巧為之,還是當真一眼就將他看穿?
若是前者尚算無事,若是後者,也未免太過可怕!
大漢倒不是不肯認輸之人,他挑戰數回,各有輸贏,還有三張玄武帖在手。
他當即出一張,乾脆道:“我輸了!”雲天罡接過來,予徐子青手中。
徐子青收起,微微一笑。
隨後大漢就入了旁觀人羣,卻還有幾人蠢蠢動。
當下又出來一位,同樣抱拳,但這一次,言語間都客氣不少。
很快又是一招定勝負,兩人一觸即分,挑戰之人雙腕各有一條劍上,不傷及經脈,也是讓他不能再度出手。
此一回,依舊無人能看出劍勢來路。
這人也是利落了玄武帖,同樣退去。
眾人見雲天罡並不殺人,亦不將人打成不愈重傷,都對其劍法極為好奇。
此後就有數人皆來挑戰,一連過了有兩三個時辰,輪番不停。
直至天將黑,還意猶未盡。
這些挑戰者都是好戰之人,手裏至少也有兩張玄武帖,不怕出。但戰到此時,卻見雲天罡仍是同樣靜立院中,興奮之餘,心裏忽然都生出後怕來。
雲天罡每次都是一招,每招都必然刺中對方武學罩門之處,不論對方修為是七重還是八重,盡皆不能躲過。
且眾人輪戰一人,他竟毫無疲憊之…此人,當真十分恐怖!
此時僮僕送來晚間飯食,眾人紛紛離去,口裏都是議論。
很快,新來的快劍雲天罡之名,便藉由眾人之口傳了出去。
夜晚,雲天罡仍是同徐子青同榻而眠,待雲天罡入睡之後,徐子青卻驀然睜眼。
屋頂上,有腳步之聲。
這腳步聲趨近於無,非尋常人所能為,而來人內勁之雄渾,氣息之綿長悠遠,必然也非是尋常的後天武者。
無疑,理當是一位先天!
徐子青神微冷。
師兄如今不過是個初來乍到的尋常武者,就算白裏劍法驚動一些人物,但也不過是七重、八重的好手,九重以上的後天強者並未過來,理應不會引起先天注意才是。更莫説,以如此宵小行徑前來夜探了。
那麼,究竟是為何?
徐子青並未睜眼,反而放鬆呼,只做出個睡的模樣。
上方那先天將瓦片移開,便朝下方看來。
其目光輕若於無,在雲天罡身上打量一番,似乎在仔細觀察護花狀元在現代全文閲讀。
不多時,那視線收回,來人又將瓦片放開,就反身離去了。
但徐子青卻不能讓他這樣輕易離開。
師兄此行來玄武大會,本就是武翱門的不懷好意,人便是想要將這不懷好意變作師兄的一場歷練,如何能讓他人壞事!
當是時,他就微微動身,出現在旁邊地面之上。
隨後他連連佈下好幾個制,護住雲天罡,才再度一晃,化作一道微末青光遁了出去。
徐子青跟在那先天身後,不緊不慢,不遠不近。
他一個金丹修士,體內真元運轉時,就同這別院裏諸多草木融為一體,莫説是要發覺他的蹤跡了,就算是他的氣息,也早已掩沒在天地之間。
約莫掠行了數座院落,那先天就竄入一間大屋。
這大屋所在院子比起那些單人所居的院子大上不少,燈火通明,有不下於三道先天氣息,就算是後天的高手,也有十餘人,多數都在七八重間,更有兩位後天九重的,極是厲害。
徐子青立在院中一株大樹下,身軀彷彿與這大樹融為一體。
但他卻又將神識放出,直接籠罩住那整座大屋。
霎時間,內中的情景,便盡皆映入他的識海。
大屋裏,所有氣息都聚集於此。
那些後天的強者們,統統都是年歲在三十以下的青年,顯然以其中一位錦衣青年為主,另一個後天九重穿着藍衫,看模樣,是錦衣青年的師兄,地位卻也在錦衣青年之下。
之前去探測雲天罡的先天身材矮小,他攢進之後,就和另外兩位先天一道,坐在旁邊的大椅上。
錦衣青年見他進來,有兩分急切:“廖師叔,如何?”那廖姓老者“嘿嘿”一笑:“放心吧,消息沒錯,那雲天罡的確沒有勁力。我看他的身形,就知他經脈極弱,就連壽數上都有妨礙,來參加這玄武大會,純屬尋死之舉。”錦衣青年鬆口氣:“果然只有劍法厲害,只要把他力氣耗盡,就不值一提。”另一個先天提醒道:“聽聞那雲天罡一眼就能看穿他人武學弱處,也不可小覷。”還有先天則道:“可惜此人經脈細弱,否則以他如此天資,若是能納到本門中來,豈非是又是一位好手!”錦衣青年聞言,只哼一聲:“他雖有些微末之技,但本門功法豈是尋常之物?莫以為看穿一些二功法就算了得,若是遇上本門中人,他可未必能夠如何!”他這話的確有些輕蔑之意,但室內眾人卻都是暗暗點頭,不覺有何不妥。
另有藍衫青年道:“既然那武翱門獻上那般大手筆的供奉,就幫他們了結此人,也顯出本門威風!”餘下之人也紛紛應道:“是極,正該彰顯本門厲害!”大屋裏又説了許多話語,全部落入徐子青神識之內。
待他們各自散去後,徐子青才將神識收回。
此時此刻,他面上的温柔笑意,也早已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