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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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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裏那丘訶真人正彎慢慢伺花草,覺到有人進來是抬頭一看,頓時就笑了起來:“雲兒,子青,今怎麼來了?”修仙人士,區區十多不見倒不算什麼,既然來得這般勤,想必就是有事了。

雲冽與徐子青都是説道:“見過師尊。”丘訶真人直起身,見到了徒兒,他自然也沒什麼心思再去逗花草的,便招手讓兩人進了屋,坐了下來。

他先是上下將雲冽看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而後看向徐子青,卻有些吃驚:“子青,不多前你還不過是築基初期,如今便已突破了?”説起這個,徐子青方才剛壓下去的慚愧之又浮了起來,輕咳一聲,低聲道:“弟子不過是僥倖罷了。”丘訶真人見他這般,也不好多問,就看向另一位徒兒:“雲兒,你不曾照顧好師弟麼?”雲冽點頭:“弟子督管不力。”徐子青聞言,慌忙道:“並非是師兄之過,而是弟子太不謹慎,招惹了司刑峯上的那株樹木,後被怨念侵襲,為抵抗…方會如此。”這一對師兄弟互相維護自然是好,但丘訶真人聽徐子青説了這事,擔憂便佔了上風:“那佛心木上怨念最盛,雲兒原該提醒於你。”徐子青面上發紅:“師兄曾要我莫亂走,而這個…”他聲音一低“想來師兄也未料到我竟那般魯莽…”丘訶真人既笑且嘆,他也不是個嚴苛之人。此事在他看來,雲冽作為師兄,提點不到位是錯,而徐子青失了警惕也是錯。只是既然現下徐子青無事,反而因禍得福達到築基中期,也就罷了。

想了一想,他搖搖頭,語重心長:“修仙之途步步險難,此言不止要入耳,更要入心。後爾等還將遇上更多大險惡之事,能難而上、謀得生機的,自是不能失去進取鋭氣;可若是那險惡不能抵擋,也要能進能退才好。”此乃師尊經驗之談,亦是忠告,兩人都是用心答應:“弟子遵師尊教導。”這一番對談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之後丘訶真人復又説道:“雲兒與子青到這裏,若是有事,便先説了罷。”徐子青就看向雲冽,他是跟着師兄前來,並不曉得有什麼事。

雲冽就説道:“我帶師弟入劍,特來請示師尊。”丘訶真人了悟:“如今子青剛剛突破築基前期,你帶他進去,可有把握?”雲冽道:“先入第一層即可。”丘訶真人略思忖,笑道:“也罷,左右我對子青的瞭解並不及你,他如今在你手裏,你好好教導也就是了。”雲冽答曰:“是。”兩人對話,徐子青聽得糊塗,待他們説完,就開口問道:“師兄要帶我去劍,那是何處?”他仔細回想,這個地方倒是有些耳

丘訶真人笑答:“你師兄曾在那處閉關練劍,如今他要將你帶去,可莫辜負他一片苦心。”能見雲冽如此照拂師弟,他這做師尊的,心中當真是欣非常。

徐子青便也想起來,他拜師時聽得師尊説起師兄苦修經歷,其中劍內修行足有二三十載,可見其內中定是很不尋常,方可造就出師兄這等人物來。

想到這裏,他自是滿心歡喜:“弟子定會好生努力。”師徒三人又好一陣敍話,多是徐子青將近來修行之事説與丘訶真人來聽,丘訶真人便一面撫須,一面連連點頭,師徒間很是相得。

兩人原本來得就晚,説得興起就是過了一宿之久,天光時丘訶真人更是留二人在此用飯,過後才頗有不捨地送了徒兒們離去。

良久,丘訶真人才負手回,微微嘆息。

到底還是心有不甘啊…如此良才美質,如此尊師重道,偏偏就屬不合,無法親自教導…

·小戮峯。

徐子青跟在雲冽身後,一面問道:“雲師兄,何時前往劍?”雲冽説道:“略作準備,便可前去。”徐子青瞭然,點點頭應了:“是,雲師兄。”他其實並沒什麼可準備的,所有家當盡皆藏於手指儲物戒中,倒是想着師兄或者要帶上什麼,便先回到府,召來嚴霜與重華代幾句,再等師兄傳喚。

過沒得半刻工夫,雲冽便現身口,徐子青立時出來,走了過去。

兩人便即出發,徐子青也不多問,只跟上就是。

很快,雲冽來到一處極高的山崖,崖上鑿有數個,或大或小,沿一條蜿蜒山路,分作了數層之多。

山崖頂上書寫着一個極大的“劍”字,內裏似乎包含着無窮無盡的劍意,讓人望而神慨不已。

徐子青仰頭去看,只覺得好似看到了無限雨如絲,纏綿而來,那一瞬好似進入幻境,有一種生機撲面而來。

然而這生機中又有殺機,既是柔軟,卻也隱含鋒芒,鋭利難當。

徐子青晃神間,忽然肩頭被人一拍,他立時驚醒,側頭看去,果然是雲冽。

“雲師兄,我方才…”他遲疑着。

雲冽説道:“你習劍時尚短,為劍意所攝。”徐子青點了點頭,怔怔看向那“劍”字,仍是心有餘悸:“此物好厲害!”若非師兄及時拍他,他的識海恐怕會被一縷劍意入,便不受傷,也要受痛。

雲冽微微頷首:“但來此處者,俱是為修劍道而來,自要多做磨礪。”徐子青深口氣:“我明白了。”便也是説,當到達這劍崖前、劍外時,就已然開始了對他們的各種磨練了。

在心裏將此行的艱辛程度再提高几成,徐子青隨雲冽俯身而下,到了這座劍崖之底。

兩人就如其餘來到劍之人一般,都是從那蜿蜒山路的第一階走起,一步一步,腳踏實地,慢慢向上。

徐子青見到,這裏有許多揹負長劍之人,神情裏都帶着堅毅,在走上這泥階時,也是個個步履虔誠,毫無輕慢。

想來此處,定是習劍之人嚮往之地罷。

看着旁人都是那般態度,徐子青的心緒漸漸也呈現出空靈一片的狀態,所有的情都壓抑在心底,整個心好似被劍意洗滌過一般,變得格外沉靜、堅定。

每一步走過,心境都有不同的變化,都能更冷靜幾分,漸漸地,徐子青也沉浸到這種特殊的狀態裏,直到踏上最後一階,方才醒轉。

雲冽低頭看他,説道:“洗心台。”這看似泥土烏糟糟堆砌而成的台階,實則乃是當年五陵仙門通劍道的無數劍修踩踏而成,那時眾劍修心中赤誠,隨心而起,隨意而行,漸漸形成了這長長的山路,共九十九個台階。

但凡是後來弟子,都是頭一回登上時最能洗淨心上塵垢,使劍心通明,入劍時,也越發堅韌。而並非是頭回來的這般走上去,也好似能找回初時學劍的無垢之心,淬鍊意志,磨礪心境。

徐子青聽得,正是滿心讚歎。

泥階的盡頭,就是一排小些的劍,每個大約能容納三五人進入,一排之間,也不過只有七八個罷了。

前方,有身着藍衫的修士把守。

他們背後也負有長劍,各自盤膝坐在口,神情一派肅穆。

雲冽説道:“守人。”能在劍門口守衞的,盡皆都是劍修,在此地把守,一來是為維持劍前的秩序,二來,便是經受劍中傳出五行罡風淬體。

雲冽將諸事告知徐子青後,又言道:“宗門大比在即,極樂峯不會幹休,你需得磨練《四季劍法》,練得小成,方有一搏之力。”徐子青心中一個靈:“那四人…是定了罪麼?”雲冽略點頭:“大比之前,那四人皆要封住真元,囚於水牢中靜思。”徐子青一窒:“那宗門大比…還有多久?”雲冽道:“還有五月,你需得自劍而出。”徐子青默然,這時間,可是不長…旋即狠心點頭:“我定不讓師兄失望。”説定了,師兄弟兩人也不矯情,就往一個劍走去。

口,盤膝端坐的修士掀起眼皮:“哪個峯頭中人?”雲冽不語,徐子青道:“小竹峯徐子青。”那劍修就並指在一個冊子上畫了數筆,説道:“進去罷。”徐子青先道一聲:“多謝。”而後轉頭“雲師兄,我這便去了。”雲冽頷首,轉身往更高一層而去。

以他們的修為,即便要入劍,也不在同一個地方。

徐子青深深地呼,跨步走進了那劍之中。

説起來,自打結識師兄,還是頭一回全然分開。

在劍裏的諸多征途,這一次,卻是要由他自己獨自走過了…

作者有話要説:各位,我正在送親的路上,這裏跟大家見面的是存稿箱,昨天的評論我沒法回啦,對不住,還有大家砸來的雷,也等我回來一併謝吧=v=勉強寫完兩天的稿子真是累斃了啊啊!那個遠房表妹我本不啊為要我去送親啊啊啊!明天只能睡三個小時結果被老媽罵有木有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