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真是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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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思琪很幼稚的同沈孟青假戲真做起來,但她給自己設了一道底線,把握尺度無論如何不能跨過去。橫豎只有三個月,三個月後,看她笑話也罷,幸災樂禍也罷,相信沈貴人是不會虧待她的。
沈孟青談起戀愛來還真是有模有樣,常常會在快下班的時間打電話過來:“可以走了嗎?”她自己有車,推辭過兩次,説不用他來接,但貴人當場就甩臉子,她一害怕,只好把自己的車留在地下車庫,上了沈公子的豪車。不過身長玉立的男人往車門邊一靠,立刻引無數驚豔的目光,蘇思琪覺得他是故意的,以她對沈孟青的瞭解,貴人是不屑於這樣給她長臉的,他分明就是做給林浩楠看的,至於為什麼?她一時還沒想得通。
她覺得沈孟青倚在車門邊的樣子很騷包,雖然表情酷酷的,卻象一朵狗尾巴花,風情萬種的搖曳,讓她想起了舊時青樓裏倚窗遠眺的紅倌。不説不笑,卻是引無數傾慕的目光。每次蘇思琪便在那些傾慕的目光中硬着頭髮上他的豪車,上車的剎那,總覺得背上被人戳了好幾個透明窟窿。
和貴人往,自然不能象普通人一樣的談戀愛,懸殊的地位決定了他們的相處模式,其實蘇思琪也想象普通人談戀愛那樣一嗔二嬌三鬧,收拾一回沈孟青,但長年累月積下來的懼意,讓她本能的不敢拂男人的意,所以唯命是從,只有一點,暖被窩不行,説實在的,她心裏那塊陰影還在,他一動,她身體就發僵,本能的反抗。
沈孟青倒也沒強求,好象她只要躺在他邊上,他就很滿意,還開玩笑説:“你這樣才是正兒八經的暖被窩。”他的氣息拂在她耳畔,有淡淡的檸檬香氣,身後的懷抱温暖寬厚,蘇思琪閉上眼睛,“我困了,睡吧。”第一次男人要求她留宿的時侯,她很勉強,以為會是漫漫長夜,無比煎熬,但男人比她想像中要紳士,並沒有動她分毫,而她自己也是一覺睡到大天亮,連夢都很少做,非常酣暢,比在自已家裏還睡得好。
第二天起來後,她蹲在地上研究那張價值十來萬塊的牀,四處摸摸看看,嘖嘖有聲,果然比她那幾千塊的牀強太多了。
沈孟青靠在牀頭煙,睡衣半敞着,
出一小塊肌
,指尖青煙嫋嫋,眼神
離,這副模樣真妖孽,看得蘇思琪怦然心動,忍不住親了他一口:“早。”男人微笑,大手一環,將她摟在懷裏,要加深這個吻,蘇思琪躲閃,“呀,你沒刷牙。”男人不依不饒,將煙擱在煙缸裏,用蠻力控制住她,總算是親到了,這才滿意的眯起眼睛笑:“你敢嫌棄我。”其實她從來沒有嫌棄過他,倒是他常常嫌棄她,蘇思琪太
悉他那樣的表情了,以至於他只要抬抬眉,她就條件反
般的要訕笑。
蘇思琪靠在他懷裏,笑模笑樣的説:“等你把我甩了,也給我買這樣一張牀吧?”沈孟青眼睛裏有光芒一閃而過,就象是燃燒的蠟燭突然爆了一顆燭花,驟然一亮又黯了,他倒沒發脾氣,只是輕輕推開她下牀趿鞋:“這麼快就想讓我把你甩了?”蘇思琪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她不該提這句話,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這話不能從她嘴裏説出來,這種事從來只有貴人先開口的份,她説了就等於是提前預告,遊戲就不好玩了。
沈孟青拿起擱在煙缸的香煙了一口,看她的目光裏帶了一絲審視:“你還想要什麼?”
“不,不要什麼了。”蘇思琪訕訕的笑道:“你別往心裏去,我也就隨口一説。”沈孟青掃了一眼那張大牀:“你那房間太小,擱不下這牀,要點別的,説吧,想要什麼?”蘇思琪咬着,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現在就送?還是現在就甩她?
等了一會,不見她答,沈孟青也沒有不耐煩,説:“沒關係,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訴我。”蘇思琪沒有太多時間來揣測男人的心思,她還趕着上班呢,默不作聲到衞生間裏去洗漱,又下樓做早餐。剛聞着香,男人就施施然下樓來了,邊系袖釦邊往餐桌邊一坐,給自己倒了杯水。
蘇思琪把果汁推給他,“你喝這個。”沈孟青接過來,“以後別給我榨果汁了,費時間,我喝水就行了。”他説得輕描淡寫,蘇思琪卻忐忑不安,總覺得自己得罪了他,腆着臉笑:“那哪成啊,總得喝點有營養的嘛,再説也不費什麼時間,幾分鐘就好了。”
“那你以後給我豆槳吧,我喝那個。”蘇思琪傻眼,他還真敢説,她哪會
什麼豆槳啊?
“廚房有豆槳機,晚上把豆子泡好了,早上直接放在豆槳機裏就成了。費不了多少時間。”
“行,我下了班去買綠豆。”
“是黃豆,”貴人又拿嫌棄的眼光看她了:“五穀不分,四肢不勤。”蘇思琪虛心接受:“是是是,你教訓得對,我五穀不分,四肢不勤,買黃豆好了吧。”
“看到林浩楠,問他一聲,葡萄溝還去不去了?”頓了一下,又説:“算了,還是我打電話給他。”這幾天蘇思琪還真沒怎麼見林浩楠,那天回去後,下午開了個會,散會後,他專程到她的辦公室裏來了一趟,她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説,結果他坐在椅子上悶聲悶氣了半天才開口:“原來你喜歡仗勢欺人的男人?”她很反這樣的話,便説:“我沒看到他仗勢欺人,如果不是他,合約到現在還沒簽,前期廣告已經投入了,如果營銷這塊不全面鋪開,那廣告不白做了?”
“如果他不是有一個好爹,如果他不是沈銘儒的兒子,人家會對他低三下四,會給他面子?會這麼痛快籤合約?”重新遇上以來,林浩楠在她面前一直保持着良好的風度和修養,可是那天,他氣極敗壞的樣子,令蘇思琪莫名其妙。
“他有個什麼樣的父親刺到你了嗎?他投胎投得好惹到你了嗎?”她説:“你要是為這種事耿耿於懷,那活得可夠辛苦的。”林浩楠看着她,聲音有些緩慢:“如果我也有一個這樣的父親,當初就不會放棄你。”這是什麼鬼話?那一刻她真是氣極敗壞,對着林浩楠怒吼:“完全是兩碼事,你有什麼樣的父親跟你拋棄我有關係嗎?難道是你父親要你拋棄我的?不知所謂,滾出去!”林浩楠顯然沒想到她發那樣大的脾氣,一下就站了起來,卻是什麼話都沒説,垂頭喪氣的走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差一點就要下眼淚來。拋棄了就是拋棄了,説那麼多沒用的做什麼?做了錯事還想要推卸責任,沒見過這種男人,沈孟青就算是花心也比他好一萬倍!
不歡而散後,倆人一直沒怎麼碰面,有時侯遠遠看到他,蘇思琪立馬調頭或是繞道,本來她已經放下了,林浩楠那句話又讓她心裏起了恨意,所以不願意見他,更不願意跟他説話。
又過了幾天,沈孟青告訴她,去葡萄溝的子定了,就在這個週末。
蘇思琪很是詫異,沒想到林浩楠會答應去,他看不慣沈孟青,那天又和她鬧得不歡而散,關係得不尷不尬的,有什麼意思?
吃飯的時侯,沈孟青點着人數,説:“我們倆個,方卓越帶女伴,林浩楠就一個人,你還有沒有朋友,再湊一個就都成雙了。”蘇思琪自己都不想去了,但上次答應了蕭筱,不好食言,便提了蕭筱的名字,剛好湊夠了六個人。
蘇思琪問:“要住一晚嗎?”
“你喜歡的話,住兩晚都沒問題。”男人温柔的看着她,面帶微笑。
蘇思琪心裏一動,原來他往的時侯是這副德
,怪不得分手的時侯那些女人死活都不肯離開他。
她開玩笑:“你別這樣看着我,我會動心的。”男人哼了一聲:“還以為你早就對我動心了呢。”她呵呵笑了兩聲掩飾過去,説:“我認真想過了,如果你想送我東西,我要大溪地的黑珍珠。”男人愣了一下,彷彿是意外,大溪地的黑珍珠雖然名貴,卻不算什麼奢侈之物,曾經那些女人要的最多的除了皮包,就是各種寶石,只有她要珍珠。
細細想來,她好象對珍珠情有獨鍾,記得有一次她在這裏睡了一晚,還把一枚珍珠耳墜落在沙發上了。他亦見她帶過珍珠的手環,皮包上鑲過密密的小珍珠,皮鞋的尖頭也鑲嵌過大顆的裝飾珍珠,原來她現在喜歡珍珠了,他還以為她只愛紅瑪瑙,明亮的紅戴在她手上,彷彿一汪水,
光溢彩,襯着她燦爛的笑容,越發顯得明媚動人。
蘇思琪等了半天,沒見他吭聲,以為他不願意,只好自己找台階下:“算了,那東西不好找,我再換別的。”
“別説是珍珠,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下來。”
“哎喲,你這張嘴呀,”蘇思琪作勢虛虛的擰了他一下,打趣道:“怪不得那麼討女人喜歡!”沈孟青哭笑不得,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真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