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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他要的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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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出租車上,蘇思琪要先送秦森回去,秦森卻固執的要先送她。

看司機有些不耐煩的樣子,蘇思琪只好做出讓步,她知道秦森肯定對她有什麼企圖,但她絕不會讓他得逞。

車子到了她家樓下,見秦森也下車,蘇思琪説:“你就別下了,這地段找出租車很難的,直接跟車走吧。”秦森哪裏會聽她的,吃飯時憋的火還沒消呢。他的女人,跟誰都好,唯獨對他…他幾乎要動搖了,讓她覺醒,重新愛上自己,似乎不是容易的事!是他想得太簡單了,除了林浩楠,現在又多了一個黃澤,這個女人,她倒底招惹了多少男人?

其實吃飯的時侯,秦森的臉上就沒什麼温和之意了,蘇思琪看在眼裏,心裏有些不安,她只想快點擺他,還自己一個清靜,但他現在下車來,很明顯是想跟她上樓。

早已經降臨,路燈在樹葉後面發着幽淡的光,四周很靜,只有樹葉在風裏無聲招遙。

“秦總,你回去吧。”蘇思琪的聲音裏幾乎帶了懇切的語氣。

男人沒吭聲,只把手裏的花遞給她。

“我説了不會要的。”蘇思琪雖然想求着他快點走,但原則上的事也不會妥協。

男人把花收回來,抬頭看了一下樓上,“不請我上去坐坐?”

“家裏太小,不太方便。”

“怕我吃了你?”蘇思琪笑笑,不説話。

男人默了一會,説:“要麼讓我上去,要麼收了這花,自己選吧。”蘇思琪低着頭,看着地上的影子,燈光很暗,所以影子也淡得似無,都分不清哪是他的,哪是自己的。

有人從身邊經過,好奇的看着他們,大概以為是情侶在冷戰,邊走邊回頭,進了單元門。

説實話,兩條路,蘇思琪都不想選,但秦森實在是不好惹,或許也惹不起的,思量良久,她伸手把花接了過來。

男人一點都不意外,好象猜到她會這樣做。

“好好休息,再見。”説完,他轉身就走,走得果斷又幹脆。

中,男人的身軀修長,步伐矯健,明明只是一個越走越遠,幾近模糊的背影,卻讓蘇思琪覺得鋒鋭人,她捧着花呆呆的站着,想着以後的子,心裏不安極了。

倒底還是轉了身,腳步緩慢的上樓去。踏進單元門,温暖的燈光一下亮起來,照在嬌豔的花朵上,窄窄的樓道里瀰漫着淡淡的花香,她一路走,燈光依次亮起,照着前方的路。

這讓她突然想起上次那個修燈師傅,不由得心存。可笑的是,她竟然懷疑修燈師傅就是沈孟青,那段時間,她總懷疑是沈孟青回來了,在百貨商場,圖書館,甚至在樓道里,她都能覺到他,還有那九九九朵月季,跟她懷裏抱着的一模一樣。

那段時間,她神亢奮又愰惚,後來覺得不對勁,專門找黃澤諮詢了一下。黃澤説是因為她太過想念,才會造成錯覺,黃澤是腦神經方面的青年專家,她相信他是對的。

可是前不久才知道那九百九十九朵月季並不是花店不要的花,而是有人特意送給她的,那些花不是她的臆想,它們都是真實存的的啊!她拿回來後,有的瓶,有的在花盆裏,養了好長一段時間,倒底讓她活了幾支。擺在陽台上,也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店員説是一個老伯伯訂的花,在北安,除了沈銘儒,她不認得什麼老伯伯,所以只能是沈孟青,也必須是沈孟青。

她低頭看着懷裏的花,有些為難,沈孟青的花她當然是照顧妥當,秦森的花呢,她要怎麼辦?扔了嗎?

這麼大一捧花,垃圾筒都裝不下,得扔到小區裏的垃圾站去。可是人已經到了家門口,難道又走下去?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掏出鑰匙開門進去,把花靠牆放着。

因為蕭筱和小野的到來,這個家裏熱鬧了兩天,他們一走,又變得冷清了。

她把屋裏的燈都打開,走到陽台上去,初夏的夜晚是最舒的,空氣裏似乎有花香的味道,她枝的月季又開了兩朵,俯下身,清香撲鼻。

這讓她鬱悶的心情舒暢了不少,趴在台子上眺望遠處,遠處有個男人站在樹下煙,夜中只看到他修長高大的身影,還有指間的紅芒。

蘇思琪心一跳,秦森居然沒有走,他站在那裏幹什麼?不死心,還想折回來對她有所企圖嗎?

她越看心跳越快,好象馬上就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如果秦森真的上來,她要怎麼辦?反正不開門,死也不開門!

這時,一個扎辮子的小女孩跑到男人身邊,仰着頭説着什麼,男人把她抱起來親了一下,陪着她玩耍,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挎着包姍姍而來,他們一起朝小區門口走去。

原來不是秦森。

蘇思琪的心一下松馳下來,突然發現自己有點草木皆兵,其實那個男人並不怎麼象秦森,身材雖然高大,但背沒有秦森那樣筆,走路的樣子也完全不一樣,最主要的是,他一路都在笑,而秦森,就算是笑,也是無聲或淡然的。

她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笑,倒底是有多怕秦森,才會把那個男人看成他!

秦森走得很快,強忍着回頭看一眼的衝動,一鼓作氣走到大街上,才慢下腳步。

他有些懊惱,今天這樣完全不是自己當初想的那樣,他只是想靠近她,慢慢和她絡起來,讓他們從朋友做起,但一靠近,他卻渴望更多,所以圖書館裏沒有剋制住,強吻了她。看得出她是有些惱怒的,他如果識趣,就應該馬上離開,尋找合適的機會再靠近,可是他不想,不想離開,就算她把他當成無賴也好,他就想跟着她,一直跟着她,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分開。

他本來就是自控力強的人,在國外隱居幾年,這份自控更是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峯,連馬克都説他冷靜得可怕。

又有什麼用呢,到了她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分崩離析,被打回原形。他做了那麼多,這樣的計劃,那樣的計謀,其實心裏的知道,他要的只是她,一直都只是她!

但今天,他做錯了,他沒有掌控好節奏,反而把她推遠了。

回到郊外的別墅,羅旭正坐在台上發呆,見他進來,從台上直接躍下來,笑着問:“今天過得怎麼樣?”秦森面無表情:“不怎麼樣。”他腳步未停,穿過大廳,走到後院去。

羅旭追上去:“你們吵架了?是不是你犯冒她了?”秦森把外套甩在一邊,拿起牆上掛着的拳擊手套戴上,是的,他犯冒她了,那又怎樣?他親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對?

狠狠一拳打在樹杆上,樹葉沙沙作響,零散的葉子飄落下來。

“説了要慢慢來,不要急進,別嚇着她,女人就象一隻小蝸牛,受到驚嚇就會躲在殼裏,半天不出來,你想見都見不到。”秦森恍若未聞,一拳又一拳打在樹杆上,震得樹葉似蝶亂舞。

見秦森當他透明,羅旭聳了聳肩,又説:“對了,秦先生,馬克來消息了。”秦森剛要一拳打出去,聽到這句,站直身子看他:“怎麼樣?”

“林浩楠確實惹了大麻煩,估計是雲長博和那個老太太的親屬勾搭上了,想要置他於死地。”秦森沒作聲,神情冷凝,又狠狠打了幾拳,然後摘掉了手套。

“秦先生,要怎麼做?林浩楠是文傑迅的人,雲長博除掉他,對我們有好處,不如就讓他們去狗咬狗,我們不理會就是了。”秦森撿起外套往屋裏走,“告訴馬克,盡一切能力保林浩楠平安。”

“為什麼?秦先生,”羅旭不解:“於公於私,除掉林浩楠對我們都只有好處啊!”秦森冷笑一聲,他只跟活人鬥,不跟死人鬥,因為鬥不過,如果林浩楠真的死了,他會永遠留在蘇思琪心裏,就象沈孟青一樣。

這層心思,他當然不會告訴羅旭,“我跟你説,雲長博和文傑迅鬥得越厲害,對我們才越有力,所以林浩楠不能死。”

“但是他和蘇小姐…”秦森腳步一滯,墨黑的眼眸看着他,鋒鋭迫人,羅旭心裏不由得打了個顫,剩下的話便説不出來了。

“我的私事你不用管,”秦森冷沉的説:“配合馬克把美國的事處理好,另外,雲長博那邊的動向也要密切注意,預測好他回來的時間。”羅旭低聲説:“好,我會注意的,杜銘宇不是好對付的,雲長博估計要花點時間來對付他。另外,我聽説杜銘宇是為了金屋藏嬌的女人,才要跟雲姍姍離婚,我打聽清楚了,杜銘宇對那個女人寶貝得不得了,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將來我們要對付他,可以從那個女人入手。”秦森目光一冷,“把資料收集好,一個都跑不了。”

“已經收集好了,那個女人叫韋花…”

“韋花?”秦森愣了一下,“怎麼是她?”

“秦先生認識她?”羅旭剛問完就笑了,“應該是認識的吧,韋花以前是博海的職員,她在博海算做得久的了,最難熬的時侯也沒有離開,不知道為什麼,離過年沒幾天的時侯,突然請假回家,跟着就辭職了。估計那時侯,她就跟杜銘宇在一起了。”秦森沉片刻:“不管以後跟杜銘宇怎麼鬥,不要動她。”羅旭不解:“為什麼?”秦森大步跨上樓,“她是思琪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