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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我是個正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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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野端了一杯水,走到蕭筱面前:“蕭小姐,你要喝水嗎?”蕭筱眼角飛揚,笑容可掬:“好的,謝謝你。”接了過來,在男人的注視下,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心裏卻是叫苦不迭,不到一個小時,阿野已經端了五杯水過來了,她剛上過一趟廁所,現在小腹又有了脹意,若是平時也就算了,可現在她受了傷,上廁所實在不方便啊。

蘇思琪捂嘴偷笑,幸災樂禍的朝蕭筱眨眼睛。

蕭筱説:“阿野,下午我們來烤吧。”阿野搖頭:“不了,蕭小姐的傷還沒好,萬一骨頭又錯開就麻煩了。”

“可是你對我這麼好,我沒有什麼可回報的,心裏有點過意不去,總想幫你做點什麼才好!”

“蕭小姐不必客氣,這都是沈先生吩咐的,你可以回報給沈先生。”蕭筱氣餒,蘇思琪則笑得更厲害了,説:“蕭小姐,要不你烤給沈先生吃啊?”蕭筱瞪了她一眼,心裏琢磨着要做點什麼讓阿野動的事才好,上次因為烤導致骨頭錯開,他對她的態度一下就好了許多,簡直就是質的飛躍,她必須趁着這個良好的開端再下一劑猛藥。

如果是古代,她還能為他繡個鞋面做個荷包什麼的,如果是冬天,她也能為他織條圍巾,可是現在暖花開,她能做什麼呢?他愛好的那些,她本一無所知,兩個人之間一點共同語言都沒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想了好久,蕭筱終於想到自己要做什麼了,小時侯她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畫畫,速描,工筆畫,油畫什麼都難不到她。她要為親愛的阿野畫一張畫像。

拜託蘇思琪替她備了工具,每天躲在房間裏開工。雖然有年頭沒畫,但手還在,又是畫她心愛的男人,模樣神態都已經刻在腦子裏,簡直就是下筆如神,暢的線條從筆尖傾,在白紙上勾勒出男人的輪廓。

阿野還是會給她送水,但他懂規矩,會敲門,得到應答才會推門進來。而她早就將畫布蓋好,把畫板藏在了桌子底下。

阿野送完水就會離開,他越來越困惑,沈孟青説讓他送水,他就照做,可是蕭小姐喝水也太厲害了吧,按照一個正常人每天所需的水量,蕭小姐超出的不是一星半點,多喝水對身體有好處,可是喝過量了也不好,會增加腎臟的負擔,也會引起水腫,代謝紊亂從而引起器官急速衰竭,嚴重的會有生命危險。

他把他的困惑説給沈孟青聽,“她每天這樣大量的喝水,是不是本身就有什麼病?”沈孟青很無語,再一次後悔聽了蘇思琪的話,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才能讓一個生瓜蛋開竅。

“蕭小姐沒病,她只是不想拒絕你的好意。”

“為什麼?”

“人就是這樣,對自己喜歡的人,都無法拒絕。”阿野似懂非懂:“沈先生對蘇小姐也是這樣嗎?我看見蘇小姐向你提要求的時侯,你經常皺着眉頭,可還是答應了她。”沈孟青眼皮一抬:“現在是説你的事,少扯別的。”阿野低下頭,“是,沈先生,如果不送水,我還能做什麼?”

“送吃的也行。”

“我懂了。”下次再去敲蕭筱的門,他手裏拿了個蘋果:“蕭小姐,你吃蘋果嗎?”蕭筱幾乎是驚喜,這個傻子居然給她送吃的了!

連忙點頭:“好啊,謝謝你。”

“不客氣,是沈先生要我拿來的。”蕭筱自動忽略後半句,興高采烈的接過蘋果就咬了一口。

“蕭小姐,蘋果還沒洗。”蕭筱愣了一下,嘿嘿嘿的笑:“沒關係,不乾不淨不會生病。”阿野看她笑起來臉蛋紅樸樸的,就象她手裏那隻大蘋果。他把蘋果拿過來,在身上使勁擦了擦再遞回去:“吃吧。”蕭筱歪着頭,眼睛彎成了小月亮:“阿野,你對我真好。”阿野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轉身走了。

蕭筱對着他的背影比了個字,誰説阿野是傻子?明明很上路好不好?

從這天起,阿野不送水改送蘋果了,而且專挑個大的送來,蕭筱一連吃了幾天的蘋果,胃裏直翻騰,看着阿野笑,看着蘋果想哭。

她抓緊時間,終於在第五天把畫趕出來了,又送出去配好相框,用塑料紙包起來,打上漂亮的蝴蝶結,等到某天阿野又來敲門送蘋果,她請他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阿野不肯,睜着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她:“蕭小姐,我是個正派人。”蕭筱臉一紅,合着在他眼裏,她就不是個正派人!

“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蕭筱説:“這段時間你一直照顧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謝你,所以…”阿野忙擺手,“不不,那都是沈先生吩咐我乾的。”連她想幹什麼都不知道就拒絕,真是個傻子。蕭筱微微一笑:“好吧,你不願意閉眼睛就不閉吧。”她從桌子底下把畫拿出來,很慎重的到他手裏:“送你的。”阿野拿在手裏掂了掂,頗有些份量,“這是什麼?”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蕭筱很期待他看到畫像的時侯是什麼表情。

阿野神情凝重,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打開包裝紙,一下就愣住了,久久的看着那畫像一臉茫然的樣子。

“不喜歡嗎?”他抬起頭來看着蕭筱:“哪來的?”

“我畫的。”

“你畫的?我怎麼不知道?畫畫像不是要照着本人畫嗎?”蕭筱嬌羞的看了他一眼:“我不需要對着你畫,你的樣子我記得很清楚。”阿野點點頭,有些佩服的説:“原來你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對別人不是,只有對你是這樣。”

“為什麼?難道我的臉容易被記住?”蕭筱咬着,鼓起勇氣説:“不,因為我喜歡你。”阿野心裏咯噔了一下,那種心跳加速的莫名覺又來了,他錯開眼,不敢看蕭筱。

蕭小姐的樣子很嚇人,眼睛那樣盯着他看,嚇得他神經緊繃,心跳加速,手心冒汗,趕緊站了起來:“蕭小姐,我要走了。”

“不喜歡這畫像嗎?我特意為你畫的。”

“喜歡,”阿野把畫像夾在腋下,“畫得很象,我很喜歡,謝謝。”説完他大步星走了出去。

回到暗室裏,阿野才發現自己了很多汗,背上的衣服都濕了。他找個了地方把畫像掛起來,然後匆匆洗了澡換了衣服,站在畫像前呆呆的看着。

畫得真好,非常象他,就跟照片似的。但是他沒見過自己是這樣的神情,嘴角上揚,微微帶了點笑意,其實他很少笑,本忘了自己笑起來是什麼模樣,所以這表情看起來有點陌生,不過他喜歡。

很早以前,他在歐洲執行任務的時侯潛入過當地一個政客大佬的家,他家的走廊裏就掛着這樣的畫像,比他這幅還要大,昏暗的燈光裏,那畫像真得嚇人,就象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那裏似的。

他知道這樣的畫像都是請很有名的畫家畫的,花錢也買不到。可是蕭筱替他畫了,畫了他人生中第一幅畫像。

一直以來,他把命看得很輕,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別人,替僱主挨槍子擋刀都是常事,不定哪次就要了他的命,那是他最終的歸宿,他本來就是幹這個的,死得其所是最光榮的。

可是這幅畫像突然讓他開始正視自己,他看着畫像裏的自己,那是他,又好象不是他。蕭筱把他畫得太好,那眼眉,那神情,都是不一樣的他,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侯有那樣的表情?

這間暗室既是他工作的地方,也是他的卧室,牆邊一張窄窄的行軍牀就是他每天睡覺的地方,復一,年復一年,他每天和那些冷冰冰的設備儀器打道。可是有了這幅畫像,好象突然間就有些不同了。

這個下午,他沒再上去,一直坐在那裏看着自己的畫像出神。

蘇思琪在蕭筱房間裏糾纏:“你給他畫,怎麼就不可以給我畫?”

“我肩膀有傷,不能受累。”

“為他就能累,為我就不能?”

“廢話,”蕭筱嘴一撇:“我正上趕子追他呢,命都能豁出去,這點累算什麼,你能比嗎?”

“見輕友。”

“暫且輕着吧,等我正式把他收了再説。”

“怎麼收?是撲倒還是衣服?”蘇思琪把上次沈孟青那話説給她聽,羞得蕭筱成了大花臉,嚷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他熱得滿頭大汗,所以才説如果熱就衣服,這不很正常嗎?怎麼你們兩口子都喜歡往歪處想呢,一準是平時沒少説這話。是你叫沈孟青衣服,還是沈孟青叫你衣服?”

“受了傷還不老實,小心我打斷你的骨頭。”蘇思琪佯裝拿手往她左肩膀上劈。

蕭筱笑着躲開,飛起一腳踢向蘇思琪,平時她們打打鬧鬧慣了,下手當然都是有分寸的,眼看踢到蘇思琪的股,就見人影一閃,眼前一花,蘇思琪就到了離她兩米遠的地方。而她踢出去的那隻腳上不去,下不來,被人捏住頓在半空。

捏住她腳的那隻手很有力,讓她又酸又麻,這一切都發生在電石火花之間,等她反應過來,身體不平衡,直往後倒去。

阿野趕緊鬆了手,縱身飛撲過去,從後面接住她,怕傷及她的左肩,輕柔的帶着她飛旋了幾個圈緩了力度才停下來。

蘇思琪慌忙解釋:“阿野,我們鬧着玩呢。”阿野面無表情的看着蕭筱:“鬧着玩也不能打蘇小姐。”蕭筱憋屈得不行,表白也表白過了,禮物也送出去了,這傻子居然還是護着蘇思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