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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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毅將昨天晚上的情緒全都拋到腦後,如常一樣到警察廳上班,他很清楚這種水生火熱的地方,一定不要帶臉行事,會引來一大批麻煩事。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就在警察廳內部已經有軍統或者地下黨的人潛伏進來,所以一舉一動更得小心。
雖説自己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但是現在自己的身份是新政府領導下的一名警察,本人的傀儡,所以任何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不能表出來,特別是自己的臉和情緒。
廖毅此刻覺到了周昌平説的那句話“活着才是一切,想要活着就得學會站好隊!”走進辦公樓,廳裏面的兄弟們都死氣沉沉,廖毅走上前問“怎麼回事?”
“自己去看!”兄弟也沒多説話,指了一下廳長辦公室的方向。
廖毅覺出什麼事了,在往廳長辦公室去的樓道上,慢慢出現了詢問和質疑的語氣,語氣很重。
這個聲音很陌生,不是廳裏面的人,敢質問周昌平的一定也是不小的官。
走到門前,握住門把手,廖毅在猶豫要不要打開門?路過的兄弟都給自己使臉不要多管閒事。
廖毅是個聰明人,現在周廳長一定想找個機會身,這些廢話沒人喜歡聽,而自己的出現完全可以滿足廳長的需求,對於自己來説,這樣做百利無一害。
於是廖毅打開了門,門噓着,沒有完全推開,這樣顯得更禮貌一點。
“廳長,外面人找你!”廖毅嚴肅的説。
“好,我馬上就來。”周昌平站起身,放鬆了不少恭敬的對着面前的男人説“黃市長,你等等,我去去就來,一定給你一個答覆。”周昌平走到門口,廖毅使了一下眼神,明眼人看得出他的意思。
周昌平出笑容拍了幾下廖毅的肩膀,力度有輕有重,所傳達的意思應該是“小夥子幹得好,接下來給你了!”周昌平走出去後,廖毅放輕自己的腳步聲,端上一杯沏好的西湖龍井茶彎遞給黃海“黃市長,請用茶!”剛剛周昌平尊稱此人“黃市長”坐在自己面前的一副哭喪樣,穿着華麗西服的應該就是梁峯市的市長。
在梁峯市境內,除了本人,也可能只有他敢用這種語氣和廳長説話。
新政府的重要成員,身後有本人撐,表情自帶幾分驕傲。
周昌平則不然,表面上警察廳廳長這個位置看似高人一等,其實就是為新政府和本人打雜的,而真正想往南京上面爬,還得是黃海這種嫡系。
自然兩人之間互看不順眼。
“你們警察廳是怎麼辦事的?一個命案都破不了,能不能行?不行我就上報南京,全部換掉。”黃海喝了一口茶又開始一股腦的埋怨起來。
廖毅是個明白人,廳長都沒搞定的事情,自己也是束手無策,總不能把對案件的推理講給他聽,周昌平已經表明的很清楚了,這起命案到此為止。
自己要是説漏了嘴,麻煩會更大,還不如像個傻子一樣,什麼也不説,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算了,你一個小警察,也不知道些什麼?”黃海的反應正如自己所料。
都説官官相護,這下廖毅是切切實實的見了一回,身邊的財政廳廳長被殺害,相當於斷了自己的財路,黃海定是從余天明那裏拿了不少的好處。
要不然也不會在警察廳鬧這麼一出,做戲給其他部門的人看,梁峯市除了本人就是我黃海最大,只要忠誠的跟着我,一定給你們一個説法。
黃海這套官場理論不得不説用的很闢。
“他媽得,你們這個廳長搞什麼吃的?出去這麼久了還不回來。”黃海終於坐不住了,破口大罵。
起身準備出門找周昌平時,突然辦工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黃海到是沒把自己當外人,拿起電話趾高氣揚的説“説,什麼事?”
“這裏是南京財政部,據查實,梁峯市財政廳廳長余天明貪贓政府鉅額財產,馬上予以逮捕送往南京!”黃海頓時沒有了表情,立即放下電話,額頭的虛汗順着臉頰滑落,要知道自己從余天明那裏收了不少錢財。
聰明人都知道,想要潔身自保只有和余天明撇清關係。
余天明的確利用職務之便掉了梁峯市半年的財政收入,一部分用於和黃海這樣的上層幹部搞好關係以便於自己的潛伏工作,一部分支援了敵後抗據地。
黃海沒有什麼話要説了,準備出門而去,正好周昌平又打開門回來了。
“黃廳長,你坐,我現在就給你一個解釋!”周昌平嚴肅的説。
“算了,死了就死了!”黃海甩手就出了門。
偶然李彩霞還未上報余天明已經被殺的消息,南京方面也不知道余天明已經死了,正好這個抓捕余天明的電話讓黃海接到了。
“廖科長,你真行啊?我都搞不定,你把他搞定了!”周昌平誇獎道。
“其實也不關我什麼事?”廖毅就是謙虛的笑笑,得到廳長的讚賞並不容易,自己這樣一個沒有背景和身份的小嘍囉,想在警察廳長期混下去還得積累周昌平對自己的讚賞。
自然不能把黃海知難而退的功勞記在一通電話上,至於那通電話裏面講的什麼?廖毅並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因為本不重要。
“廳長,沒事我就下去忙了!”廖毅將自己的興奮隱藏起來,不以為然的説。
“去!好好幹!”黃海萬萬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苦不堪言的表情回到了辦公室。
本想坐下口氣,自己辦公室的電話也響了。
“喂,什麼事?”
“十金條換你的命,明天中午十二點將錢放在張記牛館門口!”電話中的聲音很低沉,讓黃海驚恐無比。
“喂,你是誰?”
“嘟~”電話中只有電聲。
被人恐嚇,黃海着實嚇得不輕,他本想再回到警察廳查查,是哪裏轉接過來的恐嚇電話?然而自己上午去警察廳那麼一鬧,顏面確實放不下。
黃海在害怕之餘,產生了一種僥倖心理,恐嚇者只是説要錢而已,並未指明要自己的命,他想着拿一兩金條去試試,探探虛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