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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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也有個問題,為什麼你對‘歐梵’如此好奇?”
“大概相等於‘歐梵’對藍氏的好奇。”希文温和地回敬。
“不知道你可否告知,‘歐梵’何以針對藍氏而來?”
“希文,你相當直率、坦白。”戴洛無辜地微笑。
“不過我恐怕不明白你帶控訴意味的話,是什麼意思。”
“言重了,戴洛。”希文喝一口咖啡,疊起腿,靠向椅背。
“‘歐梵’自來台後,所投資、併購的對象只有一家公司,藍氏。這,令我不由得不懷疑,‘歐梵’是不是有計畫地企圖併掉藍氏整個企業。不過你既只是派駐在台的代表,也許你並不知詳情,僅奉命行事?”如此説,一半有
將意味。英國人的驕傲天
不容人指稱他們屈居人下,為人差遣。何況觀察戴洛言談舉止和穿著,希文相信他來自英國上
社會。
他沒料到戴洛很有風度,謙遜地接下了他的諷嘲。
“很慚愧,確實如此,我只是拿薪水的。不過恐怕你誤會了,希文。‘歐梵’沒有併藍氏之意,這兩個字太嚴重了。我承認,‘歐梵’原先了解台灣企業界市場後,確實視藍氏為頭號對手。當我到達此地做了些進一步的深入調查,發現藍氏其實危機重重。因此,不妨説,‘歐梵’事實上是拿錢為藍氏解決了些難關呢!你説是不是?”一時間,希文為之語
。這是障眼法,卻也是實情。
“戴洛,我還有個問題請教。”
“請説。”
“‘歐梵’會不會剛巧在金融界也有投資呢?”
“唔,這就牽涉及內部行政機密了,恕難奉告。”希文也沒指望得到答案,不過碰運氣一試而已。
“有個‘歐梵’歐洲服飾品店,是直屬‘歐梵’,或湊巧同名呢?”這是見機行事的時刻了。
“我能不能請問你為何如此衞護藍氏?”戴洛不答反問。
“此話怎講?”希文靜靜問回去。
“由剛才至今,”戴洛慢條斯理啜著茶“嗯,好茶。我是説,希文,你給我的覺,彷彿你今天是代表藍氏向‘歐梵’來提出質詢。但我瞭解你自己經營一家服裝公司,而且揚名海外呢。莫非貴公司也是隸屬藍氏的一支分支企業?”
“雖然這與你無關,我無意無禮,不過我很樂意回答你的問題。沒有。‘絲築’和藍氏沒有直接或間接關聯,然而我的確和藍氏紡織有生意往來。”頓一下,希文決定無妨,便接著告訴他“我本人和藍家頗有私,因此對藍氏另有一份私人的關切。”
“原來如此。”戴洛品著茶,神情愉快。
“那麼,不知可否告知今天約談的主要目的?”他避開了關於“歐梵”品店的問題,不管他回答或再避開另一個問題,希文皆等於達到了今天見他的目的。
“我想請教‘歐梵’真正負責人的大名。”這問題在安若預料中,戴洛給他她的答覆。
“李梵。”希文頭上像捱了一記悶,又是李梵。
“這位李梵,是先生還是女士?”戴洛笑。
“是女士。”
“我也許問得太多了,”按捺住急切,希文冷靜地又問“不過,只是好奇,李梵女士多大年紀?她是中國人嗎?”
“啊,希文,你應知道的,詢問女士的年齡,對我們而言,是極不禮貌的。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她是道道地地的中國人,很時髦但非常端莊的一位淑女。我非常尊重她。”他問安若“李梵”是誰時,安若只説了一個字。
“我”因此他又附加道“也很欣賞她。她是個多才多藝,非常奇妙的女士。”
“聽你這麼説,我真想有幸一睹芳容。有可能嗎?”希文的渴望不是裝的。他口有個悶葫蘆,快把他的
腔擠破了。
“這很難説。她行跡飄忽不定。”這是真的。
“不過,我若見到她,定會向她提及並轉達你的好奇。我想她會樂意和你見面,她對你在時裝界的成就十分仰慕欽佩呢。”希文聽得出後面這段話中的空。他們接著談了些戴洛對台灣各方面的觀
,希文知無不言地回答了些關於時裝方面的問題。知無不言,因戴洛不是應酬虛問,他提出的問題頗為專業,顯然在這方面略有涉獵和研究。他既不是胡亂隨便發問,希文自然給予相當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