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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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悦聆拿著前幾天才畫好的油畫走進畫廊,鄭桑榆一見她來,笑咪咪的上前,“又有新作品了?”
“對。”悦聆將畫遞給她。
鄭桑榆立刻將畫放在木架上,而後才拉開畫布,映入眼簾的是彩鮮艷的線條,一顆橘紅的大樹向下紮,朝天伸展,樹裏隱約可瞧見一個人,正憤怒的咆哮著,整幅畫帶著像的畫風。
“嗯!很有力的一幅畫。”鄭桑榆讚賞的説。
“你喜歡就好。”悦聆鬆口氣“完成後,我自己也有點訝異。”
“我知道,你在畫這幅畫時正好是你爸爸生病最嚴重之際,看得出來你的憤怒跟哀傷。”
“幸好之前就已經畫好了,現在我的心情變了,可能再也畫不出來。”悦聆笑著説。
“心情變了?”鄭桑榆推了下眼鏡,仔細打量她“嗯!氣不錯,最近有什麼好事嗎?咦?戒指?”她瞥見悦聆無名指上的藍寶石。
悦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嗯!”見她嬌羞,鄭桑榆鬧道:“快説快説,誰送你的?”
“信堂送我的。”提及他的名字,悦聆有種奇怪的覺。以前總是雷經理雷經理的喊他,前幾天改口時,彆扭得讓他取笑了好久。
“信堂?”鄭桑榆一臉疑惑。
“是我爸公司的一個經理,他姓雷”
“啊!我想起來了,該不會是你以前提過的雷經理吧?”鄭桑榆笑着問。
悦聆點頭“我們過幾天就要去公證了。”
“什麼?”
“我是來問你後天有沒有空?我跟信堂後天要到法院公證結婚。”
“什麼?”又是一聲驚訝的叫喊,只是這一回比上次又更尖鋭了幾分“等一下,才幾天沒見你就要結婚了,怎麼回事?”
“事情有點複雜。”一時間,她還真不知要怎麼解釋,但她又不想隱瞞鄭桑榆。兩人認識五年多,除了在這兒寄賣畫作外,私底下也滿談得來的。
但其實兩人不僅在外表,連個上也大不相同,她喜歡簡單高雅的衣服,鄭桑榆的衣服則多是緊身火辣,説這樣才能引人上門買畫;她個單純,鄭桑榆則是八面玲瓏,很有際手腕。
“別賣關子了。”鄭桑榆催促。
“你也知道自從我爸過世後,大伯他們處處都在干涉我,尤其是公司的事,他們更是一直積極想介入。”鄭桑榆點點頭。這些悦聆之前都有提過。當悦聆提到她父親去世前囑咐過她有任何事都可以找雷信堂商量,甚至異想天開的提議要他們倆假結婚時,鄭桑榆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什麼?”鄭桑榆難以置信的搖頭。
“我剛開始聽到時,也以為是我爸爸病得太重,腦袋已經不清楚了,但前一陣子我被大伯跟堂哥他們得很煩時,我爸爸這句話突然閃過我腦海。”
“所以你就決定假結婚?”鄭桑榆接著問。
悦聆點頭“雖然有點異想天開,不過我覺得這樣比較好。你也知道除了畫畫外,其他事我都沒什麼興趣。記得嗎?上個月我去公司開董事會,無聊得差點睡著。”
“記得。”鄭桑榆笑道。
“我可以理解你這麼做的原因,但這樣真的好嗎?雷經理值得信任嗎?萬一他把公司”
“你放心,我爸爸當初就有想過要把公司給他,所以才提議我們可以假結婚。
我爸爸知道我對商一竅不通,也沒興趣。有時候我也很希望我自己有那種頭腦,但是”她嘆口氣“我爸爸一定覺得很遺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