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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寶藏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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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少是個很懂得生活享受的人。打從他跟隨江老爺子踏上陸地那一天開始,就從來沒有過過一天苦子。

他衣着華麗,飲食考究,府中自然也佈置得美侖美奐,連服侍他的丫鬟都個個花容月貌,非一般庸俗脂粉可比。因為他在這方面極捨得花錢,只要他認為值得,大把銀子會毫不猶豫地付出去。

當然,他也很懂得賺錢,江大少的生意眼在襄陽是出了名的。

但他卻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花的永遠比賺的多,所以他一年到頭都在鬧窮。他需要賺更多的錢來彌補他的虧空,比城市的龍四爺更加迫切。

所以當他聽説三眼陳七帶着極有價值的消息來見他時,他連幾天來的勞累都已忘記,慌忙推開正在為他按摩的幾隻玉手,大步奔了出去。

三眼陳七正畢恭畢敬地站在江大少平時召見屬下所坐的大師椅前面。

他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會見任何人都只有站着的份兒。

但今天卻有點不同,江大少出來第一件事竟是命人搬了一張凳子擺在他身後,顯然對他極為禮遇。

江大少的第一句話也讓他聽得過癮至極,竟然是:“陳老弟,來得好。”陳七剛剛坐下的股立刻又彈起來,道:“能為江大少效勞,小的到十分榮幸。”江大少笑了笑道:“你儘管坐,不要客氣。”陳七隻覺得肩膀一重,已被站在一旁的趙登按在凳子上。

江大少依然和顏悦道:“你説,你帶來的那個消息值多少兩銀子?”陳七躡儒着道:“回大少的話,不是銀子,是金子。”江大少連連點頭,道:“哦,哦,你倒説説着,大概值多少金子?”陳七道:“少説也該有個一二百萬兩吧!”江大少忍不住嚥了口口水,道:“你所指是否傳説的那批寶藏?”陳七道:“正是。”江大少道:“可靠嗎?”陳七道:“絕對可靠。”江大少道:“你這個消息是從哪裏得來的?”陳七道:“是葉大俠親口告訴我的。”江大少突然嘆着道:“想不到昨天的鎖匠小葉,一夜之間竟變成了葉大俠,真是世事無常啊!”陳七道:“可不是嘛?他現在已經是襄陽城裏最受矚目的風雲人物了。”江大少又笑了笑,道:“三眼陳七,你好好跟着我幹,我和你有一天也會變成襄陽城裏的風雲人物。”陳七急忙謝道:“多謝大少栽培。”江大少想了想,道:“你能確定那批寶藏在襄陽嗎?”陳七道:“看樣子是不會錯了。”江大少道;“好,你現在可以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訴我。這批寶藏既然在咱們的地頭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外人着了先鞭,更不能讓它落在龍四手上。”陳七連連道:“是,是。”他答應得雖然乾脆,卻久久不見下文。

一旁的趙登忍不住在他腦袋上破了一下,道:“大少的話你有沒有聽清楚?”陳七痛得齦牙咧嘴道:“聽清楚了。”趙登道;“那還不趕緊説?”陳七道:“説什麼?”趙登道:“咦,你是幹什麼來的?”陳七道:“來談生意的…”話沒説完,趙登已一腳掃在凳腳上。凳子斜斜地飛了出去,陳七也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趙登好像還不能很,又狠狠地端他一腳,叫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這幾年我們大少待你不薄,讓你在他地頭上混得有吃有喝的,你居然還想回頭咬他一口,你還有沒有一點天良?”陳七叫道。

“有,所以我才來找江大少。如果我到龍四那裏,他們一定不會這樣待我,説不定…嘿…”趙登道:“説不定什麼?”陳七道:“説不定這時候早就把黃澄澄的金子端出來了。”趙登立刻又補了~腳,喝道;“你他媽的胃口倒不小,居然想要金子!”陳七急忙爬出幾步,道:“不是我想要,是這筆生意太大,我想不要都不行。”趙登腳又抬起,卻再也不下去。

半晌不曾開口的江大少,這時才突然大喊一聲,道:“來入哪!替我拿五兩金子出來!”陳七三眼同時一擠,道;“五兩?”趙登冷冷笑道:“是不是嚇了一跳?我們大少出手大方慣了,其實打發你這種人,有個三五錢就差不多了。”陳七哼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自己把凳子擺好,毫不客氣地一股坐下,而且就坐在趙登旁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金子端出來了。大大的托盤中央擺了一顆小小的金錠子,看起來雖然並不太相稱,但澤仍然很引人。

江大少冷冷地瞧着陳七,道:“説吧!只要我聽得滿意,這錠金子就是你的了。”陳七瞟着那顆金錠子,歪着嘴巴想了想,道:“你猜楊百歲找葉大俠究竟是為什麼?”江大少道:“我不猜,我只聽。”陳七道:“大家都以為是想利用他把殘月環的主人引出來,其實不然。”江大少道:“哦?那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陳七道;“當然是開鎖。如果只想把殘月環的主人引出來,任何人都可以,何必一定要找魔手葉天,你説是不是?”他説起話來口水橫飛,似乎已經忘了坐在他對面的是江次少。

江大少好像一點也不介意,急急追問道:“開什麼鎖?”陳七道:“寶藏之門的鎖。據説那扇門是當年巧手賽魯班公孫老前輩心打造的,除了魔手葉天葉大俠之外,只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打得開,所以他們才非找到他不可。”江大少道:“哦?你有沒有聽説那扇門在什麼地方?”陳七道:“當然沒有。如果有人知道那扇門在哪裏,我的消息還值什麼錢?”江大少道:“你的意思是説,大家都還在找?”陳七道:“不錯,每個人都忙得像沒頭蒼蠅一般,可是直到目前為止,不但沒有找到門,連鑰匙都還沒有着落,看樣子還差得遠呢!”江大少一怔,道:“要鑰匙幹什麼?”陳七道:“當然是用來開門。”江大少道:“魔手葉天開門還用鑰匙?”陳七道:“開別的門也許不用,可是開這扇門不但要有鑰匙,而且還要通破解機關的手法,否則就算找到那扇門也休想進得去。”江大少恍然道:“哦哦,那麼鑰匙究竟在誰手上,你有沒有聽葉大俠説起過?”陳七眼睛又落在那錠金子上,嘴裏卻滿不帶勁地道;“好像有,可惜我當時沒注意聽。等我回去問問葉大俠,再來稟告大少如何?”江大少立刻又喊了聲:“來人哪!再管我拿五兩盒子來!”台子裏又多了錠黃金,陳七的神情似乎也振作了不少。

江大少不慌不忙道:“你再仔細回想一下,看能不能想起來。”陳七果然抱着頭想了半晌,忽然道:“我想起來了!葉大俠好位曾經説過,那隻殘月環極可能就是開啓寶藏之門的鑰隊”江大少似乎有點意外道:“原來鑰匙早就在葉大俠手裏,那就簡單多了。”陳七道:“一點也不簡單。殘月環一共有好幾只,據説少一隻都沒有用。”江大少證了一下,道:“你所謂的好幾只,究竟是幾隻?”陳七眼珠子飛快地轉了轉,道:“好像是…七隻吧?”江大少一驚,道:“七隻,這麼多?”陳七道:“所以大家才找得暈頭轉向。如果只有一隻,楊老頭又怎麼肯把它輕易地給葉大俠?”江大少緩緩地點着頭,道:“原來楊百歲想利用葉天把兇手引出來,真正的目的不是復仇,而是蒐集開啓寶藏之門的鑰韙。”陳七道:“正是。這就是我想來稟告大少的事。”江大少道;“你還有沒有其他事要告訴我的?”陳七道:“沒有了。”江大少突然臉一沉,道:“你只告訴我這麼一點點事,就想賺我十兩金子?”陳七好像一點也不害怕,竟然笑嘻嘻地伸出兩指頭,道:“大少搞錯了,我想賺的不是十兩,而是二十兩。”江大少倒被他説得愣住了。

一旁的趙登卻一把抓住陳七那兩手指,道:“大少,你看我要不要把這兩指頭給他扭斷?”陳七痛得哇哇大叫道:“等一等,我還有話要説!”趙登冷冷道:“有話快説,有快放!再遲就來不及了。”陳七道:“趙老大,你要搞清楚,你扭斷我的指頭不要緊,也等於扭斷了我跟江大少這條線,以後你想接起來只怕都不容易。”趙登聽得不一怔,目光立刻落在江大少臉上。

江大少手掌微微一揮,道:“放開他,我還有話要問他。”趙登這才鬆開手,眼睛卻仍狠狠地瞪着陳七,一副隨時都準備修理他的樣子。

江大少的神卻已緩和下來,道:“好吧!你要二十兩,我就給你二十兩,不過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另外那六隻殘月環可能在誰手上?”陳七一面着那兩手指,一面沉着道:“我實在不知道,我想葉大俠也不可能知道,不過…”江大少道:“不過什麼?”陳七道:“不過這兩天城裏出現了兩批人,葉大俠好像對他們十分留意,説不定與其他幾隻殘月環有點關係。”江大少忙道:“哦?哪兩批人?”陳七道:“一批是來自外的一個怪女人,好像叫什麼完顏如姬的,長相怪得不得了…”江大少截口道:“還有另外一批呢?”陳七道:“另外不是一批,只是一個身穿黑袍的老傢伙,聽説是什麼‘飛環堡’六死土之一。此人不僅武功了得,樣子也怪再不得了…”江大少又已揚手將他的話阻住,然後便一聲不響地望着趙登。

趙登立即道:“屬下早就派人把那兩路人馬盯牢了,到目質為止,還沒有進一步的行動。”江大少得意地笑了笑,道:“陳七,聽到了吧?你所知道的事,我們也早就發現了。

如果只憑這點消息就想來賺我的金子,你也未免太藐視我江大少了。”陳七傻眼了,愣了許久,才囁嚅道:“可是…可是”江大少道:“可是你既然來了,我也總不能讓你空手回去。

這樣吧!我就賞你五錢銀子,算你這次的跑腿錢,你看如何?”陳七鬼叫道:“只…只有五錢銀子?”江大少冷冷地瞪着他,道:“怎麼?你是不是嫌少?”陳七不得不搖頭,眼睛卻死盯着那兩錠黃金。

江大少道:“如果你想賺金子,就得帶更有價值的消息來,而且腿要快。若是每次都等我派人去請,恐怕就來不及了。”説罷,轉身而去,那兩錠金子也同時被人端走,連趙登等人也剎那間走得一個不剩。

只有一粒比黃豆大不了多少的碎銀子“嘀嘀嗒嗒”地滾到陳七腳下,看上去當然沒有黃金可愛,但他還是把它撿起來,因為有總比沒有強,更何況五錢銀子也不能算是小數目,起碼也足夠他痛痛快快地喝幾壺了。

陳七大失所望地離開了江大少的府第,嘴裏咒罵着江大少的詐,心裏卻盤算着應該到哪間酒鋪,去找哪個女人,好像不把這五錢銀子花光就對不起自己似的。

剛剛走出明亮的大街、轉入一條暗巷時,猛然覺得後領~緊,整個身子已被人提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叫喊,嘴巴也已被人捂住。等他少許定了定神,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一丈多高的牆頭上。

陳七不由嚇了好大一跳,心頭一慌,差點栽了下去,幸虧有人將他扶住。、那個人就坐在他身邊,陳七立刻認出那人正是喜歡高來高去的索命金錢彭光。

彭光正在向他作噤聲的手勢,兩眼卻轉也不轉地凝視着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