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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話:小鬼買賣老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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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聽説海洋公園的萬聖節有羅蘭姐跑場。所以我果斷顛的買好了票,準備過去看看。羅蘭姐是我比較喜歡的一個香港老太太,她出演的鬼片總是特別有意境,也能讓我想起很多業內的老婆婆。對於萬聖節這個節,我是很偏好的。各種國內外的鬼怪裝扮的人在我看來煞是可愛。尤其是各種鬼屋,即使是假的。我還是特別中意。所以在網上訂好火車票和酒店。就單槍匹馬的衝了過去在廣州東站過完關就上了火車。一路也算順利。到了香港的紅磡火車站還需要過一道邊檢然而就在我排隊等候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對於平常人來説特別奇怪的事情而且很明目張膽。排在我前面的是一個香港本地的老婆婆。由於隊伍很長,所以我讓有了很長一段時間去觀察她那位老太太一臉慈祥的面孔,甚至有點像羅蘭姐。年紀應該在七十歲以上了微微有點駝背,雖然是耳聰目明,但是行動卻有點遲緩表面上看獨自一個人,但是奇怪的是,她會時不時的低頭對着左手邊講話。講的是粵語,而且很快。我聽了很多次,大概都是那些,不要亂跑。回去給你買好吃的,你要給我加油之類的話。搞得周圍的人很是詫異,開始還以為是在惡搞,時間長了,大家都覺得有點詭異,大家都有意無意的看着那個老婆婆。那個老婆婆也毫無忌諱的該説啥就説啥。完全沒把別人的關注眼光當做一回事,還是和她左手的那團空氣聊着天,而且顯得很自然。就好像她旁邊真的有個人似得。

按道理來説,一般人看到這種情況肯定只會覺得這個老婆婆是神上面的問題,但是我看這個老婆婆的神是沒問題的,就算是左手邊真的有個人,在我看來也是正常的。只不過這個人只是曾經是人。就在周圍的人覺得老婆婆百分之八十是因為神不正常的時候,我就覺得那個老婆婆百分之八十是正常的,因為我確實有覺到她的左邊有點不尋常不是説我能看到,只是一種直覺,一種職業上的。而且,在她左手邊的手提袋裏面,隱約能看到裏面有些供奉用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是上面有些符印我還是看的明白的,尤其是在老婆婆説出一句等我回去把你煉了看你還怎麼調皮的時候,我就更加確定這事不尋常了。

煉了。難道是要煉魂我頓時心裏一陣難受。這可是大事,既然碰到了。我也沒法袖手旁觀。正在考慮怎麼接近這個老婆婆的時候,她也到了安檢地方了,她去到窗口的時候,我也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通行證。因為我希望在最快的時間裏面通過安檢。好跟上去問問哪個老婆婆,不出所料,在過關的時候,哪個老婆婆還是時不時的看一下她的左手邊,好像怕有人走丟似得這舉動惹的海關工作人員也很納悶,但是並沒有説什麼。她過了關之後,就輪到我。

我恭敬的遞上證件之後儘量做出一副證件照的表情來配合海關審驗,因為那個老婆婆已經越走越遠了。由於長得善良。那次過關也異常的迅速。一分鐘不到。海關的工作人員就把證件遞給我。我拔腿就跑,就好像是急不可耐的要去走私粉一樣。不過好在那個老婆婆還在我的視線裏面並沒有走遠,我馬上跟了上去。

可是走到老婆婆身邊的時候,我卻發現我沒有找到合適的話題去和她説話。我一路跟着她走出了大廳,正當我苦思冥想要用什麼話題來接近這位老婆婆的時候。

她走到路邊,準備攔一輛的士。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趕緊走上去,問老婆婆:您是去哪兒啊或許我們同路,可以拼一下車。車確實不好打。她顯然沒有太多的戒備。她説我去旺角東,你順路嗎我毫不猶豫的説,嗯,我也去那邊。

紅磡到旺角東,如果坐地鐵的話,只有一個站。但是距離確比較遠。上了車之後我也沒有多話。主動做到了副駕駛。而老婆婆也自然的坐到了後座,我知道,就算給她副駕駛,她也不會去坐。因為她不止一個人。

香港的路窄。車多,九曲十八彎。但是即使這樣,那裏的的士司機也開的很順。他們本不擔心別人會突然變道。所以超車的時候毫不猶豫。不得不承認,在這一點上面。他們要比我們做的好。不到半個小時。老婆婆説:到了多少錢。我趕緊説我也到這裏。我先給着,下車再算。

付了錢下了車,老婆婆要給我錢。我説:不用啦老婆婆,反正也順路。老婆婆有點不好意思的説聲,謝謝。然後又對她的左手説,看到沒有。這就是好人。看到她一點都不避諱,我也不再扭扭捏捏了。我開口問道:老婆婆。您是不是帶魂過來了她顯然楞了一下,然後説到:你真的相信我的所作所為是真的我説為什麼會不信她説現在的人都把我當神經病。雖然他們沒説,但是他們眼神裏面的意思就是這樣。所以我也越來越不在意。毫無忌諱。果然是這樣。我問她這個魂從哪裏來的她平平淡淡的説了四個字:"內地買的。"説話的語氣就好像我問的是一件平平常常的東西一樣。

雖然也聽説過很多地方有做鬼魂買賣生意的,像泰國的古曼童,佛牌。還有粵湘川港澳地區的養小鬼。都是用嬰靈來煉製的。但是我卻沒有真正的見過買來的魂。

我説:老婆婆,姓劉,是內地的,我有聽到您説要煉了它。您是做什麼行當的呀她突然有點戒備的打量着我,我趕緊又説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是和鬼魂打道的。所以有點好奇。能不能跟着您去看看。順便了解了解。老婆婆説:既然這樣,那也算是朋友。老太太我孤家寡人活了一大把歲數,家裏一直冷冷清清,也很少有個説話伴。那你就跟我去我的屋子坐坐吧。

聽到老婆婆允許,我頓時也鬆了一口氣。説:“謝謝前輩,我請您吃個飯吧。”那個時候我確實餓了。

然後找了一家茶餐廳。我主動擺了三付碗筷,老婆婆也對我讚賞的點了點頭。吃了飯之後,就跟着老婆婆去了她家的房子在吃飯的這段時間。老婆婆和我説了很多關於她現在正在做的行當。老婆婆姓陳。廣東汕頭的。年輕的時候就做一些和魂打道的事情。後面來到香港定居,也還是做這一行。不過現在是幫人煉小鬼,供給一些明星,商場和官場的人轉運用,早聽説香港很多明星都有在養小鬼,供古曼童和佛牌。幾乎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因為這種東西確實很有用。我是知道的,很多人利用鬼神之力來肆意改運。等功成名就之後又用大量的金錢來行善贖罪。

這本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一旦成行成市。可供煉製的小鬼供不應求的時候。就會出現很多大損道德的事情了。甚至很多都違揹人道鬼德。強行煉製魂魄的人也不是沒有。

跟着陳婆婆進了她的屋子,她打開燈,我才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陰寒。屋子裏面光線很昏暗。厚重的黑窗簾擋住了窗户。只能透進一點點燈光,屋子的右邊有一排神台,猛的一看還以為是立着一排棺材。每個神台邊都放着一把椅子。神台的對面有一張桌子,是圓形。

桌子的周邊貼滿了各種黃符。那上面的內容我卻沒看懂。説實在的,我瞭解的符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她那些符我八成以上都看不懂。真是隔派隔座山啊。

陳婆婆説,你隨便坐,我處理一下這個魂,出於忌。我説:“前輩,您先忙,我去洗手間。”陳婆婆一擺手説道:“不用迴避,那都是內地的規矩。我這裏百無忌,如果你能學到什麼是你的本事,反正我老太婆也沒有什麼傳人。”我説那就打擾了,説完之後陳婆婆對着空氣説。去吧你自己找個位置。然後就開始點蠟燭,燒香。而且還拿出了幾面銅鏡。分別放在了三個神台之上,一系列事情做完,對我説了句,你做好心理準。我點了點頭,知道要出現一些比較詭異的事情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三個擺了銅鏡的神台前面椅子上面慢慢的顯現出來三個小孩的魂魄振振的坐在椅子上面。眼神同時盯着,我站的位置的前面那張餐桌。那覺就像是盯着我一般。我雖然有點發怵。但是也沒有被真的嚇到。陳婆婆見我並沒有害怕,就開始招呼我幫忙她拿出一個貢品盒,叫我把貢品擺在桌子上。我應了一聲,然後很自然的把這一切做完之後。遠離了那張桌子。

陳婆婆一聲勅令,那三個小靈神其中的兩個飛奔到餐桌前就開始享用供奉,而另外一個還是坐在椅子上,並沒有要動的意思,應該就是這次從內地帶過的那個新魂。陳婆婆趕忙走過去,一拍那個小靈神的腦袋,然後唸了一段我聽不懂的咒語,而那個小靈神不但沒有過去餐桌,反而開始大哭起來,而且還一臉哀怨的盯着陳婆婆。

這個時候,只是兩分鐘不到,享用供奉的那兩個魂魄已經回到了神台的凳子上,陳婆婆收起那兩面銅鏡的同時,那兩個魂魄也漸漸消失。唯獨新帶過來的這個小靈神卻一副不受管教的樣子。我走過去問陳婆婆。這是怎麼回事,她説,這個魂是從內地的一個新認識的師父手裏拿的,他説已經處理過,當時我也沒看。想不到,這個魂魄本就沒處理過。而且看樣子,也不適合用來煉製成魂品。

我問她她指的適合煉製成魂品的魂魄是什麼因為我從來沒有聽過還有適合煉製成魂品的靈神。陳婆婆和我説,有的嬰兒意外死亡,陽壽未盡,下面不收。與其在外遊蕩,做孤魂野鬼。不如用來煉製魂品,享受願主供奉,也能早點投胎轉世。

陳婆婆説完之後,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隨口又問到,那它是怎麼回事陳婆婆説: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應該是這個魂魄並不是陽壽未盡,而是被強行收魂導致的。那個道人果然不靠譜。做這些違背天良的事情。她説完之後一臉的怒氣我説:前輩您打算怎麼做。

她説:只能再走一趟送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陳婆婆説完要送回去之後,那個小靈神就停止了哭泣,我仔細看了看那個端正坐在椅子上面的小靈神,大概三歲左右。如果忽略那慘白的有點嚇人的臉,還真的是個很可愛的小男孩。

此時他四處張望着,對這個陌生的地方顯得很惶恐。我蹲下來問它:小朋友,你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嗎他只是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用空的眼神對着我。然後嚷嚷着要回家。要回家。我從餐桌上拿過來一個撥鼓玩具,用敲木魚的頻率轉了起來那咚咚咚的聲音很是突兀。一邊搖撥鼓一邊念安魂咒。沒一會兒時間,那個小靈神居然咧着嘴笑了。天真無,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去世了一樣,還揚着手想要拿我手上的撥鼓。但是我知道,就算我給它,它也拿不住,我心裏一陣酸楚,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都不再屬於它,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玩具,它就好像林中小鳥失去了翱翔天空的自由。

我一邊逗着它,一邊問陳婆婆,這個魂您是從哪裏買過來的陳婆婆説:本來有一個道長是長期合作的,他那邊總會有一些超度不了的魂,又沒人供奉,最後都只能變成孤魂野鬼。我都是拿這種魂來煉製魂品。但是這次過去,那個道長手上沒有適合的魂,所以他就推薦了另外一個同行。從另外一個同行手裏拿的。誰知道這本不是一個空魂。有怨念,而且還不小。不適合煉製。

我説:那您要自己送回去嗎送到哪裏去陳婆婆説: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小傢伙可憐,還記得要回家。估計也不是自然死亡,如果不解開它的執念,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進入超度。也不知道那個道長的同行是通過什麼方式到這個魂體的。太沒有職業道德了。唉,搞得我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還要來回折騰。這個行當也累,再做一年估計也做不動了。真的不起折騰。

我問陳婆婆那個道士在哪兒,她説就在順德。我一聽,很近。

趕忙對陳婆婆説:如果您信得過我,我幫您跑一趟。而且這個小傢伙我也會幫忙安置好。陳婆婆説:我肯定信得過你,我看人很準的。你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我説謝謝。我還要去海洋公園一趟,那我們明天下午過來找您。她説我就知道你小子並不是要來這裏。只是為了跟我才和我拼的士的吧我説對不起前輩,我當時也沒有其他辦法。她説無妨,你趕緊去玩吧。時間也不早了。我趕緊問了陳婆婆的電話和地址。出了老婆婆家,叫了輛的士去了目的地。本來是興致的來參加萬聖節。可是當我看到那些爸爸媽媽帶着小孩兒在玩各種項目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此時在陳婆婆家裏帶着的那個小靈神。不知道它有沒有玩過或者見過這些東西。

此時此刻的它,又有以一種怎麼樣惶恐不安的狀態膽戰心驚的呆在陳婆婆家裏的,而它那個一直想要回去的家,又有着它怎樣的回憶。我知道不管是美好的或者是痛苦的,至少對它來説,那是最深刻,也是最親切的。當我玩到一個西方伯爵主題鬼屋的時候,看到一個餐桌上面擺着各種盤子,而盤子裏面有各種假人假肢假小孩兒的時候。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強食,如果不是碰到陳婆婆這種有職業素養的前輩。那那個小靈神不就是和這盤中的道具一樣。成為一種任人宰割的存在嗎心裏有結,玩不再,我一路小跑着出了那個鬼屋,工作人員以為我被嚇傻了,其實我對那些東西本沒有任何覺,我只是來看熱鬧的,出了鬼屋,出了遊樂場。也出了我那顆焦躁不安的心。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再玩下去了。但是時間已經晚了,我也不能去打攪陳婆婆。

回到酒店,沖涼睡覺。那天晚上滿腦子是那個小靈神伸手要我手上撥鼓的樣子。那種急切的表情,就好像那是它最後的願望,這輩子最後一個願望。但是那看似舉手之勞的願望,我卻滿足不了它。我能做的,只是送它回家。那個有着它快樂的回憶的地方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吃完早點就給陳婆婆打電話。陳婆婆顯然正在吃早點,她疑惑的問我不是下午才到麼我説沒什麼地方可去,我還是早點回去吧,她説那也行,你現在過來吧。我趕緊退了房,直奔陳婆婆家,到了陳婆婆家裏的時候,才8點多。陳婆婆説,其實早就準備好了。她遞給我一面銅鏡。説小傢伙在裏面。你會喊魂的吧我説,嗯,我會。

撫摸了一下痛經之後把銅鏡裝在包裏,又問了陳婆婆要了那個同行的電話。起身告辭火急火燎的往廣州趕。一出了香港,我就趕緊掏出電話給那個同行撥了過去,沒響兩聲,就接通了電話。

對方問我找誰。

我也沒多話,直接把找他的目的和他説了一遍,他顯然覺得有點尷尬。我説我是陳婆婆的助理。這個事情你的那個環節已經過去了。現在都是我們的事情了,你需要告訴我,這個魂是你從哪裏過來的,我得給人家送回去,處理好他説了一個地址,在一座山上,進山不遠處有一座新墳。他是在那個墳上收的魂我説好了,謝謝您。

我是一個特別奇怪的人,我不大愛和印象不好的陌生的同行打道,不管你有多厲害,也不管你資歷多麼深,我對你印象不好,就不會去巴結你。也不會去詆譭你得到地址之後我掛了電話。過了沒幾分鐘,那個同行又給我打來電話説,要麼我和你起處理這件事情吧。畢竟這是我的因果。我説不用了,我可以處理好,而且現在也不是你的因果了,你的果不再處理這件事情上面了。他沉默了一下説:嗯,你説的對。那謝謝你了我説不客氣。然後掛了電話,拉開懷裏的包包,摸到那面銅鏡,冰冷的觸讓我覺得它又在哭泣。到了廣州之後。回家拿了出活的包包,我馬不停蹄地的開車趕到那個同行説的那個地方,那是一座新墳,也是一座孤墳。

石碑上刻着幾個字。

“愛子xxx之墓”還有父母的落款,很多地方習俗是,小孩兒死後不能立碑,這個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這對父母顯然是沒有這個忌,在我看來至少透着兩個信息第一:這個對父母並不在意這些説法,只是想給孩子一個代,第二:這對父母是非常愛他們的孩子。對着墳墓,我摸了摸包裏面的銅鏡。我知道這不是它説的要回的家。我當場燒了點紙錢,祭拜了一下,即使它比我要小很多,祭拜除了是表達一種尊重。

但是這場祭拜更多的是一種對生命的敬畏,有了父母的名字的那條線索,我很快就打聽到了他們的住處,那是村裏的一座三層小樓。小樓四周有放過鞭炮的痕跡,應該是剛辦過喪事。夫倆年紀不大,顯得很是憔悴,好像對我的貿然拜訪有點疑惑。我説明來意,也毫無忌諱的把事情從頭到尾説了一遍。並且告訴她們你們的孩子還沒有投胎,先在正在我包裏面他們打量着我,顯然是懷疑的,因為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但是我提到了他們剛去世不久的孩子,他們心情又是很沉重。在這兩種矛盾糾結中,還是把我請進了屋,他們直接把我領到了一個兒童房間。我想,那應該是那個小傢伙的房間。

我説你們把門窗都關好。用布罩起來。等會兒看到什麼,都不要驚慌,他們猛的點頭,我知道他們也是愛子心切。知道我是要幫你們創造見面的機會,顯然我又是自作多情了。他們怎麼會害怕呢,那是自己的孩子,即使是已經變成了靈神。但是那種親情那種愛,沒有什麼恐懼是能跨越。我説:“能,但是不能觸碰因為它很脆弱,可能一碰就散而且時間不會長。你們珍惜這最後一面吧。”然後我喊出靈魂,小傢伙一臉興奮,就想要撲過去父母的身邊,為了不讓他們見面時間不會馬上結束我趕緊撒灰定魂。可是小孩還是要往媽媽懷裏衝。讓我覺有點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年輕的媽媽也準備衝過去抱小傢伙,而且它爸爸還沒有要阻攔的意思我趕緊喊了一句,別過來。似乎驚醒了她。她也止住了步伐,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哭着喊着寶寶,寶寶,你好嗎。媽媽好想你,聽得我眼睛都濕潤了,小孩也只是一個勁兒的哭。並沒有進行什麼實質的溝通,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過了幾分鐘,我實在看不下去這種撕心裂肺的情景了,我説:“好了,該結束了。”出乎我意料的是,結束卻結束的比較平靜,沒有戀戀不捨,似乎他們互相之間都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半個月前,夫兩外出辦事。留下小傢伙在家裏睡午覺,本來只要2個小時的事情,由於各種原因辦了將近四個小時。小傢伙醒來之後找媽媽,卻發現家裏沒有人。哭着鬧着找媽媽。甚至打開了房門準備下樓找媽媽。

等到他們辦完事回來的時候。只看見尖尖角鞋櫃旁邊平躺着的小傢伙,和一灘猶如晴天霹靂的紅

生命有的時候真的沒那麼堅強一個忽視一個大意也許就能造成後悔莫及的損失人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