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話:懲罰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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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馳,凌晨兩三點的廣州,雖然車還是不少,但是已經不堵車了。僅僅用了半個小時,我就來到了那個醫生告訴我的地址。
那是一個年代很老的小區,裏面的房子都是四五層的平房,管理也不是很到位,門衞看到有車過來直接就開了閘,也沒上來要登記什麼的。
進了小區,把車停好之後,劉匕連門都沒有開,躥的一下就從窗户飄了出去。它只是稍微閉眼受了幾秒鐘,就對我們説:“你們等下,我先去他家看看。”説完之後就消失在了原地。
“得,這兔崽子表現**就那麼強,大劉哥我們還是在車裏等吧。”肖爺大聲的説道。
“你還不平衡了和只鬼計較那麼多,有本事你也飄個我看看啊”我白了他一眼,有點無語的説道,這深更半夜的講話那麼大聲,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吵到人家睡覺怎麼辦。
肖爺聲音稍微變小,繼續説道:“切,有本事叫它在太陽下走啊。”我剛想叫他閉嘴,車門就咚咚的響了兩下,轉頭看着劉匕已經回來了。
下了車,劉匕指了指斜對角的那棟樓説道:“哥,就在那棟樓裏面,家裏就倆人,都睡着了。你們過去吧。我去給你們開門。”我點了點頭,鎖好車,和肖爺一起朝着那棟老樓走了過去。
剛走到樓下,肖爺嚷嚷着:“劉匕,你倒是開門啊。”
“它不在,你嚷嚷啥呢能不能聲音小點兒。”我輕聲説道。
“它不是説它給我們開門麼,怎麼還開”肖爺也學着我的樣子,小聲説着。
我説:“你傻啊,門口有監控的啊,我們啥都沒做,門自己就開了。你覺得合理嗎萬一被有心人看到了呢劉匕肯定是去上姓王的身了,然後借它的身體來開門。”稍微等了一會兒,果然看到姓王的從裏面的樓梯上走了下來,眼神離,動作沉重,和行屍走一般。
肖爺看到姓王的那副樣子,又想開口説話,我咳了一聲制止了他。我知道他要説劉匕上個身還這麼裝這種廢話。
劉匕控制着姓王的領着我們進了三樓的一個單元房,然後直接進了卧室上了牀。肖爺躡手躡腳的在後面把門全部關上,然後找了凳子做了下來。
等姓王的躺好之後,劉匕從他身體剝離出來,然後飄在空中嘿嘿一笑説道:“哥,你醒他吧。”我問他隔壁房間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劉匕説:“沒事,那人喝多了,天塌下來估計都不會醒。”我點了點頭,走到姓王的面前,在他額頭上打了幾個祛陰驅的手咒,然後在他頭頂拍了三下。他渾身一抖,眼睛慢慢的睜了開來。
開始他沒有反應過來,看到我之後還糊糊的問我是誰,直到他看到我頭頂上飄着的劉匕時就猛的做起身來,身體不斷的往身後的牆壁縮,一般縮着一邊哆嗦的問道:“你媽的,你怎麼進來的,你們要幹什麼xx,xx,快來幫忙。”
“幫你大爺的忙,你那個xx睡得和頭死豬似得,還幫忙。別躲,給我出來。”肖爺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牀邊,伸手就拉住姓王的手臂直接給拽到了牀下。
“你都啥樣了你還罵人,行不行我歪你嘴巴”姓王的直接被肖爺拉到地板上,他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劉匕,不再反抗,低着頭説道:“對不起,我不應該發短信威脅你。可是那是我師父讓我這麼做的。他説你們學道的最怕社會人,就算被威脅了也不敢報警。”
“你師父真扯啊,我沒犯法為什麼不敢報警。我只是不想麻煩警察叔叔而已。”我笑着説道“再説了,你真的以為我怕了你們這些社會混子嗎自古不壓正你師父沒教你”姓王的見我這麼説,只是慢慢的低下了頭,不再説話,不過從他微微發抖的身體來看,他是氣憤的,或者説是緊張的。
肖爺見此情景,朝着他頭上又拍了一巴掌厲聲説道:“啞巴了説吧,你的夢想是什麼”
“什麼夢想”劉匕疑惑的問。
“啪”又是一聲悶響,肖爺又是一巴掌拍在他頭上辯解似得説道:“不對,你的目的是什麼咦,也不對,你的目的就是那把破傘。突然不知道我要問什麼了,算了,大劉哥,還是你來問吧。”
“裝”劉匕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坐在牀上問着:“王大師,你那個師父養魂的事情你知道吧”他點了點頭依舊不吭聲。
“那你師父養的那個魂是怎麼來的你可以告訴我一下嗎”我語氣平靜的問道。
話音剛落,他突然猛地抬頭疑惑的看着我,依舊沉默不語。
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恐慌,這種恐慌告訴我,他肯定知道內幕。
肖爺看不出來他是什麼心態,又是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兇狠的説道:“問你話呢,你啞巴了”我了個去,肖爺這貨不去混黑社會實在太可惜了。膀大的,下得去手,説話聲音也洪亮,長得兇狠,如果身上再紋點龍虎豹之類的,絕對是一個合格的黑社會混子。
姓王的又受一擊,這才哆哆嗦嗦的説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師父在養魂的”
“別説廢話了,等下你又要捱揍了。快説説你師父那個很的女鬼是從哪裏來的吧。”我用眼睛瞟了瞟肖爺,示意他不要再費時間了。並且偷偷摸摸的打開了快捷錄音功能。
他看了看肖爺,肖爺又象徵的抬起肥大的手掌。他趕緊雙手放在頭上説道:“我説,我説。那個女鬼就是我幫我師父的…”果真如此,本來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從他嘴裏證實了之後,我心裏還是有了一絲絲的擔心。如果那個女鬼真的是被這個姓王的死的,那我該怎麼辦,如果管,該怎麼去管心裏抱有一絲希望的問道:“那個女的和你是什麼關係”這次他想都沒想就説道:“沒什麼關係,一個混夜場的女的,上過幾次牀而已。”他説的很輕描淡寫,似乎這種事情天經地義一般。
又是“嘭”的一聲,肖爺直接一腳踢在了他的大腿上,憤怒的問道:“所以她就死有餘辜你他媽的還有沒有人了。死了還不得安寧,還要被煉成傀儡你們這羣禽獸”説完又是一腳。
我趕緊起身拉住肖爺,他這無名火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一個混夜場的女朋友呢。他也沒説是他死的啊。
姓王的算是怕了肖爺了,被打的叫都不敢叫一聲,只是悶頭受着。
我繼續問道:“那她是怎麼死的説實話,我知道你應該清楚我有辦法識破你的謊言。”
“我不知道,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剛好那陣子師父説要我幫忙尋找一個年輕的女子,還有八字要求,我在夜場轉悠了好幾個月才勾搭到這麼一個合適的。”姓王的説完之後就停了下來,眨着眼睛看着我。好像是要看我會不會識破他的謊言。
我説:“她死的時候,你不在場那你師父在不在場”他想了一想説道:“都不在場,她死了之後我們才過去的。”我讓開位置,坐回牀上説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敢撒謊。”他不在場有可能,那陳師傅不可能不在場,如果他不在場,不一定能強行奪走那個女鬼。而且還有一點很肯定的是,陳師傅也肯定和這個女的發生過什麼關係,要不然不好建立契約。
我位置一讓開,肖爺就會意到我的意思,一步跨過來又是一腳踢在了他身上。肖爺這次比較冷靜,並沒有説什麼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肖爺用力太大,這個姓王的終於痛苦的嚎叫一聲,帶着哭腔説道:“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問我。”這句話回答的我有點始料未及,其實我並不知道他在不在場,現在他這麼一承認就代表他是真的參與在其中,那他就應該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説吧,你們是怎麼死她的,如果再説謊,我就讓它把你變成白痴。你和你師父學過點皮,應該知道它完全有這個能力。”我指了指我頭頂上飄着的劉匕説道。
劉匕嘿嘿一笑,變出一副非常嚇人的面孔。
他趕緊把目光從劉匕身上移開,看着我面哭腔的説道:“真的不是我們死的,她…她…她只是毒過量猝死的,並不是我們死的。你饒了我好嗎,我師父養魂也和我沒有關係,我只是幫他找到一個這樣的人而已。我保證,再也不去找你麻煩了,就算我師父把我逐出師門,我也絕對不去碰你們。”我知道他説的不是假話,如果能在變成白痴這種威脅下撒謊,那他也就不會做混子了。雖然他説的是真的,那個女的很有可能是因為毒過量而死,可是我就不信不是他們預謀的。
陳師傅想養魂,費盡心思找到這個一個合適的人,怎麼可能不加快速度讓活人變成鬼不過話説回來,陳師傅應該也沒有強迫她去大量的毒品,如果有強迫,他一樣不好和變成鬼的女人建立契約。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説,這個女的本就是自願去毒的,可是她不知道她會因此而死。或者説她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去食大量毒品的,可是不管怎麼樣,她終究沒有受到任何表面上的強迫。
我不知道這樣的案子警察是怎麼處理的,他們做的毫無痕跡。一個夜場女毒過量猝死,這或許在警察們看來是正常的,他們不會去刨問底,就算是刨問題他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事實如這般,我覺得要送他們進監獄就比較困難了,我拿不出有效的證據。即使這樣,我還是問道:“她為什麼要食那麼多毒品是不是你們誘導的”姓王的搖了搖頭平靜的説道:“那個女的毒很久了,又窮,都是靠長相和身材混子,只要有錢她就能跟着走,去哪兒都可以。那次師父突然拿出很多粉,告訴那個女能多少多少。那個女的很貪,就不停的,結果着着就死了。而且她身體還有其他病,就算那次不死,也遲早會死。”肖爺衝過來又是一巴掌打在他頭上説道:“那還不是你那個什麼狗師父引誘的嗎你還好意思搖頭”
“行了啊你,打人有癮是嗎”我不滿的説道,這肖爺還真的是越打越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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