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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話:紙錢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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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從布包裏面取出幾註上好的供香,點着之後放在了牀頭櫃上,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劉匕從我拿出供香的那一刻,眼睛裏就着貪婪的眼神,等我把香請完之後,它迫不及待從李大爺的身體裏面離了出來。

劉匕猛然的一出來,李大爺白眼一翻,就昏了過去。好在我早有準備,在李大爺即將要倒下的那一刻,我趕忙扶住了他,並且把他放在了牀上。

"看到供香就這樣,李大爺的身體不是身體嗎你借用也就算了,還如此不愛惜"我不滿的教訓道。

劉匕一邊貪婪的食着供香飄散出來的香煙,一臉滿足的説道:"這不是有你劉哥在嘛,我知道你會接住的。"

"你…"我話還沒説出口,它又繼續説道:"劉哥,幫忙把我妹妹叫出來,我看看她現在能不能食供香。"我搖了搖頭,拿開了撐開的油紙傘,嘴裏咒罵到:"鬼我見多了,像你這樣臭不要臉的鬼我還是第一次見。"拿起牀上的銅鏡,我快速的在上面打了個手決,喚醒了在裏面沉睡的沐雪,沐雪聽到呼喚轉瞬間就出現在了我面前的牀上,第一眼看到我,她出了天天的微笑,天真無,無憂無慮的樣子,嘴巴稍微的張合了幾下,見還是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她嘴巴一嘟,催頭喪氣的低下了頭。

沐雪只是生魂,並沒有語言能力。如果她能説話,該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我心裏想着。

看着她催頭喪氣的站在牀上,我指着劉匕笑着安到:"沒關係啦,小沐雪,快去試試能不能供香,照着你哥哥的動作來。"她見我這麼説,眼光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當她看到劉匕彎着忘我的食着供香的時候,臉上瞬間悲轉喜,揚着一雙小手就從牀上跳了下去,兩步走到劉匕身邊。也學着劉匕的樣子開始慢慢地食起供香來。

香,猶如初生嬰兒食母,是與生俱來的技能,不需要任何的學習過程,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劉匕見它妹妹也過來了,它一抹鼻子,戀戀不捨的離開了供香,看着用一種忘乎所以的姿態食着供香的妹妹,劉匕欣的笑着,眼睛裏面泛着點點亮光。轉過身來對我説:"劉哥,謝謝你。"他這動作搞得我有點莫名其妙,原本想在數落它幾句的我頓時就心軟了起來,我説着:"嗨,謝啥啊,舉手之勞,不用刻意言謝。"

"對你來説是舉手之勞,對我們來説卻是莫大的恩惠,你知道我們要食一次這種供香有多難麼"劉匕動容的説道。

我點了點頭,這個道理我自然懂,一般的香都是有主之香,裏面加了上香之人的念力,如果不是賞給它們的,它們是食不了的。就算是了,也沒有任何作用。所以我理解它的,我給它的香,都是加了咒然後誠心請出來的。在它看來,比一般的香要貴重很多。

我説:"行了,這可不是你的格,對了,你妹妹的名字這麼好聽,你的名字怎麼取的這麼兇"它聽到我這麼問,本來緩和下來的臉再次沉了下去,似乎有種説不出口的悲哀。

劉匕看了看我,又轉頭看着正在食香煙的沐雪,沒有説話。

它沒有説話,我也沒有繼續問,我相信它會和我説的,過了幾分鐘,它轉過頭來低聲和我説:"我們去那邊聊吧。"房間本來就不大,它説的另外一邊只不過是門口的位置,我和他一同來到門口,它強顏歡笑的説道:"劉哥,其實自從我變成鬼以來,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覺這麼對路過,你不同,讓我有種想要傾訴的念頭,你是一個道士,我想我的故事你應該能讀懂。我和你大概説一下,你應該不會覺得我在扯淡。"我點了點頭説道:"嗯,你説。"劉匕又轉頭看了看沐雪,然後才表情凝重的説道:"説來話長,我就簡單的和你描述一下吧。我妹妹五歲之前一直很健康,我們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非常愛我們的爸爸媽媽,但是妹妹五歲的時候無緣無故得大病了一場,很嚴重。到處求醫無果,後來找到一個老中醫,他也看不明白妹妹的病,就推薦了一個年紀很大的道長給我們,我們帶着妹妹去道長那邊求醫,那個道長很厲害,很快就找出了妹妹的病因。那病因很駭人聽聞。當時我們誰都沒有相信。"

"是因為什麼"我疑惑的問道,隱約覺這病因和我的職業一樣,屬於科學以外的東西。

劉匕説:"那個道長看了我妹妹之後,又把全家人的八字算了一遍,最後臉沉重的指着我告訴我爸媽,説我的八字和妹妹的八字天生嚴重刑剋,不能在一起居住,五歲前還好,五歲後甚至連面都不能見。當時我們聽到這個消息都有點不能接受,我爸甚至説那個道長鬍説八道,道長沒有計較,只是説如果你們不信,可以把他留在我這邊,小的帶回去靜養一些時,少則一週,多則半月,保證會康復。"我點點頭説道:"事實也如此,對吧這種現象還有另外一種説法,叫做緣薄,你和沐雪的緣分只有五年,這是註定的,如果強行打破,只會讓沐雪受到刑剋的反噬。"它説:"對對對,説來也奇怪,我住在道長哪裏不到十天,我媽就專程來謝道長,並且和我説妹妹的病已經好了。問可不可以讓我回家。誰知道道長又説,回家是不可能的了,就算見一面都不行。如果想讓你們家女兒好好的,就永遠不能和他見面。"我説嗯,既然道長這麼説,自然就有自己的理由。

劉匕接着説道:"對,其實我本來的名字不叫劉匕,而是叫沐晨,後面道長為了讓我切斷我和妹妹的一切觀念,給我改名叫劉匕,他説匕字雖然兇,但是能保我妹妹在不見我的時候不受任何影響。"我説:"既然是這樣,那你們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它説:"説起來,這件事情全怪我…"它還想繼續講下去的時候,沐雪已經完了供香,滿足的跑了過來,一頭扎進了劉匕的懷裏撒着嬌,雖然聽不見她的任何聲音,但是從她肢體的表現上能看得出,小丫頭很高興。

劉匕見妹妹過來了,也沒有繼續説下去,只是摟着沐雪,憐愛的撫摸着她的頭髮。並且對我歉意的笑了笑。

我抬手看了看錶,説道:"那我們以後再説,我還得去找導演一趟,不知道現在回來了沒有。"

"那好,劉哥晚上見。"它笑着説道。沐雪見我要走,也揮了揮手,並且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我摸了摸她的頭説道:"再見,小沐雪,晚點再來看你。"出了小招待所,往導演住的酒店走去,還沒到地方,就遠遠的看着導演從酒店裏面出來,急匆匆的又打算走。我趕緊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着:"導演導演,等一下。"周圍的人有點莫名其妙,都停了下來,順着我跑的放向看着前面的人,確認了不是什麼大導演之後,又各自走着。

導演剛準備上車,看到我來了。臉上着微笑説:"我回來拿個東西,還趕着去片場,要麼道長和我一起去吧"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我現在比較忙,你先上車,我們邊走邊説。

我點了點頭,打開車門鑽了進去,他呵呵一笑,也拉開車門坐了進來,一邊發動着汽車一邊説:"道長來的真早啊,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我把u盤遞給他説道:"來給你送資料的啊,你的資料都在裏面。導演,晚上燒紙錢的鏡頭安排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