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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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德仁雖然關在客房裏,沒敢打攪席惜和柳述言的談話,卻一直拉長着耳朵,注意外頭的風吹草動。
他伯柳述言傷害席惜,雖然那傢伙長了一張人畜無害的面孔,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曉得柳述言會不會突然發神經,對席惜幹出什麼不軌行為。
幸好外頭一直平平靜靜,沒出什麼大聲音,聞德仁聽了一會兒,稍安心,飛快地抓了幾件衣服衝進浴室裏,簡單梳洗一番再出來,客廳那邊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響。
難道柳述言這麼快就走了?他轉而將耳朵貼到牆上,聽聽隔壁房間的聲音。
還是一樣靜悄悄,席惜不會已經睡了吧?他洗澡不過花了五分鐘,照理説,她不會這麼快睡着才是。
怎麼辦?繼續待在房裏靜觀其變嗎?可他又很放不下席惜。那個混帳柳述言,要走也不快一點,這樣拖拖拉拉的算什麼男人!
聞德仁又等了幾分鐘,還是沒聽到一點聲響。
他忍耐不住了,扭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到客廳,他隨即在玄關處看見席惜縮成一團的身子。
“席惜!”她不會是受傷了吧?他緊張地跑過去,蹲在她身邊問道:“你還好吧?”她腦袋埋在雙膝間,無力地搖搖頭。
她可以原諒柳述言、可以忘懷兩人的過去,但她抑止不住心頭冒出的疼痛。
雖然柳述言説,他和阿蓉問不過是酒醉造成的一場誤會,但他確實在與她往時,和另一名女孩有了親密關係。
那個待在阿蓉肚子裏的孩子,就像一針一樣不停錐刺着席惜的心窩。
也許她真的是個很沒用的女人,才會連一個男人都看不住,讓他奔向了其它女人懷中。
聞德仁偷眼細瞧了席惜片刻,確定她沒有受傷,不過她很難過。
她不想説話,他也不知道怎麼安她,只好坐在她身邊,靜靜地陪着她。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經過,席惜回想着與柳述言往的過去,然後像一台作業準的計算機,翻出一幕,馬上刪除,再翻、再刪…
她第一次見到柳述言是在招才會場上,她是面試官,他是應徵者;他低着頭走進來,像只受驚的小白兔,一看就不是幹業務的料。
可他一進來,看到地上翻倒的垃圾桶,馬上伸手扶好,還把地上散落的紙層都撿起來、丟進桶子裏。
那個倒下去的垃圾桶是公司特地安排測試新人心理的,但很多新人進來,要嘛忽略它、要嘛把它踢到角落,就算有人伸手扶起來,也不會管到旁邊那些垃圾。
柳述言是第一個把這件事做得那麼好的人,這證明他是個見義勇為的人。
但他內向、害羞、温又軟弱,實在是做不來業務的工作;其它的面試官都不看好他,唯有她獨排眾議錄取了他。
他開始跟着她工作?一天、兩天…直到三個月試用期滿,也沒獨力談成一件業務。倒是被那些客户、廠商欺負得夠慘,他們總是約他出去,敲他一頓飯,然後自顧自地走人了。
最後是她看不過去,私下約了那些人,反敲回一疊訂單送給他,才算解決了他三個月連件業績都沒有的窘境。
他她,於是請她吃飯…他們來往得越來越密切,上下班都窩在一起,終於,他們開始拍拖了。
他不是個甜的情人,但很温柔,無論吃飯、看電影、逛街,總是她説了算。
他老説她聰明,而他笨拙,所以聽她的就不會出錯。
那一年裏她是快樂的,沉浸在他温暖的笑容中,每天都過得很開心。那些甜不是現在一句“背叛”可以抹煞的,所以…就算沒有一個美滿的結局,也不該怨他。
恨不會帶來任何東西,只有愛才可以。
她努力開導自己,可是心還是好痛好痛,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