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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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從來沒大案嘛…想起來在回到過去的時候，我曾立誓要用自己的超能力去幫助別人，也沒可能這麼快就反悔吧。加上如果不是世界有所改變，王老師亦不會成為訓導主任。

也不會有今次的事件了（雖然會變成強姦犯…），小美總算是有責任的吧，我一時也找不到置身事外的理由。

放學後我和小靈到醫院探望王老師，學校有醫療津貼，王老師獨個住在私家病房，除了教職員聯合送的問花束外，就沒其他學生來過，看來老師真的很不得人心呢。

老師頭上纏上一大卷紗布，不過看來神倒不錯。他看到我們兩個女孩子十分高興，當然了啦，可能我們是唯一來探望他的學生。老師説:“想不到會有學生來探我呢…”就是嘛，如果不是小靈堅持要來，我想我也不會來吧。小靈問:“老師你有沒有頭緒是什麼人偷襲你的呢？”老師一面惘然:“應該不會有吧？”哈…你是開罪了全校學生都不知道啦，我問:“會不會是跟桃糾紛有關係呢？”話未説完，小靈已經盯着我，害得我也不敢再説。談了一個晚上，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臨走時老師一臉關心的説:“很晚了，路上小心。”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老師出和藹笑容，覺有點意外，原來老師的面部肌是可以擠出笑容的。會不會是我對老師有偏見了啦。

回去途中，小靈和我説起調查的事，小靈一面想一面説:“真沒頭緒，老師這麼好人，不可能會和人結怨吧。”不是吧，我想學校最少有三分一學生不想見到他。

當然這個我沒説出口。我説:“可能是校內學生做的吧？”小靈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不會吧…我們學校怎可能會有人做這種事？”

“很難説啦，現在很多學生都不是善男信女…”我説。

小靈低頭想想，説:“小美也説得不錯，那我們先從學校着手吧…”聽到小靈的説話，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果然小靈接着説:“小美明天回到學校用讀心術看看哪位同學有可疑吧！”什麼？學校有千多名同學，逐一用讀心術？我會死的啦…

＊＊＊我們學校有1200多名學生，要用讀心術檢查全校學生，可以説是不可能的事。一天40個已經是小美的極限，再多就讀不到了，我們嘗試將範圍縮小，第一:女同學不會，第二:成績優異的不會，第三:沒犯錯的同學亦不會，結果挑剩有可能的仍有300多人。

小靈特地造了一份問卷，訪問同學們對今次事件的意見，而我就有旁邊集中神，聽取同學們回答問題時內心的聲音。聽到的多是“活該！”、“報應！”或“以後都不要回來”等字眼，但真正有提到事件的，就一個都沒有。

經過差不多兩個星期，我們才訪問完所有鎖定的目標，仍是毫無頭緒。小靈失望地説:“沒辦法…只有全部同學都問了。”不是吧，經過兩個星期長時間使用超能力，我的頭已經痛得不得了。

再來的話，我怕我真的會死啦。我有氣無力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半身攤在書卓卓面，這時候班長小桃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説:“小美怎麼啦？昨天做小偷嗎？”我抬起頭，向小桃説:“不是啦，我們在收集王老師受傷的問卷…”

“王老師？”小桃的聲音有點奇怪。

突然，一陣影像映在我的腦袋一雙手拿着一支木走近一箇中年男人的背後，狠狠地頭揮下…接着，男人便倒下了，後腦位置出很多很多血。

“小美在做什麼啦？”看到我突然呆了，小桃推着我的手臂。我像從夢中驚醒一般，額頭不自覺着冷汗。小桃奇怪地問我:“小美怎麼了啦？沒事吧？”我望向她，説了一聲:“我沒事，只是有點頭痛…”她關心地説:“沒事就最好啦，要保重身體啊…”説完便輕鬆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不會是你吧…我不敢相信剛才看到的境像，但的的確確是看到了，我苦惱了一會兒，究竟應不應將看到的告訴小靈，最後我還是告訴她了，始終她比我聰明，説不定有較好的意見。

“不會吧…怎麼可能是小桃？她是班長，又是品學兼優的模範生…”小靈的反應和我一樣，都是不可置信。我説:“但我真是看到的啦…”

“會不會是小美看到了別人的思想？”小靈問。喔，這個我倒沒想到喔，小美的超能力有時都不是太可靠的。我低聲説:“也有可能喔，不過我肯定那是女孩子的手。”小靈安我説:“知道犯人是女孩子，都已經是很好的了，我們今天再去探望老師，説不定他會有頭緒”嗯，被小靈一説，我又提起了神，小靈始終是我的最好朋友。

放學後我們立刻跑去醫院，到達老師房間時，看到老師正在休息。我倆不想打擾他，坐了一會，正想回去時，小靈説:“小美不如你試試用讀心術，問問老師吧？”我説:“但老師睡着了，我怎樣問他呢？”小美的讀心術是隻能當人想着該事情時才能讀到的。

小靈説:“我以前看過一些關於人體的書，人的大腦在睡覺時是會休息的，但小腦則繼續活動，如果我們提問一些問題，照道理小腦亦是會無意識地作出反應。”我望着小靈，佩服地説:“小靈你知得很多呢…”一起上課，怎麼我懂的比你少那麼多？小靈笑説:“小美的超能力這麼利害，我當然要學多一點，才能協助你發揮力量啦。”關於小美的超能力，小靈可能知得比我自己還要多。我按着老師的手，集中神，小靈開始提問問題:“老師，我們找到了真兇！”老師的聲音在我的腦袋響起:“是你們班上的小桃吧？”小桃？這個名字令我不叫了出來，原來老師是知道的！小靈繼續問:“老師，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説出來呢？”老師説:“嚴重傷人並不是小事，小桃還只是高中生，我不想毀她一生前途。”聽到這裏，我不羞愧非常，我一直認定王老師是個不好的老師，原來他是這樣疼學生的。小靈再問:“老師，那小桃為什麼要襲擊你呢？”老師沒有答話。

不知道是他不知還是不想答。無論如何，連犯人都肯定了，今次的事件都可以説是解決了一大半，為了不想阻着老師休息，我們也沒有再問，離開了老師的病房。回家途中，我問小靈:“那明天是不是應該跟校長説出犯人是誰。”小靈面有難:“這個要想清楚，第一，我們怎樣跟人説我們是如何知道真兇的，第二，小桃是個優等生，有什麼原因要襲擊老師呢？”説的也是，凡事都有原因的吧？我也想知道小桃的動機。

“可惜我們不知道小桃住在那裏，不然可以立刻去問一下她。”小靈嘆氣。我安她:“明天都可以看到小桃的嘛，也不用急在一時吧。”小靈神一抖，説:“説得也是，對了，小美這麼晚了，你來我家睡吧…”我面一紅，説:“不用了啦，我用超能力跳回家便可以了。”其實我怕碰上阿零。

小靈拉着我的手，笑説:“來吧來吧，我今天想跟小美一起睡嘛…”哎…結果我還是説小靈不過，被拉了到她家中。＊＊＊來到小靈的家，看到阿零獨個在看電視。我面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反而阿零像沒事發生一般，笑着向我打招呼。是啦，在他的心目中，本是沒任何事的，傷心，只是小美一個人的事吧。放下書包，小靈便説:“好熱哦…我先洗澡啦…”説完跑進浴室。

突然又伸出頭來:“小美要不要一起洗？”誰跟你一起洗啦，待會阿零誤會我們有什麼關係便糟啦…等等…阿零怎樣想關我什麼事，我説過以後都不會理會他的！小靈進浴室後，客廳就只剩下我和阿零兩個。我雙眼望着電視機的畫面。

但心卻完全不在這裏，甚至連電視的對白也聽不到。阿零會不會和我説話呢？我口雖説不理會他，但內心卻有這種想法。這個空間裏就只得我們兩個。

我覺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終於，期待的聲音來了，阿零向我説:“今天和姐姐去玩嗎？”面對這個簡單問題，我竟慌張起來:“是、是喔，我們去探老師。”

“是嗎…”問完問題，阿零便沒再説話，繼續看電視。我好生失望，等了一會，終於忍不住説:“你、你那天那女朋友好漂亮哦…“阿零一笑，望向我:“都説過不是女朋友啦…”

“但…”但為什麼又會和她上牀呢？這問題就是説不出口。阿零看出我想説的，主動説:“那種女孩只是玩玩的。”

“一夜情，你明白嗎？”阿零輕鬆地説。

我有一點點生氣，問他:“沒情都可以和她…的嗎？”

“上牀”兩字還是説不出口。阿零以理所當然的態度説:“我是男人嘛，當然不介意跟女孩子做愛…”做…做愛！

你居然在我面前直接了當説出這個字眼。我按捺不住。帶點責罵態度:“你真是不會去愛一個人，尊重一個人的嗎？”阿零一臉不在乎:“愛一個人嗎？真是沒想過，還年輕嘛，多玩一些時候再説吧。”接着把臉伸向我:“如果我有一個像小美般的女朋友，也許會不玩的…”我滿面通紅，説:“你…你在説什麼啦！”阿零又是一笑:“是説笑的啦…哈哈”説笑？哪一句是説笑？以後不玩是説笑嗎？

還是有小美這種女朋友是説笑？這種男孩子最煩了，這時候小靈洗完出來，説:“好舒服哎，小美到你啦…”我應了一聲，拿着小靈給我的睡衣進入浴室。

浸在浴缸的時候，想到阿零就在外面，面又是紅了起來，掛起的巾、牙刷都是他的…哎…小美的意志力也太薄弱了啦。要忘記他！從這一刻開始！

我下定決心，但一打開浴室的門，已經又看到阿零。他看到小美，笑笑説:“小美你穿睡衣的樣子好可愛哦…”説着還在我的面額上吻了一口，之後一句:“晚安…”便回自己房間。我呆呆站在浴室門前。

一時間不懂反應，就只是呆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