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伏屍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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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門木剛開,水滴的敲打聲已經隔空傳來,接着,一股令人噁心的腐臭與濃稠的血味已經撲面,這府裏毫無動靜,夜風襲來,冷冷作響,五人只覺得一身寒乍立,鬼悚然。
“有人嗎?有人嗎?”唐鍥半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探進門去半個腦袋,朗聲問道。
哪知這話音傳出,得到的回應卻不是回答而是空谷絕響般的回聲。而且,這府裏,依舊寂靜無聲,靜的駭人。
“鏘啷啷…”鐵器摩擦聲輕響,白玉京的長生劍已緩緩出一尺,右手緊握,倚着劍緩緩踏入這府內。
逍遙子看到,也是鏈劍緊握,緩緩退到隊尾殿後,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情況下,如若首尾不能兼顧,只會是死路一條。
熊淍點了點頭,與唐鍥對視一眼,拉着夏芸跟着白玉京緩緩邁步踏入府內。
“砰…”猛地,一聲悶響自五人身後傳來,眾人回首,只見那門竟已緊閉了起來。
“怎麼回事!”唐鍥眉目一跳,趕忙開口喝問道。
熊淍皺了皺眉頭,沒有開口,只是掃視着周圍,哪知猛地一瞥之下,卻見一黑影自府內猛地掠上牆頭,動也不動,好似本就存在般。
“來者何人!”熊淍咆哮一聲,猛地鏈劍出臂,直指牆頭。
那黑影聞言,卻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側頭,映着月,冷冷一笑,接着只聽“颼”的一聲,那人自牆頭猛地掠起,急轉而下,掠了出去。
“哼,裝神鬼!”唐鍥不屑冷哼一聲,接着也不顧身前擋着的白玉京,猛地踏前一把砸開了府邸內門,闖了進來。
哪知眾人剛一進門,夏芸便是不慘叫一聲,忙掩住了口鼻。
“啊!”夏芸臉上駭然之意甚多,儘管她也殺過人,但如此詭異的場面,或許倒是他平生首見了。
熊淍此時也已經説不出話來,只是覺得腹內有些噁心難耐,不因別的,只因這滿地的伏屍…
一屋子的屍體橫七八豎地躺倒在地,或是桌子,亦或是癱坐在牆角,地上盡是滿布着已經乾涸的黑血,無數的飛蟲繞着這些發臭的屍體亂飛,屍體的都已經開始腐爛,臉盆整個凹了下去,可見死者已逝多。
逍遙子和白玉京此時就顯示出了老江湖的閲歷廣博,見此情形,逍遙子沒有開口,只是立刻轉身掃視着屋內的物件,若是箱籠散亂,物件殘破,那自然是遇了盜匪,但如今看來…
“這裏的物件都整整齊齊的碼着,物件也都大多完好,看來並不是遇匪,難道説是得罪了仇家?”白玉京還未等逍遙子吩咐,已經開口回答道。
熊淍幾人此時便有些顯得閲歷稚,也只得點了點頭贊同仇殺的説法。
“快,到別處看看!”逍遙子眉頭緊蹙,疾忙開口吩咐道,還未待熊淍幾人反應,已經提步掠了出去。
熊淍幾人見到也是趕忙提劍追出,幾人四散查看,哪知接連去了五户人家,卻都是如此,伏屍滿地,家家如此,若説是遭了匪,但物件卻都整齊有序,若説是仇殺,但又怎麼可能全村人得罪一個仇家?
不過令人懷疑的人,這每户每家,按理來説應會有些家畜,亦或是馬匹又許是耕田的老牛,但逍遙子等人查了這麼多户人家,卻都沒有發現蹤跡,而有些揹着房子的地方,地上卻是經常有些黑痕,似是被火燒而留下的一般。
“似是燒烤亦或是生火而留下的痕跡啊。”白玉京皺了皺眉,接着微不能查的呢喃開口説道。
逍遙子聞言,倒是眉宇展開了點,開口笑道;“能在是非之地燒烤吃,如此沒有警惕的人,能翻出幾多巨?”熊淍聞言心中一想,倒也是默認,確實,看來也頂多是些草莽匪寇,這樣的敵人,即便再多,又能奈我何?
一行五人就這樣一邊走一邊看,所過人家,無一不是屍臭陣陣,教人發惡,自然,還少不了那一具具面盆已凹的屍身。
此時夜已深了,又正值夜風高呼,一行五人提心吊膽的騎馬前行,正是幾人百無聊賴之際,猛地“颼”的一下,破空聲撕風傳來,正是先前那道黑影再度飄飛而過。
“嘶!”幾人趕忙勒馬,因為先前熊淍開口未能功成,此次唐鍥倒是先開了口,想以身份壓住這人。
“在下成都府青城派未來掌門人,姓唐名鍥自翼雲,還未請教閣下高名?不如與我等下來一敍如何?”唐鍥朗聲開口,生怕那黑影聽不到。
哪知唐鍥這話出口,那人卻是如似先前般,身形震了震,接着再度猛地掠了出去,與先前一般無疑。
“怎麼辦!”白玉京眉頭緊皺,看向逍遙子開口喝問道。
逍遙子緊盯着前方那月微涼的夜光,沉半晌後,毅然沉聲開口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追!”言語剛落,只見逍遙子馬鞭高揚。
“啪!”駿馬長嘶,四蹄滾動,絕塵馳去。
此時此刻,逍遙子如此動作倒是讓眾人覺得為這黯然的夜景增光添彩了些,添了些動人的生機。
“好,我們追!”白玉京也朗聲吆喝一聲,接着腿雙輕磕馬腹,隨着逍遙子的方向追了去,唐鍥自然也是跟着馭馬趕去。
熊淍看着前方的黑夜,受着這片暗無天,但他並不害怕,他覺得,他的劍與心,都不是孤身一人,不因它的,只因它懷中的麗人…
陰風慘慘,屍臭陣陣。
馬不停蹄,鬼宅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