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奴隸變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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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虹秋聞言一挑眉,微微側頭,看向丁奉道;“哦?不知丁管家來我‘九道山莊’有何事相求!?”丁奉看了一眼被白袍人按住,半跪在地的八號奴隸熊淍,笑了笑,看向李虹秋道;“我們家老爺壽辰將至,但奈何府中家丁不夠,因此,這才派我來貴莊,還望李莊主能賣於我十三個奴隸。”
“啪!”李虹秋猛地站起身來,怒目盯着王府‘管家’丁奉,沒有説話,只是雙瞳寒立。
來九道山莊明目張膽的要奴才,這就相當於登門打臉,沒錯,奴隸在他們這些人眼中,螻蟻不如,但如果別人想要,對它們而言,就如同丟了面子!
李虹秋凝視着丁奉,沒有言語。
此時此刻,時間彷彿凝固了,所有人的眼神都聚在‘九道莊主’李虹秋的身上,是和是戰,皆聽李虹秋一言!
其實,所有人都是會害怕的,包括那丁奉!
半晌後,李虹秋卻是猛地仰頭哈哈大笑道;“我當是什麼事情,原來只是要幾個奴才罷了,既然如此,來人,柳劍卿,給丁管家許些奴隸便是,也只當作老夫以此做生辰禮為王老爺慶壽了!”熊淍半跪在地板上,白袍人此時鬆開了按着他的手,熊淍知道,他將被賣到王府,他也很清楚,這不是解,只是另一種痛苦的開始!
看着倒在地板上的嵐,他就那麼攤在地上,彷彿手腳都已經斷了,全身都沒有骨頭了,他全身**,卻看不到一片正常的,那種遍佈全身的暗黑,你可以想象在這些血跡還沒有乾透的時候是怎樣的鮮血淋漓。
他睜着眼睛,看着九道山莊的門口。
九道山莊的門口,熊淍被鎖上鐐銬帶走。
他的嘴突然動了一下,可能是在呼喊熊淍的名字吧。
熊淍雙眼充血,但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嵐,被被白袍人拖下堂去,他知道,他遲早也會死,也會去陪嵐。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這是熊淍永生不忘的話語,也是承諾!
“啪!”一道黑影猛地下,馬鞭狠狠的在了熊淍的身上。
熊淍全身一個靈,清醒了過來。
看看周圍,依舊是那個暮蒼茫的大地,他和其餘共十二名奴隸一起走在通往王府的崎嶇山路上,手腳都帶着鐐銬,他正受着丁奉那個胖子的軟鞭打!
熊淍用手抓着手鐐,這樣手鐐就不會晃來晃去,手腕皮膚的磨損也就輕一點。
手上還好,腳上就慘了,每走一步,沉重的腳鐐幾乎是被拖着前行,他們走了十五天,腳踝早已磨破血結痂,痂又磨破又結痂…熊淍一行一共十三個人,都是王府自他們九道山莊買來的奴隸,但除了嵐,熊淍不認識別人…
熊淍的雙瞳如刀,似劍,含淚,不淌。
此時此刻,熊淍的心裏,只有二字;“報仇!”為嵐報仇,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柳霧初開,晨氣正濃。
大地的新綠剛起,一切都好似剛剛暈開的墨,一片朦朧。
“颼!”草猛地濺下幾滴珠,草葉緩緩壓低。
而與此同時,一位面容儒雅俊秀的白衣男子,輕提長劍地矗立在草葉之旁,隱在樹蔭之中。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
當然,也沒有人知道他來做什麼。
他就彷彿本就在這裏一般,來去自如,本沒人察覺!
輕輕地提着皮鞘長劍,仿若毫無重量一般。
“鏘……”劍鋒輕,久久不消。
劍在興奮,心在滴血。
“颼!”俊秀的白衣男子猛地一個跟斗,仗劍閃掠而出,御風而行!
雙腳在空中連踏,只是幾步輕點,身形已然橫掠而出。
御風而行,踏雪無痕!
自密林之中掠過,卻不留痕跡。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輕功的最高境界,這人的輕功足以堪稱‘草上飛!’沒人知道他要去哪,沒人知道他要去做什麼。
因為但凡靠近他的人,無一例外,都死了!
而林子之外,則橫立着一座闊厲的府邸。
硃紅的大門透着古韻,府邸高掛着一道金絲勾邊的匾額,其上寫着兩個大字‘王府’,彩的琉璃瓦片映着淡淡的晨光,門前站着四名身穿錦衣的家丁,顯然正在招呼着進進出出的客人。
這些客人們,一眼掃去,便知道都是些豪門富商,臉上皆掛着虛偽的笑容,談笑之間也都是着一份商氣,而他們的共同點,則是手中都拎着一份錦盒,其內裝的,自然是為了慶賀王府老爺王員外的生辰大禮。
“張老爺您來啦?快請進請進,我們家老爺恭候多時了。”
“孫劍師您走啦?今招待不周,海涵海涵。”
“哎呦,這不是李姑娘嘛,你能來真是讓我們府邸上下蓬蓽生輝啊。”來往不斷的招呼聲呼應連響,進進出出的人無數,這全部是因為王員外的影響力,他不僅多金,而且以前也曾行走江湖,在武林中也算小有名氣,因此他生辰餓的請柬,沒有幾個人有魄力敢拒絕!
江湖就是這樣,有的人,可以統下萬里河山,為得佳人一笑,拱手半壁江山,而有的人,卻只能吃苦耐勞,但卻地位如似螻蟻,還要忍受唾罵與鞭刑。
柳霧暈開,破曉雛陽。
一抹隱約的人影自林子中,緩緩掠了出來,幾乎只是一個呼的時間,他已經自林中,朝着王府,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