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回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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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峯刺出，熊淍已避無可避。

只此輕響一聲，熊淍的肩頭已綻開血花，猩紅濺了滿地。

“砰！”熊淍身在半空，猛地一記豹尾腳踢在李虹秋的下顎，身形借力倒而回。

李虹秋劍鋒疾轉，順勢接連二次反刺而去，劍尖直指熊淍的膛。

“颼。”兀地，一道青鋒劍影探了過來，這是一柄僅有兩指寬的窄劍，斜而入，上挑而來。

“劍卿，你真要反我？”李虹秋突見窄劍刺來，趕忙向後一踱步，避了開來。

柳劍卿的手還顫抖着，先前他並未動手，只因為李虹秋這數年來待他的確不薄，但先前那一劍他若不出手，熊淍若是受創，自己又如何對得起老主人？

“動手吧。”柳劍卿微閉着雙眸，手倚窄劍看着李虹秋，顫抖着開口。

熊淍此刻也已經穩住了身形，雙手發力緊攥湛瀘，強橫地內勁驟然自周身爆發。

李虹秋聞言，卻是輕輕地冷笑了一聲，看着二人，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看着。

半晌後，李虹秋的笑意全無，握劍地手因為用力過大，指節都變得青白。

“莫説你二人，即便是整個武林與我李某人為敵，又能奈我何？”李虹秋哈哈仰天長嘯一聲，笑聲如雷。

“砰！”身形驟然飆而出，化為一道黑電，手中青鋒寶劍連刺。

熊淍和柳劍卿見狀，自然不會示弱，當下兩人各自倚劍，倚劍衝鋒，鬥作一團。

三人劍影紛錯，李虹秋劍速極快，完美地詮釋了劍走輕靈一詞。而至於熊淍，湛瀘寬重，以劍當刀，可謂厚重。柳劍卿窄劍叮噹刺去，每一劍都凌厲。

兩人一起對付李虹秋，一時間倒是僵持了起來，可謂不相上下。

“九道，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熊淍爆吼一聲，湛瀘高舉，領悟的那分劍意融入，緊接着內勁猛嘯，似游龍般周身氣旋大綻。

李虹秋腳步後撤，顯然熊淍這一劍，讓他也到了生命被威脅地冰冷，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三人今已是不死不休，何必心生懼意？

“我説過，今天你們誰都不會活着走出九道山莊。”李虹秋眼瞳微冷，看着面前的兩人，輕掀刀，冷語開口。

熊淍的湛瀘在此刻突然爆發了出去，如似在劍冢山那一劍般，劍未到，意先至。

“轟隆隆…”周身山莊的牆體瞬間崩裂開來，無數裂痕密佈，磚牆碎瓦無數。

這一劍，劍意與劍氣織。

生與死的較量。

李虹秋竟不退卻，反而是弓步衝鋒，手中青鋒寶劍就上。

“老大！”猛地，一聲嘶吼傳來，緊接着一道黑影飆而來，這人輕功很好，速度疾快，轉眼已身於戰局，甚至連柳劍卿都未反應。

“噗…”湛瀘到了，血滴落。

貫穿的不是李虹秋，而是那道身的黑影。

暗河殺手，鴻雁。

“果然如我所料，李虹秋你一代武林宗師何必要沾染鮮血創立暗河？”熊淍看到鴻雁地一刻就明白了，試問若不是暗河領袖，鴻雁何必赴死？

李虹秋沒有去跟鴻雁説話，先前湛瀘那一劍本連給鴻雁説話的機會都沒有，他的雙瞳已經滿布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