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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很會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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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井潤就這麼直直地看着眼前嘴角含笑的男人,憋了一肚子的想問的話卻是一句都倒不出來了。眼前這個男人,他認識了三十多年,愛了二十多年,卻好像直到今天都沒能真的看透這個人。不,應該説,他從未看透過。也許在他們愛得最濃烈的時刻裏,在他面前的許彥松還算是真實的許彥松,再見面,這個男人又變成了那個隨時隨地都在笑着的男人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商井潤撐起上半身,認真地問道,“小彥,為什麼要騙我?躺在病牀上的明明就是你的兒子,你為什麼還要忍受我這麼多年的責怪?責怪你…”商井潤頓住,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許彥松依舊看着天花板,“責怪我什麼?責怪我救了自己的兒子放棄了你的兒子?呵呵,有錯兒?”是的,有什麼錯?作為一個父親,在生死抉擇之時選擇了救下自己的兒子有什麼錯?可是,他卻拿這一點當做理由,責怪了許彥松十七年。豬油蒙心!

“當年,在你們不見了以後,不久,我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説他們是綁架犯,但卻是受到了你的指使想要嚇唬我的,只是他們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後起了歹心,臨時變卦想要敲詐我們商家,連帶地也綁架了知情的你和你的兒子。他們説,他們用你兒子的安全威脅你答應約我出來,並建議我帶上我兒子來到相約地點做掩護。然後…”,商井潤頓了頓後繼續説道,“然後,他們説你跟他們起了爭執,爭執之中兩個小孩兒受到了生命威脅,而你選擇了救下自己的兒子,拋棄了我的兒子。接着又説,他們寫來這封信的原因就是希望我放過他們,因為……”

“呵呵,因為冤有頭債有主對嗎?”許彥松笑了笑,點了點頭,“有道理!前提是你相信一開始真的是我指使他們綁架恐嚇的。”許彥松戳了戳商井潤的臉頰,笑容越發燦爛,而商井潤的心則是跟着一點點地沉了下去。原來,小彥一直在責備他不信任他。

商井潤煩躁地坐了起來,“可是你沒有否認!我有問過你的不是嗎?但你的回答呢?你本沒有回答,你一直在逃,現在,你告訴我,你到底在逃避什麼!”許彥松垂下眼,指尖不自覺地揪緊了牀單,深呼後,他鬆手,略微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啊,大約是在逃避我竟然捨棄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個可怕的事實吧,記不清了。”許彥松越是説得輕描淡寫,商井潤心裏的怒火就越是燒得旺盛,“你沒有腦子嗎?這種事能是一直逃避就能解決得了的嗎?真正的兇手你不抓了嗎?你帶着我的兒子在身邊就不會想起這事兒了嗎?你他媽見到我後一直悶着不吭聲差點被我打死你也無所謂麼,許彥松,我真的搞不懂你,這麼多年,你到底在想什麼,想要幹什麼?有意思嗎?這麼多年,這麼多年…”這麼多年的時間都費了啊,就為了曾經的那點破事兒,他記恨了他十七年啊,這他媽到底都是為了什麼!人的一生中能有幾個十七年費,許彥松,你他媽真是大方!

許彥松看向身旁聲音哽咽起來的高大男人,嘴角的笑意終於淡了很多。

“我是沒有腦子,我承認我懦弱,在看着小木摔下懸崖的剎那,我的腦海裏除了逃,只有逃!逃到哪兒都無所謂,只要別讓我知道小木後來到底是生是死就成。啊,我沒有立刻逃的,我是看到你帶着人趕到了以後再逃的。我想着,小木如果還沒有死的話,你肯定是能將人救回來的,事實上我想對了是吧?”商井潤抿,喉結上下滾動了幾番,最終還是在鍥而不捨地問着,“為什麼不告訴我?就算當時你不願意面對我,不願意面對那件事,那後來呢?這麼多年以來呢?為什麼不説?”

“呵呵。”許彥松笑了笑,竟然是頗有些調皮地眨了眨眼,“我為什麼要説?説出來讓你和我都好過一點?”在商井潤不解的眼神之下,許彥松歪了歪腦袋繼續笑着説道,“那怎麼行!明明咱們都做錯了事兒,明明小木那麼難受地躺在牀上,我們怎麼能好過一點?喏,真正僱人綁架的是謝婷娟你知道了吧?那謝婷娟為什麼會這麼做就不用我説了吧?”許彥松眼神冷了冷,“所以,既然你可以因為知道了是我僱人綁架恐嚇而怪罪我,我為什麼不可以因為謝婷娟而怪罪你?要難過就一起難過吧,要記恨就一起記恨吧。你自己説的,無論多麼糟糕的情況下,都必須綁在一起,連情都不能放過的。真可怕呢!”這才是真正的許彥松吧,會生氣,會記恨,會報復,會冷下臉。商井潤一直都是知道的,他的小彥從來都沒有看上去那麼良善,卻因為一直都表現得太過無害了,以至於連他都快要忘記了這一點。

“謝婷娟!”商井潤臉冷了下來,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他一直沒有正眼看過幾次的女人,竟然是他這麼多年苦悶生活的罪魁禍首。最毒婦人心,半點不假。

“你這麼多年竟然一直沒有動她?怎麼可能!”商井潤突然問道,然後兀自陷入沉思中,不,小彥不是沒有動過謝婷娟,而是潛移默化地將那個女人驅逐了出去。商井潤甚至已經想不起來,什麼時候開始,他再也沒有碰過謝婷娟,甚至再也沒有跟謝婷娟單獨相處過了,更別提去謝婷娟家裏了。正是因為這樣,這幾天謝婷娟的反彈才越發大了起來,前幾年甚至千方百計地想要進商家。

許彥松扯了扯嘴角,那些算得了什麼,要不是忌憚謝婷娟鋌而走險搭上的那股勢力,他早就解決了謝婷娟了。軍方的勢力一直是他無法涉足的,商家的軍方背景也已經岌岌可危,一個不慎,商家將會瞬間崩塌。這是他不能冒險的最大原因,至少,他要留給小易和小木足夠的成長空間,所以他一直忍着,一直等着,直到小易帶着軍功回來。

“商家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你做的?你這是…要毀了商家嗎?”商井潤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應該是小彥做的吧,但,這仍然是報復嗎?報復這個對他不公的商家,新仇舊恨一起算嗎?商井潤直白地問出口,他不想跟小彥鬧翻,這話一旦出口,就收不回來了。小彥最討厭他用惡意猜測他的行為,而他已經不太能看得清小彥的真實目的了。

“嗯,是的。我不喜歡商家,我想毀了他。然後,我們兩清。”許彥松坐起身,簡單地理了理衣服,有些紅腫的

“你在…説什麼!”商井潤狠狠按住許彥松的手腕,言辭間滿是警告的意味。那樣的話,剛剛那樣的話他絕對不要聽到第二次,兩清?笑話!天大的笑話!這麼多年都沒能清乾淨,現在再來跟他説這個詞未免太自以為是了,他不許!

“我在説什麼你很清楚,商大總裁不可能離得這麼近還能耳背吧。哦,忘了説,謝婷娟手裏的照片都是真的。我猜以那個女人的非正常思維,她很大可能已經破罐子破摔地將那些照片散播出去了,又或許她會等到明天召開盛大的新聞發佈會宣佈這麼一件還算轟動的醜聞。商家父子皆為同戀,遺傳有待研究什麼的。呵呵,與其在這裏跟我糾纏些有的沒的,倒不如想想應該怎麼應對,商大總裁!”許彥松扳開商井潤的手,活動了下泛紅的手腕,笑着搖搖頭道。

商井潤額上青筋暴起,又是這樣!他最討厭這個男人用這副輕描淡寫的語氣跟他説話了,好像他説什麼做什麼怎麼樣都與他許彥松無關一樣。只是看着許彥松這副德,商井潤覺得自己的脾氣就快要控制不住了,這個男人永遠都是輕易能夠惹他生氣而他自己卻全然不在乎的。如此,才更加可恨!

“許彥松,我告訴你,無論如何,對你,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也不用我,我商井潤説到做到!謝婷娟我不會放過的,但從始至終,你都必須呆在我身邊,必須!”商井潤吼道。

許彥松皺了皺眉,聲音太大了,耳朵疼。商井潤氣得脖子都歪了,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小彥氣人的功夫這麼一

“説到做到?那當初是誰一邊説着要和我遠走高飛,一邊猶豫不決地遲遲不肯走人以至於錯過了第一班飛機只能乘坐下一班的?要不是這樣,能有後來那些事麼!”許彥松徹底冷下了臉,甩開商井潤再次握住他手腕的手,不想再多説一句。他現在心情不算好,説出來的話只會更加難聽,吵架真心沒意思,都一大把年紀了,丟人給誰看!

“我…”商井潤明白了過來,他家小彥真心很能記仇,那麼遠的事情,那些他以為小彥不會計較的事情,卻都這個笑得一臉温和的男人記在了心裏,就等着哪天一起爆發出來。商井潤看着許彥松走向了衣櫃處,甚至有意無意地看了衣櫃旁的拖箱兩眼,心中一緊。小彥,這是想要走?

商井潤麪皮緊繃着大跨步走了過去,沒走兩步,敲門聲響起,伴隨着一道急切的男聲,“商伯伯、許管家,你們快別吵了,商爺爺,商爺爺他昏倒了!”作者有話要説:晚安= ̄ω ̄=謝優雅親的地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