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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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禾藍的臉頰還紅撲撲,不怎麼願意搭理他。
不過,這次的事情的確很大,白潛説要“教育”一彥,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一大早,一彥就被穆稜從搖籃裏抱出來,帶到客廳。
他剛剛吃了玉米粥,摸着滾圓的肚子,有些愛理不理的地打了個哈欠。
“一彥,你知道自己錯了嗎?”白潛走到他的身邊。
一彥又打了個哈欠,似乎還沒有睡醒。
“沒有經過大人的同意,就胡亂翻東西,這是誰教你的?”一彥伸長手臂,伸了個大大的懶。
白潛的手顫了顫,對穆稜喝道,“放下,讓他自己走!又不是沒手沒腳。”穆稜被嚇了一跳,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連忙把人放下,退到一邊。禾藍叮囑了她幾句,她就退了出去。
一彥穿着小型的白襯衫和藍的牛仔揹帶褲,雙手斜在褲袋裏,步伐已經很穩了,完全不像一涵那麼搖搖晃晃。
但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真是怎麼看怎麼欠揍。
白潛大聲道,“你認不認錯?”一彥不以為然。
白潛拎了他起來,直接按在沙發前的玻璃台幾,扒下了他的褲子,“説,你認不認錯?”一彥不理他,兩隻腳丫還在空中晃了晃,似乎料定禾藍在旁邊,他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白潛氣急了,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一彥痛得“哇”一大聲哭出來,兩隻肥短的腿開始晃動掙扎。不過,他這點小力氣怎麼是白潛的對手,三個大巴掌下去,白的股就紅了,像兩個紅腫的桃子。
禾藍心痛死了,又後悔了,衝上去把一彥搶下來摟在懷裏,“你輕一點啊,兒子要被你打壞了!”
“我本沒用多少力。慈母多敗兒,你現在這麼寵他,以後肯定無法無天了去!把他給我!”白潛伸手要去拉一彥,一彥死死賴在禾藍懷裏,糯糯地哭着,“媽咪救我,一彥…不是故意的!”禾藍驚喜了一下,“你能説完整的一句話了?好厲害啊。”一彥窩在她懷裏蹭了蹭,把鼻涕和眼淚都擦到了她身上,委屈地出一個笑臉,“粑粑壞,自己藏東西,怪一彥!疼!”禾藍想想也對,對白潛道,“這也不能怪他,小孩子好奇心重嘛。如果不是你藏了這種齷齪東西,一涵怎麼會中招?該檢討的是你才對。”説着,就帶一彥回了卧室擦藥。
白潛一連鬱悶好幾天,心裏想着應對的對策。對於一彥這種熊孩子,絕對不能用普通的暴力方法。
婚期越來越近,雖然不用禾藍自己動手,她也準備了很多東西。
還有一個月就是婚宴了,這天晚上,白家的老宅舉行了一個宴會,專門宴請大老遠從北方各地趕來的大佬世家。白潛給她挑了一件茜的無帶魚尾裙,銀的寬帶,正好勾勒出她纖細的肢,下襬部曲線收緊,從膝蓋上方一點開始像波一樣一層層綻開,華麗又高雅。
白潛給她梳了個頭,把髮絲都挽在腦後,只垂下頰邊一絲,用一隻翡翠鑲鑽的髮卡固定。耳環是兩條平行的直線銀細條,只綴着點小碎鑽。
白潛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不用緊張,一會兒我讓穆稜跟着你,陌生人的搭訕不用理,吃點喝點就好了。”禾藍乖順地點點頭,勾住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臉頰。
“好乖啊,為了獎勵你——”白潛把手探進她的衣領裏,輕輕地笑,禾藍推開他,拍了拍緋紅的臉,“走了!”
“開個玩笑也這麼緊張。”白潛笑了聲,挽起她的手出了門。
白家的宅子總是不顯山水,隱藏在翠的叢林裏。夜晚時刻,宅子各處亮起了紅燈籠罩住的光,翠裏才透出緋紅的暖。
白潛在前面應酬,穆稜帶她稍微認識了幾個名媛,打了幾個招呼,禾藍就到了後院的地方休憩。她天生不喜歡人多,也不擅長和陌生人。白潛只是帶她出來見見到時候婚宴上會出場人,略微悉一下,她也就沒有太在意。
“我有點渴。”她對穆稜道。
穆稜説,“我不能離開你兩米遠。”禾藍嘆了口氣,“我不是小孩子了,沒關係的。算了,我自己去找找吧。”穆稜攔住她,快速地出去了。
禾藍百無聊賴地站在一棵桃花樹下發呆。
這個時節,庭院裏還是有很多鮮花盛開,不同品種、不同顏,燈光下沿着隱蔽古舊的碎石小路漸次綻放,像極了油畫中繁麗的勝景,美地靜謐、美得讓人忘乎所以。
紀明宇被幾個北方來的發小灌了會兒酒,腦子就有些不清楚了,一陣陣發暈。好不容易從幾人的包圍圈裏逃出來,眼前的路卻越老越陌生。
晚風吹得他身子舒,燥熱卻褪不去,從脖頸處蔓延到臉上。
一步一個踉蹌,眼前的樹林漸漸疏鬆,花叢有秩地沿着三岔口向兩邊開叉延伸,顯出一個寬敞的廣場,鋪滿了各的鵝卵石。中間有個水池,水面上漂浮着藍白二的睡蓮,有個女子靜靜地坐在一米寬的大理石水池邊,提着裙襬,一隻腳浸在了水裏,仰着頭微微着清新的空氣。
月光下,她雪白的脖頸上肌膚細膩,白淨地看不出一點瑕疵。
紀明宇搖了搖頭,被這一刻的美麗衝昏了頭腦,腦子裏的酒頓時湧了上來,竟然鬼使神差地走過去。
“誰?”禾藍聽到了碎石子被腳踩過的聲音,疑惑地回過頭。
看到紀明宇,她分明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有禮貌地問,“請問,你有什麼事…唔…”紀明宇封住了她的嘴,用帶着酒氣的舌頭鑿開了她的牙關,抓着她的肩膀按在大理石台上。禾藍條件反地掙扎起來,紀明宇酒氣沖天,膽就上來了,腦子也不過,一隻手就去撕她的衣服。
禾藍弓起腳,一個頂膝撞在他的子孫上。
紀明宇痛苦地弓起身,一個翻身翻進了水池。
禾藍轉身就跑,奈何衣襬太長,差點絆倒。紀明宇雖然喝醉了,到底是個男人,在拐角處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按在糙的樹幹上,一頓胡亂的親吻。那隻手摸進了她的衣襟,禾藍分外驚恐,慌亂中摸到了他間的一把匕首,沒有多想,拔出就-進他的後心。
紀明宇不動了,大張着眼睛倒退了幾步,死死地盯着她。然後,一頭栽倒在地上。暗紅的鮮血從他躺着的地方不斷滲出,馬上就蔓延到她腳邊。
禾藍退了幾步,抱住自己的肩膀,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暖和點。她俯下%身,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
——死了!
禾藍嚇得打了一個寒戰,指甲狠狠地掐進掌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身後忽然傳來聲音,她猝然回頭,發現是穆稜,才鬆了一口氣。
穆稜看了看她被撕破的裙邊,又看了看地上的紀明宇,蹲□子在他鼻子下一伸,皺了皺眉,“已經死了。”
“那怎麼辦?”穆稜想了想,快速地説,“這人是紀家未來的繼承人之一,至關重要,紀家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你動手,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意義都不大了,紀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雖然少主肯定會保你,但是,這肯定會給他帶來一些困擾,所以,絕對不能承認是你殺了他。”
“可是人已經死了。”穆稜道,“把屍體處理掉就行。記住,死都不能承認。一會兒紀家的人肯定會出來找他,到時候,你只要説一直和我在一起就好了。”為今之計,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跟着我,不要亂走。”穆稜扯起紀明宇的手,大力一拉,把他扛到自己肩上,趁着夜鑽進了旁邊的樹叢裏。
禾藍處理了一下地上的血,連忙跟上她的步子。
穆稜在林中穿行了一會兒,翻過了一道牆,穿過幾道月門,到了一個荒蕪的院子。這裏好像常年沒人住過,地上的枯葉積了一層又一層。幾棵鳳凰木已經枯萎,只剩下乾枯的枝幹,旁邊還有一個乾涸的水池,只剩下了淤泥,幾簇荷花在裏面開得旺盛。
穆稜把人丟到地上,直接拔出了背後的武士刀。
“你要幹什麼?”禾藍被駭到了。
穆稜瞟了她一眼,“處理屍體。”這種語氣,就像醃製魚乾豆腐一樣。禾藍睜大了眼睛,看着她快速地砍、劈、刻、劃,屍體就碎成了一塊塊,在地上橫七豎八地放着。禾藍差點沒吐出來,濃郁的血腥氣得整個院子裏都是。
都到這份兒了,也沒別的路可走了。禾藍在旁邊找了找,找到了一個小桶,聽穆稜説,“把這些東西埋到那個荷花池裏。”禾藍捂住口,把池子裏的淤泥一點一點挖出來。
但是,對於這些噁心的屍塊,她忍了忍,還是沒能下去手。
“算了,我來,讓你,幹這些,他回頭肯定要罵我了。”穆稜捲起袖子,抓起屍塊就麻利地埋到池子裏,把淤泥一點一點埋上去。
地上的血跡也用水沖洗了一下,院子裏又恢復了原狀。
穆稜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她們快速地離去,院子裏一片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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