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死神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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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柔靜,卻無法動,欠缺了生命。
怎會這樣?神母問。
阿鐵咬着牙吐出一句話:“是因為——神將。”
“神將?”神母聞言一樣:“他…居然已甦醒了?”
“不錯!而且他還殺了我!”阿鐵沉痛的答,接着回望牀上的雪緣。
神母開始有點明白了,沉道:“所以,你本應是一個死了的人,卻居然又活過來;而她,反而像死人般一睡不醒,再也不能張開眼睛了,唉…”阿鐵默默的點頭,繼續説下去:“當我從死亡中活過來後,我就發覺…她己毫無生命的躺在我的身邊,一雙手猶緊緊的擁抱着我,還怕我再會受到傷害…”説到這裏,阿鐵看來有點觸:“我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活過來,也不明白為何她會變成這樣;然後,當我在她身畔默默守了一一夜,當我哭無淚,發狂地打地面之後,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你明白…什麼事?”阿鐵又定定的注視着神母,高舉緊握的拳頭,一字一字的道:“我竟然一拳便轟裂了方圓二十丈的地面,我開始明白自己能夠重生,是因為——”
“我擁有了雪緣原本那股移天神訣的力量!”神母一直耐心的聽,這次她並沒到意外。只因當知道阿鐵從死重生,而雪緣又變成這樣半死不生的時候,她已瞭然如,雪緣定是為救活他而不惜犧牲自己渾身移天神訣的真元。
想不到她對他,已情深至此…
可是,他對她呢?他對她可有相等的份量?抑或始終,她愛他,比他愛她更深?
神母忽爾記起,雪緣曾幽幽的投進她的懷中,含着淚訴説他待她很冷,如今,他仍依然故我?抑或已經…?
一念及此,神母摹地升起一個念頭,她故意要試探他:“既然她已為你犧牲,而你亦成為一個不死強者,那你還來這裏找我幹什麼?”呵鐵瞪着神母的眼睛,徐徐道:“因為,我並不需要我成為一個強者,而且她曾説,是你把一手撫養成人;我想,無論搜神宮內其他人對她怎樣,至少,你也會對她有些微情…”神母苦笑,她何止對她有些微情?由始至今,她部視她如自己親生女兒般愛護。
就在神母苦笑之間,阿鐵突然“噗”的一聲跪在神母跟前,快的道:“神母,我曾嘗試把移天神訣輸回給她,但並不成功。我在這裏已等了兩天,終於等到了你,我只希望,你能願唸對雪緣的些微情,教我如何可以把她救活過來。”事出突然,神母心頭陡地深深一陣震動,也不知該如何應付,惟有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居然為救她而不惜向女卑躬屈膝,她真的如此值得?”阿鐵一張冷麪夾雜着無限沉痛,表情異常複雜,他緩緩點頭:“級使再次失去生命我亦不計較,我,已經不能失去她!”他説罷回望躺在牀上的雪緣。
花死了!花曾對他的種種關懷、戀慕、犧牲,隨着一縷花魂,即將埋進那冰冷污葬的黃土地下,那管他如今戀戀依依?
想不到直至他失去她的時候,方才驚覺,他不能失去她…
神母默默瞥着他那張沉痛的臉,終於明白,為何他適才竟會一反阿鐵平素的温熱,變得如死神般冷,因為,人,總會在悲傷中突變…
有時候,太過度悲傷的心,帶來的,只會是太過度的冷,對人世的心灰意冷!
阿鐵的冷,都是為了失去她…
不過神母已活了一段冗長歲月,對於悲傷,她太有經驗應付,她只是理智的道:“你雖説不能失去她,但也許僅是你的一時衝動,才會求我救她而已…”她的話猶未完,阿鐵霍地收斂了自己的沉痛表情,再次冷淡一如死神,道:“我,像是一時衝動?”
“我不像,然而男人,大都是一種容易食言反悔的動物…”可不是?自古以來的絕紅顏,全都曾為她們的男人對愛反而哀傷。
白素貞的男人,令她身死心死,含恨於雷峯塔下。
楊貴妃的男人,雖曾寵她愛她,惟在馬嵬坡因六軍不發,竟賜她一條白練自盡,以謝天下。
魚玄機的男人,更信她最後不得不無奈嗟嘆一句“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
寶物易得,情義難求,真是千古人間悲哀事…
可是阿鐵卻無比堅定地道:“我對她,絕不言悔!”簡單的七個字説得鏗鏘有力,惟神母仍繼續試探下去。
“了!難得你出言絕不反悔!只是若要我違背神而教你救她。也許還不足夠,我需要證明!”
“怎樣證明?”
“你既然號稱不哭死神,倘若你能為她滴下一滴淚,就是最佳明證!”此語一出,阿鐵的瞳孔陡地收縮,雙緊閉,只因這正是他的難題!
不哭的死神既名不哭,何來有淚?他的語調冷而平淡,問:“可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