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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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小龍閃身避開,一招“手揮五絃”斜斜劈了過去,接道:“好啊!看咱們那個教訓那個?”説話間,兩人己對拆五招。
林寒青目光一轉,看兩人動手相搏的十分烈,攻拒之間的手法.完然是各極其毒,出手襲擊之處,無不是立可致人死地的要害大,不一皺眉頭,大聲喝道:“龍弟住手!”李文揚同時喝道:“小表妹.快些停手。”於小龍聽得林寒青所叫之言,依言停下手來.但那青衣女卻似打得興致甚高,藉機又拍上去了一掌,於小龍想不到她竟然不肯停手,一時間閃避不及,被她一掌正擊在左肩之上。
這一掌力道甚強.只打的於小龍不自主的向前衝行了兩三步,才拿住樁。
李文揚道:“唉!淘氣的丫頭。”右手疾出,一式“腕底翻雲”迅快絕倫的向那青衣少女的腕脈之上扣去。
青衣少女右腕一縮,反手一指,點向李文揚右肘間的“曲池”她似是陡然警覺到不對,手指剛剛點出,立時又縮了回去,秀肩一晃,退後五尺,幽幽説道:“大表哥,你當真要打我麼?”李文揚嘆息一聲,回頭對於小龍道:“小兄弟受了傷麼?”於小龍道:“打什麼架,就憑她那一點氣力,我站着不動,讓她打上十拳八拳,也打我不死。”那青衣少女怒道:“哼!你吹什麼牛?別説十拳八拳了,我一拳你也受不住。”於小龍道:“你剛不是打我一拳麼?我現在不仍然好好的活着。”青衣少女道:“我剛才那一拳沒有用力,如若用上氣力,你早就躺在地上不會動了。”一對小兒女都是個好強之人,言詞之間,也是不肯相讓,你一言我一語,吵的甚是烈,但他們爭吵的言詞之中,卻是仍然帶幾分赤子之心。
林寒青輕輕嘆息一聲道:“龍弟,你少説一句吧!”於小龍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聳動了兩下肩膀,道:“我不同你吵啦,哼!要不是怕惹我大哥生氣,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那青衣少女怒道:“誰怕你了?哼!不是大表哥從中勸阻,我今天非得打你個半死,才能出了我心頭的氣。”這次於小龍果然不再還口,緊繃着小臉,瞪着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一語不發,中起伏不定,口中不停的長長吁氣。
他的神情,叫人一眼之下,就可以看出他在勉強忍耐着中的氣忿。
李文揚看那青衣少女仍然口若懸河,話如連珠,指手畫腳的不停喝罵,立時冷冷叱道:“小表妹,你打了人家一拳,又罵了人家,還覺着吃了虧麼?人家不理你,並非是真的怕你。”那青衣女指手畫腳説了半天,心中氣忿,似乎平復,但李文揚這幾句又起她心頭怒火,但是對方是大表哥,罵不得,打不得,一股委屈之氣,無法發,眼圈一紅,滾下來兩行淚水,舉起一雙雪白的小手,蒙在臉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李文揚搖了搖頭,抱拳對林寒青,道:“林兄見笑,我這位小表妹,被家母寵壞了。”林寒青道:“十三四歲,正是淘氣頑皮之時,我這位龍師弟也是一樣,李兄去勸勸她吧!”李文揚緩步走了過去,輕輕在那青衣少女肩頭拍了一下,笑道:“小表妹,不用哭啦,我要你二表姐把她心愛的雪媚兒送給你。”青衣少女突然放下蒙在臉上的工掌,破啼為笑,道:“當真麼?”李文揚道:“大表哥幾時騙過你了…”語聲微一停頓,接道:“不過,你此刻要好好的聽話。”青衣少女偏頭想了一陣,笑道:“好吧!”緩緩走到李文揚的身側。
她一片天真嬌憨,發起怒來,胡鬧亂纏,不可理論,但文靜起來,卻是一本正經,站在李文揚的身旁,一語不發,莊容正,一派大家風範。
兩人鬧了一陣,好不容易安靜下來,李文揚長長吁一口氣,沉聲對知命子道:“道長,請仔細的想上一想,除了那千年參丸,世上還有什麼物藥,可以救周大俠的命?”知命子沉一陣,道:“物藥雖有,只是求之不易。”李文揚道:“道長可否説出那物藥之名,讓在下想想看,否找到?”知命子雙目中神光一閃,突然放聲大笑,道:“我倒忘了黃山世家藏有無數的奇藥珍物了!”李文揚道:“先祖雖然蒐集了甚多的奇藥珍品,但並非包羅萬有,周大俠傷勢奇重,但不知是否有可治療他傷勢之藥?”知命子道:“萬年雪蓮子…”李文揚道:“這個寒舍倒是有幾粒。”知命子道:“幹年靈芝。”李文揚凝目沉思了一陣,道:“此物似聽家母説過,大概有收藏。”知命子喜道:“只差味藥了,如若貴府中藏有此物,不用千年參丸,一樣可以使周大俠重傷得救,神功盡復。”李文揚道:“什麼物藥?”知命子道:“最為難求的物藥,公子家中,既然藏有,想這物藥定然是有的了。”李文揚道:“世上事,常有出人意外之變,道長還是先別高興”知命子道:“千年毒蟒之膽,和在兩種奇藥之中。”李文揚道:“此物雖似有存,但已被家母舍作救人之用,恐怕是沒有了。”知命子怔了一怔,道:“雖有那兩種百世難求之藥,但少那毒膽中和,藥力將大大的減去了甚多神效。”李文揚道:“不管舍下是否收藏有那毒蟒之膽,姑妄寫在書中,如若能趕在舍妹啓身之前,那就可以帶來了。”知命子舉單輕輕拍擊一響,一個道裝重子,急急奔了進來,垂手而立,説道:“師父相召有何吩咐?”知命子道:“你取紙筆等文房四寶來。”那道童應了一聲緩步退出,片刻之後,手託文房四寶而入。
李文揚提筆寫了三種物藥之名,然後,抓到雪媚,把那書信系在哪隻白的八哥足上,説道:“此鳥極是通靈,而且續飛力十分驚人,不論行程多遠,從來是一氣飛到。”手腕一抖,雪兒震翼破空而去。
於小龍童心未退,對那雪媚兒甚是喜愛,不自覺的追了出去,但見白羽兩展,筆直而上,眨眼之間,沒入了雲層之中。
那青衣女望着於小龍的背影,一嘟小嘴巴,説道:“哼!有什麼好瞧的,沒有出息。”她説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於小龍的耳目,何等靈,聽得字字入耳,回過頭來,冷冷的望了那青衣少女一眼,緩步向林寒青身側走去。
李文揚目睹於小龍臉赤紅,心中似是甚為動,生恐兩人再吵了起來,趕忙岔開話題,拱手對那知命子一禮,説道:“觀主久居金陵,可知那桃花居中的隱密麼?”知命子道:“久有耳聞,但卻未曾目睹。”李文揚道:“晚輩倒是親眼看到了幾宗可疑之事…”語音一停頓,又道:“不過那主事之人,似是一位極善心機的厲害人物,不但防護謹嚴,而且佈設的不着痕跡,不深入留心,很難看得出來。”知命子道:“這麼説起來,林公子那千年參丸,亦是桃花居中人盜竊的了?”李文揚略一沉,道:“那倒不是,那竊藥之人,似是已追蹤林兄甚久,適巧在桃花居中下手而已…”目光緩緩凝注到林寒青的身上,接道:“林兄在無意之中,卻安排了一場二虎相鬥的好戲,而且這場好戲的序幕,已然展開,只等待舍妹趕來金陵之後,咱們就可以決定是否參與這場搏戰之中?”林寒青愁鎖的眉頭,突然展動了兩下,言又止。
他甚少在江湖之上走動,對江湖上的詐、險惡,所知不多,李文揚大讚自己預布二虎相鬥一言,大為不解,但他素來不喜多話,問又休。
李文揚似是已看穿了林寒青的心理,微微一笑,道:“林兄可是懷疑兄弟所説的話麼?”林寒青道:“在下只有些不解玄機。”李文揚道:“那竊取林兄參丹之人,留下了一方素帕,在那方素帕上大膽的留下了標識,這説明對方大有來頭,敢作敢當,而且事出預謀,早有準備。”林寒青點頭應道:“李兄高明。”李文揚道:“桃花居中之人,亦似是早知道了林兄身懷參丸之事,只是他們下手晚了一步,被別人捷足先得,而且他們原定劫奪林兄參丸之策,也因林兄參丸的提前失竊,空費了一場心機,事出預料之外,又正值他們首腦集會之期,主事無人,措手不及,便宜了那兩個竊藥男女,得以從容逸走。”林寒青道:“李兄的卓識明見,使在下五體投地。”李文揚道:“桃花主事首腦,規令森嚴,此事可由那二女堅決赴死之情,加以證實,林兄贈以竊藥人留下的素帕,固可救了二女之命,但也將引起挑花居和竊藥人之間一場紛爭…”知命子突然口接道:“只怕也要替青雲觀帶來了一場麻煩。”於小龍茫然問道:“怎麼又會給青雲觀帶來了一場麻煩呢?唉!我是越聽越不明白了。”他雖然聰明絕倫,但究是童心未,對武林中這些鬥智行謀之事,一時間,那裏能夠了解?
如命子微微一笑道:“桃花居守護森嚴,佈置的不一點痕跡,那證明他們極不願別人知道那桃花深處,窩藏着一處發號施令的綠林大寨,你們發覺了他們的隱密,他們決然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你們。”李文揚道:“在下料他們還無暇顧及此事,林兄在桃花居中施展出幾手震駭世俗的武功,足以使他們減少去輕敵之心,但他們目下志在參丸,高手勢非集中搶奪那參丸之上,我想那桃花居主事人,還不敢糊塗到二面分襲強敵…”他揮動了兩下摺扇,大聲笑道:“青雲觀主在江南武林道上,名重一時,桃花居中主事人,要動青雲觀,必先得想上一想。”知命子淡淡説道:“不來則已,來則如排山倒海,狂風驟雨。”李文揚道:“現生放心,我李文揚招惹出來的麻煩,決不袖手旁觀。”知命子突然抬頭,望望天,道:“周大俠快要醒了,貧道要去病室中探視一下,諸位請在此稍坐片刻。”林寒青突然口説道:“老前輩,在下可否跟去看看?”知命子微一沉,道:“好吧!但他此刻尚在暈狀態之中,不直去人太多,驚擾到他。”李文楊笑道:“我等在此相候,林兄一人隨去就是。”知命子道:“周大俠傷勢如無變化,貧道去去就來。”站起身子,舉步向外行去。
林寒青緊隨身後行去。
穿過了兩座庭院,直入大殿,林寒青看的暗暗奇怪,忖道:“怎的把周大俠重傷之軀,放在這大殿之中。目光轉動,只見空曠的大殿之中,除了那些高大的神像之外,別無他物。”只見知命子直對那神像走去,身於一轉,隱入了神像之後,探出手來一招,立時又隱失不見。
林寒青空然加快了腳步,疾奔過去。
原來,這神像和大殿後壁之間,有着一段距離,這時那後壁正中所在,已然啓開了一座門户,知命子正站在門外相候。
林寒青搶行兩步,走了過去,只見一層層的石級向下行去。
知命子輕輕嘆息之聲,道:“周大俠生耿直,疾惡如仇,綠林道中之人,傷在他手下的不知凡幾,他的聲威,數十年來,一直震盪着江湖,但他的仇人也遍佈大江南北,貧道昔年兩得周大俠手,保得一條命,此時貧道雖已看破了紅塵中事,跳出三界外,不再置身於江湖是非之中,但面對昔年的救命恩人,貧道怎能不盡心力…”説着之間,緩步向前行去。
林寒青剛剛下得兩層石級,忽見知命子回手在壁間一拂,那扇開啓的門户,突然自動的關閉了起來,長長吁一口氣,接道:“貧道在江南武林道中,雖然頗具微名,但周大俠結仇太多,而已他的仇人之中,不泛武功維高的蓋代魔頭,何況他身受重傷之事,已經傳播到江湖之上,被貧道救回青雲觀的消息,只怕也出去,因此,貧道不得不嚴密戒備,唉!這一段時之中,貧道無時無刻不在耽心着周大俠的安危。”林寒青靜靜的聽着,未置可否,也未一言,神情間仍然籠罩着一展淡淡的憂鬱。
轉了幾個彎子,南道突然又向上升去,丈餘外處,突呈開閘,兩個道裝佩劍的少年,並坐一道石階上,一見知命子,立時還了上來。
知命子低聲問道:“周大俠的傷勢怎麼樣了?”左面一個年紀稍長的道童答道:“未見惡化,也無起。”知命子道:“他可曾清醒過麼?”那道童道:“沒有,服藥之後,一直未睜過一次眼睛,但他呼均勻,似是睡的極為香甜。”知命子舉手示意林寒青不要説話,轉步向前行去。
兩個道童轉身搶上石階,在壁間一推,一扇石門應手而開。
門裏面是一座市設雅靜房間,靠左面一角落,突立一座五尺高低的石鼎,一座寬大的木榻上,仰卧着一個高大的身軀。
那人的身上,包滿了裹傷的白絹、頭臉上也包着白絹布,全身上下似乎都為白的絹布裹滿,顯然他全身都有着極重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