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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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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四大凶人,一向狂放自負目中無人,從不顧及到池魚之殃,魯康一閃避,那一股掌力,卻直向李文揚、皇甫嵐撞了過去,勁氣破空,呼嘯而來。

李文揚和皇甫嵐如想避開那掌力,並非難事,但如起身讓開,那剛猛的掌風,擊在桌上,定將是一個壺杯橫飛,桌椅倒翻之局。

情勢迫急,無暇使兩人多想,不約而同的揚手推出一股暗勁,接了那黃衣怒鬼的一擊。

那強猛的掌力,吃兩人推出的內勁一擋,登時旋成風,吹起了一片沙塵。

皇甫嵐只覺心神一震,氣血上衝,趕忙長長一口氣,才把上湧氣血穩住。

轉眼向李文揚望去,只見他臉上也微微泛紅,不吃了一驚,低聲説道:“這神州四大凶人,功力果是驚人。”但聞那綠衣惡煞怒聲説道:“姓魯的,今如不把你碎屍萬段,咱們兄弟還有何顏…”突聽一個冷厲的聲音,喝道:“住手!”打斷了那綠衣惡煞未完之言。

轉臉望去,只見一個身着黃衣,身軀高大的老者,前垂着花白長髯,面容肅穆,臂彎上放着一個鐵架,架上落着兩隻深灰的怪鳥,直嘴鷹目,似雕非雕。

綠衣惡煞冷笑一聲,道:“閣下可是想橫裏手,接下這檔事麼?”黃衣老者冷冷的答道:“冠蓋雲集,羣豪畢至,盛宴未開,豈容攪局,諸位如是想打,待酒宴過後,再好好的打上一場不遲,那時有怨的報怨,有仇的報仇,無怨無仇的也可為盛名彩頭較量一番。

綠衣惡煞道:“聽你的口氣,倒像梅花門下的人?”黃衣老者道:“不錯,敝東主設下了這場宴席,大會羣豪,也就是希望能觀賞一下各門各派的絕技,自無人動手之理,只是此刻時機不到,還望諸位入境隨俗,暫時罷手。”綠衣惡煞,冷冷説道:“這玩蛇的化子,憑仗一點蛇之法,害了在下一位兄弟…”回目望了白衣怨魂一眼,接道:“除非他立刻收回在下兄弟腕上纏的毒蛇,否則總難遵命。”黃衣老人兩道森寒的目光,凝住在蛇神魯康的臉上,道:“這位兄弟可肯賞在下一個面子麼?”蛇神魯康哈哈一笑道:“咱們在江湖上走動的人,豈有不知武林中規矩之理,既是主人出面,在下自當裁決。”那黃衣老人微微一笑,道:“這位見台這般給在下面予,今後咱們得好好的上一,敢問高姓大名?”蛇神魯康道:“兄弟魯康。”那黃衣老緩緩回過臉去,冷冷對綠衣惡煞道:“江湖上動手比武,各逞其能,本也無什麼限制,這位魯兄善役毒蛇,也算得一種絕技,如不是敞東主大祭要到,諸位就是請老夫從中排解,老夫也不願多管閒事。”綠衣惡煞回目望去,只見那白衣怨魂已然伸出左手,抓住了在桌子上的匕首,顯然已覺出真力難繼,準備自斷一條右臂,強自按下中怒火,高聲説道:“老四且慢動手…”回頭對那黃衣老者説道:“既然實後免不了一場動手搏鬥,咱們兄弟也不願強攬大局,但得那蛇神魯康解了在下那位兄弟毒蛇纏腕之危,咱們亦當暫時罷手。”那黃衣老者回頭對魯康一拱手,笑道:“魯兄請招回毒蛇如何?”蛇神魯康雙手握拳,放在嘴上,吹出一聲尖鋭異常怪嘯。

説也奇怪,嘯聲一起,那纏在白衣怨魂腕上的紫小蛇,突然自動鬆開,軟軟地蛇身,垂了下來。

白衣怨魂手腕上的鮮血,隨着鬆開的蛇身,濕透了衣袖,滴落在地上,三指一鬆,放開紫小蛇,那紫蛇立時疾快的遊向了蛇神魯康的身旁。

此蛇的威力,場中羣豪,大都目睹,個個心生戒懷,蛇蹤到處,紛紛讓避。

紅衣凶神冷冷的問道:“老四,手腕廢了麼?”白衣怨魂道:“略受微傷。”紅衣凶神探手入懷,摸出兩粒丹九,投了過去,道:“一粒捏碎塗在傷處,一粒下腹去。”白衣怨魂狂態兇焰,儘管斂失,接過丹丸道:“小弟無能,失了大哥的顏面。”紅衣凶神冷漠一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四弟亦非敗在人的手中。”玉燕突然嘆息一聲,緩步走了過來,道:“早知如此,我也不叫你抓蛇了!”撕下一塊衣襟,替他包好傷勢。

綠衣惡煞眼看紫小蛇游到魯康身側,昂首一躍,竄入了魯康的右袖之中,冷笑一聲,説道:“姓魯的,神州四怪有仇必報,你如能活過落西山,咱們兄弟算白叫人稱作神州四怪了,”魯康淡淡一笑,道:“兄弟就算真的死去,也要叫你們四兄弟席難安枕,食不甘味。”那黃衣老者望了那些白衣童子一眼,道:“上菜。”那些白衣童子都已站着不動,聽得那黃衣老人喝叫之聲,紛紛移動腳步,送上酒菜。

他們似是早已分配好了路線,但見白衣飄動,動作快速異常,片刻之間,凡是有人坐的桌子,都已擺上了酒菜。

但場中羣豪,卻是個個正襟危坐,竟無一人動筷食用。

那黃衣老人目光轉動,環顧四周一眼。高聲説道:“敝東主有一點要事耽誤,要晚來一步,特命在下趕來通知一聲,諸位儘管先請吃菜用酒…”他一連招呼數聲,羣豪卻仍是端坐着不動。

黃衣老人冷笑一聲,道:“諸位如若擔。已酒菜中有毒,在下就先吃下一些給諸位瞧瞧!”大步走到一張桌位上,伸手取過一雙筷子,大吃一陣菜餚,又提起酒壺,連喝三杯,然後投杯於地,縱聲大笑道:“諸位可以放心的吃吧!”忽聽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道:“酒菜中是否有毒,暫不管他,那梅花主人把我等請來此地,要宣佈幾件驚人之事。老夫等應約而來,主人還擺的什麼架子?”這幾句話聲音不大,但卻尖鋭如錐,刺入了人的耳鼓中。

羣豪轉臉望去,只見那説話之人,正是武林中人人敬畏的參仙龐天化。

黃農老人哈哈大笑,聲音暴發得似巨雷,震的人耳際中嗡嗡作響,笑聲停落,才緩緩説道:“既來之,則安之,諸位能不遠千里跋涉而來,難道就不能多等片刻時光麼?”皇甫嵐低聲説道:“李兄,這黃衣老人內功如此深,不知是何等人物?”李文揚雙目凝注在那老人身上,口中卻緩緩説道:“此人甚少在江湖上面,兄弟也認他不出,但看他左臂上架的兩支怪鳥,頗似傳言中的鳥王陳皋。”只聽一個柔音細細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道:“好一片荒涼的地方,那梅花主人不知何以要在此地宴客?”李文揚轉頭望去,只見兩個健壯的中年婦人,抬着一個軟兜,走了進來。

軟兜上黃羅傘下,坐着一位容貌絕美的少女,身着短袖羅衫,暴出一雙雪白的手臂。

羣豪都不為那奇裝美女引,齊齊的轉目相往。

在眾目瞪腹之下,她不但泰然自若,而且不停地左右顧盼,滿臉風,洋洋自得,毫無畏差之意。

皇甫嵐低聲説道:“李兄,這女子是什麼人?”李文揚道:“此人這般裝着,如若經常在江湖之上出頭,兄弟縱然沒有見過她,亦必有個耳聞,但此人卻是從未見過,也未聽人説過。”皇甫嵐道:“唉!瞧她這身奇奇怪怪的衣服,也不是什麼好來頭的人物。”語聲未完,突然一陣悠長的喝聲,傳了過來,道:“東主駕到!”那黃衣老人本來神氣活現,一聽那唱間之聲,突然急步跑到入口之處,垂下頭來,神態間一片恭謹。

只聽那身着短袖羅衫的女子,格格大笑,道:“好威風啊!好神氣啊!”喝聲中突然就軟兜上飛躍而起,綠裙飄風中,出一雙粉裝玉琢般的大腿,在空中打了一個轉,輕飄飄的落着在實地之上。

她的動作優雅飄逸,好看至極,只引得羣豪,千目齊注,怪聲叫好。

那少女落着實地之後,舉手理一下飄垂的長髮,目光四顧了一陣,突然舉步向李文揚等的坐位之上走了過去。

皇甫嵐看她赤着一雙天足,臉上蕩起了陣陣媚笑,緩步走了過來,低聲對李文揚道:“李兄,要糟,她真對咱們這邊走了過來,如何是好?”李文揚還未來及答話,那少女已然到了桌位前面,嬌聲説道:“諸位這桌子上,還可以擠一個人…”皇甫嵐重重的咳了一聲,道:“場中的空位還多,姑娘請別處坐吧!咱們這位置上還有人未來。”但聞一陣高聲呼叫道:“請過這邊來坐。”那少女媚眼飄飛,環顧一週,一股坐了下去,笑道:“和你們商量,不過是表示客氣,我就不信,我坐下了,有人敢來攆我?”皇甫嵐呆了一呆,答不出話,他做夢也想不到,在眾目瞪勝之下,她有如此厚的臉皮,霸王硬上弓的坐了下去,一時想不出如何才好,神情十分尷尬。

那少女卻是若無其事的端起桌上酒杯,道:“諸位請吧!”咕嘟一聲,先自幹了一杯。

只聽一個嘹亮的聲音喝道:“好姑娘,喝不得,酒裏有毒!”那少女臉上一變,雙手按在腹上,尖聲叫道:“不得了,這酒中真的有毒,我肚子疼死了…”那黃農老者忍無可忍,飛身一躍,直衝過來,冷冷説道:“姑娘可是誠心來搗亂的麼?”他左臂鐵架上,兩隻灰的怪鳥,突然張翼扇動了兩下,各自引頸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