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二十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忽然一個大漢,拔出背上的單刀,高聲説道:“那梅花主人既然傳帖相約我等來此,為什麼又結下毒網相阻?”白惜香為恐林寒青和韓士公答他問話,搶先説道:“不要理他們。”那大漢不聞迴音,甚是惱怒,手中單刀一揮,疾向那藍網上劈了過去,口中怒罵道:“我就不信這片毒網當真能擋得住人?”林寒青暗暗想道:“早就該破網而入了,還要等到現在。”但聽一聲慘厲的大叫,那持刀斬網的大漢,突然棄掉了手中單刀,向後倒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飛起一片塵土。

林寒青瞧的呆了一呆,暗道:奇怪呀!這網上縱有奇毒,也無法由刀上傳了過去,這人身未觸網,怎麼倒了下去?”正待舉步走向前去,看個明白,突然白惜香道:“咱們回去啦!”當先轉身行去。

林寒青和韓士公,早已傾眼於她絕世的智慧,對她任何舉動,都充滿信心,一語不發的,隨着白借香身後走去。

韓士公四下望了一陣,確定在三丈內,沒有外人,才低聲地説道:“白姑娘,那藍絲網有點門。”白惜香道:“故玄虛,不足為怪,但此刻我沒有時間給你們説…”突然一陣馬嘶聲傳了過來。

林寒青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一匹快馬,如飛奔來,停在攔路的毒網之前,他目力過人,一眼看去,發覺來人正是那皇南嵐。

但聞皇甫嵐高聲叫道:“六星塘少在主皇南嵐,代父投函,那位執事,請撤去攔路毒網。”林寒有低聲説道:“白姑娘,來的這位少年,是在下一位故友。”白惜香接道:“我瞧不了那麼遠。”林寒青道:“在下之意是,想個什麼法子,使他進來,躲過毒網之險。”白惜香道:“那梅花主人,要借這片毒網,攔住那些很得虛名的閒雜人物,混入會中,如是你那位朋友,連那片毒網,也躍他不過,我瞧也不用參加什麼英雄會了。”韓士公接道:“姑娘料斷不錯,那皇甫嵐躍過攔路毒網,向咱們奔過來了。”白借香道:“不要理他。”只聽一陣衣袂坊風之聲,皇甫嵐已然衝到了三人前面,停下腳步,打量了三人一眼,抱拳説道:“在下皇甫嵐,奉家父之命,有要函一件,遞那梅花主人,請諸位指教一二。”林寒青強自按耐下心中動,默不作聲。

白惜香起嗓子,道:“什麼要函,先給我瞧瞧吧!”皇甫嵐道:“家又相囑,此函關係重大,縱然不能面那梅花主人,也要給他近身要人。”白惜香道:“拿書信給我瞧瞧再説:”皇甫嵐探手入懷,摸出書信,説道:“請教大名?”白惜香隨口説道:“梅花使者。”林寒青為人誠厚,不忍使皇甫嵐受騙,暗施傳音之術,説道:“皇甫兄,小弟林寒青,左面一位是韓老兄,和你講話的是白姑娘,咱們三人,扮裝作那梅花主人屬下,無法和你見禮了,白姑娘智慧絕世,這次受那梅花主人函邀與會之人,能否保得命,和她的關係至大。聽她吩咐行事,決不會錯,那函件給她吧!”皇甫嵐聽那聲音,果然是林寒青的口音,但一時間,仍是疑問重重,緩緩把手中函件遞向白惜香,心中卻不住打轉,推想此事。

白惜香接過函件,冷冷説道:“你眼珠兒亂轉,心中定有所急,我勸你少打壞主意。”她聲音柔婉嬌脆,雖是着嗓子講話,但如仔細聽去,仍帶有女子口音。

皇甫嵐運足目力,凝神望去,直似要看透那蒙面黑紗。

白惜香舉起手中的函件一瞧,只見上面寫着:“函奉西門大俠字光兄手啓。”下面落款是“南疆故友皇甫長風拜上。”白惜香望了那函封一眼,心中暗道:那梅花主人明明是一個姑娘,這人怎的卻稱她西門兄呢?這封信中,定然包括了一個很大的隱密,如若拆閲了這封信,雖然未必就能清楚那梅花主人來歷,但至少可對她身世,有個大略的瞭解。

她極力忍受着拆閲函件的衝動,因由,在這荒涼的四周,可能早有着梅花主人埋下的暗樁監視。

但同馬嘶之聲,遙遙傳來,來路上,飛起了一片塵土。

白惜香暗暗忖道:這一次來人不少,聽那馬嘶聲。不下十餘匹之多。

心念未完,耳際突然響起了韓士公的聲音,道:“白姑娘,有人來了。”白惜香回頭望去,只見十幾個勁裝佩帶兵刃的大漢,和兩個紅衣少女,急步向烈婦冢走了過來。

這批人,未帶面紗,但也非真正面目,一個個都帶着人皮面具,連那兩個紅衣女也是一樣,每人的臉上,都是一般的毫無表情。

兩個紅衣女行動奇快,片刻間已到了白惜香等身前。

韓士公、林寒青相互望了一眼,哈中提氣戒備,林寒青暗施傳音,説道:“皇甫兄,小心了!如是我們被人識出馬腳,難免一場惡戰。”兩個紅衣女,行近四五尺外,停了下來,左面一人,説道:“三位是翠姑娘派來的麼?”白惜香道:“不錯,兩位是那位使者手下?”紅衣女道:“咱們是總護法堂下,奉命來此賓。”白惜香道:“已經不少與會之人趕來,你們快些去啦!”兩個紅衣女應了一聲,轉身行了三步,突然回過身來,説道:“翠姑娘派三位來此,不知有何貴幹?”林寒青暗道:“要糟了,看樣子非要被問的田出馬腳不可,”心念輪轉,想了數十種回答之言,都覺得不甚妥當。

但聞白惜香冷冷説道:“內府之事,豈是爾等可以多問的麼?”韓士公暗暗讚道:“妙啊!給她們個莫測高深。”林寒青卻是暗暗擔心,只恐這兩人惱羞成怒,衝突起來,一番扮裝心血,豈不白白費去。

那知事情大大的出了意料之外,兩紅衣女竟然齊齊躬身行了一禮,道:“我等出言無狀,還望多多海涵,見過翠姑娘時,萬勿提起此事。”説完話,垂手而立,神態間一片恭謹。

白惜香一揮手,道:“你們去吧!我等此時不便和來人相見。”兩個紅衣女道:“多謝不罪之恩。”帶着隨來的十幾個勁裝大漢,急步而去。

白惜香道:“咱們走吧!”轉身向烈婦冢內行去。

皇甫嵐一皺眉頭,道:“在下的函件…”白惜香道:“你跟着來吧!”皇甫嵐大為難,只得跟着行去,出手搶回函件,亦非善事,一時間沉不語。

林寒青暗施傳音之術,説道:“皇甫兄,跟着我們走吧!”這時,烈婦冢內,陰森的古柏之下,早已擺好了數十個鋪着白布的木桌,白惜香停了腳步,呆呆的望着擺好的木桌出神。

她已停下,林寒青、韓土公自然的隨着站住,但皇甫嵐,卻有進退不得之,忍不住低聲問道:“林兄,兄弟該怎麼辦呢?”聲音雖然低微,但四人站得很近,林寒青固然可以聽到,白惜香、韓士公亦都聽得十分清晰。林寒青還未來得及開口,白惜香已搶先説道:“你過去坐在那裏吧!”皇甫嵐適才有意讓那白惜香一齊聽到,看她反應如何?果然是由她發號施令。

皇甫嵐道:“我的信呢?是否可還給在下?”白惜香道:“等我看過之後,你再給那梅花主人不遲。”皇甫嵐心中大急,但外形上卻是保持着鎮靜神,道:“此函乃家父手筆,指名要給那梅花主人,姑娘取去,叫在下何以向家又待?”白惜香道:“瞧瞧就還你,急個什麼勁呢?”皇甫嵐道:“家父再三的囑咐於我,此信關係重大,不可輕率人…”突見正東方處,那高大的青冢之後,轉出一行身着青衣的少女,緩步行了過來。

白惜香急急説道:“快些進入座位中去,我們也要走了。”皇甫嵐略一猶疑,舉步行近一張鋪着有雪白桌單木桌旁,坐了下去。

只聽一脆若銀鈴的聲音,傳了過來,道:“訪問貴姓?”皇甫嵐轉過臉來,只見一個長髮披垂,面目嬌好的青衣少女,含笑俏立身前。

皇甫嵐目光轉動,但覺那一行走來的青衣少女,已然分開,各自走向一張木桌,心中恍然大悟,原來這些姑娘們是賓斟酒的丫頭。

古冢荒涼,一片陰森,但這些賓姑娘們,卻是一個個年輕貌美,巧笑倩兮,使這雜草橫生荒涼墓地中,憑添了無限意。

這時,白惜香在枯木環繞的竹陣中,堆積的枯草,已然燒完,濃煙漸漸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