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二十五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林寒青只覺到眼前一亮,卻無暇分心去看。

一聲大喝,傳了過來,道:“好一對無恥的男女,大庭廣眾之間,萬目注視之中,竟是這般的惡形惡狀。”這聲音高昂宏亮,靜夜中傳出老遠,但站在近前的林寒青和白惜香,卻是充耳不聞。

但見火光一陣閃動,廳堂中連續燃起了一二十支火燭。

整個的大廳中,一片通明,毫髮可鑑。

白惜香解説完最後一招,突然身而起,離開了林寒青的懷抱。

一聲冷厲的笑聲傳來,道:“我行我素,旁若無人,老夫見過無數纏綿情侶,卻是未見像你們如此膽大!”白惜香舉手理理髮上玉釵,笑道:“今夜讓你開開眼界了。”笑語盈盈中,舉步而入。

林寒青大邁一步搶入廳堂,擋在了白惜香的身前。

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全身黃衣,身軀高大的老者,前飄垂着花白的長髯,面肅冷,左手屈抬,臂彎上放着一個鐵架,架中落着兩隻深灰的怪鳥。

林寒青心中一動,暗道:“剛才擊中我左額一下,只怕就是這兩隻鳥兒了。”只聽那黃衣老人冷漠的説道:“好一個不知羞恥的丫頭!”林寒青怒聲援道:“事情真象未明之前,講話最好是客氣一點。”目光一轉,只見兩側分列了二十四個黑衣人,每人都用黑布把頭臉包起,只餘下兩隻眼睛,在通明的燭火下閃動。

這黃衣老者,是唯一未用面罩包頭的人,雖然一臉冷若冰霜的神情,看上去卻也順眼多了。

只聽他冷冷説道:“兩位私人的事,老夫雖然是看不順眼,但也越得多管。”白惜香笑道:“你管得了麼?”黃農老人怒道:“誰説老夫管它不了,我把你們兩人眼睛挖了喂鳥,看你們還親不親熱?”白惜香笑道:“他的音容笑貌,身高手長,都已深印在我的心裏,不用眼睛看他,也是一樣,我們有口可以輕訴相思,我有手可以抱他…”黃衣老人大怒喝道:“我斬了你兩手臂,割了你的舌頭。”白惜香笑道:“那也不要緊,我們心有靈犀通,遙隔千萬裏,也如在一起。”黃衣老者氣的哇哇大叫道:“我把你一刀刀的剁成泥,看你還能怎樣?”白惜香道:“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你殺我千萬,又有何用,我們情愛不渝,死而何憾,不像你活了一把年紀,仍是孤苦伶仃,料你這一輩子,也沒有被女人喜愛過,生而無歡,死而有憾。”那黃衣老者呆了一呆,口氣忽轉緩和,道:“你膽子不小,敢這般頂撞老夫?”白惜香盈盈嬌笑,舉手整發,一面笑道:“嗯!我沒有罵你,已經是客氣了。”黃衣老者道:“這也吧了,老夫也不來怪你就是了…”微微一頓,接造:“那烈婦冢正反五行陣,可是你擺的麼?”白惜香道:“是又怎樣?”黃衣老者道:“足見高才,但老夫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要和我們作對?”白惜香道:“天下英雄何辜?你們為什麼要殘忍的屠殺他們?”林寒青接口説道:“聽你口氣,想必是那梅花主人了?”白惜香笑道:“他不是,別看他神神氣氣,也一樣是人家的奴才。”林寒青的想像之中,白惜香這一句話,一定將怒那黃衣老者,看此人目光如電,內功走極深厚,如若含忿出手,威勢定非小可,白惜香橋弱之軀,如何能擋受得他含怒的一擊,立時暗中提聚功力,蓄勢戒備。

那知事情竟然是大出意料之外。那黃衣老人不但毫無怒意,反而呵呵大笑一陣,道:“你這女娃兒,當真是聰明的很,能在敝東主手下為奴,那也是足以傲視武林,秀出羣倫的了!”林寒青只聽得暗暗罵道:“為人之奴,反有些沾沾自喜,當真是沒有骨氣!”白惜香笑道:“看你氣派,雖是為人之奴,但也是一位大的奴才。”黃衣老者接道:“本座乃敝東主馬前護法,姑娘最好是用文雅之言,稱呼在下,這奴才未免是太難聽了。”白惜香道:“若是那梅花主人叫你聲馬前奴才,你敢不敢辯説難聽?”黃衣老者冷哼一聲,道:“敝東主這般呼叫,那自是又當別論了。”白惜香道:“咱們不談這些了,你們那位東主,派人把我們接弓睞此,究系何意?這等排場,已經夠啦,用不着再玩什麼花樣了。”黃衣老者接道:“如若不是敝東主,要見兩位,就憑你們這狂傲的舉動,早已橫屍濺血了。”白惜香笑道:“貴東主約我們來見,我們都算是貴賓身份,説不定他會和我們談的投機,在敵友未定之前,你最好對我們客氣一點,免得我們和責東主一旦成為朋友,你就後侮莫及了!”那黃衣老者徵了一怔,突然欠身説道:“兩位請坐。”白惜香目光一轉,不見椅凳之物,微微一笑,道:“你可是嚇糊塗了麼?要我們坐在那裏?”黃衣老者道:“老夫當真是被你唬住了,在老夫記憶之中,敝東主尚未接見過賓客…”目光一轉,掃掠了那分列在兩旁的黑衣人一眼,道:“看座。”只聽一陣步履之聲,兩位全身紅衣的童子,各着一隻錦墩,由右側黑衣人身後繞了出來。

這兩個童子,也未帶面具,年紀大約在十四五歲左右,長的眉目清秀,但卻在頂門之上,烙了一棵梅花標識。

林寒青只看的心中一寒,暗道:“這梅花主人,當真是一位陰險惡毒的人物,在人臉之上,烙下了梅花標識,就算叛他而去,也無法洗去投效過他的標識,除非是生生的把臉上那塊一齊控下,一個五官端正的人,在臉上挖一塊疤,是何等痛苦的事!”只聽那黃衣老者説道:“兩位請坐吧!敝東主還得一陣工夫,才可見客。”林寒青暗暗行道:“好大的架子!”心中雖然不滿,但心中卻隱忍未出。

白惜香淡淡一笑,道:“他晚和我們會面一刻,我們就多一分勝算,不要緊,我們將會很耐心的等他。”那黃衣老者心中一動,道:“老夫想請教姑娘一事。”白惜香道:“你説吧!”黃衣老者道:“敝東主晚見兩位一刻,兩位就多了一分勝算,老夫實有些想它不通,想請姑娘指點指點?”白惜香笑道:“箇中玄機,拆穿了太過平庸,不説也罷。”林寒青卻是心中明白,白惜香弦外之音,是要他借這一陣時間,好好的想想那“天龍八劍”以作克敵之用,當下聞目而坐,表面上是運氣調息,其實卻在思索那“天龍八劍”的口訣變化。

突然間,響起了一陣細樂,分列兩側的黑衣人,魚貫退出了廳堂,十二隻熊熊燃燒的燭光,也一齊熄去。

廳堂中,又恢復了黑暗。

黃在老者低聲説道:“敝東主就要駕到,姑娘最好是大禮相。”白惜香道:“不勞資心,快退出去吧!”黃衣老人冷哼一聲,低聲罵道:“不知好歹的丫頭。”隨在兩側黑衣人後,退出廳堂。

兩位紅衣童子,直待那黃衣老人退到門外,探手從間,摸出一片黑絹抖開,掛在門上,廳外月華如水,室中卻更加黑暗。

林寒青緩步走到白惜香身側,道:“白姑娘,他們在搞什麼鬼?”白惜香道:“不知道,這些雖然都是梅花主人的屬下,但只怕都未見過那梅花主人。”一語甫落,火光一閃,兩個身軀雄壯的大漢,抬着一個火爐,走了上來。

那火爐高約兩尺,爐中火光熊熊,放着四把烙鐵。

白惜香低聲笑道:“那梅花主人,想要在咱們臉上落下梅花標識。”林寒青緊握着參商劍,低聲説道:“等一下動手之時,你仍然緊隨在我的身後,免得我照顧不到。”突聽一個冷冷的聲音,起自身後道:“你自己生死還難預卜,倒想救起人了!”林寒青疾轉身軀,手中的短劍,已然擺出了天龍八劍中的“龍游大海’的劍式。

凝目望去,只見五六尺外,站着一個身軀鋼高的黑影,除了兩隻眼睛外,全身都包在一息系紗巾。

爐中的火勢,更加熾烈,變成了一片深青顏的火苗,青滔閃閃,映照在白惜香、林寒青臉上,變成了鐵青之

兩個去了上衣,**着上身的大漢,在深青火滔映照下,那一付原以駭人的尊容,更見恐怖。

林寒青橫跨一步,攔住了白惜身前,説道:“來的可是梅花主人麼?”那身軀鋼高的黑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子又是你的什麼人?”林寒青道:“在下林寒青。”瘦高黑衣人接道:“從未聽人説過這名字,你是初出茅廬的?”林寒青冷笑一聲,道:“無名小卒,不勞相問。”瘦高黑影那兩道森寒的目光,移注到白惜香的身上,道:“你呢?叫什麼?”白惜香淡淡一笑,道:“我不想告訴你。”黑衣人冷笑一聲,道:“梅花門下,多的是不知來歷的人,過往之事,一概不究。”林寒青道:“你在自言自語的説些什麼?”那細高的黑衣,不理林寒青,仍自接了下去,道:“那火爐之中,有四隻燒好的烙鐵,你們自己去拿吧!自行在臉上烙一朵梅花標識。”林寒青接道:“閣下這一廂情願的想法,不覺着白費口舌嗎?”那黑衣人等着林寒青説完,仍是脈絡一貫的接了下去,道:“在那火爐一側,掛有一個玉瓶,瓶中有特經調製的藥水,倒出少許,擦在臉上,雖經火烙,亦無疼痛之。”林寒青不自覺望了那火爐一眼,果見一倒掛着一個玉瓶。

只聽那黑衣人接了下去,道:“此事簡單容易,想你們已聽明白,快些動手啦!”他説的不快不慢,音調平和,似是久別故友重逢,暢敍衷情一般。

林寒青中熱血沸動,厲聲喝道:“你在對誰説話?”黑衣人冷冷道:“對你們兩個啊!怎麼?可是有些聽不明白?”林寒青突然舉步而行,直衝過去,短劍指向那黑衣人的前,明踏八卦,暗合九宮“天龍八劍”已緩緩出手。

那黑衣人兩道森寒的目光,有如冷電暴,緩緩説道:“無怪你有些狂妄,原來自恃學會了“天龍八劍””林寒青怔了一怔,停下腳步。

白惜香低聲説道:“快退回來。”林寒青一收短劍,倒躍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