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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自小在這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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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芳依展顏笑道:“這是自然。”三教此番反攻並非出兵,兵刃盤纏,換洗衣物皆要自備,飯食則可以在沿路的道觀學府寺廟中解決,並無需如軍兵出征一般,兵馬未動,糧秣先行。眾人商議得定,各自洗漱回房休息,準備出行用具。

一早,在損毀的天地庭當中,儒骨俠風、清聖道威、梵鍾寶音匯聚一堂,五路人馬,千名弟子,陸續到來,正是三教誅之前奏序曲!

醒世三聖、三教劍峯、四梵天、天佛五座、問世七君子分立天下儒門總掌教孟九擎身後,面前千人一心,摩拳擦掌,正氣浩然!見人已悉數到齊,孟九擎深一氣,氣沉丹田,聲貫長空!

“諸位,如今南疆鬼獄闇然興起,作亂邊關,害我戍邊將士,又侵入中原腹地攪動風雲,致使黎民蒙禍,百姓遭劫,生靈塗炭,更敢潛入京畿重地,發難三教武演,毀吾儒門總壇,猖獗囂狂之態,無異在向三教挑釁請戰!

吾三教傳承千年有餘,歷來以天下安危興亡為己任,誅衞道,護世平患,人已至眼前,吾等又豈容孽造次?!”場下弟子不振奮吼道:“誅衞道,護世平患!誅衞道,護世平患!”孟九擎雙手一揚,止住場下憤人羣,道:“今,三教弟子,開殺戮之章,還天下安平!”隨即手臂一揮,喝道:“出發!”段塵緣、商清璇、海傾天三人得令,率先落場,令上早已分配好的二百弟子出昊陽壇而去,四梵天、天佛五座隨後動作,亦領弟子而去。墨天痕正準備下場,卻聽孟九擎叫住他道:“天痕,你且等下。”墨天痕躬身道:“掌教有何吩咐?”孟九擎道:“説起來,你之配劍墨武秋也已隨墨家先賢傳承千年,堪稱當世奇寶,你既得聖槍,想必無法再使,此番出征便寄在儒門如何?吾會遣信得過之人好生管養。”墨天痕婉拒道:“先父曾言,劍在人在,弟子不敢忘卻,況燕歌孤問弟子尚未掌握純屬,有時或許仍需墨劍動武,只怕暫時也離不了身。”孟九擎點頭道:“話雖如此,聖槍沉重非常,墨武秋亦非輕盈,你同時揹負兩者,難免疲累,我便讓破兒為你揹負墨劍如何?”墨天痕躬身道:“這怎好勞煩煌師兄。”孟九擎笑道:“非是勞煩,而是吾在向你請求。破兒此行,並無趁手兵刃,吾想你既有聖槍,可否將墨武秋借與破兒一用?當然,若你征途之中有用劍需要,破兒也自當奉還,這點吾可保證。”一旁煌天破輕拉孟九擎衣角,小聲道:“師尊,吾…”卻見孟九擎一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言,只看墨天痕反應。

掌教既已這般請求,墨天痕又豈有拒絕之理,當即解下墨劍布封雙手遞與煌天破道:“煌師兄於我有恩,弟子自然信他,若需此劍,儘管一用。”孟九擎顯然有所隱瞞,墨天痕又這般説法,煌天破自然不好推拒,還禮道:“天破在此謝過墨師弟了。”接過墨劍負於背上,又道:“墨師弟好膂力,這劍足有三十多斤重,你竟使的開來。”墨天痕謙虛道:“哪裏,與煌師兄之武藝相比,不過珠粒之光而已。”孟九擎催道:“正事已畢,你二人就不要在這相互吹捧了,待到路上也不遲。”煌天破與墨天痕忙向孟九擎施以一禮,來到場下與早在此處等候的籟天聲合至一處,領眾弟子向城外進發。

三人領眾弟子一路向西南行進,路上,墨天痕仍是心有疑慮,忍不住問籟天聲道:“大師伯,你可知孟掌教為何偏偏只讓我們三人領隊?你與煌師兄倒也罷了,但把我算作統領,此隊戰力可謂是五路最弱了。”一旁煌天破道:“誰告訴你,此路只有我們三人統領的?”墨天痕一怔,問道:“第四人是誰?”籟天聲道:“我們這一路,前方有倦瀟塵與月冷星兩位師叔接應,出除去三劍峯那一路,該屬我們這路戰力最強了。”墨天痕只依稀聽過“月冷星”這一名諱,卻不知籟天聲口中的二位師叔究竟是誰。

但聽他如此自信,心裏也放寬不少:“原來前方還有前輩接應,難怪掌教會如此安排。”籟天聲又道:“天痕,你是師妹的孩子,算是與我和天破的小輩,你稱我為師伯,就不好再稱他為師兄了。”墨天痕剛要答應,卻聽煌天破道:“不必在意這些小事,他以晏師叔弟子身份參戰,自然就是吾之師弟,這輩分本來就亂,就不必再算的那般清楚了,他想如何稱呼便如何稱呼好了。”籟天聲不悦道:“輩分禮數,豈可隨意而呼?”煌天破笑道:“本就不好定論之事,二者皆可,又何必強定?老籟你一道士,怎會在意這些禮數?”籟天聲皺眉道:“長幼尊卑,豈是你儒門特有?我道門就不需遵循了嗎?”煌天破道:“他稱你師伯卻稱吾師兄,便宜都讓你佔了,你怎的還不樂意?”籟天聲道:“我還不是怕你掉了輩分,令你不悦!”煌天破失笑道:“吾謝過你之好意,不過你吾相多年,自然知曉吾對這等瑣事從不在意,你就不必為吾擅作主張了。”籟天聲知他所言不假,當下也不再多言。

一行人行走三天兩夜,終是抵達鎬京附近的鋤狼河岸邊,想到賀紫薰就在不遠處的城中,墨天痕心中便甚是思念,但身擔重任,怎容他為私情誤事?只得收斂了相思之情,聽從煌天破與籟天聲之安排。

“老籟,我等任務,是肅清鋤狼河兩岸的區域,這樣,吾領一半同門渡河,在河西一線行動,你則領一半在河東進行,你看如何?”煌天破問道。

籟天聲點頭道:“可以,那我便與天痕領一半師兄弟在此向南進發,若有情況,隨時派人聯絡。”煌天破亦點頭道:“好説。”隨後卻解下背後墨劍遞與墨天痕。墨天痕甚是不解,問道:“煌師兄,這是?”煌天破笑道:“吾並非專劍道,留之無用,且一會你吾便隔岸而行,若你需用劍時,一時半刻哪找的到吾?”墨天痕欣然接過墨劍,道:“那天痕多謝師兄這一路為我負劍了。”煌天破道:“無妨,至少比聖槍輕盈許多。好了,話就到此為止,我們就此就別過,屠狼關再見!”籟天聲目送煌天破一行乘船渡至對岸,轉頭對餘下的眾弟子道:“諸位同門,有提前定好隊伍者,可以成組出發,餘下散者,待我來分配組別。”三教弟子出發前或多或少都由師門安排好組合隊伍,很快此地的一百弟子便分成十數個五人小隊各自出發,留下三四個人員未滿的小隊與獨身前來的弟子在此。

籟天聲環視一圈,先對墨天痕道:“天痕,出發前夜師妹曾找到我,希望我多照看於你,如今我們分兵兩路,你可與我一組,柳姑娘也正好可以同行,我們再帶上兩名弟子即可。”墨天痕自然答應。籟天聲又道:“那你且在此等待,待我安排好餘下組別,我們便出發。”説着便向那些留下的隊伍而去。

籟天聲前腳剛邁,便有一道瘦小的身影跳至墨天痕眼前,只聽來人大叫道:“哎!姓墨的!讓本…讓本公子與你一組唄!”墨天痕只覺這聲音頗為耳,轉眼望去,竟是一名水靈清秀,皮膚白皙的矮小公子,再定睛一看,那“公子”紅齒白,烏眸爍亮,神態頗具貴氣,眼神卻刁蠻不已,不是千蘭影又是誰?

“要命!”墨天痕暗叫不好,這愛找事的小郡主怎的如此陰魂不散,竟跟到此處來,還非要纏着他?無奈問道:“郡主,你怎會來此?”千蘭影若無其事般道:“哦,我與大哥吵了一架,恰巧你們三教武演又終止了,我左右無事,就跟出來玩玩。”墨天痕只覺一個頭撐成兩個大,急忙道:“郡主,三教弟子驅反攻非是遊玩,此行必將危險至極,您千金之軀,豈可以身犯險?”千蘭影不屑道:“千軍萬馬中本郡主都來去自如,何懼那些只敢暗裏行動的宵小?

你個窮酸少在那借故推,本郡主願和你一組,那是抬舉你!”籟天聲正分配着幾名獨身的弟子,忽聞墨天痕正在與人爭論,心下奇道:“是天痕認識之人麼?”一走近,卻聽墨天痕稱那小姑娘為“郡主”頓知事有蹊蹺,忙上前隔開二人,問千蘭影道:“這位是?”千蘭影上下打量籟天聲一眼,傲慢道:“你就是希音觀的清音弦劍?”

“正是貧道,敢問郡主如何稱呼?”千蘭影報上家門,又道:“本郡主此番偷…不對,出巡,想與你一道,想必你沒有意見吧?”籟天聲躬身道:“郡主,此行非是兒戲,前方兇險不知幾何,還請三思。”千蘭影不料籟天聲跟墨天痕一個語調,不免惱怒道:“你們兩個,想違抗本郡主嗎?”籟天聲不卑不亢道:“郡主,您既是出行而非傳令,那此間安排調度該全由貧道做主,故不存違抗之説。”千蘭影氣粉臉通紅,直跳腳道:“本郡主的話就這麼沒分量嗎!你們一個個都推三阻四的!好啊!待我會邑鍠稟明兄長與義兄,定要治你們一個不敬之罪!”説着纖一轉,頭也不回的跑開,墨天痕擔心她遇上危險,剛想叫住。

又想到她對自己屢次刁難,極難相處,話到嘴邊又生生嚥了回去。

“不遠處便是西都,她自小在這長大,應該遇不上什麼危險吧。”雖説小郡主與自己相處並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