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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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瑤，你做頭髮啦？”鬱琪好像現在才看到她的變化，她可是鼓了好大勇氣才嘗試改變的，竟然沒立刻引人注意，小小失望。

譚暮也抬起頭看她的頭髮。

“不錯，早應該這樣了，女人味來了”説着又轉向洛陽挑畔道:“小老頭，有進步呀，這次沒有阻止呀？”

“她要做我有什麼辦法？你以為她事事聽我呀，她這次可是先斬後奏。”其實洛陽更喜歡辰瑤直髮，或者綁個馬尾辮，像小時候那樣，蹦跳起來頭髮甩來甩去。不過第一次看到她做了頭髮回來，層層的大波，一卷一卷地，越發像個洋娃娃，倒也很好看。

“進來這麼久，鬱琪你還沒介紹呢？把你男朋友擱在一邊，這可不對呀？”洛陽看向一邊悶悶的譚暮説道。

“他叫譚暮。”鬱琪簡單明瞭地介紹，眼神卻探索般地看了看辰瑤，意味深長。

洛陽很自然地起身伸過手與譚暮相握好，譚暮生澀地回應着，臉上不自然的微笑。

“鬱琪，你的男朋友很帥呀。”談笑間一個領班模樣的工作人員笑着進來“葉經理，最近有些子沒來了吧？”

“對呀，是有些子了，最近應酬也是少了些。”

“葉總，今天點些什麼菜。”她手裏拿着一個手掌般的電子器，詢問着。

洛陽把菜譜遞給鬱琪“你們點吧。”鬱琪隨意翻了翻，又遞給洛陽“還是你點吧，好像你是這裏的常客，經典的推薦一下。”

“那行，我來做主。”洛陽合上菜譜，點了幾樣菜。

“他們這裏的魚做得不錯，你們嚐嚐。”洛陽對新上來的鐵板河鯽魚介紹着。又夾了魚背上的魚，自然地放在辰瑤的碗中。

“説起魚，王子最喜歡的就是釣魚，拿手菜也是做魚。下次一起去釣魚，讓王子做給你們吃。”鬱琪突然説道。

“王子？”洛陽停下筷子，笑着道“你還真找個王子呀？”

“這是綽號，叫習慣了就這麼叫了，好聽吧？”

“沒聽過這麼好聽的綽號，我説鬱琪，你還真是偏心呀！給我取個綽號叫小老頭，給你男朋友取個綽號叫王子。不公平。”洛陽一邊用硬幣剝着海子，一顆顆剝出的海子放在辰瑤的盆中，辰瑤卻無法像以往那樣開心地吃着，有些吃得索然無味。

男朋友？他是鬱琪的男朋友？什麼時候開始的？在認識她之間，他們就是這種關係嗎？那麼他説喜歡自己的話也只是一時好玩，那麼他約會她，也只是一時遊戲？傻傻的自己，竟然當真了，竟然為他哭了。

這樣也好，她就不用有什麼負罪了，不用內疚，不用難過了，可心裏怎麼有些沉沉的，悶悶的。

“好了，差不多了，海子這種寒食物多吃也不好。”洛陽擦了擦手。

“辰瑤，你很喜歡吃海子嗎？”鬱琪問道。

還沒等辰瑤回話，洛陽忙接道:“她是嗜愛如命，鬱琪，你要不要？也來些。”

“算了，我怕鬧肚子。”又轉頭對身邊的譚暮説道:“王子，你好像對海子gan是不是？”譚暮看了鬱琪一眼，又複雜地看向辰瑤“嗯。”鬱琪竟然這樣瞭解他，那麼他們的關係是真的了。

“我説小老頭，你吃個飯有一半時間都在伺候你們家小主子？伺候那麼多年了，你累不累呀？”鬱琪邊笑邊説，“這叫習慣成自然。”洛陽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