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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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瑤喜歡在這樣慵懶的午後,坐落在咖啡的窗口,一縷陽光閒閒散散地灑落進來,左手扶着下鄂,若有所思地攪拌着杯中的咖啡。
譚暮一進咖啡屋,還未待服務員帶領,便已經看見窗口下的辰瑤。從他的角度,他看到她的側影,淡淡的陽光灑落,看起來有些不真切。
他有些失神,輕輕地走過去,似乎有些怕驚擾到她的沉思。她剛好轉過頭,看到他含着笑意走過來,其實譚暮有一點像那個高中時的男生。
哪裏像?她説不好。僅僅因為同樣有長長的劉海?或許相似的是這二個男孩同樣讓自己的心離家出走了?
“你等了很久了?”譚暮略有些歉意。看看手錶,自己也沒遲到呀!
“沒有,今天坐車太順利了,把我算好的等車時間都省了,所以早到了。”相視而笑。服務員拿來菜單。他也沒看,看了看辰瑤捧在手心的咖啡“和她一樣吧。”
“你不知道我喝的什麼,你就敢和我一樣。”她想起洛陽最不喜歡喝她這種苦得比黃蓮還苦的咖啡。説一杯咖啡就要三十八塊,又苦得比中藥還難喝。還不如喝三塊錢的珍珠茶呢!洛陽也不喜歡咖啡廳,他説那是外國人的情調,在咖啡廳一坐能坐上一天,可是中國人恨不得吃個早餐都是跑着吃,清晨上班時,滿大街都是藥着包子,啃着粢飯的上班族,後來辰瑤仔細觀察了下,還真的像洛陽説的那樣。
可是辰瑤很喜歡咖啡屋,尤其這家“心語咖啡屋“,復古的設計,憂傷的音樂,有大面的落地窗,坐在窗口,看着街口的人來人往,那些或老或少、或美麗或平凡、或喜或悲,或匆匆或悠哉,形形的行人,想像着他們各自的故事,工作了嗎?做什麼的?結婚了嗎?有孩子了嗎?
辰瑤發呆的樣子總讓譚暮也不自覺地離起來“辰瑤,”他呢喃換了一聲,卻又不知道説什麼,有時候很多覺自己也理不清楚。
辰瑤看向譚暮,發現譚暮比她想象的還要白,她一向不喜歡太白的男人,可此時的譚暮白得恰到好處。
“譚暮,你為什麼喜歡釣魚?不覺得很費時間嗎?”譚暮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樣問“你覺得費時間嗎?你不覺得魚上鈎的時候很有滿zu嗎?”
“我喜歡魚上鈎的覺,很有成就。就像做菜一樣,做菜的過程是種美好的享受。美味的菜通過自己的手呈現在桌上,看着別人的連連贊口,那就是最大的幸福。如果自己給自己做菜吃,我寧願吃泡麪。有些東西美的是過程。”辰瑤從來沒想過做菜原來是種享受,她很少下廚,她家的廚房是母親的天下,她偶爾進一次也只是洗洗簡單的菜,唯一會做的菜就是炒雞蛋。
洛陽也不會做菜,從來沒看到洛陽做過一次菜。
“譚暮,那你除了喜歡釣魚,喜歡做菜之外還喜歡幹什麼?”這小尼子今天是怎麼了?問題還特別多,他笑笑“打遊戲呀!網絡遊戲,暴力遊戲,殺人遊戲,我都愛玩。”辰瑤沒玩過這些遊戲,她玩的也不過是些qq裏的雙扣,鬥地主,暴力遊戲?殺人遊戲?聽起來好像血腥,她有些無法想像温文儒雅的一個男孩子玩起這種殺人遊戲,不知道會不會眼睛充滿血絲,滿口出髒話?
“我知道你喜歡幹什麼?”
“啊?”
“你呀,最喜歡就是發呆,走神。”他笑笑,想起她和鬱琪同學,應該也有二十五歲了吧,怎麼還像高中生白做夢般老出神。
“我猜你,以前學習一定不好,這麼愛走神,課中一小時你能集中jing神呀?”她撇了撇嘴,有些不滿“誰説我學習不好。”不過聲音有些輕,明顯底氣不足,的確,她的理科成績一塌糊塗,只有文科勉強支撐門面。能和洛陽上同一所大學,也是文科成績拉了很多分,但專業只能選擇相對分數低些的文秘專業。
説話間,服務員已端來咖啡,他沒加糖,直接飲了一口,略蹙眉,她笑開了“很苦吧?這種咖啡豆是最苦的,不加糖苦死你。”辰瑤有些幸災樂禍。
“我就愛這種苦味。”他一挑眉也不服輸道。
辰瑤看見桌角放置着小冊子,翻開一看,竟是些五花八門的心理測試題,看下,大多還都是情測試題。
這倒有趣,便一道道念給譚暮做,無意間,譚暮的格似在那些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測試中漸出來,每做一題,她都暗暗心裏記下,譚暮原來喜歡這樣的女孩,譚暮格原來是這樣的,譚暮的情原來會這樣。
“只有你們女孩子才信這些。”不知覺中,窗外的天暗沉了下來,咖啡屋關上了燈,服務員點來了蠟燭,明黃的燈燭下,譚暮的臉也泯爍不定,辰瑤發現譚暮的睫有些濃密,下垂着,譚暮真的很帥,辰謠心裏想着。
辰瑤起身去洗手間,看向鏡中的自己,是咖啡屋的暖氣打得太暖了,雙頰泛着紅暈,好像酩醉般,白裏透紅,估計是這樣的概念吧!辰瑤有些自戀,她有條件自戀,她從來都是漂亮的女孩子。不然洛陽也不至於愛了她十幾年吧,辰瑤這樣想。
怎麼又想起洛陽,她一天之中要多少次想起洛陽,似乎才發現原來洛陽不知覺地刻入心底,鑽入骨髓,連帶五臟六腑,都是洛陽。
出來再看到譚暮時,辰瑤的負罪又來了,便拿起外衣。
“譚暮,我們走吧。”譚暮沒有招喚服務員過來結帳,而是自己跑去吧枱結了帳。
和譚暮從温暖的咖啡屋出來時,秋季晚間的風已經有了些初冬的涼意,可此時辰瑤覺得這風清透明亮,十分滲人。
“我送你回家。”譚暮在一邊説道。
送回家?這麼晚了,她還沒有回家,她的母親肯定在門口張望着吧,不能讓母親看到譚暮。可是看着譚暮一臉的堅持,似乎不容拒絕。一個稍有紳士的男子是不會讓與他約會的女孩在晚上獨自回家的。
辰瑤順從地跟着譚暮走,譚暮的通工具是那輛摩托車,這讓辰瑤很為難,她不知道怎麼樣既能坐穩又能保持距離。
譚暮跨上了摩托車,辰瑤在躊躇中也騎了上來,手還是不自然地四下尋找扶手處,譚暮有些氣惱,半轉過身看向一臉忸怩的辰瑤,從身後拉過她的雙手,環住自己的處,幾乎半個身子都緊貼近譚暮,那是除了洛陽外,從來沒有過的親近,辰瑤迅速地彈開,跳下車“我自己回家。”譚暮有些莫名的氣憤,難道這對她來説是種輕浮?難道在她的眼裏他是個登徒子?他追上她,反手抓住她的手腕“辰瑤,你幹什麼?”辰瑤看着譚暮霧般的眼神有明顯的挫然“譚暮,我…”
“辰瑤,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見你開始。”他的眼裏有些迫切的悸亮,辰瑤看到剛好回家53路車正偏好駛來,辰瑤掙扎開譚暮的手,落荒而逃。
看向窗外,妖治的夜下,譚暮還站在剛才的位置上,茫然而蕭涼,她想起電視劇中,在這樣的夜晚應該會下點小雨,而自己應該是下車,不顧一切衝過去,抱住他,吻着他,將劇情推到gao。
可是這不是一場戲,她有她的生活,有她的洛陽,她和譚暮只能是個美麗而錯誤的邂逅。
辰瑤覺得自己的鼻子發酸,眼睛發脹發糊,閉上眼,眼角的淚輕溢出來,緩緩落下,滴在她的手心,温温的,心卻涼涼的、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