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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白虎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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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與海貝勒剛到前院,只見查爾神驚慌,匆匆地自紀貝勒身邊走開了,再看紀貝勒的神,陰沉得很。

兩個人一遞眼,雙雙走了過去,郭璞近前一禮,海貝勒則含笑説道:“紀剛,什麼事查爾鬼鬼祟祟?”紀貝勒一驚忙道:“沒什麼大不了的,查爾剛才告訴我,唱武生的張燕飛不見了,東院廚房的三個打雜的也不見了!”海貝勒“哦”的一聲,道:“有這回事兒?派人找找去,馬上就要上戲了…”

“對了,紀剛!”海貝勒道:“莫非這幾個是行刺的叛逆,畏罪跑了吧!”紀貝勒臉一變,輕擊一拳,道:“對“有此可能,好厲害,竟敢混進戲班子裏跟廚房裏去。”郭璞笑道:“跟去年那一手大同小異,我看他們是黔驢技窮了!”海貝勒笑道:“沒錯兒,他們真是黔驢技窮了!”紀貝勒強笑了笑,道:“我看這件事得讓王爺知道一下。”郭璞道:“不錯,紀爺,這樣一方面可以讓王爺安安心,另一方面也好請示王爺,是不是要派人去追。”海貝勒道:“追?上哪兒追去?只怕人家早出了內城了。”郭璞皺眉説道:“這些叛逆委實機警得很,風聲稍微不對,馬上就跑了。”紀貝勒一旁説道:“二位在這兒談談,我到後院走走去。”不等海貝勒與郭璞二人有任何反應,立即掉頭走去。

望着那倉皇背影,海貝勒笑了。

等到紀貝勒走遠了,他才低低説道:“老弟,那三個也逮住了麼?”郭璞含笑點頭,沒説話。

海貝勒笑着挑起拇指,道:“老弟,有你的…”郭璞突然開口説道:“海爺,您找梅姑娘聊聊去,我得去瞧瞧。”海貝勒擺手説道:“老弟,你去吧,去吧!”郭璞瀟灑一禮,轉身行去。

郭璞揹着手東逛逛,西走走,片刻不到,他已找到了一名“血滴子”那“血滴子”向着他剛一施禮,他立即問道:“唐領班呢?”那名“血滴子”忙道:“回郭總管,唐領班在西前院。”郭璞愕然問道:“西前院?”那名“血滴子”道:“就跟西院隔道牆,這院子多年沒用了,我帶您…”郭璞知道他指的是哪兒了,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自己找他去好了。”説着,邁步往西院行去。

尚未到西院門兒,他由那西院門中窺見一人疾步走向那所謂西前院,他看的清楚,那是紀貝勒。

當即,他眉梢兒一挑,飛步趕了過去。

甫轉一處屋角,只聽紀貝勒話聲由那被屋角擋住、看不見的西前院門口傳了過來:“你們在這兒幹什麼?”隨聽一人説道:“我們奉命在這兒防範叛逆。”紀貝勒道:“奉誰的命?”那人説道:“奉唐領班之命。”紀貝勒道:“他人呢?”那人道:“不知道。”紀貝勒道:“你帶我找他去。”那人道:“對不起,我走不開。”如果郭璞沒料錯,那就是這些“血滴子”尚不知紀貝勒的真正身分,要不然絕不敢不把他放在眼裏!

果然,紀貝勒發了火兒,沉聲叱道:“好大的膽子,我…”適時,郭璞輕咳一聲,轉過那處屋角,走了過去!

眼前,那西前院門兒緊閉,門口站着兩名“血滴子”紀貝勒剛揚起手,聞聲一驚四顧,連忙收手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老弟,你我可真有緣。”郭璞走到近前,淡淡道:“紀爺不是到後院去了麼?”紀貝勒臉一紅,道:“去過後院了,王爺要我先在府裏到處查查。”郭璞道:“這時候王爺是該借重紀爺了。”他望了那兩名“血滴子”一眼,道:“怎麼,紀爺,這兩位冒犯了您?”紀貝勒忙道:“沒什麼,老弟,小事兒,小事兒…”郭璞臉一沉,向那名“血滴子”叱道:“你們有幾顆腦袋敢冒犯紀爺,還不向紀爺賠罪!”誰不知道郭璞與宮裏的那位伴駕侍讀什麼關係?再説還有個海貝勒在背後,那左邊一名“血滴子”立即囁嚅説道:“郭總管,我兩個奉命在此衞,紀貝勒卻要我帶他去找唐領班,您説…”郭璞叱道:“少廢話,快向紀爺賠罪!”那兩名“血滴子”未敢多説,立即向紀貝勒低了頭。

紀貝勒臉好不難看,嘿嘿笑道:“老弟,看來你比我這個貝勒行。”郭璞淡淡笑道:“那是您開玩笑,其實,對他們就得兇一點…”轉註那左邊一名“血滴子”喝道:“快帶紀爺去找唐領班去。”那名“血滴子”哪分得出真假,囁嚅説道:“郭總管,唐領班就在,就在…”紀貝勒一笑説道:“唐領班就在這院子裏是麼,那好,不用你帶路了,我自己進去找他去!”説着,邁步便要走。

那兩名“血滴子”要攔郭璞目中異采一閃,喝道:“閃路,讓紀爺進去!”那兩名“血滴子”剛一怔,紀貝勒已然由他兩個中間走過,伸手推開了那兩房緊閉着的門兒走進去。

郭璞低低一句:“看好了,不許再放人進來!”立即舉步跟了進去,隨手掩上了門。

前面,紀貝勒停了步,只因為他看見了那樹下的唐子冀與另兩名“血滴子”還有那昏不醒的三個打雜漢子。

郭璞淡然輕喝,道:“唐領班過來見過紀爺。”唐子冀應聲走了過來,哈説道:“大內侍衞二等領班唐子冀,見過紀爺。”紀貝勒一擺手,道:“我只當這三個打雜的跑了,原來在這兒,唐領班,是你把他們截住的麼?”郭璞忙向唐子冀遞過一個眼

唐子冀點頭直認,道:“是的,紀爺!”紀貝勒點頭笑道:“很好,唐領班,拿住了叛逆,少不了是你的大功一件,唐領班,你打算把他們怎麼辦?”唐子冀道:“這個…自然是報請王爺處置。”紀貝勒一搖頭,道:“不必,他們給我好了。”唐子冀一怔,猶豫説道:“這個,這個…”他一眼瞥見郭璞眼,雙肩一揚,接道:“這個事關重大,唐子冀等是王爺向宮裏調借來的,唐子冀不敢擅將人犯他,紀爺原諒。”紀貝勒笑了笑,道:“你是奉命拿叛逆,我也是奉命拿叛逆,唐領班,恐怕你還不知我是誰,請看看這個!”説着,他便要探手入懷。

郭璞及時前跨,伸手按住了他,道:“紀爺,您請原諒,這是我的意思。”紀貝勒垂下了手“哦”的一聲,道:“原來是老弟的意思,那我沒想到,只是,老弟,別忘了你的身分,你只是個貝勒府的總管。”郭璞沒在意,道:“可是,紀爺,我有這個。”翻腕托出那方欽賜玉佩。

紀貝勒臉一變,退了一步,隨即笑道:“怪不得,原來老弟身懷欽賜玉佩,可是,老弟,我也…”郭璞不容他往下説,臉微沈,道:“紀爺,不管你有什麼,但你仍慢了一步,以一個賦閒貝勒身分擅提人犯,我要先清楚紀爺是何居心,唐領班,拿人!”顯然,郭璞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唐子冀應了一聲,略一遲疑,便待要動。

紀貝勒嗔目大喝:“唐子冀,大膽,你知道我是…”郭璞道:“你只是個賦閒的貝勒。唐領班!”唐子冀二次動,紀貝勒目中寒芒暴,冷笑説道:“這還得了,我看看你們誰敢動我!”唐子冀被嚇住了,郭璞卻及時説道:“他不敢我敢!”翻腕藏好玉佩,左掌疾探攫向紀貝勒右肩並。

紀貝勒怒笑説道:“郭璞,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你撐的。”右肩一塌,右掌上翹,突出一指划向郭璞左腕脈。

郭璞一笑説道:“深藏不,紀爺,你不錯嘛!”左掌一沉橫掃,硬向紀貝勒右腕撞去。

這下要被撞中,紀貝勒那隻右腕非斷不可,這厲害紀貝勒焉會不知道?當即避開郭璞一勢,飛起左掌猛拍郭璞口大,這一下既快又狠。

郭璞雙眉一皺,抖起右掌了上去。

兩掌接實,砰然輕震,郭璞未動,紀貝勒卻被震得身形晃動,一連退出了三步,他變,剛一聲道:“唐子冀,我是…”郭璞一聲輕笑,道:“紀爺,能接我四招,你比海爺高明。”他閃身欺了上去,左掌一,引得紀貝勒眼神往右一偏,右手一指飛點而出,正中紀貝勒昏

郭璞沒容他倒下去,一把抄起了他,然後用獨門點手法連點紀貝勒啞及四肢道,這才把他放下,轉望唐子冀,道:“唐領班,我把他給你了。”唐子冀有點驚慌地道:“郭總管,這是…”郭璞淡然截口説道:“唐領班,你以為他是誰?”唐子冀道:“不是紀貝勒麼?”郭璞道:“你以前見過他麼?”唐子冀搖頭説道:“沒有,聽説他剛由蒙古大內調入京畿。”

“是嘍!”郭璞道:“你怎知他是個真貝勒?”唐子冀一怔大驚,道:“郭總管,難道説…”郭璞冷笑截口説道:“九成九是叛逆一夥,唐領班,看好了他,快要上戲,我走後你馬上帶着人到後院去,這兒加派兩個人看守,小心再有人冒充,萬一有人硬闖,我説的,格殺無論!”説着,提起地上紀貝勒向大樹走去。

到了樹下,他把紀貝勒跟那三個放在一處,當他揹着唐子冀的時候,飛快地在紀貝勒懷中摸出一物納入袖中,然後出指再點,又用他那獨門手法閉住了那三個人的道,向唐子冀待了兩句,這才負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