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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貨郎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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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江”是個大地方,熱鬧得很,可是郭璞卻沒停留地穿城而過,他走“丹陽”過“金壇”直奔杭州!

“上天堂,下蘇杭”杭州城裏好風光!

郭璞一人,一騎馳進了“杭州城”在他進入城門的時候,城門口那屋檐下,一名小販推着車子拐進了一條衚衕中不見。

郭璞控騎緩馳,在一家客棧門口停下。

那客棧櫃枱處,正有幾個人在那兒頭接耳,不知談論些什麼,一見郭璞走進客棧,立即散了開去,其中兩名店夥打扮的漢子連忙了上來,堆笑説道:“客官要住店?”

“好話!”郭璞淡淡笑道:“不住店我進來幹什麼?諸位談得好起勁,不做生意了?”兩名店夥忙道:“客官説笑話,全靠這片店討生活,哪有不做生意的道理?”説着,躬身哈,往後院裏讓客。

郭璞道:“門外我有一匹座騎,小心看顧了!”一名店夥應聲走了出去,另一名店夥則領着郭璞往後院行去。

這家客棧不錯,潔淨的。

店夥帶着郭璞走進一間上房,安頓好了郭璞,他告退出房打水倒茶去了。

郭璞揮去滿身風塵,剛坐下,門外步履響動,只見那店夥手裏拿着一封信走了進來,郭璞心知有異,連忙站了起來。

店夥近前施禮,隨手遞上那封信,口中暗笑説道:“客官,這是您的信。”郭璞眉鋒微皺,伸手接過了那封信,道:“小二哥,這是誰送來的?”那店夥道:“客官的朋友,他讓我把信給客官,然後就走了…”郭璞眉峯又皺了三分,道:“小二哥,他姓什麼,叫什麼?”那店夥道:“他沒説,不過他説您看了信後就知道了。”郭璞點了點頭,道:“好,謝謝你了,小二哥你忙去吧!”那店夥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郭璞隨手拆開了那封信,一看之下立即緊皺眉峯,沉了好一會兒,方始把那封信納入懷中。

半晌之後,店夥送來茶水,跟在店夥身後,另有兩個商人打扮的中年漢子走進後院。

當郭璞望向他倆的時候,可巧他倆四目也望向郭璞,六目投,那兩名中年漢子立即把頭轉向旁。

郭璞眉梢兒一挑,也收回了目光。

適時,店夥端茶水進門,放下了茶水,正要走,郭璞叫住了他,問道:“小二哥,我打聽兩件事…”那店夥忙道:“客官請只管問!”郭璞道:“知府怎麼個走法?”那店夥微微怔了怔,道:“客官問這,是…”郭璞“哦”的一聲,笑道:“我有個朋友在知府府當差,想去看看他去。”那年頭百姓畏官如虎,一聽這話,店夥立即巴結上了,滿臉堆着笑地忙道:“我説嘛,瞧客官就不像等閒人,由這兒出門,順着大街往南拐兩個彎就是了,要不要我帶客官去?”郭璞道:“謝謝你,小二哥,不用了,我要等明天再去…”他話鋒微頓,接道:“小二哥,剛才那兩位客人哪兒來的?”那店夥道:“客官是説哪兩位?”郭璞道:“就是適才跟在小二哥身後的那兩位。”那店夥“哦”的一聲,道:“原來客官説的是那兩位,我也不知他們是哪兒來的。”郭璞道:“聽口音總能猜出個八分。”那店夥道:“他兩位説得一口清脆京片子,大概是京裏來的!”郭璞笑道:“這就是了,沒事了,小二哥,你走吧。”支走了店夥,郭璞關上了門,一個多時辰之後,他的房門開了,他換了一件長衫,瀟灑地行了出去。

他剛走,西邊屋裏也走出了一個人,那是兩名商人打扮的中年漢子中的一個,他手裏還提着一包東西。

郭璞出了客棧,揹着手,順着大街直往西行去,這條路越走越僻靜,不但住家少,便是行人也少了。

走着,走着,他突然加快了步履,拐進了一條衚衕中。

他剛進入衚衕,緊接着一條人影飛掠而至,是那名商人打扮的中年漢子,他一頭撲進衚衕,但是他立即怔住了。

郭璞揹着手,面含微笑地正站在他面前!

那中年漢子很機警,反應也快,剎那間他又恢復正常,咳嗽了一聲舉步往前走去,打算由郭璞身遏過去。

而,郭璞橫跨了一步,擋住了他的路。

那中年漢子只好停了步,抬眼愕然説道:“朋友為什麼攔我去路?”郭璞笑了笑:“那要問你自己,為什麼跟蹤我?”那中年漢子道:“真是笑話,條條大路任人走,我為什麼要跟蹤你?假如説你走在我後面,我能説你跟蹤我不成?”郭璞淡淡笑道:“你很會説話,不過你別把我當傻子看待,打從客棧一直到現在,我始終留意着你…”那中年漢子“哦”的一聲,笑道:“原來朋友就是住在同一家客棧的那位,朋友,你誤會了,我是來這兒找朋友的,你不見我手裏還提着禮?”説着,他還揚了揚手中那包東西。

郭璞沒有看,道:“你的朋友住在什麼地方?”那中年漢子道:“就在前面!”郭璞淡淡笑道:“朋友,真人面前不説假話,光眼裏不進一顆砂子,你也知道我,我也知道你,彼此是一家人,你何必…”那中年漢子訝然截口説道:“朋友,你這話令人難懂!”郭璞道:“那麼我就直接了當了,你跟唐子冀怎麼稱呼?”那中年漢子越發訝然地道:“朋友,誰是唐子冀?”郭璞道:“大內‘血滴子’侍衞二等領班!”那中年漢子失笑説道:“朋友,我一個尋常百姓,哪來那麼大造化…”郭璞截口説道:“我沒有工夫跟你多説,不過我要告訴你,我是奉海貝勒之命來保護年大將軍的,你要是跟我裝糊塗,我回去問海貝勒去,皇上總不見得會因為你這一個侍衞而得罪了他的左右手!”那中年漢子臉一變,隨又失笑説:“朋友,你越發地令我糊塗了!”郭璞冷冷一笑道:“你的膽子不小,只可惜跟蹤人與裝糊塗的本領太差。”右掌電出,截向中年漢子手中的那包東西,中年漢子猝不及防,被郭璞一把奪了過去,他臉剛變。

郭璞已然抖開了那包東西,那是一包紙,他冷笑説道:“千里送鵝,禮輕情意重,這以紙當禮送朋友,我倒是首聞首見,我不知道你是唐子冀兩個兄弟中的哪一個,不過你是唐子冀的兄弟該沒有錯,我對你唐家不錯,想不到你會以怨報德,你要自信鬥得過我,你只管跟好了!”他抖手拋下那包紙,轉身行去。

那中年漢子楞住了,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卻只有眼睜睜地望着郭璞進去,未敢再跟。

片刻之後,郭璞出現在知府府前,他揹着手三不管地便上了石階,這下驚動了那兩名站門的旗勇。

兩個旗勇奔下了一對,如狼似虎地喝道:“好大膽,敢亂闖知府府,還不站住!”説着,伸手便要抓。

郭璞舌綻雷,一聲大喝:“住手,你們誰敢碰我一下,我要誰的命!”這一聲,嚇得那兩名旗勇一怔,手上不由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