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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可怕的劍法+沒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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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站住…!”阿君大聲喝道。一邊順手出了一旁路穆間那把從來沒有用過,純屬裝飾作用的花俏長劍。那薄薄的只有外殼可以看的劍在阿君手裏閃着耀眼的光芒,彷彿它一到阿君手裏就變成了上古名劍。隨着阿君的聲音,劍起劍落不過眨眼間,巨大的劍氣卻噴薄而出,大地伴隨着劍開始轟鳴,我和路穆都幾乎無法站穩,其他人更是早已經坐到了地上。

而面對如此可怕的劍招,最無所畏懼的卻是阿君的對手,已經躍到屋頂的黑衣人,他竟然沒有試圖躲避,而是順着這一劍輕鬆的向更高處躍去,藉着這一劍的力量消失在夜之中。

“可惡!”阿君腳尖點地,立刻就要追上去,我卻條件反似的伸出手拉住了他。面對阿君帶着疑惑與怒氣的眼神,我近乎呆滯的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

怎麼説呢?應該説我們不應該多管閒事的跑出來吧!本來正研究着寶藏的可能位置,香菜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莫名其妙的陷入了自言自語狀態,恰在我們都等不耐煩的時候,外面卻吵鬧了起來。於是我們就藉口看看怎麼回事跑了出來…不過我懷疑香菜本沒有注意到我們跑走了…總之,當我們進入花園裏的時候,就見到這裏的侍衞嚷着“刺客”什麼的,追着一個黑衣人往我們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雖然我們並不想手,但我們卻堵住了那人的去路,原來還像是在耍着侍衞們玩的刺客,見到忽然出現“幫忙”的我們,大概產生了速戰速決的念頭,幾把飛刀帶着風聲向我們飛了過來。看着那旋轉着的光芒,我竟覺得那人沒有用盡全力的。而面對着像這樣的攻擊,我和路穆都可以眼睛都不用眨的躲過去,但,偏偏,這些刀大多數是對阿君這邊飛過去的。

阿君的速度雖比一般的劍士要快,靈卻畢竟比不上我這樣的盜賊。他略顯狼狽的避過了頭幾把飛刀後,就不得不眼睜睜的看着最後一把衝着他的臉飛了過來。不過,以那刀的速度以及阿君的防禦力,他也不可能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但就在飛刀要上阿君的臉的那一刻,我竟然產生了一種鬼心竅的想法,沒有急着去擋飛向我的飛刀,反而在伸手接住了刺向阿君的那刀,保住了阿君那張比一般女人還要漂亮的人妖臉。

結果,事實證明是一心是不能兩用的。阿君的臉是沒有破相之憂了,我的臉卻被一涼冰冰的東西擦了過去,粘稠的體立刻順着冰涼處了下來,黑衣人也稱着我側身的一瞬間,從我身邊衝了過去,在我愣住的時候,一躍上了屋頂。

“這刀好像有毒!”路穆叫了起來,我這才注意到小巧鋒利的刀上不正常的青紫光芒,但這柳葉一般的形狀…?我還不及細想,我的臉就被阿君揪了過去,他那不知輕重的力道,令我倒黴的脖子不自然的扭曲起來。

“阿君,放開我!”我掙扎着叫了起來,動的臉上卻隱隱有一種麻木的覺。阿君卻不鬆手,徑自把我的臉向他那邊壓去,他的氣息幾乎吹到了我的臉上,我也在同一刻聽見我的頸椎骨發出的悲聲。

“黑的…”阿君喃喃的説道。然後莫名其妙的發起怒來,一把推開了我,出了路穆的長劍,憤怒的向那黑衣人逃竄方向,劃了一道“空劍”以前,我一直為阿君的劍法而覺得奇怪,他明明有那麼大的力氣,使用的卻是以靈取勝的輕巧劍法。雖然也很厲害,但我認為這本不能發揮出阿君的專長…那無以掄比的巨大力氣。不過,我今天總算知道了,為什麼阿君會這樣做,因為如果他不壓制他的力道的話,那麼…

“譁…轟…”隨着巨響,眼前的房屋向被什麼砸壓過似的,塌了下去,成為了一大堆的木屑,幾乎令人無法想象它不出原來的樣子來,結實的地面出現了巨大的縫隙,土塊不規則的向上翻起,而造成這一切的不過是劍氣而已,直接承受阿君力量的長劍在落下的同一刻,已經化成了眼睛都不可見細小的灰粒,我們的不遠處更是出現了一個兩人高的深坑。

對於敢於藉助這種力量開溜的刺客,我真的崇拜到無以復加。不過,對於面前正瀕臨暴走的超級火藥桶,我的面部竟然不由自主的傻笑…或者説動起來,我用乾啞的聲音説道:“算了。”

“可你中了毒!”原來什麼黑的是這個意思嗎?我還以為他哪裏撞到了呢!不過,以他那一劍,好在那位刺客有那麼厲害,如果真的被劈到,恐怕馬上就會變成泥一團吧!就算人家身上真的有解藥,恐怕也找不出來了。

“這種毒沒有關係…我自己就可以…”和蒙沙這些年可不是白混的,只要不是那個笨蛋伯爵的“新產品”一般的毒藥很難對我造成實質傷害,要知道,前些年,只要我一生病,蒙沙就給我吃耗子藥。不過,現在絕對不是誇耀我的毒抗力的時候,阿君剛剛真的很緊張我嗎?現在聽到我沒事,他好象不僅沒有放下心來,而是把沒有發出去的怒火往我的身上轉嫁了過來。只見他秀美的眉扭動了起來:“你説什麼…?”

“不,沒什麼…我是説我有在他從我身邊經過時,偷到解藥…”我連忙轉換了説法,並揚了揚手中的青小瓶。不過這種説法並不能安撫阿君多少,他依然把手指捏得“格格”作響,好像要扁我的樣子。我苦笑着向後退去,阿君終於怒吼了起來:“你就因為這樣攔住我?你怎麼知道這一定是解藥的,也可能是毒藥啊!”

“是,是嗎?”其實這不是我偷的,我偷到的是那人身上的錢袋,而這藥是那人在那一瞬間給我的。我和那人無冤無仇的(真的?你不是偷了他錢袋嗎?),我想他不至於怕毒我不死,再補上一瓶,比較大的可能應該是解藥沒錯。不過,我攔住阿君的理由也並不在此,我還沒有良善到為這種事搭上命去阻止阿君這隻暴龍的地步,而是因為他的眼睛。

那是一雙純淨如雨後天空的藍眼睛,明明應該是冰涼舒服覺的眼,卻又像火焰一般燃燒着,帶着強烈的熾熱,正如,正如夢裏的那一雙,令我想起了某件幾乎被我自己埋葬在記憶深處的事情。但,不管那是什麼事情也無所謂了,眼下阿君比什麼都來得可怕,我現在情願埋葬掉我自己:“阿,阿君,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已經夠冷靜了!?我覺得要立刻修理你那顆笨到無可救藥的腦袋才對!”看着這樣的阿君,我可憐兮兮的靠在了身後的樹木上面,尋思着怎麼逃走。和現在的阿君説什麼也沒有用,他的怒火要是找不到發的地方的話,那麼我的生命永遠處於危險狀態,我很難想象有什麼可以阻止他。

“那個,打攪你們一下。”路穆忽然了進來,他無視於我求救的目光和阿君正爆發的怒火説道:“房子,塌掉了。”

“那又怎麼樣?”這傢伙當我們瞎了嗎?幹嘛説這個大家都知道的事實?路穆卻苦笑了起來:“我們剛剛是從那裏面出來的?”

“是的,你到底想表述什麼…”阿君的臉忽然變得十分的蒼白,手也無力的垂下。我看看這樣的阿君,再轉頭看看那曾經是房子的木屑,也明白了過來…香菜!?那是香菜的房間,我們出來的時候,好象香菜還在裏面,如果香菜在裏面的話,那麼她…

“不知道她有沒有事。其實就這樣死了還好,要是香小姐還活着的話,那麼我們…”路穆的話沒有説完,但我們的脖子後面都升上了一股冰冷刺骨的涼意。

但,禍害終將是要貽害萬年的。不久之後,我們被邀請到了黎焉的接客大廳裏,據説…我們沒有敢去查看…從“木屑”下面被“搶救”出來的香菜也在那裏。

令人恐懼的是,在阿君那種程度的破壞力之下,香菜看起來竟然一點事也沒有,除了臉有些蒼白以外,連一頭髮也沒有損傷到。但她沒事,那麼我們就絕對“有事”不管理由是什麼,對香菜來説,罪魁禍首就是我們,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這裏之所以用“我們”這個名詞,是因為我不認為香菜會覺得只懲罰一下阿君就滿足了。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那棟房屋的造價是十五萬個金幣,建造在三百年前,可以算是古文物,價值更是不可估量,而那麼多年的養護費用,至少也花了三四十萬的金幣,更不用説裏面的裝修還有其他的物品了。而外面的花園也出那麼一大坑…”一直絮絮叨叨企圖把我們榨乾處理的當然是燕鑫這個渾蛋,也只有他會這麼毫無同情心的向已經被香菜嚇得面無人的我們敲詐。

“三百年?那房子?”在我們的不安中,香菜終於開口了,不過她終究沒有馬上追究我們,而是訝異的問道。但聽她的口氣,並不像是要和燕鑫先討價還價的樣子。

“當然。這房子還接待過你們國家,或者説前一朝代,黑暗帝國的客人,這樣算還要加上歷史價值和…”

“十五萬兩,先欠着。就這樣!”騙人,這麼簡單就答應賠償?她是不是哪裏撞壞了?還是剛剛嚇到腦袋不清醒了?我們疑惑的看着香菜,她卻不以為意的站了起來,向門口方向“飄”去。

“可是…”貪心不足的燕鑫還想説什麼。香菜卻要笑不笑的説道:“你真的想和我一筆一筆的細細算嗎?我的未婚夫大人?”

“沒有。”燕鑫很聰明的閉上了嘴。雖然貪心,但他倒還清楚,在什麼情況下不宜進行“敲詐”

“香,香?”眼看着香菜就要“飄”走,阿君終於開口阻止,他的臉上滿是認命的表情。也許看着香菜直接發火,比心一直懸在那裏要好受一些。

“什麼?哦,阿君啊,這次算了,我沒心情。”香菜懶洋洋的説完,便消失在了屋外。而我確定香菜一定哪裏出了問題。她整人還要看心情的嗎?那麼對我怎麼就一直有心情了呢?她從來也不會如此寬宏大量,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頭。不過,如果,真的沒有陰謀的話,我是不是該去抱怨她的偏心呢?

我正百無聊賴的這樣想着,阿君卻一把抓住了我,細長柔軟的手指深深的嵌在了我的裏,而他的臉比他見到了鬼還要難看:“香,香真的是,打算,打算,放過,我,我嗎?她,她,不是,不是…”真可憐,連話都嚇到説不清楚了嗎?不過更可憐的是我。我痛苦的聽着我的手骨發出一聲輕響。如果這是香菜的懲罰的話,無疑非常的成功。現在我只有祈禱我的骨頭可以斷得比較乾淨一些,那樣還有接回去的可能,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