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威逼+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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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神殿和魔界,哪邊比較好利用?不,哪邊都無所謂,重點是…呵呵。”沒有平仄起伏的笑聲實在叫人發,香菜的情緒實在叫人相當的不安。雖然説她大多數不會把自己真實的心情表現出來,尤其是準備害人的時候,但眼下這種由內心而發出的由衷的喜悦更讓人覺得害怕。
難道這女鬼真的和魔界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
説到魔界,和魔王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東西。儘管魔王這名字聽起來很拉風,好像是什麼魔鬼的首領魔族的統帥的覺,但人類通常所謂的魔王不過是在魔界混不下去的小角而已,真正厲害的魔族其實是不屑來人間的,就和真正的神靈一樣。
所以,我們通常所説的魔王,不過是類似史萊姆巖蛇之類低階魔物的頭,對魔界真正的王來説,連嘍囉都算不算上。這也是我對魔王不屑一顧的原因(不屑一顧?不是本在害怕麼),成為人類第一的盜賊多拉風,那是盜賊中的無冕之王,而所謂的魔王,只能命令那連基本思考能力都沒有的低階魔物和連魔界都進不了小妖魔,再來就是做勇者的經驗值和榮譽點了,純粹一悲劇人物。
這樣講起來,正常情況下被勇者ko的魔王們還真配不上我們偉大的香女王,在看見香菜陰險笑容那一刻,我嚴重懷疑該女鬼是魔界某大人物在人間的卧底,如果傳説中的魔界之主撒旦大人並非女,我甚至懷疑香菜就是那種神級人物…雖然力量是遠遠不及啦,但按照赫爾彌的説法,魔界不是封印了麼?那麼要穿越封印,把自己的力量也封印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説香菜連往自己口上刀都不皺一下眉頭,區區封印算什麼。
就在我的想象越來越離譜的時候,赫爾彌已經對水靈動手了。巨大的水柱混合着淤泥不斷在水面上炸開,看起來實在是效果驚人,而那位水靈就如同渾水裏的泥鰍,在不斷炸開的水柱間穿梭往返,驚人的攻擊連她的衣角都挨不上。看得我很有拜她為師的念頭,雖然我敢誇口在陸地上,比這個密度更高的魔法爆彈中也不傷分毫,但在阻力甚大的水裏卻絕對沒有這種能耐,何況她手上還拖着香菜的…屍體。
“去幫忙…”在看了半天以後,原來以為會等着漁翁得利的香菜纖手一揮,對我們指示道。阿君很聽話的就要衝出去,香菜卻又説道:“阿君你別去,別給他發現了,恩,安德,不是説你這傻的,是説眼神鋭利的那個。”喂!誰傻啊,你説誰?我惱火的看着香菜,我的分身(這詞會給人不良聯想的…表用了)卻微笑着問:“怎麼幫忙?”
“我想你應該對魔法比較擅長吧!黑魔法…施加一點黑魔法到水裏就好了,水靈是純淨生物,聖騎士奈何不了她,但一點黑魔法就足夠讓她完蛋的了。”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好一會兒,阿君才皺着眉問道:“水靈?我以為我們要對付的是赫爾彌。”
“是啊!”怎麼想道理都在水靈這邊,怎麼可以幫我們的敵人呢?我奇怪的接着説:“不能因為別人騷擾了你就現在報復吧!其實我們應該謝她偷走了你的身體才對,要是和金羽騎士直接對上就麻煩了,尤其是阿君身上的契約沒有被完全解除,説不準什麼時候就被控制了…”
“誰會在這種時候報復…也對,安德…不是説你…黑魔法就使用‘血荊棘’好了,竟然騷擾我,當然要讓她吃點苦頭。至於幫赫爾彌的理由…你們是傻的麼?聽剛剛的對話,怎麼想也知道水靈其實是赫爾彌派來的,看中了我的身體才背叛,還説那種大道理,我看最不懷好意的就是她了。”這種事香菜你自己不是也很擅長麼?
香菜暗的眼睛忽然彎起來,要笑不笑繼續説道:“而且,我就是要屍體被騎士大人拿走啊!否則即使復活了他還會惹麻煩吧!”
…
這個女人,在計劃什麼?
“你保證你一定會回到身體去吧!?”阿君忽然問道。
“當然。”香菜點點頭。
“那麼就無所謂了。”哪裏無所謂?我低聲吼叫道:“萬一水靈被打敗後,赫爾彌發現了我們怎麼辦?對付起來很麻煩的,何況蒙沙和歐陽因為某個人暫時沒有戰鬥力…”
“放心,只要我們不是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眼前,他就發現不了我們,因為他自己屏蔽了我們的氣息…這也是他一定要派別人來搶我身體的原因,”香菜微笑道:“因為冷雨一接觸到我的任何氣息都會痛得死去活來,甚至魂飛魄散,而赫爾彌自己來的話,他一離開,冷雨就會回到我的手上,所以啦,現在是他最後機會了,如果要解決冷雨身上的詛咒的話。”真可怕的女人…我喃喃道:“這麼做實在太過分了點吧!看起來我們簡直是反角。”
“難道不是嗎?連魔王都在我們這邊啊!”香菜很吃驚的問道。
我立刻無話可説。
連我那審美嚴重偏差嗜好嚴重變態的第二人格也默默的往旁邊移開了點,然後低聲唸了句什麼,一絲鮮紅的血如小蛇一般滑了出去。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水靈還和沒事人似的和赫爾彌大人玩躲貓貓。
想必赫爾彌現在也極度鬱悶吧!因為要解除詛咒的關係,他不能把香菜的屍體徹底毀了,這水靈卻偏偏那麼滑溜,這樣下去只能等到水靈力竭為止…話説,反正逃也逃不掉,還不死心的在水塘裏掙扎着,這位夕緋小姐真正和三月半的鴨子沒有區別。
“不會你的魔法也和安德那笨蛋一樣是半調子吧!”香菜的情緒顯然也不太好。
“我就是他,”‘我’疑惑的説:“但是,這種情況應該不會…”
“香,你看…”阿君忽然指着水靈的頭髮道。
這時候,我們才發現,夕緋原來如水一般柔和的水藍長髮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一些黑,這些黑就如同污垢一般慢慢的擴大了起來。
“半靈?而且還是屬於黑暗陣營的和水靈的混血,真是太少見了。”確實,純淨的元素靈和其他生物的配幾乎是不可能(那你當年還追冰追得那麼起勁?),尤其是和黑暗系的生物。
可是要是在這裏的是蒙沙,他一定會對這種物種非常興趣,但香菜卻冷淡的説道:“我才不管她少見不少見,重點是我們不是拿她沒辦法了麼,難道真要叫阿君出去敲她一子…”其實我可以用光榮之手從水下拉她一把的,但看着水靈那麼的滑溜,我還是閉上了嘴,萬一沒有抓到,會被香菜殺掉吧?何必自找苦吃。就在我們都以為沒有辦法的時候,完全變成黑髮黑瞳的水靈卻驚叫了起來:“為什麼會變身…嗚咕咕咕咕咕!”最後那是水靈,不,半靈小姐沉沒到水裏去的聲音。這位半靈竟然是個半調子,一旦不在水靈狀態就完全成了一旱鴨子。赫爾彌當然也不會心慈手軟,一股力量重重的砸在了失去行動能力的夕緋腦袋上,巨大的水柱升起,她和香菜的屍體伴隨着水花一起落到了旁邊的草地,然後似乎昏了過去。
也好,她至少不用擔心會被淹死了。
而金羽騎士大人看都不看昏的半靈一眼,他徑直走到了香菜的屍體面前,像撿一具破娃娃一樣,拎着香菜的手把她提了起來。
香菜屍體的樣子現在簡直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難得蒙沙那麼心的養護,可是經過水裏的撲騰和剛剛那麼一摔,香菜的屍體本來就泡成很可怕的慘白,然後頭髮濕漉漉的纏繞在她的身上,看上去水鬼都比她漂亮幾分。
“你以後真的會乖乖復活?”阿君再次懷疑的確認。其他死人都迫不及待的希望復活,只有我們的香菜小姐,似乎完全不把這當一回事,倒好像是我們一直求着她來複活一樣,讓人真的很想扁她。
對於阿君的問題,香菜報以和緩的微笑:“當然,我説過了,即使再有多討厭的血脈,那是我父親養了將近二十年的身體,我一定會回去的。”我忽然有點嫉妒香菜的父親。雖然香菜一副我是女王我最大的樣子,但她對她的父親,一直保持着那種乖乖女兒的心態,這世界上,唯一會讓香菜聽話的,也只有香菜的父親吧!雖然香菜曾經不聽話的跟着我們跑了。
另一邊,赫爾彌不知道唸了什麼,一層金的光芒渡上了香菜的身體,然後香菜慢慢的浮在了半空中。
看來冷雨的情況似乎真的不妙,以至於甚至來不及把香菜的身體轉移回去,金羽騎士大人就急着開始解決詛咒,可是身為詛咒的被害者的冷雨卻冷冰冰的看着這一切,似乎連思考都停止了一樣。
赫爾彌顯然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持續念着某長長的咒語。金的光芒緩慢的在香菜的身體上動着,似乎在幫香菜整理着身體。慢慢的,香菜的頭髮筆直的垂在身後,身體因為金光的籠罩也不在慘白得嚇人,暗的瞳眸半睜着,也被染上了金的光芒。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所有神會拿金當背景,眼前的事實證明,多麼離譜的生物被金光所籠罩都會神聖起來,就跟神一樣。不過如果説宮殿裏被束縛着被金光芒包圍的阿君就和美神一般的話,那麼香菜跟像是審判女神一類的神靈,她死前保持着一絲嘲笑容的臉孔,就如同旁觀着可笑的爭執,最後予以判決的神靈。
不過那個審判,想必一定是據香菜自己喜好而隨便亂來的鬧劇吧!
看見這樣的香菜,連念動咒語的赫爾彌也出一絲驚訝,但他很快恢復了原狀。卻用着他那眉宇間有着因習慣產生深深皺紋的嚴肅表情的臉,以讓人惶恐的温柔的對着冷雨説道:“好了,來吧!”
“你認為,我復活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冷雨終於開口了,冷冷的,本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
面對冷雨的刁難,金羽聖騎士就如同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恭敬的繼續道:“先知大人,請您過來。”
“呵!”冷雨冷笑了起來:“夠了,赫爾彌,你假仁假義的在做什麼蠢事。一千年前,你為了所謂的正義殺了我,一千年後,你又為了你的愧疚復活我。但你必須明白,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破碎的鏡子即使修補了也會留下痕跡,我們永遠也恢復不到從前。”
“我明白…所以,我不再配稱呼您的名字,先知大人,我現在所做的,不過是在彌補我當年的錯誤,我並不妄想回去,我只希望補償多少是多少。”
“彌補?!不妄想?!所以我的受依然不重要麼?我雖然不喜歡成為別人的奴隸,但我非常喜歡這個女人,尤其喜歡她的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冷雨冷冷的看着赫爾彌,一字一句的説道:“我要你永-;遠-;記住是你殺了我這件事!這就是我最大的報復,所以,我不需要復活!”
“好吧…不復活,可是你身上的詛咒必須解開,否則,你就不能看見受到懲罰的我不是嗎?”實在很難想象如此謙卑的笑容會出現在金羽聖騎士的臉上。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位騎士很會哄人,或者説,很會哄冷雨,而且他似乎哄得很習慣了。總之冷雨最後雖然傲慢的抬起頭,但還是緩慢的飄了過去。
那一刻,我不厚道的聯想到了被人邀舞的貴夫人。
當然,最後,冷雨沒有愚蠢的把手放在赫爾彌手裏,而是放在了香菜的身上。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我們並不意外的看見冷雨手上也纏繞着和臉上一樣的蔓騰,但在冷雨接觸到香菜的那一刻,蔓藤飛快的向香菜身上竄去,並且迅速生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