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自己的爭論+阿君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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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聽到如此清晰的原本屬於自己的聲音,我悲鳴着,抱着肩膀跪在了地面上。
‘他’,第二人格的我會出現倒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事實上,在我看見阿君的劍刺穿香菜身體的那一刻,在我接住香菜冰冷的身體的那一刻,就覺到了身體內部有什麼噴而出,帶着巨大的憤怒和悲傷,我甚至直覺的受到,如果那個東西出來的話,那麼我和阿君面臨的將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於是我逃跑了,於是當時我抱着香菜頭也不回的逃跑了。
無論如何我也沒有和阿君就此兵刃相見的勇氣,不過因為和平時魔王化第二人格化的覺都不一樣,所以我把這理解我‘本身’對香菜死亡的強烈情,以及瀕臨發狂的受。我當然不可能讓自己發狂,所以在離開阿君以後,我花了整整一天,把這種痛苦壓制了下去,沒有想到,現在它竟然帶着幾十倍的痛苦進行反噬,並且造成了第一次我和‘我’之間的談。
最終,在眼前一片黑暗之後,我看見了一雙幽綠的眼睛,帶着輕蔑和不屑冷眼看着我,因為氣質的不同,即使是相同的容貌,就算我自己也不會覺得那就是我。可是我和他的手緊緊的聯繫在了一起,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握住或抓住,而是真正意義上的融合,我們的手腕相互接觸,手本身已經完全融合成了單獨的一隻。
我下意識的甩手,就如同他明顯的對我表達了憎惡一般,我也不喜歡他的存在,只是看見就覺得他是應該捨棄的一部分。
“沒用的,要是得開,我幹嘛把你拉進來,早佔據身體的使用權了。”用嘲的口氣説道,‘我’冷笑的坐在下不着地上不着天的空中,金的光芒使他看起來有點茫然,這時我的注意力才從對方無比巨大的存在上轉移開來,看到周圍的金字符,發現自己似乎在我體內的封印處。説起來,我第一次第二人格化,就是來了這裏以後才開始的。
現在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裏,我惱怒的看着他,問道:“身體的使用權?你想做什麼?”
“小香被殺死了,你以為我想做什麼?”聽見和我一模一樣的聲音叫出那個恐怖的暱稱來,我渾身不由顫抖了一下。
更令人擔心的是那和我相同眼眸中的恨意,我沙啞着嗓子問道:“你要殺了阿君?”
“當然。”他冷漠的看着我:“傷害小香事小,但背叛我絕不原諒,難道你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
“沒有。”我比較覺得傷害香菜事大,如果香菜真的是什麼都計算好了,還活着或者可以復活的話,即使我什麼都不做,阿君自然會為他的行為得到十倍以上的‘報酬’。想想阿君的未來,背叛我這點小事,我決定原諒他。
“可是萬一小香不能復活呢?”看穿了我的想法,‘我’冷笑着問。
“不可能的!香菜才不可能…”被自己擊中了心中最恐懼的存在,我狼狽的叫道,可看見那滿是譏諷的眼睛,我心中一堵,開始強詞奪理起來:“死了不能追回,還不如珍惜現在的所有(好白話,就不能説得有學問一點嗎?),阿君畢竟是同伴,似乎也有苦衷,難道死了的香菜比較重要嗎?我可不承認自己是重輕友的小人!(你就是)”
“問題是他本沒有改正的意向吧!正因為是彼此瞭解的同伴,才可能成為最強大的敵人。而且我確實覺得小香比較重要,那隻只有臉可以看的人妖早該死了…你那些恥辱的記錄還不夠嗎?”
“人妖至少比女鬼要來得好,和那鬼女在一起,氣被光是遲早的事情!”這話説完我立刻覺得好空虛,重要的同伴是人妖和鬼女的我,爭論他們中間哪一個比較好有什麼意義。但無論如何的不正常,非人類,他們對我來説已經相當重要,我不能失去他們。(其實你也正常不到哪裏去)“是嗎?”畢竟是隻是我的另一重人格,當我覺得空虛的時候,‘我’的情緒也低落了下來,望着和我已經融合的手説道:“但是你曾經想殺了阿君吧!至少在看見小香被殺的那一刻,否則我和你不可能再次重合…”
“可能不生氣嗎…等一下,你説再次?”
“你以為我存在多久了?只是最近的事嗎?”‘我’冷笑着回答我的疑惑:“其實我一直都在,但如果不是封印鬆動的話,我還真出不來。”
“…你什麼時候在的?”
“在你第一次殺人之後,看着手上鮮血,然後對方還是好友的父親,當然,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畢竟是藍斯的老爹,想逃避的絕望和痛苦,在你想遺忘想拋棄的那一刻,我就存在了。從那時到現在,我也還保管着你想拋棄的痛苦情呢!”被封印囚着還承擔我想忘卻的事情,儘管知道是我自己,但我不由得同情他來。‘我’當然明白我的想法,他終於不再冷笑,口氣和緩了一些:“你也不用在意,反正負面情緒這種東西誰都有的,只是因為封印的存在,你的才被保留了下來,然後才有了我的存在,沒有封印和負面情緒本就不會有我的存在。而時間正好抹消這些的最好方法,本來我都快消失了的。”
“哦?”
“但和那隻人妖開始旅行後,我的意識又開始清晰起來,當然,蒙沙的離開和藍斯的不告而別有着過分的相似之處是原因之一,雖然表現得滿不在乎,但你非常明白只要待在原地,他們認為你會安全的地方,他們就絕對不會回頭這一事實吧!可是決定旅行後,阿君的存在又成了新的壓力來源,他好戰的格總讓你擔心死亡的陰影…所以,把他殺掉是最好的結局,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另外一個不受控制的自己存在吧!”為什麼話題又繞回來了?我不滿的説:“論壓力,香菜那女鬼的原因更大一些吧!你不是…喜歡她嗎?被在負面情緒中誕生的你喜歡上,這本身就説明了問題的所在。”
“胡説,難道你要承認你怕那女人嗎?!”
“我…”我終於知道了心結所在,在堅決不承認被一個女人使喚得團團轉的情況下,見死不救還為虎作悵的阿君確實是最好的遷怒對象,也因為這次的事件,得到了最好的殺死阿君的藉口。沒有任何遮掩的表達我內心最真實最黑暗的想法,所謂的第二人格到底是…
“呵呵…發現了,知道了,好好想想,因為難得只有你‘一個’啊!”在僵硬的空氣中,悉的女音輕笑讓人有骨竦然的覺,‘我’猛然前進,連帶我被拖行了幾步,而聲音起源處的金字符後面卻有一個影子飛快的閃過,走過去時又空無一人。
“幻聽嗎?”‘我’喃喃道。
被拉拽的我在奮力直起身子的時候,卻發現在作為封印存在的金字符下方有一長長的,長到有點蜚疑所思的黑…頭髮?這個長度的頭髮,只有一個人有。
我彎下,撿起那頭髮,向‘我’問道:“殺了阿君替‘她’報仇?”
“…”‘我’無言,只是嘆息着去拉那長髮。
但一直以來的陰醴覺消失得無影無蹤,猜測也得到了證明,香菜這傢伙不管發生了什麼,她一定在離我很近很近的地方。
然而她要躲起來呢?
我掙扎着睜開了眼睛,就看見一片鮮紅之中,正緊抱住我的香菜。
我幾乎大叫着想把她推開,然後覺得有些不對,猛眨了幾下眼,我確定我回到了現實,抱着我不放的只是香菜的軀殼,可即使只是沒有靈魂的身體,效果還是蠻嚇人的。不過更嚇人的是周圍離我不到數尺的火焰,密密跳躍着形成火焰之網,似乎馬上要把我沒,而冰懸浮在我的身邊,身體可以説是三分之二透明,大有馬上消失的跡象。
在看看火焰的外面,我明白了現在的事態。
看來是戈麗失敗之後,幕後主事者又派了其他人來奪取香菜,因為我的昏,冰不得不以自己的靈體為代價祭起火焰網,保護我們。
“冰,可以了,我已經沒事了。”聽到我的叫喚,其保護範圍已經大大超過守護靈權限的冰點了點頭隱去了身形,火焰防護也瞬間消失,但敵人們卻沒有衝上來,任憑我站直了身體,然後他們中間分開一條道來,一位長髮美人搖曳生姿的走了出來。
修長的腿,纖細的,圓潤的肩膀上披掛着淺紅的斗篷,難得穿了甲,卻更對比出了的纖細,略帶捲曲的長髮因為光線的原因變成了鮮豔的酒紅,沒有必要任何束縛的在他身後飄飄蕩蕩,正因為這頭柔軟的長髮,那張完美的簡直是要最佳比例雕細刻出來的臉孔多了一些平時沒有的東西,比如…嫵媚…。
話説回來,嫵媚這個詞就某方面不能算褒義詞,雖然正常意義上是形容女孩,普通的女孩子還未必有資格用,但這個人明明是男人啊!
和男女裝打扮簡直是換了個人一般的蒙沙不同,眼前這個衣服是身外之物,穿什麼都不能損其容貌一份,戴什麼都不能改其氣質半分。看着那張一年來夜相對,悉到不能再悉的臉孔,我幾乎哭了出來:“阿君。”
“什麼?”同樣口氣,漫不經心的回答,偏中的柔和音,誰説這傢伙是男人的!?
剛剛還在強烈的反對殺了他的我,渾身無力,忽然覺得把這小子殺掉搞不好是最有意義的事情,他簡直純粹就是一禍水。
“把香菜出來。”禍水本人毫無自覺,娥眉輕挑,粉微翹…原諒我這麼説,任何偏中偏陽的詞放在此人妖身上是對該詞彙價值的褻瀆…舉着劍對着我,估計當初問我討要波吉也是這個神態。
可是香菜不是屬於他的,更不能放到對香菜本就有敵意的聖騎士身邊去,把依然抱在我身上的香菜向後一拉,我回答道:“不可能。你…不改變主意嗎?”
“…立場已經確定了不是嗎?殺了你可是我的義務!所以,受死吧…”阿君冷冷的説道,理論上可以互通心意可我一直難以聽見他心中真正的想法。
抬頭望了望天空,在看看舉劍的阿君,我苦笑起來。
這該算運氣好嗎?
我昏了一天,夜幕已經降臨的現在,本就是屬於盜賊的時間不説,今天竟然還是難得的赤月月圓之夜。
平也奪走所有光彩的銀月連月牙都找不到,妖異的紅光芒染紅了整個山谷,森林,連阿君的頭髮,服裝也變成了那不吉的顏。
可是和銀月月圓的不適相對的,今天也是我狀態最好的時刻,這血的月光簡直是我力量的來源,平裏的力竭身體耐缺少本就沒有出現的可能,我的體力神源源不斷。
所以趁着這個機會,就算阿君不願意,我也要把他帶走,問清楚他的理由是什麼。
我在心裏下定了決心。
“真奇怪,兼於銀月的症狀,明明知道今天晚上是最不合適和魔王戰鬥的子,怎麼還要來呢?”一個女音帶挑撥似的説道。
我和阿君驚慌的去看時,卻依舊沒有想象中的那個人的存在。